- 最后登录
- 2007-8-4
- 在线时间
- 0 小时
- 威望
- 0 点
- 金钱
- 2314 点
- 注册时间
- 2007-8-4
- 阅读权限
- 20
- 帖子
- 106
- 精华
- 0
- 积分
- 591
- UID
- 2241

|
今天回大陆参加法律知识竞赛,喝到现在,终于有机会给你E这个,在岛上写的。又一想可能会对两三个有心人有帮助,因此也贴到网上了。
一、《文学讲稿》,[美]纳博科夫著,申慧辉等译,三联1991年10月第一版,印数3000册——3000啊,中国有13亿人啊。我以前听说纳关于俄国文学的讲稿才更精彩,可惜找不到。大上海应当有吧。可惜你又不在那儿了。——上海还是有优越性的。小地方啊,虽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是麻雀的阴道,只能是小B啊。
二、此书的附录一是《文学艺术与常识》,我引的那一段是:“这些非理性的标准意味着什么?它们意味着细节优越于概括,是比整体更为生动的部分,是那种小东西,只有一个人凝视它,用友善的灵魂的点头招呼它,而他周围的人则被某种共同的刺激驱向别的共同的目标。”——接着他讲了个小童话故事,然后就是我引的,“这种为琐物而疑虑的才能——置即将来临的危险于不顾——这些灵魂的低喁,这些生命书册的脚注,是意识最高尚的形式,而且正是在这种与常识及其逻辑大相径庭、孩子气十足的思辨状态中,我们才能预想世界的美妙。”
(1)“是那种小东西,只有一个人凝视它,用友善的灵魂的点头招呼它,”妙得很,在我最近所读的奈保尔《印度:百万叛变的今天》这部大书里,有那么一句,奈赞扬了小说家那种孩子气的对世界专注而又微小的观照方式。嗯,《嘘!……》大概也符合他们的观点吧。但我的方法论与两位的现代理性不同。见笑。
(2)怎么样,这一段里似乎还有与福楼拜所谓的“长久注视”相类似的话。
三、在此书谈狄更斯时,纳说,“把各种印象综合起来,一部伟大的艺术作品给我们留下什么印象呢?”(这里说的“我们”,指优秀读者)(注)是诗的精确和科学的激奋。”
注:这个括号里的是原文中的,不是唯案。
四、关于民主:
(1)“大作家的世界确实是个魔幻般的民主世界,哪怕是很小的小人物,哪怕象这个向空中抛两便士又接住的过场人物,在那个民主的世界都有生存、繁殖的树利。”——仍是谈狄的。
纳在这里说的似乎是,狄笔下的那个小人物,仅在小说中出现了那么一下,但通过一个有意味的动作细节叫人记住了,而且,作为一个作家,也应当表现它。它可以使小说的世界更为完整丰富。直奔宏大的主题性的,那个世界无疑是残缺的、意义不大的。
(2)可以与此相发明的应当是《包法利》农展会的那一段。这一段历来被称之为“平行插入法”或“多声部配合法”,福楼自称是“交响乐的艺术特征”。但在我看来,这其实正是镜头(即视角)民主的典范。政治家在陈词,牛在叫,包法利夫人和情人在谈情,风吹动一个妇女的帽子,对这部小说来说,恐怕只有政治家的声音(它点出了大环境)和包与情人的声音(这是我们称之为主题的东西)是必要的,关牛叫什么鸟事呢?但我不这样认为,小说确实应当有意味地包容更多的情感、社会生活的含量(但要注意方法),小说应该提供一个更宽容、更温暖的人的世界。
(3)无疑,你我对话中我所说的,“小说家的世界应当是一个民主的世界”,首先就是上面所讲的,这是艺术范畴的;其次,正如我所说的,“请从所有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吧”,在现在的中国,“民主”的歧义很大,从个人角度出发,我隐约感到了主体与它如胶似漆、你中有我、非你无我的那种复杂关系。——我现在还不能很完善地阐述它,但希望大家都思考这个问题。
民主似乎首先是一个政治制度,但对我来说,它确实已内化成一种个人的生活态度了。
[em39]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