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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问题一直是我们将一切混为一谈
当我们谈论时间
我们像谈论老朋友一样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神
说到了存在
自性
空性
说到绝对
不
绝对不是抵达
在西方
他们一直这样宣称
而我们是说我们早就到了
我们只是不记得了
或者我们用一只梦记挂着这个时刻
梦是某种存在的设计
或者梦是神的印记
或者梦有个别名叫艺术
但我们这样触及梦的一刻我们已经醒在西方人的剧情里了
人去楼空
我们在一个敞开的剧场废址上流徙
偌大的思及折服我们
我们让这个时刻长期地拥有
遥远的希腊
他们的文明尚未露出破绽的永恒的一天
我们是他们此刻的说法
借着我们
希腊成为西方的底线
那在浩瀚时光外定存的昨日
但同时这个思及亦建立了一只居所
我们接受了这些场域里的电光火石
我们习惯了教堂撑起的单性的呼喊
原始性的
无遮蔽的
裸露的
瞬息万变被描绘为玄虚
我们当然是赞成的
我们甚至忘了我们寄居在遗忘里了
如同海德格尔在荷尔德林诗作中听得的
也许逝去的更符合我们的思及的高度
现实对我们显得不切实际
不够建构完美
因为文明已经蜕化为漂浮在存在大海的极性坐标
我们是感性的蚂蚁
不能揣测那在二度空间外那在十字架外早已等候多时的中国
但这是我们的问题么
说到底我们又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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