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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百岁巴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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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3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11月25日是巴金老人的百岁诞辰。想象着巴金老人的床头必然堆满了鲜花，卡片和千万人的祝贺。
对一个崇敬他文字的人来说，最好的祝福也许依然是文字。

·百岁梅花
很久以前看过一篇文章《巴金的天真和真诚》*，说他胸无城府的做人。想透过文字了解伟大的作家，想透过文字体会那些纯真，也许不如记住他说的那些话--“文学的最高境界是无技巧，不是玩弄什么花样，靠什么外加的技巧来吸引人，要说真话。”

冰心老人曾说过“他(巴金)是一个爱人类，爱国家，爱人民，一生追求光明的人，不是为写作而写作的作家。” 一个走过了世纪的伟大作家，白发鹤龄的他的心中这些爱甘醇而隽永的如一树百岁尤馨的梅花。

·一双美丽的眼睛
“她非常安静，但并未昏睡，始终睁大两只眼睛。眼睛很大，很美，很亮…”这是巴金在《怀念萧珊》里描写萧珊在病榻上的美丽的眼睛。他后来还写过《再忆萧珊》，还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给他唯一的爱人。巴金献给爱人的文字如同对着爱人说话，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雕琢的文字，自然而深情。

我们可以想象萧珊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的是相濡以沫的爱情。那个年代的作家已经开始了一些惊心浪漫的爱情，如许广平于鲁迅，如张兆和于沈从文……巴金和萧珊似乎是平静安和的一对。但是我们知道，有着一双美丽眼睛的萧珊是巴金的唯一的爱人。

如果我相信爱情，那么他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坚定。

·金坚玉洁的友情

1922年夏，巴金和堂弟在老家的园子里，听着蝉声，读着刚刚出版的冰心的诗《繁星》，11年后巴金和冰心在北平相遇。而后的几十年里，他们建立了朋友间的没齿深情。

“我爱他就像爱我自己的亲弟弟们一样。” 冰心老人这样形容对巴金的感情。

而巴金老人对冰心有这样的尊敬“老实说近一年来我常常想到您。我因为有您这样一位大姊感到骄傲。”

两位以爱，以追寻光明，以文字的真在中国文坛上闪光的伟大名字这样的相爱着，两个正直而智慧的生命在人生暮年的时候继续互相鼓励，抱病笔耕，并肩作战。我想这几乎是人生给他们的幸福，让他们留给世人一段金坚玉洁的友情。

年轻的冰心曾经写过《繁星》
繁星闪烁着--
深蓝的太空,
何曾听得见它们对话?
沉默中，
微风里，
它们深深的互相赞颂了。

巴金写过散文《星》：我常常出神地凝视着那些美丽的星星。它们像一个人的眼睛，带着深深的关心望着我，从不厌倦。

也许这两位伟大的文学家一直在太空中星星一样的对话。
给我们，留下的是那些美丽星光一样流芳的文字，那些为人为文的光彩人生。

·作为作家
作为作家，就应当对人民、对历史负责。我现在更加明白：一个正直的、有良心的作家，绝不是一个鼠目寸光、胆小怕事的人。

这是巴金写的自传里的最后一句话。没有伟大词汇，和空洞的理想。“一个正直的，有良心的作家” 。这样简单的话让我想起那位百岁的老人，和那些用心写出的文字，让人冰雪一样透明的感动。

也许对一个崇敬他文字的人来说，最好的问候也许依然是文字。
然而文字后面无法表达的，是一个生命对另外一个光辉生命膜顶的尊敬。

祝福巴金老人。

兰格格

注：* 中华读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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