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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慢 于 2013-9-29 15:34 编辑
小时候,我家的院子里有樱桃枇杷和丝瓜在某些时间段可以摘下来吃。我只能明确记得七八月份妈妈(后有两次是姨夫)要登上邻居在院子里自己盖的小屋顶上摘我家大部分长出院墙的樱桃。邻居将幸运地领到一(洗菜)箩樱桃。那时候的我为此感到不满,如果是别的东西我愿意分享,可樱桃,是我小小几年生活中难得感觉因得到而满足与不舍的东西。一年一次,是秘密的又是值得炫耀的,我们的感情是一年到头四目相对与夏日某天终修正果的份量。可是邻居家小孩也能突然品尝到它,甚至某些母亲没浇过糖水的年份她会嫌弃它酸。这让我一想到就太难过了。
我对枇杷的印象要浅淡很多,主要原因是它平均每年只能生20个左右,而且基本没有好吃过。把它们摘下来也不用兴师动众,这又少了小孩子偏爱的热闹气氛。(原来我小时候也热爱过家里人多的时候)但我能记得外婆看着枇杷树时的目光格外柔和,现在猜想,是它个子不高不需要仰视的原因比较突出。
在说丝瓜之前,我无法回避的是它与樱桃枇杷之间隔着的花坛。我不确定我是否在花坛里杀过生。关于一条蝌蚪。在给一瓶蝌蚪换水(先把瓶里的大部分浑水倒出来再兑进干净水)的时候,一条蝌蚪也顺着水流进了花坛。正确的顺序是我轻轻捏起蝌蚪,把它放回瓶子,那么这件事情就悄悄划过了。可是我不敢碰它,它在土中挣扎的时候我让自己努力过,但我不可能瞬间突破自己的死穴,我不能伸手去捏它。后来,我就走开了。于是这件事情,我也就无法阻止它折磨我到现在了。
在说丝瓜之前,我有一个疑惑。母亲每年拿来搅拌成糖水的糖中有家里许久没有吃完的白砂糖,也有她的一堆学生家长送的大白兔奶糖中过期的一些。但我总觉得过年时她拿给一些很远房亲戚家的小孩和来拜年的学生的糖里也掺了些刚过期的。当我想问她的时候我无权质问。这只是一件别扭但并无大碍的事情,并且它不对人造成现实伤害,充其量也就是让我有种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几次而已。
那么在说丝瓜之前,我可以肯定的是它和樱桃枇杷现都已不在人世。至于决定种下它们和在最长的时间里照顾及观察过它们的人,我的外婆,也不在了。最与她渊源深厚的正是丝瓜。可在我说丝瓜之前,我已经决定不说出它了。这又是一次自私的不愿分享。也是我第一次捍卫了樱桃。
2013.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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