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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奖得主奈保尔:嫖妓、痛殴情妇、盼老婆早死
台湾《联合报》:尽管1979年就以扛鼎力作《大河湾》登上世界顶级作家位置,但千里达出生的印度裔作家奈保尔,迟至2001年才抱回诺贝尔文学奖桂冠。外界咸信奈保尔惹人争议的私生活,是他荣宠加身的绊脚石。果然一获奖,媒体就掀出奈保尔的嫖妓旧闻。其实熟知文坛内情的读者,早在1998年就由与他相交甚笃最终交恶的美国作家保罗?索鲁回忆录《维迪亚爵士的影子》中,见识到奈保尔的尖刻自私、特立独行。
奈保尔领受诺奖时才说,从作家的传记绝不可能百分百发掘作品的来龙去脉:“传记,甚至是自传,都不完整。”但他却授权得奖名家派区克?佛兰区(Patrick French)写成奈保尔传《世界如斯》(The World Is What It Is),将他更多不堪闻问的私密摊在世人面前:这位文学巨人不但嫖妓,更大搞外遇、痛殴情妇,女性主义者必然要痛批他是“沙猪中的沙猪”。
没人要请个子矮又气喘的印度人,差一点饿死
佛兰区一路上探奈保尔在千里达的童年,他的家族铲去柑橘和芒果树,整地经营印度式农业,搞到一片荒芜;生活习惯迥异,他们拆掉屋内的厕所,在林间挖粪坑。出身贫穷殖民地使奈保尔充满不安全感,他在自传体小说《毕斯华士先生的屋子》写道:“自卑、急躁、阴郁、内向成为他的性格,使他特立独行、离群索居,却也让他坚不可摧。”另一本自传体小说《抵达之谜》中,主角内心不安而孤独,拒绝传统价值观的评断,也酷似作家性格。
父亲有精神病,奈保尔在破败家族中更觉低人一等。他拿到奖学金到英国牛津大学进修,但种族歧视让他难堪,深信自己注定是失败者,开瓦斯自杀不成。毕业后到伦敦求职处境更惨,没人要请个子矮又气喘的印度人,连续应征二十六个工作失败,差一点饿死,后来靠妻子教书维持家计。
奈保尔在牛津读书时邂逅白人妻子派翠西亚,没多久就结婚。派翠西亚了解奈保尔想成为第一流作家的雄心,甘愿为他放弃一切,不理家人还有自己的未来。她为婚姻彻底付出,却得到惨痛代价。结婚前奈保尔拒买婚戒(“我对珠宝没兴趣”),派翠西亚只好自力救济;奈保尔觉得夫妻间谈性可耻,不和妻子同房(却背地里嫖妓),派翠西亚眼睁睁看着当母亲的梦幻灭。奈保尔处处打击妻子,嘲笑她意见可笑,说她太无趣不能带去参加派对,甚至在宾客前辱骂她到哭。派翠西亚的日记写到奈保尔的“厌憎和虐待”,让她相信自己既讨人厌又愚昧,“我对自己只有不屑”。派翠西亚对奈保尔的爱与崇拜却丝毫未减,日记中称他是“天才”。
奈保尔痛揍情妇:他的手肿痛,她的脸伤到不能见人
和派翠西亚四十年婚姻生活中,奈保尔与阿根廷情妇外遇长达二十四年。她乐意扮性奴隶、受虐者,与奈保尔一拍即合。奈保尔因施虐及宰制权在手情慾高张,“生平第一次感到肉体的欢愉”。情妇蠢笨无知(他估算她会的字汇不超过五十个),除了性慾,奈保尔对她毫无感情。
情妇丢下丈夫和三个小孩,想嫁给奈保尔,将奈保尔的拳打脚踢当成爱的象征。有次奈保尔痛揍她两天,直到他的手肿痛,她的脸伤到不能见人。她三度怀孕,第一次奈保尔开支票要她打胎,“我很高兴拿掉小孩,否则我得放弃许多东西”。后两次他没出钱,要她自行安排“小小的谋杀”。他最后给情妇一笔钱甩掉她,因她“迈入中年,快要成老太婆”。
1994年《纽约客》杂志报导他在婚后不久就经常嫖妓,让罹癌的妻子深受打击,痛不欲生,“可以说是我杀了她”。好色又寡情,让奈保尔失去不少朋友,他无所谓:“友谊我不在乎。”
“气她不快点死”,好把新太太早点娶进门
婚外性事排山倒海,奈保尔却不能缺少妻子的指引、支持及照顾,像孩子般要求呵护。派翠西亚和奈保尔讨论他的作品,帮他校对、打字,她日记中写道,她看出在《游击队》(Guerrillas)中,自己既是命案受害者,也是除掉凶手的共犯。即使妻子死前,奈保尔还是大声朗读作品,要听她的建议,“到临终前几天,她还是能判断高下。”
众多关系人谈及奈保尔都直言不讳,包括奈保尔现任夫人娜迪拉(Nadira Alvi)。她原是巴基斯坦记者,小奈保尔二十岁。奈保尔一确定派翠西亚活不多久,马上在喀拉蚩向娜迪拉求婚,“他气她不快点死,好让他的人生早点过下去”。派翠西亚葬礼结束,娜迪拉就搬进她的房子当女主人,几个月后这对新婚夫妇将派翠西亚的骨灰洒在附近树下,口中念的是《可兰经》文。
佛兰区替奈保尔立传的条件是“不受任何限制”,奈保尔不但同意,甚至坦诚剖白,不知是否出于忏悔,他坦诚到不惜自我伤害。奈保尔会同意这本揭他疮疤的书出版,让人想起另一位印度裔名家鲁西迪所言:“作家写不出小说,就只剩回忆录了。” 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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