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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13日星期四 不古板的古人们别有所思
近六年,我累计写了17篇合计15万字的历史小说,我把它整合起来起名叫《试说新史》。在收集写作素材的过程中,我读了不少资料和书,凡是可以在谷歌和百度上找到的与主题及人物相关的网页,我都认真阅读过,有的还专门购买了相应的学术著作,比如为写《渺万里驿传,埃雷梅斯》那一篇,我还买了一本《蒙元驿站交通研究》,每写一篇,我的阅读量至少在十万字以上,《试说新史》一路写下来,玩玩打打,至少读了二百万字的历史材料。
阅读和写作的历练,让我对历史人物有一些新的看法。首先,青史留名的大人物,八成跟你想的不一样,就像碰到具体事务,你的科长、处长、局长、部长,或者你的经理、总经理、董事长,他们跟你对事件的看法、考虑的方面、做出的决策和采取的做法,还真的不一样,他们的信息比你充分,他们认为的“是与非”的区间比你宽阔,你认为那样干不道德,他们往往能毫不自责地干了,他们使用的手段的范围也比你广泛,你认为没招了都,他们总能出一个奇招,你认为那样不合法,他们却找到了规避办法。所以,对古人心理的揣测和分析,如果你看一眼就觉得他说的真对,是那么回事,有那么一点意思,很符合你的第一想法、第一印象和本能反应,然则,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作者是用土人思维在讲大妈道理,就像农村老太太幻想慈禧的生活奢侈到一餐有三个烧饼可吃一样。有兴趣的话,你可以拿最畅销的心灵写史、通俗历史等书来印证一下,所谓的心灵写史,就是贫穷老太的心灵写慈禧的史,小公务员的心灵写部长的史,这心与心,该隔了多少层呀!——顺便说一句,我对所有的畅销书,不管水平怎么样,都没有意见,我认为畅销书作者为更多的人提供了阅读服务,作者和出版发行机构因而获得了一些收益,这都是合乎情理的。只是我们的绝大多数出版机构是财政直接或间接拨款成立的,不让好作品(可能没市场)被遮蔽,也是它的任务之一,经济利益最大化与社会利益最大化是要统一起来的。
其次,古人并不是那么死板的,只说书面语,只说二十四史记录下来的语言,他一定会骂人,会说歇后语,再古板的人也会讲讲笑话,大小便?必须的!还要享受性生活!
最近江苏卫视在播高希希导演的《三国》,恶评不少,有看到曹操和陈宫小便就被雷倒了的,曹操对前倨后恭的门人说了句“老母鸡变鸭”,就认为是不伦不类的,如是,不一而足。历史是鲜活的,历史剧也是鲜活的,倒是我们古板了。据说,84版《三国演义》出来的时候,也是口诛笔伐的,说是远不如原著云云。
这说明我们和二十年前一样的刻板守旧,而且还一样的没有耐心,绝不会把批判的时间和心思,用在沉潜下去发现,一如我们对很多人和很多事那样,因为批判是如此的快活,而有所发现,又如此的费神劳力,还得冒着一无所得的风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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