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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了。
一个领袖,当他的地位不同于普通人时,他的责任也就不同于普通人。——这不关平等与否,这关乎一个职位所担当的责任。这使得我无法用文革人人有错来开脱毛的错误。
不要说国家重要领导人,就是一般岗位,也要求专业胜任。如果他没有主观犯错动机,那么他至少算渎职。
领袖不是说当就当的。
对于文革,令我反感的不仅仅是秩序的混乱,基本权利的无保障,对知识份子的迫害,更让我反感的是,它破坏掉人和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很多年,很多长辈都会这样说我:你太幼稚了,你没有经历过运动。——如果人性里有恶的部分,我们至少应该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抑制它。
我小时候,父亲很长时间躲在被子里听收音机,而我母亲经常为此指责他:你不要为了听点新闻,弄得我们一家人倒霉。——他们不能相信邻居,因为背靠背揭发是经常的事。父子为了不同派别反目也是经常的事。
我有当红卫兵,参加串连,一直去到天安门被毛接见的长辈。——虽然我不喜欢文革,但是串连之类的事情,从激情上讲,是热血沸腾的,我出于审美上的喜爱问过他: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如果那时候我在,也许我会跟你们一起去。虽然泽东同志不是我的偶像。——但是他不肯提起那些事,他说你真的走过串连的路程你就知道了,很容易死在路上。
我也认识一些长辈,怀念那时候的生活,原因倒是简单:那时候大家一样穷,不会为了钱这样难受。——我视之为习惯依赖群体认知,无法保持独立思想。
刘小枫说,文革走在美国黑人运动之前,某种意义上他说得是,文革,对西方左派来说是激动的——这就如我幻想一下我那个长辈的串连之路:打破腐朽和庸常。然而对西方左派来说,他们的看法来自不完全充分的信息,他们仅仅想到某种思潮,而不知道我们所蒙受的损失。如果当时他们中有任何一位生活在中国,也就无非是被揪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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