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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练习]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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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3:5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1,

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饿发突然说出这句话,让靠在墙角争吵着的王纯和我发了疯。我们跳起来,抓住饿发细长的胳膊甩起秋千。饿发的个子很高,有点穆铁柱的势头,有时候我把脖子扬起,像长颈鹿吃叶子那样去蹭他的肩膀,同时大声喊叫:“我操,这小子凭啥长这么高啊。”饿发多会笑笑,很不以为然的叼根香烟,再砸一根给我。“姑娘,别急,谁让您是姑娘哪。”

我叫乌桕,相貌英俊,作为代表男性特征的鼻子与喉结都挺括生动,可遗憾的是头发柔软面皮白嫩,顶天立地之尺寸也不过一米六二。那阵子,我暗恋一个叫王纯的女孩子,天天站在她家楼下看日出听夕阳,可这丫头不甩我,进进出出跟孔雀似的摇着屁股拿着劲。她爱上了一个种树的,据说那丫的在大埔头一带租了四十年三十亩的地,种草种树,还养小野鸡大白鹅等花哨的东西。王纯这个爱慕虚荣的丫头肯定是给这些绕住了。我亲眼看见她穿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给丫打电话,那个小眼飞得,我他妈的当时就想把她给掐了。那天晚上,我跑到酒馆喝饱了,揣上一把刀就打着车奔大埔头去找种树那丫的拼命。不废了丫,这辈子没指望掐了王纯。王纯已是我心上的一朵大喇叭花,这喇叭越开越大,快把我的肺给占满了。再不行动,我非憋死不可。

到了大埔头,我有点懵,这乡下地方来的少,出租车上了一条道,拐了一个弯,换了一条路,再转到一个乌漆漆的旧街上停下。我扔给司机十七块钱,气汹汹得下了车,路灯百米一个,昏黄那种忧愁都无处寻找,我操,这地方连个卖烟的都没有。今晚要发生大事,怎么着也得好好抽几口再说。我在这条街上跑着,从未这样奔跑过,我知道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是买包骆驼烟。“骆驼,骆驼,一二一!骆驼,骆驼,我操你大爷!”跑过11个路灯后,我掉入一块荒地。前后百米,连个瓦片都没见着,只有些龇牙咧嘴的松柏在那儿竖着。一条坑洼道路朝东伸去,而前方的黑是李逵那样的,有点扎人,有点武力。隐约还有些白色影子戳来戳去。我冲到路中央大喝一声:“尔等胆敢要你爷爷的胆,你爷爷今天就站在这撒泡尿,浇浇你们的小嘴唇!“吼完了我就开始抽皮带,可一个比黑夜还要黑的东西以豹子速度朝我扑来,当它的舌头舔到我的鼻子,当它的牙齿吻上我的眼睛。

我想我开始哭了。

饿发出现了。他把我从黑东西嘴边拽开,扔了根烟在地上,冷酷的样子玩个极至。我可不管丢人现眼,一把抱住这个看上去很有人样的高个子,“哥们儿,我是乌桕,你呢?”饿发拍着比黑夜还要黑的东西,说:“饿发。”而那东西,是条狗。

饿发始终称我为姑娘,他觉得我那晚的眼泪水足可媲美,乌桕之名对于他来说就是大路边的一棵树。而我也知道了,这饿发就是王纯那小骚货爱慕的种树的种草的养小鸡小鸭的新时代农民。我很快与他打成一片,每日夜晚勾肩搭背出没于大埔头一带。当然,基本上他搭我的肩膀我搂他的胸大肌,但每一个亲密动作与眼神、烟灰的交流都说明着我们是兄弟。我对饿发的感情不光因为他像个兄弟,喝酒干完,跳楼一块。更因为我从他这打听到,他对王纯那丫头毫无兴趣,饿发语,就算两个人脱光了在一块站着,他也不想碰她。对饿发这话,我思考半天,脱光了该是怎样的呢?我设想了这样一个场景。

天蓝,云白,草儿青青,加上少许微风,几缕阳光,正是春日小猫乱叫的日子。一男(我,乌桕)一女(自然是王纯),她卷发轻佻,红色毛衣。我,侧卧地上,或许还该拿支烟,时不时眯下眼,皮笑肉不笑的煽着情。然后,我说,“脱!”小王脱一件,我又说,她再脱,我再说,她还是脱。这场景到这里似乎结束了,我无法继续下去,无法想象出小王脱完的样子。我只好不停地说着“脱”,不停地想象着,不停地停滞着。饿发拉我去吃饭时,我仍面无表情,而当王纯蹬着小靴子踩上那台阶,欢呼着扑向我们(当然,她更多的是扑向饿发),我实在忍不住说出来:“你能脱光了给我看看吗?”

我和饿发挂在阳台上,说起这桩子事,刚安静下来的王纯又跳跃起来。她扭着腰唱:“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饿发啊,饿发,你的脸蛋充满阳光。乌桕呀,乌桕,你的眼睛长满阳光。小纯啊,小纯啊,你的阳光在那脱光的一刹那。”她边唱边跳,把窗户踢开了,阳光一下子照射进来,整个屋里又光亮又虚幻。我似乎看见饿发、小纯,还有我飞了起来,我们的表情安宁,我们都带着笑容。我大叫着:“我们要飞走的,我们要飞到傻逼们去不到的地方。”饿发远远坐着,他又叼上一根烟,朝窗户外面靠着,他伸长那猿人般的胳膊抓着空气,我清楚得看到,他抓住片云彩又松开拳头,他抓住阵风却又松开,他使劲得抓着、抓着,他扔掉了他抓住的所有东西:糖果、气球、美圆、赤、橙、红、绿、青、蓝、紫。我的观察到了细致入微的地步,我认为我还看到饿发抓住旋转着的王纯亲吻着,他们的舌头应该搅和在一块。而饿发又松开王纯,他抓住我亲吻着,我们的眼泪水应该搅和在一起。

王纯在跳舞,她已打开铁门走向电梯,她说她还想像那天晚上一样,在星星下面脱光了跳舞。我和王纯交换一下眼神,立刻拖她回来,“求您哪,姐姐,这是上午十一点。星星还在睡觉。”

是的,是的,那天晚上,当我说完那句话后,王纯真的就脱了起来。她先是认真的解开大衣,又扯掉围巾,她做这些的时候很仔细,甚至没忘记把衣服一一叠好交给我。当她脱下胸罩的时候,饿发叼了一根烟,而我却笑了,我觉得王纯很美,美的像小时候妈妈买的布娃娃。可是我却发现,我不再想掐掉她了,我看到一个赤裸的女人身体只是想继续看看,而不是像饿发那样裤裆里膨胀着。我有点想揍饿发,这小子说话不地道。“我操你妈!”我吼着,而饿发也吼着。饿发摸摸脑袋,露出我并未见过的欢快笑容,“操,我以为我对女人没兴趣哪!”

饿发和王纯决定结婚。我衷心的祝福他们。大埔头的杉树地里,他们行了订婚礼,两个人手拉着手抱住一棵当年种下的杉树苗。我们都很高兴,那一天,三个人都对自己有了新发现。我可能是GAY,饿发可能不是GAY,王纯绝对是个吸引男人的娘们儿。


乌桕现在面对的问题是,他是不是个GAY。他通过一系列夜间活动来验证这个怀疑。看A片,泡小姐,看裸体男人与裸体女人并相互比较,说色情笑话,想象SEX画面等。而乌桕终于发现自己是个毫无想象力的人,他甚至无法完整的说清楚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器官,更无法详细得描述一场欢情场景,而无论是男人或者女人的风骚姿态,他都无法产生任何感觉。他只是觉得这些,都很好看。

饿发说,哦,可怜的。
王纯抱着他,说,哦,早知这一切先让你掐了我得了。
乌桕不说话。他想笑。于是他就笑了。于是饿发和王纯也笑了。他们三个人笑成一团。你捶一拳,我捶一拳。然后累了,饿发叼上一根烟,乌桕和王纯挤在墙角小声争吵着男人和女人的器官形成规则。

而饿发突然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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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不吐槽会死患者 恋爱渣滓 Heilan Super 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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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3:58 |只看该作者
挺好的。
谁让你是姑娘哪,这句和那首英国民谣差不多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喜欢,在河边丢小石头

http://heitiancai.blo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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