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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一个杀手和他的三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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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1 02:02:0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我认识一个男人,他叫P,有天晚上我一个人在酒吧的角落里喝酒,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走到我的跟前,递给我一张纸条说,刚才有位先生叫我交给你的,他说你会给我两百块小费。女人拿着两百块走后我打开纸条,上面是几行简单而又奇怪的字。

“亲爱的J先生,很抱歉打扰了您,我刚参加完一个聚会,心里烦闷不堪,想找人说话可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我没有一个朋友,当然,在其他的城市也是。不要问我怎么找到你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随便写了一个纸条,随便写了一个名字,随便找了个女人递了出去,谁给了两百块,这纸条就归了谁。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费解,可我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我不能给你留电话不能给你留EMIL甚至我什么都不能给你留下,因为我是一个杀手,我只能告诉你,我叫P。”

我把纸条合上放进口袋里继续喝酒,那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忘记了很多很多事情,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而又柔软的床上,头顶上有几只海鸥正在飞,四周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海。

     我从床上坐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两口,心想我是不是该多睡会儿,于是我把烟扔进了海里,然后继续趴在床上睡觉,可是怎么睡都睡不着。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个贪睡的人,如果没有人打扰或者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我可以一直睡到死,而我现在睡在床上,这张床飘在海的正中央,没人打扰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我去干,我应该能睡个好觉,但为什么我就睡不着了呢?

   我又坐了起来,又从兜里掏出香烟,这时候我从兜里发现了那张纸条,内容没变,我也没想深究,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人干的无关痛痒的事情。香烟抽完以后我感到口干舌燥,于是将脑袋探进海里拼命的喝水,我喝了很多很多海水,也不感觉到咸,但是口干舌燥的感觉却变得更加严重起来。在海的正中央睡觉是发生在我身上又一件让我很无奈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摆脱目前的困境,要是有一对桨我还可以划一下,可我连一根棍子都没有。想到这儿我的心情低落起来,但是我不抱怨,我至少还可以睡觉,我觉得我只要能睡着醒来之后肯定会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我经历过这样的事儿,这事儿在我看来不稀奇。于是我继续躺下继续睡觉,我想了很多办法,譬如回忆往事,在我的记忆力往事都很模糊,都是一些不可名状的片段,即便是这些不可名状的片段也平淡无奇,我以为回忆往事能带给我看爆米花电影的效果。我看过爆米花电影,我喜欢看爆米花电影,爆米花吃完了我就能睡觉,睡得很实很实,但是这回没用,我还是睡不着,于是我开始数羊,12345……..数到一万零九百六十的时候我睡着了,不过很奇怪的是,我是很清醒的睡着的,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我想你们可能不会理解,但是你要我说清楚我为什么是清醒着睡着了我说不出来,我真说不出来。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又回到了酒吧,这里依旧人山人海,音乐雷动。我趴在桌子上透过面前的啤酒瓶子看,哇哦,从瓶子里看过去那些跳啊闹啊的人居然都没穿衣服,我很得意的开始吃吃的笑,笑完了我拿起啤酒瓶子对着嘴把里面的液体吹了个干干净净。
   

我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很黑了,黑得就像一块刚擦完煤灰的抹布。我开着车七扭八拐的在十六车道的宽广马路上跑着,我唱了很多不知道名字的歌,吐了很多的痰,也撞翻了一个人,但是我估计撞得应该不是很严重,我开得很慢并且我的车轮子都是纸做的应该压不死人,于是我并没有马上逃逸,而是下了车查看了一下情况,但是情况出乎我的意料,那个人好像伤得很严重,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我上前去把他从我车轮子底下拽了出来,他下半身居然都让我的车给碾没了,我把他抱在怀里问他还有没有什么遗愿,他吐了两口血没说话,一只手伸进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我,然后就十分安详的就那么死掉了。
我把他搁在地上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一段话
“亲爱的J先生,很抱歉打扰了您,我刚参加完一个聚会,心里烦闷不堪,想找人说话可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我没有一个朋友,当然,在其他的城市也是。不要问我怎么找到你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随便写了一个纸条,随便写了一个名字,随便找了个过路人递了出去,谁撞死了他,这纸条就归了谁。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费解,可我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我不能给你留电话不能给你留EMIL甚至我什么都不能给你留下,因为我是一个杀手,我只能告诉你,我叫P。”
又是这个P,他好像跟鬼一样。
   
出于人道主义考虑,我把那个人给埋了,就埋在了马路边的土堆里,然后我开着车继续往前七扭八歪,一路上我又重复唱了那些不知道名字的歌吐了很多本来打算咽进肚子里的痰,后来我开着开着又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再一次回到了海的正中央,海鸥依旧在我头顶盘旋,我很无聊的骂了一句粗话闭上眼睛接着睡觉,这回我连数羊都睡不着了。
正午的太阳很毒,我很口渴,海水是不敢喝了,但是除了海水我也没什么可以喝的,于是我又一次把脑袋探进海里喝水,咦,海底好亮,我睁大眼睛又看了看,确实好亮,于是我站起身来一个猛子扎进去往下面游,不知道游了多久突然整个身子重重的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周围漆黑一片。这一下子摔得我好疼,我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发现旁边居然停着我的车,我上了车拧了拧钥匙,车子启动了,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接着往前开。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没有过多的想法,我觉得这些都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子的。车子开了很久,我终于回到了家,我很累,浑身无力,我打开房门走进客厅整个人重重的倒在沙发上,我困死了我好想睡,可这时我听见卧室传来叫声,这声音叫的好淫荡好让我心烦意乱,于是我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大声嚷嚷你们是谁?为啥在我家里做爱?黑暗中有人开了床头灯,灯光虽然有些昏暗,但我还是看清了人,那是我的女人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这对奸夫淫妇让我捉奸在床却显得毫不害怕,你们真不害臊,我当时是这样说的,我说完以后把房门关上回到客厅继续睡觉,但不多会儿那个陌生男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我趴在沙发上眯着眼睛问他你想干嘛,男的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然后递给了我一张纸条,我打开纸条一看,上面有几行字。

“亲爱的J先生,很抱歉打扰了您,我刚参加完一个聚会,心里烦闷不堪,想找人说话可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我没有一个朋友,当然,在其他的城市也是。不要问我怎么找到你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随便写了一个纸条,随便写了一个名字,随便找了个寂寞的男人递了出去,这个男人干了谁的女人,这纸条就归了谁。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费解,可我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我不能给你留电话不能给你留EMIL甚至我什么都不能给你留下,因为我是一个杀手,我只能告诉你,我叫P。”
看完之后我觉得眼皮子好重好重,那个男的看我想睡了也没多说什么话,而是回到卧室继续干我的女人,随他去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然后,我又睡着了。

我喘不过气来,我张大嘴巴拼命的呼吸,吸进的居然都是海水,我拼命地往上游啊游,在我的体力接近极限的时候才最终浮出水面。我挣扎着从海里翻到床上,四肢瘫软的躺在那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头顶上海鸥依旧在盘旋,正午的日头依旧他妈的毒。

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做过些什么呢?我还在海的正中央我依旧口干舌燥,我没力气再游也没本事去飞更他妈依旧没有桨不能划,我现在除了睡觉我没有任何办法脱离目前的困境,都是该死的P,他肯定是个魔鬼。想到P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去摸了摸口袋,那三张纸条依旧在我的兜里,我把它们掏出来摊在床上,那上面的字迹居然消失不见,我很后悔没有一开始就从中寻找些蛛丝马迹,我想我是轻视了P,他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我只顾着睡觉,想到这儿我开始进行反思,我必须得采取行动,我按照脑子里存录的记忆将三张纸条的内容丝毫不差的重新写到纸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是当我面对一个我所未知的对手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将自己与他进行角色互换,这他妈太让让我兴奋了。
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对这三张纸条进行了研究,并且得出如下有关于P的结论:
第一,P生活在我所生活的城市;
第二,P先生,男性,应该是中年,也喜欢去那家偏僻的酒吧。
第三,P对我的行车路线以及家庭住址一清二楚,由此可以推断他应该是我的熟人或者是熟悉我的人。
第四,至于他到底是不是杀手我不能肯定,但是他那么一再强调自己是一个杀手并且毫不忌讳的数次公然挑衅我相信他即便不是杀手那么他应该具备杀手强大的心理素质。
尽管我做了这些分析,但怎么样展开调查我还是毫无头绪,首先我现在还在海的正中央,更可恶的是我再也无法睡着。其次,假设我能摆脱目前的处境,那么从哪儿开始调查也无从谈起,我想我只能从酒吧开始。
一想到酒吧我又开始口渴,我开始怀念那里面的啤酒,甚至那里面隔着啤酒瓶就能看到的不穿衣服的人,我想我是有些虚脱了,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呼吸也变得微弱无力,我快要死了,没错,我是快要死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靠在那间酒吧的廊道里,手里拿着啤酒,我还是很渴,于是一口把瓶子里的啤酒喝光,然后又去吧台要了一瓶,接着又要了一瓶,我开始把注意力放在酒吧里形色各异的人身上,试图从他们身上寻找可疑的东西,但是我什么都找不到,除了这里的摆设灯光以及狂躁的音乐之外,在场的所有人居然都是新面孔。我准备离开,去另一个地方寻找证据,但就在这时我看见酒吧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中年男人,他靠在沙发上喝着啤酒,目光有些呆滞,我觉得他有些脸熟,但是想不起来他是谁,我知道仅凭这么粗略的判断是无法证明什么的,如果我想证明他和P之间有关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给他纸条。于是我拉住了一个端着酒水的妖艳女郎,塞给了她两百块,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个男的接到纸条之后居然毫无反应,只是将纸条放进兜里然后继续喝他的啤酒,这让我感到很沮丧。后来我又叫了几瓶啤酒,一直喝到深夜一点,我觉得很困,但是我不能睡着,我害怕我一睡着又会回到海中央的那张床上,于是我走出了酒吧站在宽阔的马路边上吹了会儿夜风。那天晚上好黑,黑得让我有几次差点找错了回家的路。我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回家,我看见我的女人正在为我准备宵夜,于是我原谅了她,我没办法不去原谅半夜一点还为我准备宵夜的女人。我和女人吃完了宵夜又看了会儿电视,然后我们去卧室做爱。她很投入,我却想着其他的事儿,譬如P,譬如海中央的床,譬如口袋里那剩下的两张纸条。女人在我的抽插之下高潮迭起,她的指甲一次又一次划过我的后背,我感觉到疼,疼痛给我了快感。我也开始投入起来,我忘掉了P,忘掉了纸条,忘掉了海中央的床。那真的是一次美妙绝伦的做爱,如果没有被一个陌生男人打断的话——我是这么想的。
那个男人踹开门的时候我和女人正同时达到高潮,半分钟后女人拉开了床灯,我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卧室的门口,看得出来他很愤怒,其实我也很愤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和这个男人仅仅只是把愤怒停留在情绪上,他骂了几句脏话然后关掉了门,而我则从床上坐了起来抽了一根烟,抽完香烟之后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那是P给我的第三张纸条,我在想或许这个男人就是P,如果真是他,我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于是我走出卧室,那个陌生的男人瘫软在沙发上。我问他你是谁,他没说话,我又问你是不是P,他还是没说话。于是我把纸条递给了他,他拿着纸条看了看,然后就睡着了。
就这样,我在他旁边站了几分钟,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男人,他有些脸熟但我确信自己不认识他,或许是我在酒吧碰到过的陌生人,也或许是在什么别的地方,一面之缘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他现在躺在我的房间里躺在我的沙发上,他睡得很沉。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至于具体是什么我始终不能明了。想到这儿我的头开始疼起来,我需要女人来忘掉这些哪怕只是暂时的忘掉,于是我返回卧室继续和女人做爱,直到凌晨三点。

我在哪儿?

我睁开眼睛,一道强大的光束照得我的眼前一片惨白。我奋力地支起身子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我却感受不到下半身的存在。这时候一个男人从后面抱住了,他不顾我撕心裂肺的疼痛将我扯了出来,他把我抱在怀里,我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我感觉到好冷,这回我可能是真的要死了。我又吐了几口血然后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你是P么?”那个男的不说话,于是我便不再问,我都快死了,谁是P谁不是P已经不重要,但我还是从兜里掏出最后的纸条递给了他,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可能我想生前和P不再有任何关系,死后就不会再受到他的纠缠,但就在男人接过纸条的那刻开始,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并且浑身充满了力量,求生的渴望让我抓住男人的衣服央求他将我带去医院,我说我不告你也不要你钱我只想活下来,男人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我,然后很熟练的从怀里掏出一只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啪~~~~~~~~

我看见天好蓝,我看见几片白云缓缓的飘过,看见几只海鸥依旧在头顶盘旋。我问我在哪儿,他回答说我在一张床上,而这张床正在海的中央,我笑了,问他要了一根烟,我和他抽着烟继续飘着,就像这片大海成千上万的我一样,继续飘着。

我没再想任何关于P关于纸条的事,我依旧不知道P是谁,
我最后在想的是,或许P真的只是一个无聊的杀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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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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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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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1 23:46:19 |只看该作者
很喜欢这个构思!!

但叙述上匆忙了。我觉得这个小说的语言降低了它的好。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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