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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求意见未完稿】岁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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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7 15:45:4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岁末
                                                              时间,是个孩子,
                                                            在对弈中移动棋子。
                                                               ——赫拉克利特
“我迟到了,路上也许会塞车,你已经到了吗?”
“我到了,你不用着急。我会……”她熟知他的守时习惯,他正在从飞机到机场的通道里。
“吃冰淇淋。”她不会打电话来,在他开机以前,她会坐在餐厅吃冰淇淋。
“不,我今天没有吃冰淇淋。”她望着面前十来个浅口拉花玻璃杯。
“我大约还要一个小时。”
“挂电话吧,你该领行李了。”你有些怃然,可是你也知道我正在吃冰淇淋,虽然我说今天没吃。
他挂掉电话。话语就象每次送给她的礼物上包扎的缎带,没有实际必要又不可或免。
她把电话放在餐桌的杏黄桌布上。她来早了四个小时,不是特意来等他,仅仅因为有空。一年的最后一天,刚好有空,不工作也不看书,坐到已经订好的房间,对她来说是少有的事情。她没在电话里说她来了多久,既然不是等候,就无需提起。如果她要开会,那就会是他坐在这里。
天色开始暗下来,南方的冬天不冷,赶上降温的一两周,也用得着大衣或者棉袄。十二年前那次碰上了降温,坐在地铁站出口处的路边,穿着一件厚绒衣,对着体育中心北门大屏幕上的广告和宣传片出神,自己并不觉得太冷,看在别人眼里,大约寒酸到连体温都荡然无存。
“我箱子里还有体面衣服,只是我不太冷,就把它们留着找工作的时候用。”“我刚从厦门回来,遇到雷阵雨,飞机晚点四个小时。”“这一整个月我都在昆明,你今年一直在广州?”“我们有十三年没有见过面了,你几时来广州的?”“两份浓汤翅,这里的小沙尖很好,你要试一下吗?椒盐沙尖。不要扇贝,带子吧。田七叶子,先就这么多。主食……”“来了半年了,前几个月去深圳找工作,没找到。” “冰淇淋。”“没有用冰淇淋当主食的,你们有冰淇淋吗?”“你冷吗?我帮你要块披肩来?”“以色列人为什么老要找巴勒斯坦人麻烦?以前犹太人没有国家的时候不也一样吗?”“你老了以后怎么办?生病呢?别那么不切实际,有时候只是感冒,但是要买药吃。你见过没钱买药的人吗?”“犹太人不该有自己的国家吗?”“跟李晴还有来往没?她在珠海。”“象吉普赛人一样在大地上当露珠不好吗?一定要弄一块地方弄一个政权天天吵嚷?”“我以为你会喜欢那本书。”“把你的手伸过来,我帮你把指甲剪了。”“算了吧,你既不关心以色列人也不关心巴勒斯坦人,你就是想跟我吵架。” “你不能从桌子底下伸过来吗?”“不,我不在意指甲形状。”“我今年去了布拉格,这是给你的。”“木瓜沙拉,咖哩蟹,冬荫功汤,薄饼。红豆冰淇淋。”“你穿牛仔裤很漂亮。”“为什么不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时尚一点?”“是什么?一个波西米亚娃娃?”“我在那里听了场音乐会。”“谈谈你的工作?”“在那里呆下去,他们不会炒掉你的,你可以一直呆着。”“打电话的话,我会支持她去另一个地方,哪怕去看看。”“我们去吃鱼蛋面,潮州鱼蛋面,七块钱一碗。”“有一阵子,我们谈得很好,我是说她住在我那里时。”“也许在那南方有我的梦想,十五年前火车开的时候你披着火车上的被子在窗口唱过。”“不,她不会去的。去了也很好。”“你从来没迷恋过任何人?我以前在书上看到一个女人,她迷恋一个男人,只要他需要的时候她就不顾一切出现在他身边。你从不那样。” “我画图,没什么不好,我画得很好。”“2是10,3是11,4是100,5是101,6是110,7是111,8是1000……”“别担心,我会找到事做的。”“你看,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李晴要去英国了,你打个电话去劝劝她吧。”“不,不太会。”“别以为我那么功利,不象你想的那样。”“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我怕麻烦,我不能让迷恋自己的人痛苦,男人总是这么理性。”“不要对公司的事那么多想法,你上司懂得不比你少,如果他被迫接受你说的那些缺陷,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教你二进制的?”“她已经在准备雅思考试了,最近在新东方上封闭课程。”“我经常坐在桌子边上剥莲子,现在也是。”“我会找你借路费。”“海胆,北极贝刺身,金枪鱼还是三文鱼?金枪鱼,红肉的。寿司。谢谢。”“你真的会哭?”“今年我穿了裙子。”“夏天坐在小桌旁剥莲子,剥得很认真。”“你说的时尚是杂志封面上那些,还是你的女同事或者女朋友们那样?”“你怎么打算?”“找工作,租房子,有钱了付按揭,供楼,和大家一样。”“我故意的,吃鱼蛋面那次不是故意。”“最近玩四国大战,我还没有老年痴呆。”“别长赘肉。”“《变形记》,我看过中文版了。布拉格是不是把卡夫卡的书当旅游纪念品出售?”“在深圳,很多陪酒的女孩子都是大学毕业过来找工作的,很多人来了以后,找不到事做,几个月过去,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还有那些打劫的人,最初都是来找事做的。”“我记得这条街以前很多咖啡店,一下子找不到了。”“我原以为你会成为画家。”
随着敲门声进来一个穿旗袍的高个子女孩,问她:“这些杯子要收走吗?”
“收走吧。”她说,“是不是很少有人象我这样吃冰淇淋?”
“我见过很多小孩子这样吃,”女孩微笑着说,“不过……”
“很少有成年人这样。”她把女孩吞下去的半句话说了出来。
“我们的冰淇淋很好吃。您还要吗?”
“再给我一份。”
她舀了一勺冰淇淋,听着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冰淇淋很好吃,标签上会怎么写?“Made in Italy, Fatless.”跟街头三块钱一个的蛋筒冰淇淋口感差异没有大到价格差异那么大。开口便俗。《儒林外史》的注是谁做的?去年吃完饭后她道歉说是故意的,没有那么故意,但是一个已经步入社会生活二十多年的人那么任性,只能道歉说是故意。“如果哪天我跟文森特一样穷,你会当提奥吗?”那是更久以前的事了,因为你的许诺,那是你的名义权利,然而我永远不可能成为文森特。我甚至没有跟他一样穷。
北二环边上的山象绿色的大蘑菇顶部,坐在出租车里,他略感沮丧。从她坚持去吃鱼蛋面那次起,他开始改变十多年来见面的地点,去年是在她上班地点附近的小餐厅。我并不象你想的那样在意物质,几乎出于报复,今年他不想再迁就她各种不合时宜的习惯。你永远得担心她干出什么事来,到最后她又什么都没干。然而每次见到她之后,你仍然会纵容她,一如旧日。
他右手提起行李箱,左手握着一个扎缎带的盒子,走进了房间。把外套挂在椅背上,他坐下来,朝椅背躺去,穿旗袍的女孩拿着菜牌站到桌边。他对女孩说:“能先把音乐关掉吗?”
女孩朝她望过去,在她出声之前,他说:“我先点菜。今天有几款生蚝?”
“十二款。”
“那就十二款。芦笋。火腿片。冻鹅肝。鲍汁焖鸡。红酒……”
“罗曼尼-康帝,2001年份。”她说。
他看她一眼,温和肯定地对女孩说:“拉图副,2003年份。”
女孩收起菜牌放到门边的柜子上,走出去时不出声响地把门关好。
“你为什么要说康帝?”
“有人在我办公桌上放了一本《稀世珍酿》,第一页就是罗曼尼-康帝。我不是故意,只是顺着你点的菜往下说。”我总算没有顺着《基督山伯爵》里宴客的菜单往下背,他点菜的样子让我想起电影台词。
“烤羊腰子。”她以为我从来没看过《尤利西斯》。但是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夜空,月亮,紫罗兰色,像摩莉的新袜带的颜色。琴弦声。”
“把音乐关掉。”
“我以为你会喜欢。”
“那是我送给你的碟,我能听出来。可是别在这放这个,也别告诉我你包里还有其他碟。”他站起身关掉碟机,掏出手机,“今年大家听江南style。”
她靠近他,把脸伸到手机上方。半分钟后,她说:“这个歌不好听。”
“听完它,你不是文森特。如果你是文森特,我会当提奥,但是你不是文森特,我要让你回到现实,回到正常生活。”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正常生活’?”
“广州菜心多少钱一斤?”
“六块五。北京呢?”
“我不知道,我不做饭也不买菜。我很少在北京。”
“今年都在哪?”
“哪都去。”
“你还是那么喜欢出差?”
“不那么喜欢,我从来都不那么喜欢出差,我的工作不得不出差。”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出差。”
“水多少钱一吨?”
“这我就不知道了,煤气和电我也不知道单价,都是银行代扣。”
“你不看账单?”
“你看?”
“我也不看。”
“如果你明年还要问这事,我回去会看的。”
“我问起你才会看。提醒你离开各种危险的极端,呆在适中的位置是我的责任。”他带着些许尴尬说了后一句,责任成为声音时他感觉疲劳袭来。
“十二年我们一起吃过十二次饭,再往前十三年我们没见过面。”听起来会象指责、嘲弄或者绝望?我只是疑惑。
他把手放到她手背上,十二年不管我在多远,都来陪你吃饭。
旗袍女孩敲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蓝色立领工装的男孩,女孩从男孩手里的托盘上端下盘子,分别放在他们面前,“要介绍蚝的产地吗?”“不用了,上其他菜吧。她能在书上找到所有蚝的产地和生活习性。”他半开玩笑地说。“这么厉害!”女孩礼貌地赞叹。她面前的盘子里剖开一半壳的生蚝从小到大或者从大到小围成一圈躺在碎冰上,中间是半个柠檬。外面象沟壑纵横的石灰岩,里面象一大滩鼻涕,在深井的集市上,坐在小板凳上弯着腰的男人和女人背后堆起一座座石灰岩的小山,灰白色的柔软肉体在大塑料盆的水下伸展着细细的黑色裙边。头朝前伸,免得弄脏长袍。
“我帮你挤柠檬?”
“我帮你敲开蟹钳?”别把男孩子惯坏了。“我不太想吃它们。”
他在她的杯子里倒上酒。初尝的时候使人感到优雅而又羞怯,再尝一口的时候它就以腼腆而十分和蔼的风度出现了。在尝第二遍的时候,也许有点调皮,还有点淘气,用一丝——一丝丹宁酸的味道来逗弄人的舌头。最后,它的余味是可爱的,叫人安慰的,女性般娇柔的,带有某种愉快而又宽宏大量的品质。堡垒,“好了,戏做够了吧。”
“试一下,拉图副牌口碑不错,我不品酒,多数时候我是因为应酬喝酒。”他说,你以为我故作高雅。“喜欢喝酒的是你。”
“我最初只是喜欢那些瓶子。”她闻到了杯口飘出来的香味,浓郁热烈,甘馥中透出一丝酸涩。“我分不出酒的类型,不过喝到嘴里,谁都知道味道。”绘着浅蓝色人物的瓷瓶,墨绿色的半透明磨砂玻璃瓶,透明的扁玻璃瓶,黄色的粗陶罐状瓶子,乳白色的不透明仿瓷瓶,双耳花瓶状瓷瓶,装在衬红丝绒的木盒里的十二支形状各异的小玻璃瓶。如果你在我脸上看到含意模糊的笑容,那是因为眼前的和不在眼前的场面和景象。我从来都不会嘲笑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说说你今年吧。”
今年的故事可真多。妇人发酸的肉体竟污染了袖管胳肢窝。“公司有了分部,之前跟我同办公室的同事去了负责,他叫我过去。我的人际关系不象你想的那么糟糕,同事们都对我不错。他说会给我多一点时间上的自由。”这是你的话题。
“没有人能承诺你这些事,考虑工作不应该考虑这类变动因素,你知道他哪天就不在那个岗位了?你应该考虑的是自己的发展空间、待遇和工作内容。”
“我更在意同事。”
“你不能永远都只跟朋友相处,除了朋友,还有一般社会交往。甚至尔虞我诈,你可以不参与,但是你要了解。”
“我不需要太多社会交往。”她把杯子递给他,“再帮我倒一点,酒很好。”
“你上次说起的在深圳的那个同学怎么样了?”
“我在深圳找工作的时候打过她一次电话,她没接。后来我出差过去又打过一次,她的语气是不想见到旧同学。”
“为什么不想见?你有事麻烦她吗?”
“没有。人总有自己的理由吧,或许只是觉得不再亲切无需见面了。”
“我今年路过珠海,跟李晴见过面,她还没结婚。听说以前有过一个男友?”
你问得轻描淡写若无其事,她从酒杯上移开眼睛,看着他,脸上模糊的笑容变成清晰的温和:“当初他们分开只是因为她妈妈反对,她妈妈反对那个男孩的理由很不近情理,叫我们听起来很不近情理,她妈妈不喜欢那男孩的爸爸。她妈妈是很有能力又强势的人,不惜以毁掉那男孩的前途威胁她。我认识李晴现在的合伙人和以前的男友,很早之前我就认得他们了,都是一起长大的。今年夏天我见到过他,我们同学聚会,他现在的妻子也是我们同学,挺漂亮的。”
“都是同学就不好见面了。”
“也没什么不好见面的,我不是很在意这些事。他妻子没来。”
“我不是说你不好见。”
“嗯。同学还拿他们的事出来起哄的,我没跟着哄,想到李晴我就哄不出来。刘悦铭,就是李晴以前的男友,说他很照顾李晴,后来还帮李晴和她的合伙人介绍过很大单的生意。”她停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酒,再次看着他,“我不喜欢听他那么说。他人很好,以前跟我也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坦率热情,经常帮同学忙。但是我不喜欢听他那么说。”
“我也不喜欢。”
“我以为你会说我不必对别人的事情太多意见。如果我是他,另外一个人为了我那么多年一直单身,我不会当众提起她,更不能心安理得地认为自己照顾过她。”她把一只蘑菇放在菜碟里拨得转来转去,“他后来也经历了很多事,现在有一间自己的上市公司。前几年移民去了加拿大,呆在那里没事可做铺自己家和别人家的地板,今年就搬回来了。挺好的人,坚持要求帮我订头等座。”
“你其实知道很多事。”
“李晴还在记得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张同学的御用摄影师。他那么说起来,好象一张两百万的订单可以跟人家十多年的思恋和记忆相提并论一样。”
“同学聚会你还叽叽喳喳的?”
“不算太多话吧,喝酒比较多。” 说什么呢,把我刚才那些话说出来?让大家冷场?为爱情感伤?十多年对你我都没有说过这些。伊万,再拿一瓶法国红酒来。给我滚烫的手吧,给我火盆似的心吧。这嗜酒致狂的人……
“李晴在我那里时跟我很谈得来,后来我们一直联系。”
“其实比起跟我,你是跟她更说得来的。我始终有一些不合时宜的地方。”她把生蚝推到他面前,“别浪费了。那时候我让她去你那里,是因为我自顾不暇。”
“自顾不暇。”他慢慢地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象在咀嚼品尝它们。
“她习惯了被照顾,你别误解,我对此并不反感。她习惯了有社会关系,帮她把琐事办得妥妥贴贴,精致优雅的女孩子们都这样,有二十多个不同的护肤品瓶子,晚上用化妆棉垫在脚趾缝里抹护脚霜,香水的气味跟手链的颜色要相配,气质修养也要衬得起外在装扮。这么一来她们就没有时间因为换城市得换手机号码去移动公司排队,也没时间为了挂毛巾的杆去找电钻。我那时候在广州找工作,租房子,自己修出租房的电路,没时间打理她的事。另外,我已经习惯了没有社会关系,所有事情都按一般程序去办,不管有多少麻烦,她期望的那些都是我没有能力做到的。她后来回珠海去了很好,珠海是小一点的城市,生活起来更方便,我们同学在那边也很多,大家也都小有社会地位。那时候我叫她去你那里,因为你住的小区比我住的地方好,你有足够大的房子,你也更适合照顾她。”
“你刚来的时候很辛苦?”
“不会比你刚来的时候更辛苦。”
“这些事你从来都不说。”
“你也没说过。”
“我来的时候,至少现实或者说物质生活不算太艰难。”
“更早的十年呢?你支边的那十年呢?”
“那其实是我比较快乐的十年。”他说,“把你的椅子拖过来,坐得离我近一点。我当然知道快乐跟物质关系不大,那十年我看到的那些人,他们连肚子都吃不饱,一家人只有一条厚被子,可他们在十五的晚上出来对着月亮唱歌。”
“但是你离开了。”
“如果我从小就生活在那里,也许我会跟他们一样生活下去。我从上海去,我知道现代都市和贫困山区的差异,我不想我的孩子接受那样的生活。”
“就象你希望我是精致优雅的淑女一样?”
“你自己那时为什么不搬到我那里去?”
“如果我是文森特,我会让你当提奥的。可我不是文森特,那我就应该照顾自己的生活。你记不记得我刚来时你说深圳陪酒的女孩子们很多是因为找不到工作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我想如果我告诉你我找不到工作,你会叫我回去。你从山区回来之后,那么怕我冒险。”她想了想,接着说,“有时候,我甚至会为其他人冒一点点险,因为在我艰难的时候,没有人肯为我冒过险。”
他站起身,走到窗子边上,对面广场上的喷泉随着霓虹闪耀,年轻的情侣们不畏寒风地搂坐在广场的石头条凳上。再远一点的公共汽车总站里停着几十辆车,夜色隐去了它们尾部发黑的烟尘和车身五颜六色的广告,再过一条马路,商场的整面墙做成巨大的瀑布状,在辉煌的灯火中不停歇地往下流淌。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每年的最后一天他都试图抹去时间,回到她十四岁的时候,同时又担心她永远停留在幻梦中。然而每一次她都把时间摊开在他面前,再把它们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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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党话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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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7 15:49:53 |只看该作者
我是让那两个人继续隔阂呢?还是让他们打破隔阂?欢迎投票。

另外,每次贴小说格式都是大问题,尤其有字体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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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7 17:20:01 |只看该作者
继续隔阂,像这种人没必要让他们打破隔阂,他们也就是那个德行。吃的再细致精美,也掩盖不了他们粗糙愚蠢的内心。
"好象一张两百万的订单可以跟人家十多年的思恋和记忆相提并论一样。”
这样的对话看着让人别扭,太矫情了一点。
“她闻到了杯口飘出来的香味,浓郁热烈,甘馥中透出一丝酸涩"
"问得轻描淡写若无其事,她从酒杯上移开眼睛,看着他,脸上模糊的笑容变成清晰的温和"
类似这样的描写貌似细致,实则浅薄,看不出什么深意,仔细想也就是资产阶级SB们在哪里装模作样地调情,如果作者故意要达到这种效果,那倒是挺不错的,可是到结尾为止还是没看出来。
凡举重必要若轻,方为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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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7 17:42:3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镇州大萝卜 于 2012-12-27 17:46 编辑
猪皮 发表于 2012-12-27 17:20
继续隔阂,像这种人没必要让他们打破隔阂,他们也就是那个德行。吃的再细致精美,也掩盖不了他们粗糙愚蠢的 ...


很多谢你的意见。不过我不觉得谁是资产阶级SB,那种貌似矫情的话,也许我是应该改一改,偶尔人是会说真话的。如果真话妨碍小说效果,我不会吝于修改。

另外,你认为这两个人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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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皮  不是情人,也是可以调情的。  发表于 2012-12-27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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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7 17:57:49 |只看该作者
我好象压根没打算在小说里批判哪个阶级。如果它刚好体现了让你批判的内容,也算事实上达到你期望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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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7 18:02:48 |只看该作者
话说,你咋次次看小说都看到人家吃啥穿啥?

我是开了点小玩笑,在菜单上。但目的完全不在显示精致,而在表现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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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7 18:11:02 |只看该作者
其实我很想看完,然后呵呵。但没有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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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州大萝卜  谢谢,看不完也是意见反馈。说明应该改,改到能让人看下去。  发表于 2012-12-27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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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7 18:13:59 |只看该作者
继续开玩笑,以猪皮兄的阶级观念来看,猪皮兄经常请人吃忆苦饭?或者猪皮兄现在年薪百来万的话,会全部捐给贫困人群?我小说里那个人物点出那种菜单来很正常。就象探春管自己亲妈叫姨娘很正常。

如果我不小心写了中产阶级,又没有批判他们的话,望谅。我不是无产阶级革命旗帜。但是我也无意宣扬所谓“资产阶级生活”。

如果这就算资产阶级方式,不好意思说,我每次请我老爹吃饭都用掉我全部的年终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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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au  不怕见笑,那两个人点的菜和酒我至今没吃过。  发表于 2012-12-27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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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7 18:38:38 |只看该作者
我还是解释一下:
“她闻到了杯口飘出来的香味,浓郁热烈,甘馥中透出一丝酸涩"之前的“初尝的时候使人感到优雅而又羞怯,再尝一口的时候它就以腼腆而十分和蔼的风度出现了。在尝第二遍的时候,也许有点调皮,还有点淘气,用一丝——一丝丹宁酸的味道来逗弄人的舌头。最后,它的余味是可爱的,叫人安慰的,女性般娇柔的,带有某种愉快而又宽宏大量的品质。”出看《品酒》,因为他点了名酒,所以她想起《品酒》里装腔作势的骗子说的那段煞有介事的话。“堡垒”,拉图副牌又叫拉图之堡垒或者拉图之城堡。“好了,戏做够了吧。”——是卡夫卡的《城堡》里的。从那支酒开始,她想到了很多可笑的场面,甚至认为眼前的场面也很可笑。但是出于情感,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发笑。所以去闻面前的酒杯并作出现实判断。

"问得轻描淡写若无其事,她从酒杯上移开眼睛,看着他,脸上模糊的笑容变成清晰的温和"。“他问得轻描淡写”贴过来的时候掉了字体,她并不认为他象他所表现的那样轻描淡写若无其事,所以她告诉他之后那些事情。为了避免误解,她收回自己漫无边际的想法,所以神情也变化了。

为啥你就看成“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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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皮  你这么说我有点明白了。但问题就在这儿,你解释这么多,读者才会理解。这些事情应该让小说自己去完成,而不是让你来解释,读者总不能一边看正文,一边看注解吧。  发表于 2012-12-27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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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7 19:03:07 |只看该作者
我是从开始写的时候不自觉地写了意识流,之后又进入清晰现实,觉得有些脱节。但是一直意识流下去的话,我不肯定我有能力打破人物之间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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