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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小说梦和未完成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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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22 20:56:2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桶木 于 2013-5-22 21:00 编辑

      片段是未完成的小说,小说是梦的片段。
    我十分肯定我在片段里活着。

第一个片段
    心思时好时坏,关于日渐迷幻的听觉,这同时也导致了她拥有第三只眼的可能性,大多数醒着的时间她不够清醒,那种声音破坏着气氛,破坏着气场,她不安多于习惯,但初醒的时刻总是安宁的。她是一个善于研究契机的人,她从自己出发研究契机,她时常感到某种声音的发出和被听见是由于契机,树叶和鸟的翅膀碰在一起、气流的运动、耳朵和枕头的摩擦、人说话声音的胸腔都是生产那个声音的地方,她拥有收听的能力并且兼有发出这种声音的能力,她会固定地收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这是种恩赐还是祸患都不得而知,这是种特殊感情的感应,她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声音并非来自一个死人,她知道他的名字、年龄、性别、身在何方以及和谁在一起,她见过一些和他有关的人,仅此而已。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这个声音她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很多人都觉得她有种特别的吸引力,但这不是没有破绽的,她能感应到很多人,而很多人也渐渐能感应到她的存在,她有时因为害怕而自嘲自己是“心灵感应的君主”,然而在没找到另一半之前,这是事实。
                                                                                                
第二个片段
    一整天回暖的深秋都照耀着窗口的颜料桶和被单,穿着长筒袜呆坐在床边翻看父亲的旧诗,那些小字整整齐齐拧在一起记在宣纸上,我多希望有人告诉我那是墨汁是一种黑色的香料不是文字,但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像父亲,他人生有一半的文字是写给所有能够互爱的人的,另一半是写给古人的智慧。我呢,有一半是写给单一我爱的,另一半是时间的摇摆兽,我在时间中写他们,而无法像父亲预见人们的互相救赎。我翻看着有一些很有力的句子,它们能直接带给我幸福和满足:《就如退院老僧补衲一般》
你什么也看不着啊。渗透的东西一直在内部居留。 雪落了将近一个冬天,而他的屋子却一直很暖和。 你不知道那些岁月,简直是一种很永恒的样子。 阳光持续照耀一个夏天,日子漫长而闲暇,没处打发。 多年来我究竟阅读了多少本书,只有我的屋子和书店是清楚的。 行动本身就是一种美丽,而我的行动却只能是空前静止的。

第三个片段
    “我从来没问过你为何这样对我,我只觉得这是我该受的。”她坐在绣着各种字母的床罩上,对着半空中的不明物质在心里叫起来,那个人不应她,那个人在听,那个人也不在此地,也不是在她呼喊的位置。她看见自己也浮在半空中那个位置,对着黑暗的角落用尽了心碎用尽了眼泪。她和那个人是有着活生生的距离,是从锦城到瑟城的距离:2000多公里。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是死亡距离。 现在有一个人住在她家沙发上,那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人,那是一个可以任何的人。他的名字是经度和纬度相连形成的,他叫经纬。他突然醒来,坐起来,看着她,说:“我要睡觉了。”她说:“嗯。”夜晚悄无声息地流向大海,他半夜去上厕所因为他喝很多的水,他喝水因为他命中缺水,这和她一样。他是一个可以任何的人,他可以去任何地方,他可以住在任何一个人家里,他可以在她的书架上取下任何一本书阅读,他可以用任何一种方法把剩米饭加热,他是一个不敏感的懒人,他的性格不通向任何目标。但是他会试探一切,应该是具有某种小动物的天性。 失眠的夜晚瞌睡虫醒着,她突然爬起来戴隐形眼镜,失眠是一种腥咸的滋味,躺在身边的人就像陌生颤抖的尸体冲上河岸。她坐在电脑前回忆起母亲的睡眠,那伴随她的应该是干净的呼吸,而身边的这是什么呢?某种蟑螂吧,在暗淡的无欲望时间里出现,毫无准备的。她不需要男人在夜里睡在身旁,她需要过单纯的生活,在绝望的时刻她猛然起身坐立,这一复杂的举动带着怀旧感。 想起那个男孩就在今晚。他时常在凌晨五点踩着迷蒙的蓝色靠近她家一楼的窗户。那时她在他的一声口哨中苏醒,他举着红外线手电筒让一束红光射进窗帘的缝隙弹在墙上,在墙上折射出一道光波。她起来把桌子上写好的作业递了出去,男孩找一个地方开始抄作业,直到六点,她吃完早饭背着书包走出家门,和他一起去上学。

第四个片段
喝咖啡有助于将漫长的时间缩短,话语落地的时候,往往什么都结束了,他是和我一起学咖啡的男孩陶,有一天另一个学咖啡的男孩雷对我说陶是他的好基友,他的脸皱成红通通的一团,嘿嘿的笑,我说:“屁咧,他是我的好基友好不好。”那天下起了暴雨,暴躁的雨,我穿了一双豹纹凉鞋,走出楼道扔垃圾,下课了,雷约我们俩去看电影,我扔垃圾的时候躲在楼道里侧等他们出来,陶说:“诶,她去哪了?”我“砰”的一下蹦出来,陶和雷手里夹着烟,陶说:“我真的有女朋友,”噗地一吐烟,“电脑就是我的女朋友,每天都要和它约会。”我心头一紧,只见他们笑成一团。我们每天都要尝尝自己和别人做的咖啡,时间就像踩着飞快龟裂的冰碴,我们狂奔一气,甩掉的是被萃取干净的咖啡渣,什么都没有留下,都被憋进胃里,甚至连一颗蓝山豆都被憋进胃里,没有什么能像虹吸壶内天鹅绒的滤布一样高贵,它始终是咖啡粉与咖啡液分离的部位,它啜饮着用喉咙啜饮时间,每次都刚刚好。外面下着大雨,我们需要从车水马龙的地方穿过去,等到穿过去,我穿着不方便的裙子,没有跨栏杆的勇气,陶伸出一只手拉我上去,然后雷继续阴笑,他说:“我今天要和我的好基友看电影。”我说:“那我怎么办?”他说:“你就坐我们俩中间呗。”“然后你们要隔空接吻是不是?”陶习惯喊他的“God”,他会一直喊“God”只要继续雷他,于是一路上我的任务就是让他喊“God”。

第五个片段
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里放着朋克电台音乐,整个午后都躁动无比,偶尔插播一两首乐队安静的歌,我的心早已摇摇晃晃到了远方,我在情绪中央,坐在屋里唯一的一个塑料凳子上,吃饱了饭开始抽烟,烟雾从鼻子里飘了出去,蓦然发觉自己早已成为朋克电台的一部分,没有自我地受它摆布,我产生了一个定格,在我的眼睛里,我看不见任何我的眼睛,我知道在涂了硫磺冰片的脸上一定有种紧绷的表情。焦油量只有5毫克的烟卷我在想,我抽的是纸么?尽管我现在很想一头栽倒在薄毛毯铺的床单上,但是又怕心火过旺醒来。刚把烟蒂扔进装饼干的塑料桶里,看着里面的烟灰水积成中药的棕黄色,母亲的电话就来了。“瑞白,我刚想起个事儿,之前告诉你的防御措施你做好了么?”“什么防御措施?”“就是避孕套呀,你买了么?”“没有,我又没跟他发生什么,我又不喜欢他。”“哦,那就好。那几天我老是梦见有小婴儿的哭声,把我给吓得。”挂了电话后,我愣了神,我告诉自己已经失恋6天了,这六天里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遇见了一个男疯子,还好我将他拒之门外了,我在想,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母亲说的那个人就是这个男疯子,我可是一点儿不喜欢他。

第六个片段
    欧阳整天都有讲不完的故事,她把豆奶色的长直发捋到左边的肩膀上,翘起一只腿右手支撑起一支烟。最近重庆总是落雨,出门不能忘记带伞,但是欧阳和她的英国男朋友杰从来都不带伞,晚上我帮他们搬家,他们的新公寓就在我的公寓街对面那栋楼上,欧阳兴奋地说每天早晨她可以早点起来看我在阳台上洗漱跟我喊两句,然后回去补个觉。我和欧阳在他们的旧家里等着杰回来搬东西过去,和她亲爱的泰迪狗“黄油球”待在一起,“黄油球”正在练习扑我,从各个侧面用指甲抓我。她用尖哑的嗓音对着“黄油球”喊道:“Sit!”然后用手指挥舞着像用魔法棍一样,令狗坐在地上摇尾巴。外面下着闷闷的粘稠的夜雨,杰上晚班归来,我们听到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欧阳在国土局工作,负责给土地估价,整天都可以在家里工作,总是闲闲的。她的男朋友杰是“南瓜英语”的外教老师,每天上完课回来总是阴沉着脸,但从来不会发泄出来,他总是温和地走进来,默默地走遍各个房间,你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然后坐在某处抱着欧阳,或是去阳台上独自抽烟,喂狗。等他喘口气,我们就随着他拖一行李箱的东西下楼散步到新公寓。他们的新公寓在第四层,从阳台望出去楼下的树丛亮晶晶的湿漉漉的,噼里啪啦的雨声把时间都打乱了,还有我不敏感的生物钟,我想我们都有不敏感的生物钟,除了杰,他正在厨房忙碌,他发出的那一点点轻微的声音就像是他那温和的闷闷的孤独。欧阳把我叫到了阳台上,她坐在一张高板凳上,我坐在低板凳上,她谈起自己过去的许许多多的事情,大多都是关于那些想泡她的坏男人凄惨的下场。我听得入了迷。“我记得那是小学的时候,我们家住在二楼,楼层比较低,我们家附近有个建筑工地,工人们都住在工地旁边的地下室里,我喜欢经常这样站在阳台上往外看,那时候有一个建筑工人长得挫不拉叽的,很恶心,他经常跑到我们家楼下靠阳台的这边,对着我用恶心的红舌头舔嘴唇,用手那样、那样摸自己的胸部,还用手对着我撸管,好恶心哦。那时我什么都不懂,只觉得那很恶心,但是我胆子还是蛮大的,我写了张条子约他出来,有一天放学回家,我把跟自己比较熟的保安喊来,让他在墙角躲着,我就去找那个建筑工人,我说:‘你想干撒子?’他说:‘我想跟你那个那个嘛。’我说:‘你以后再别来找我唠。’他就动手动脚地来拉我,这时保安就出现把他打了一顿,之后他再没有出现骚扰过我。”这时杰走到客厅打开网络电视开始看他最爱的李小龙的老电影,连我都没看过的。欧阳用中文叫他的绰号“嗲嗲”,他低声回应,悄无声息地走到阳台上抽了根烟,然后坐回到客厅看李小龙。欧阳的讲到她高中时的故事,她把夜雨中变成浅棕色的长直发捋到左边肩膀上,右手把红色打火机“pia”的一声甩在旁边的小茶几上。

    记忆,一半是海水,一半是一个小镇。我是一只正在搬家的寄居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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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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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23 21:14:11 |只看该作者
第二个片段的格式是故意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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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23 22:25:12 |只看该作者
Juneau 发表于 2013-5-23 21:14
第二个片段的格式是故意的么?

不是啊,可能没编辑好
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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