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南隙

——闲赋，聊寄幽情

写给文雀。

三月。林子里的雨下得凄惨。
一只黑鸟从新农村的这头
滑向窨井盖的那头。肚皮贴地
舒展出的绒毛黏走缝隙里的声音
——贴地飞行的猫。

你并不感兴趣的大雾也在这里滋生，
我后院那人，今夜又出来挖土。
白天我的内腔便空空如也，
地里，倒有成堆的鲜肉和花腌渍在一起
散出迷人的香味。

你的地狱在我没有到过的远处
冒着蒸汽。而我家，妈妈酱的鸭架在风中晾出肋骨
衬衫都有卤味。一方小巧的露台
被花藤缠绕的马赛克镶进死角。
老仙怀里的绿鬣蜥，双目圆睁。

早起送客，
野地里的碑文都在向上生长，
你却在隔世。方外之胃里一团芦杆，
文雀啊，你看见渡船消失了一步。

你会停在扁豆细线般的新枝
编织的笼上，一声不吭
检查脚爪的鳞面。
你会认识我的妈妈，
你会知道是她的等待为你准备了天气。
她还说夜深露重，“给文雀的小领子加一层篾”。

居家的阴晴在铁艺桌角、晾衣三角，以及
浸潮的灯具上缱绻，温柔地爬上你
小腹上的星星（那是你少年时留给我的信物）。
我多想它是真的，而诗歌也不再依赖谎言，
可你三百年前，就死于工业革命的教会尘埃。

我的母亲如此怜惜你，就像爱来我家梁上
躲避黄昏的小鸟。她不知道你的身世
不知道你曾有一身蓝中透绿的羽绒氅，
盖去了前世坠楼的乌血。雕花。
座钟以月季为骨，以烧祭的杜仲为气，
而我以日常之力反之动之
留住你姑娘。等天色清明
便择良辰而娶你，姑娘。
那时你便会像我泡在酒里的
槲叶，这一世不再年轻，不再衰老。

lexiaozhu

很沉静，好久不见。

南隙

lexiaozhu 发表于 2014-3-6 22:54
很沉静，好久不见。

小朱好，一直在潜水，也一直在写，只是没有能发的。。
弱弱地写了自己的头几篇小说（除去小时候瞎玩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