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ly-bear 于 2014-6-13 21:09 编辑
1.李大仙
“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我抬起头，揉揉惺忪的睡眼，这才意识到刚才是自己在自言自语。
“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在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可一觉醒来却什么都 忘了。我握了个拳头，磕磕自己的脑袋。对面的男同事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一定是听到我的自言自语了。
谁也想不到，我最近遇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大学时代，我的一个同学被叫做“徐半仙”。而我，最近的几个梦都应验了，请叫我“李大仙人”。
李大仙人，我，出生于1990年以前，所以到了现在2012年5月13日，已经不再年轻了，已经是孩子他妈级别的人物了。走在街上，还不至于被叫做“大妈”，但已经有人叫我“阿姨”了。居委会大妈，也被叫做“阿姨”，我估计被他们叫做“大妈”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我不是想告诉你老了。我晚上和女儿一起在脸上涂白白的时候，我老公不论做什么都会停下来，仔细看着我，嘴里嘟囔着什么。我有次问他到底说什么呢？“没什么”，他说，“我说，生活在大美女小美女身边真幸福”。
那天，晚上小美女唱了会儿新学的英语歌，累了，一会就睡着了。我就开始给我老公讲我这几天做的几个梦。
“look，”我吹了个口哨，以便吸引老公的注意力，“listen to me。”这句子是最近看美剧学的。
第一个梦。我梦见，我上班要迟到了。经过上班路上的那个回民饭店时，有人向我的方向招手，我不认识，应该不是找我的。当时，我小跑着，没理她。到公司打卡的时候，我还是迟到了。坐在办公桌前，我就后悔，那时应该确认一下，万一是找我的呢。不过，就无非是个美女，我又不是同性恋，算了。
“这叫即视感，你总觉得你遇到的事情，以前发生过。这是一种心理现象，大多数人都遇到过。所以，别人说，美女我们好像哪里见过，不一定都是瞎话，也许他真的觉得哪里遇到过你。”
（他有一次就和我同学说，美女我们好像哪里见过，后来我吃醋，一个礼拜没正式搭理他。）
我很崇拜地看着他。“你懂得还真不少。”我拿起个荔枝，刚想剥皮，“不对啊，我那个是梦。我遇到的事情和我们梦见的一模一样啊！”
第二个梦。我梦见了一个十年都没见过面但没断联系的同学。梦见她结婚了，婚礼那天是2012年5月13号。做完那个梦，第二天就看到她在微信上，晒她的结婚证。不过，她是二婚。二婚也举办婚礼，我没敢问她。那样问人家，未免太二了。
“结婚证和婚礼不是完全一样啊？”
“起码，结婚证和婚礼是有联系的。”
“李大仙人，咱睡觉吧。”
我把那个最后还是没吃到嘴里的荔枝，放到床头桌上。忽然有个问题，冒到我的脑海里：和我们面对面睡觉的这个男人，一直叫我“李大仙人”——从结婚以来一直从此，从来没叫过我“大美女”啊，那他那句“生活在大美女小美女身边真幸福”里的大美女是说我吗？弄不好那个小美女都不是说我们闺女！
2. 小徐
有时候，生活会突然来个大晴天，天高气爽，放风筝去。小徐同学是不可能放风筝了，肚子有个小家伙，跑得太快会伤了他（她）。第一次逃脱老妈的魔爪，马上就落入了一个好男人的魔爪——老妈和老公都是好人。最初，徐妈妈不答应小徐和强子好，也只是因为强子比小徐大7岁，还离了婚。可他们结婚了，强子的体贴周到，丈母娘都看在眼里，和他们住了三五天，就放心地回东北老家去了。
小徐起床的时候，外面晴好的阳光，从纱帘的缝隙里渗进来，轻薄的影子落在地上，又是一天的好天气。伸了懒腰，一张纸条，落在手边，她看了看，又是一天的好心情。
“早饭在客厅，茶几上。还有礼物哦。”
纸条，叫她想起上初中时，和男生传纸条的事情。一晃，十年了，纸条上写的什么，早就记不清楚了。她只记得，她最近给强子讲她和另一个也叫强子的男生传纸条，告诉这个老强子，她曾经对那个小强子是有一丝丝好感的。学习挺好，有点胖，有安全感。后来，高中就不在一个学校了，两个人就再也没见过。
“我叫派出所的朋友帮你找找，”强子一脸严肃的样子。
“干嘛，你还盼着我们再续前缘啊。”
“你要是能快乐、幸福，再续前缘，我也支持，马上让位。”他挤出一个微笑，“我觉得不可能，老同学见个面，叙叙旧，讲讲过去的故事，对你对肚子里的宝宝都有好处啊。”
她感动得头皮发麻，冲着她微笑还没散去的脸，狠狠的亲了一下。
这些也就是前两天的事情，具体哪天还真记不得了。孕妇智力下降，一点不假，和数字有关的东西——日期啊，时间啊，数量啊，她最近总是记不清。所以，重要的数字，强子都写在一个笔记本上，她没事就翻翻。家里各处也都是纸条，提醒她吃饭的，提醒她吃水果的，提醒她天气好的时候，出去运动的。纸条上，字都不多，但满满的都是情谊。
小徐，坐在客厅茶几边的沙发上。早点：鸡蛋、小米粥、小花卷、自制小菜。早点，旁边有另一张纸条，翡翠色的纸，写在白色的字。
“礼物在厨房，电热锅附近。”
她知道，没有悬念，礼物是强子做好的午饭。放在电热锅里，中午她可以自己热。强子不许她用微波炉，说是有辐射，对她和小宝宝都不好。虽然没有悬念，她还是很开心，她似乎已经看见小女儿，出生后，一家三口放风筝的情景。
6岁的小女孩，还有她的父母，在一个大广场上风筝。小女孩11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那个小女孩，就是小徐。想到这时，她鼻子还是不禁有点酸。10岁生日那天，爸爸对她说，“小徐同学是我们家的小公主；然后转过身对小徐的妈妈说，小徐同学的妈妈是我们家的老公主；我是你们忠实的仆人。”那个忠实的仆人一点也不忠实，离婚后不到两年就和另一个比妈妈小的坏女人结了婚，现在还生了个小男孩。不过，他们离婚前，小徐爸爸真的没有和那个坏女人发生什么恋情。倒是她，在强子离婚前，就和强子好上了。
强子是个好人。就算他和前妻吵得再凶，他也为别人考虑。离婚时，家里的存款都给了前妻，还有车，只是把孩子留在了身边。
强子总是提醒小徐，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而小徐在强子之前，和几个好人谈过恋爱；认识强子之后，小徐还陆陆续续认识了几个好人。幸运的是，一直有强子提醒着，小徐在感情上没受过什么伤。最后的最后，还是决定和强子好，结婚过日子。父母离婚后，有人会说，她是没人管的孩子，那时候她还小，只会在妈妈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哭。现在她也不会，强子在的时候，会在他哭的差不多的时候，给她递纸巾。强子从来不说“好了，别哭了”之类的话。她彻底不哭了的时候，强子会说：
“别压抑着，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放P就放P”。
这个时候，她会笑出眼泪来。然后接着哭，强子也不说“好了，别哭了”，只是默默递送着纸巾，等她哭完。
3.李大仙
这一次，我真的相信了，什么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李大仙人我，是开了眼了。还好，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算不得坏事；好事，也不能算吧。
那天我下地铁的时候，发现两辆相向而行的地铁同时停下，门也同时打开。这一下子地铁站，热闹了，都是人。我不知道想起什么了，自己在那里窃笑，一一抬眼看见我对面有个美女也朝我笑。我长的得有多漂亮啊，不是有美女冲我招手，就是有美女朝我笑。我终于想明白了，不是我是同性恋，是她们都是同性恋。
可我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了，万一是哪个从初中就暗恋我没来得及向我表白的女同性恋呢——给她个机会，我不吃亏，况且叫女生占点小便宜，亲一口，又不会少一块肉。万一我哪天离婚了，找个女同志，手拉手上街，就没人喊累了。（我老公千好万好，就是和我逛街总喊累。）想到这，我又笑了。对面的美女也笑了，自顾自地向我走了过来。看看咱这吸引力，什么“异性相惜，同性相斥”——到我这同性也相吸，我通杀。
那美女走近了，我吓了一跳。她，就是那个出现在我梦里的人——徐半仙，徐丽芝。
“我又结婚了！”我们坐在我经常在上班路上路过的回民餐馆里，那个位置就是那天那个向我招手的人坐的位置，那个向我招手的人，也是她。
我请了半天假。在回民馆里吃了早餐，我们在一个小公园的石桌前坐下。
她说，她和她前任结婚也就三年。三年里，总是没完没了的吵架，实在受不了，就离了。本以为会多痛苦，离婚之后，却是一身轻松，干什么都很开心。自己出去旅个游，散了心。在峨眉山，被一只小猴子亲了下。
“当时，吓坏了”，她说的时候脸都红了，好像又一次身临其境了，“那小猴子好像是看见我书包上的红布块了，想抓破我的包，不知道为什么爬到书包上后，嘴就特别快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跑了”。
她说，那可能是一种暗示吧。这世界有什么事情叫本美女遇上，也能逢凶化吉。
她确实是个美女。我们小时候，叫她水果荔枝，开始是小朋友间开玩笑。起这个外号第二天她带来了几个荔枝，前一天谁叫她“水果荔枝”，她就送谁一个。我们不懂为什么。她说，“我妈妈就我给你们，还叫我给你剥开，你自己剥开吃吧”。一个利落的男生剥开荔枝，看着荔枝肉，若有所思的样子说，“我明白了，荔枝妈妈是想告诉我们水果荔枝小姐的皮肤光滑的真的就像水果荔枝一样”。
丽芝脸一下子就红了。说这话的男生，就是她的前任老公。所以，夸女孩子漂亮的男人，不一定是好男人。
丽芝从峨眉山回来，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那时候经常去那个回民餐馆吃早餐。那天，她看见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拼命向我打招呼，我都没理她。
我告诉她从回民餐馆的玻璃里的看见我的前一天，我梦见她了，就梦见她坐在餐馆里向我招手。
“那天快迟到了，迟到五分钟，扣十块钱呢。”
她笑笑，自顾自的讲她在峨眉山的故事。她被那个小猴子亲了一下之后，那些走在她身边一起爬山的人，就开始和她搭讪。估计是刚才小猴子亲她的时候，他们用了那三五秒钟仔细看着她，觉得她长得还是蛮漂亮的嘛——她的那种漂亮，不是大街上从对面走过来个大美女那种漂亮，她的那种漂亮是需要一点时间体会和观察的。尤其一对夫妻，对她显得格外热情。男的问，你是一个人来的吗？那老婆模样的女人，瞪了那男的一眼。女的问，你这是第几次来啊？她一一回答着他们的问题，随便还讲了讲登山的感受什么的。很快那对夫妻，就一起被她征服了，就像当年上初中时，她征服了很多同学一样。女的要求和徐半仙合张影，男的已经举起了相机，女的却把相机抢过来，交给一像个路过的女孩。照相时，她微笑着，那微笑就像当年初中毕业照上的微笑一样。
他们搭伙一起爬山，好玩的事情还在后面。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一个小山坡前。他们就在那个不起眼的小山坡前，看到了一颗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大的蒲公英。他们看傻了。时间好像就定格在那，不动了。
讲到这，她停了下来。她拿起水杯，然后又放了下来。
（我也想去旅游，一个人去，一个人去！）
听到水杯落到桌子上的声音，我也做了个决定：我要请一天假，我要和她待一整天，就像初中时，一放假，我经常在她家待一整天。回头想想这些，我们那时候却算不上闺蜜，我们对对方都了解太少了，就是一起玩，也没谈过什么心事。她后来没上高中，上的中专，她上中专时谈了个男朋友，就连这事也还是另一个同学告诉我的。我记得我们那个时候，经常写信，可从来也没写过闺蜜间该说的那些话。
她总是说，她其实没什么朋友，除了我，没有一个朋友是超过十年的。不过，她无论什么时候，身边总还是围着一群人，她是那种你和她在一起，她会叫你觉得很舒服的角色。
“看着那个巨大的蒲公英，”她继续讲下去，“我似乎想明白了。”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也想明白了什么，不过我和她想明白的东西不一样。
“蒲公英的种子在哪？”她突然问了个这个问题。
绒毛下面把——我有点含糊——绒毛下面那个黑色的东西。
(不过，一个人去旅游，我可能还真做不到)
“那个时候，我刚离婚，”她说，“我就觉得要是一个人过一辈子其实也挺好。一离婚，我就辞了过去那份工作，重新投简历，找工作。”
可她父母，却急着给她找个新的婆家。对于相亲的，她都答应下来。不过，相亲时候那顿饭，她总和和对方AA制，因为那些都是见一面就再也不见了，白吃人家一顿饭，她总觉得过意不去。她一AA制，别人却多了对她的一份好感。她转过身，就不会联系对方了，但那些人一般都会一个劲的约她出来。她也敷衍着，但绝对不会再见第二次面。有的人，聪明点，说要给她介绍工作，她也一一拒绝了。
自己在找工作上，也还算顺利。面试了几家，都会她说可以随时上班。原因很简单，她不怎么挑，工资多少啊，待遇如何，差不多的就可以。不过，当她知道自己找工作不是那么困难时，她没有着急着去上班。当然，也不敢天天待在家里，怕父母担心唠叨。一到别人上班的时间，她就出门，下班点就回家。邻居说，“上班去啊”；她就大声回答，“是啊”，就是为了叫父母听见。回家之前，她编好一个“办公室的故事”，坐在饭桌上讲个父母听。她也上过班，这一点也不难。
这一切都发生在她从峨眉山回来之后。从峨眉山回来，她自己就变成了那颗巨大的蒲公英，在微风中做低空飞行，黑色的种子有点重。她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或者等什么？一个时间、地点、或者人物。
“有很长一阵子，我都在你上班的公司附近吃早点，”她微笑着，挺好看的，“我那时候总能看见你，每次都好像要迟到的样子”。
可我只看见那一次她向我招手，还没认出她来。
“是你向我父母告的密，对不对？”
什么告密？
她说，她一直没上班的事情，被父母知道了。她怀疑是我什么时候看见她了，和她父母说起来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好像好久没见过她父母了，也该有十年了——初三暑假，他们一家搬家了，他们搬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一家了。
“不是你，那会是谁？”
不是我！
“你怎么认识你现在的老公的？”
“难道是他？”她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起来了。
和我梦见的基本一样，他和她现人老公，是第一天遇到，然后第二天就领了结婚证。
后来，我又梦见了那个“告密者”。那个梦好像太长了，以至于我后来喊，“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可怎么喊，我好像也醒不过来了似的。
4.小徐
我去看风筝了。
强子一回家，就在厨房发现了小徐留下的纸条。
她还是解不开那个结。
十五年了，她从11岁的小女孩，变成了26岁的大姑娘。十五年来，她一直认为，那个离开的爸爸，会再次回到她和妈妈身边。
她总是给强子，讲他们一家三口放风筝的情景。爸爸很快把风筝弄上了天，怎么上去的，小徐记不清了。她只记得爸爸不断扯动着手里的线，风筝越飞越高。飞得再高，因为有那个线，风筝也跑不了。
小徐和强子认识的很偶然。
强子是那种除了上班，很少用电脑的人。那天和前妻吵了一架，前妻摔门而出，电脑却没关。强子坐下来，看前妻没看完那个连载故事——会回来的。
“会回来的”的作者就是小徐。
那一阵子，强子和前妻总是吵架。前妻总是习惯在吵架之后摔门而出。她走了，强子就坐在电脑前，看那个连载故事——会回来的。不知道是因为强子也买了台电脑，还是因为他们吵架吵累了，吵了三个月后，他们不吵了。他们一直分房睡，强子每天晚上也坐在电脑前，看那个连载故事。那里面一再提到离婚，强子想他和前妻离婚的日子也快了。那里，还经常提到风筝。强子偶尔也会在帖子下留言，小徐一般会在第二天给个答复。可无论如何，对于彼此，他们还是陌生人。虽然时间长了，你提问我回答，这种互动很多。但他们对对方并不了解多少。一旦小徐的那个故事停载了或者完结了，或者强子因为什么不看了，他们两就很容易将对方忘记了。而这一天很快就来临了。
那天，女儿睡着了。前妻突然搂着强子的脖子，强子有些吃惊，三个月来前妻还是第一次
这样。
“亲爱的。”强子转过头，看见前妻含情脉脉的双眼。
在一阵亲昵之后，前妻发现强子也在看“会回来的”。他们一下子找到了共同话题。他们一种聊到深夜一两点钟。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着哈欠，但两个人都强撑着，谁也不想睡。他们一直聊着那个连载故事，那个写故事的女孩，那个女孩的父亲，那个牵扯着父亲的风筝。
他们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两个人在早上六点钟就睁开眼，前妻亲了强子一下。强子觉得他们有大半年没这么亲近了。他也想亲一下前妻，他转过身，前妻却轻轻地把他推开了。
“亲爱的。”前妻非常认真的看着他。
他在等待着那重要的，甚至是决定性的后半句话。
“亲爱的，”前妻又一次强调了那种暧昧的气氛，“我们离婚吧！”
强子点点头。
离婚对于他们是最自然的结果。
刚上小学的女儿，跟着爸爸。
离婚后，强子总是习惯在女儿睡着后，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会电视，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了。然后，起床，做早餐，叫女儿起床，吃早饭，送女儿到学校，去上班。如果加班或者有事，就把女儿放在他父母那里。
日子像拴着风筝的线，风筝在哪？我们都看不见。
那个一再提到风筝的连载故事，那个写故事的女孩，他早就记不起来了。家里的两台电脑，自从和前妻离婚，前妻离开这个家，就再也没打开过。强子是那种除了工作很少使用电脑的人。他只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睡就是一夜。
他是怎么认识小徐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只是遇到了。他们相差9岁，他们结婚了。他们非常幸福。
5 李大仙
那个男同事发qq短信说，他听见我大喊大叫了——“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估计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6小徐
“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强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被小徐听见了。
7 交集
徐半仙和小徐，不是一个人。徐大仙不认识小徐，小徐也不认识徐大仙，她们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
8 李大仙
我梦见，有个男人，在很多年以前就一种监视着小徐。最初只是在菜市场，后来小徐离婚后，就从菜市场的监视变成了跟踪。就是那个男人告的密？把小徐很长时间不上班的事情告诉小徐妈妈的？梦里没有这个答案。
那个男的应该比小徐大两三岁。梦里的小徐也就十六七的样子，还在上中专。说是监视，其实就是徐半仙买菜的时候，他从自家楼上看见了，多看了几眼。他没用过望远镜，他总觉得那不道德。
“那应该就是他了！”徐半仙幸福地笑着，“上中专时，我妈妈语重心长地找他谈了次话，想叫他别和我纠缠了。回来我妈妈却说，如果你再大三五岁就好了，这小伙子还真不错”。
9 小徐
在小徐的一再坚持下，强子把他和前妻的女儿接了回来，和小徐强子一起住了。
| 
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14-6-13 20:58:07
QQ空间
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
分享
收藏
顶
踩
提升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抢沙发
千斤顶
显身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