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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短篇小说: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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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2 11:31:2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唱歌

　　             ■ 寇洵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张小鸟打我电话，让我出去玩。他说，今天过年，我们去唱歌。我知道过年和唱歌没有关系。我不唱歌照样过年。既然不唱歌也可以过年，那么我为什么要去唱。不过，张小鸟显然不愿意听我讲这么多。他只说，你来不来?还没有等我说完，他又说，我们开车过去接你。

　　就这样，我就被张小鸟接到了车上。到了车上，我才发现车上还有两个人。有一个开车的司机，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这家伙。一会儿，他抽了一根烟给我。看我没有带打火机，他又把打火机给了我。他这个样子，就是告诉我，在车里可以抽烟。但我显然并没有打算在车里抽烟的意思。张小鸟坐在前排。我和一个胖子坐在后排。胖子我之前见过两次。他是张小鸟的跟班。一般来说，张小鸟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就这样子，张小鸟还看不惯人家，动不动就骂这家伙一顿，有时候重有时候轻的，这家伙也得受了。好像也习惯了。据说，他们两个是从一个部队上出来的。胖子是南方人。出来以后也没有回老家，留在这边跟张小鸟混了。说起这个胖子，还有点意思。是这么回事。以前，有一次，我请张小鸟喝茶，胖子也跟着。但那天我们喝茶时，胖子的情绪一直不高。这哥们不知道怎么了，那天一直闷闷不乐的。我看出来了。我说，哥们你怎么了?胖子被我问住了。过了一会，我不记得是他自己先说的，还是张小鸟把话先挑明的。我只知道，胖子失恋了。就是前一段的事。按说，失恋也很正常。我看了看胖子的脸，他的脸可够胖的。我再看了看他的腰身。这家伙，肚大腰圆的。就他这样，我不知道哪家姑娘会看上他。就他这样，他不失恋谁失恋。我是这么觉得的，胖子失恋了，这对那家的姑娘来说是好事。就胖子这样，把人家的姑娘搞来搞去，我都看不惯。胖子已经这样了，还特别不讲卫生，干事连套子都懒得带，也不知道是图省事，还是他本来就喜欢这样。好吧，就算他喜欢这样，也不该轻易就让人家姑娘怀孕。这下好了，人家姑娘怀孕了。反过来说，怀孕了，对胖子来说，也未必就是坏事。我是这么以为的。姑娘怀孕了，胖子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姑娘结婚了。就胖子这样，能有个姑娘嫁给他就不错了。不知道胖子是不是也这么想。胖子可能真有结婚的打算，所以，他才让他爹上门去提亲。他爹呢，可能早就盼着胖子赶紧结婚，他还等着抱孙子呢。这老家伙显然等不急了。他不知道背后把胖子骂了多少顿，也不知道伤了多少脑筋。现在好了，胖子的婚事终于有眉目的。做老子的终于可以放下心了。这老家伙说不定心里还有点小激动。这老家伙一激动就从安徽跑到河南来了。对了，我前面我忘了说了，胖子搞的这个姑娘是河南的。而且据张小鸟说，还是我的老乡。我靠，有没有搞错呀。死胖子竟然将他的黑手伸到我们老乡身上了。你说他伸一下也就罢了，这个死胖子，他的手显然伸得有点太长了，把我老乡的肚子都搞大了。这还了得。我听张小鸟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有点愤愤不平，仿佛我吃了多大的亏。我又看了看胖子那张胖脸，我狠不得照她的胖脸上来那么一下。可以呀，连我老乡都敢欺负。我觉得我应该站在老乡这一边，主持一下正义。但现在显然不是我主持正义的时候，还是听听胖子怎么说吧。接着前面说，胖子的老子跑来河南了，而且直接跑到了那姑娘的家里。胖子的老子到了姑娘的家里，按理说，应该很受欢迎，毕竟人家大老远跑来是来结亲来了。从安徽最南边到河南最西边，算下来也不算太近，这一趟下来说不累那是假的。胖子的老子到了姑娘家被姑娘家当成上宾对待应该说是没有啥问题。可事实却不是这样。问题不在姑娘家，偏偏出在了胖子的老子身上。都怪胖子的老子，你说说你大老远跑来是提亲的，不是来羞辱人家的。我说羞辱可能有点严重，但当时的情况也差不太多。事情是这样的。胖子的老子风尘仆仆到了姑娘家。这里有个问题，就是胖子的老子原来的期望可能有点高，他可能想的姑娘家条件怎么怎么好。其实，这个事情也怪胖子，他事先应该把这个事情给他老子讲清楚。他不知道是没有想到，还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跟他老子说。这就直接导致了，胖子的老子一进姑娘家门，就觉得了姑娘家的寒酸。姑娘家到底有多么寒酸，我不太清楚。就我的了解，我们那里一般的人家都好不到哪里去。好像这个姑娘的家境，还不如一般的人家。不如就不如吧，这也没有什么。寒酸就寒酸吧，这又有什么。胖子的老子看在心里就行了，完全没有必要说出来。你说你都这把年纪了，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再不懂事，也不应该来揭人家的短。这老家伙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他可能把自己家和姑娘家比较了又比较，两家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所以，他忍不住说了出来。这下倒好，把姑娘的父亲给得罪了。姑娘的父亲偏偏是个认死理的人，而且照我看来，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所以，当胖子的老子当着他的面，说他们家怎么穷酸时，姑娘的父亲终于忍受不了了，他勃然大怒。他勃然大怒的结果是，给了胖子的老子重重的一记耳光。当然了，这个耳光并不是真打。不过，这个耳光比真打还重，还让胖子的老子感到疼。姑娘的父亲直接把这一耳光打到了胖子老子的心里，搞得胖子的老子很狼狈。他到底怎么个狼狈样，我没有能够看到，不过，我可以想象得出，他当时有多么难堪。胖子的老子最后灰遛遛的走了。说逃也行。我一直想知道姑娘的父亲都说了什么，搞的胖子的老子大伤元气。胖子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姑娘的父亲说，我们家穷，你有种别找我们家姑娘，你们有种，我们姑娘还不找你们家呢。前面一句倒还说得过去，可以看做是气话。这后面一句就有点玩真的。不知道当时的情形是什么样，反正胖子的老子彻底惹恼了姑娘的父亲。姑娘的父亲，我前面已经说过，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或者说是个硬骨头。他吃软不吃硬。这下好了，他一气之下，非要姑娘和胖子掰了。你想想，那能是那么容易就掰得吗。姑娘的肚子里已经有了胖子的孩子，姑娘哪会那么轻易说掰就掰了。照胖子的话说，姑娘当然不愿意这样了。可他老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硬是弄得姑娘回心转意。叫我说，姑娘的父亲可真够厉害。他成功地把姑娘拉回到了身边，从而也避免了再受胖子欺负，也给了胖子的老子重重一击。不过，这还没有完。听胖子说，姑娘的父亲还专门跑来一趟郑州，带着女儿去医院把孩子给做了。这姑娘的父亲可真不简单呀，下手也真够狠呀。我和张小鸟都不明白，胖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孩子没了而无动于衷。胖子很无奈。胖子有什么办法。胖子说，我本来准备了三万块钱，准备结婚时给她呢。前面我已经给了她六千，剩下的也准备给她。这下好了，剩下的钱都省了。靠，胖子怎么能这么说。

　　胖子失恋了。就是这样。但是，胖子并没有显得有多么难受。胖子心里郁闷得也未必就是这个事。胖子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胖子失恋后，张小鸟曾答应再给他找一个。照张小鸟看来，女人多的是，不差这一个。这倒是实话。那天之后，张小鸟和胖子就回了西安。张鸟鸟临走时还答应，等郑州这边开相亲会的时候，他给胖子报销路费，让他来相亲。

　　中间也有一段时间，我没有见到张小鸟和胖子。今天忽然再见到胖子，我发现他跟上一次我见他时完全不一样。从他脸上，你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刚刚失恋的样子。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好事，他今天的心情看来很不错。在车上，他还跟张小鸟开玩笑说，要张小鸟去找个带响的。我们都听出来了。胖子跟张小鸟时间长了，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他知道张小鸟好哪一口。

　　给我烟那家伙在我的指引下，把车开到了酒吧街上。也是在路上，张小鸟说，我们不去酒吧。张小鸟好像对酒吧有成见。他的意思是，我们找个KTV唱歌。这个好像不难。我们果然就看见了一个KTV。张小鸟也看见了。但是这个KTV金碧辉煌的装饰把张小鸟给吓住了。张小鸟说，这里面不会很贵吧。说是这么说，张小鸟还是决定去这家。但是，我们的车没有地方停。也就是说，这个地方生意太好了，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就换了一个地方。已经到门口了，张小鸟忽然想起这个地方，里面没有陪唱的。张小鸟觉得这不太美。张小鸟说，几个大老爷们没有陪唱的怎么过。

　　又路过一家唱歌的地方，给我烟那家伙把车停下来。张小鸟让胖子下车去看看。张小鸟一说，胖子就拉开车门下去了。张小鸟指挥胖子有一套。胖子果然很听话。胖子的任务有两个。一是问一下这家有没有地方，二，也是最关键的，是有没有小姐陪唱。胖子晃晃悠悠地去了。其实，胖子刚下车，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家叫“爆米花”的歌厅，不一定有地方。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隔着窗玻璃，看见这家歌厅门口站满了人，男男女女，挤挤拥拥的。这还不算，我还看见通往这家歌厅的观光电梯里，差不多隔个一分半分的就有一拨人上去。照这样的情形，铁定没有地儿了。

　　胖子去了一会就回来了。胖子一上车就说，没有地方。这还不算，更重要的是没有小姐。张小鸟一听就让司机开车。

　　我们再换了一个地方。还是胖子先下车打探。胖子下车以后，张小鸟说，日，再找不到地方，就去上次那家。张小鸟说的上次那家，是我们以前去过的一家。那家歌厅的名字很大气，也很霸气。先不说别的，单是进门以后，并排站的二三十号小姐，就把人给震住了。这二三十号小姐，要说长相，大部分只能算中上。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她们无一例外都穿着很短的短裙，无一例外地身材很好，无一例外都露着长胳膊细腿。这还不算，她们坦胸露乳，那个尺度大的，那个呼之欲出的，那个叫人喷血的。我们果然就被震住了。我以前那见过这阵势。不说别的，就说我们那次去唱歌吧。张小鸟玩得那叫一个嗨。张小鸟后来一再说，那里的小姐漂亮。其实，她不说，我也已经看见了，是真的漂亮。张小鸟看了我半天，看得我莫名其妙。张小鸟说，我奇了怪了，你为什么不点个小姐。我把张小鸟看了看。我为什么要叫个小姐?张小鸟就觉得我有病。他可能真把我看病人了，所以以后，再唱歌，他总是象征性地问我要不要叫个陪唱的。我呢，还和以前一样，摇摇头，把她叫来的小姐都打发出去。搞的张小鸟一头雾水。

　　就说今天吧，张小鸟他们每人挑了一个陪唱的。轮到我了，我面前还站在三个陪唱的，我挥下手，让她们都出去。小姐们很不高兴地出去了。他们刚出去，胖子就对我身边的姑娘下手了。我之前说过胖子的手比较黑。胖子有一段没有摸姑娘了，可能早就手痒了。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把手搭在小姐的肩膀上，两个人先合唱了一首什么歌，我忘来着了。

　　不知道谁点了一首《朋友》。我和张小鸟肯定是朋友了，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好多年前，他还是学生，我们就在一起玩了。张小鸟毕业后去了部队。他曾经跟我说，他要在部队混个将军再出来。当时的他，踌躇满志的。我也指望他能混个将军。可这家伙到部队，刚混个少校就出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前途不要，出来自己单干了。他一心想赚到大钱。所以，一入社会，就去了煤炭行业。也不知道这家伙赚没有赚到钱，反正过了不久，我就听他说，煤炭这行不景气，他出来自己做贸易。他说这个贸易可真够宽泛。照他的话说，什么赚钱我干什么.。当然了，违法的事情咱不干。他想了想，又补充说。我跟张小鸟的轨迹完全不一样，我们的生活完全不在一个圈子里，但是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就能玩在了一起。他几乎每次过来，都找我。这个事情我说不明白，也许这就是朋友吧。因为我和张小鸟是朋友，胖子也就成了朋友。但是就我内心来说，我还没有把胖子列入我朋友的行列。因为，很多时候，我都发现，我和他之间找不到太多的话说。

　　算了，还是唱歌吧。虽然，我不太擅长唱歌，也有人说我五音不全，但真到了唱的时候，我还是能唱那么几首。我总是开始唱的时候声音小，后来就越来越大，到最后，简直有点声嘶力竭，我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在发泄。发泄什么呢，其实，很多时候，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胖子搂的那个小姐听不下去了，她可能觉得我有点聒噪，也不知道还是别的什么，她把我的话筒夺了过去，自己唱了起来。你别说，她的歌声还挺好。我发现陪唱的小姐，一般都比较会唱歌，也不知道是不是私下里都练过。她唱得蛮不错。我差点陶醉在她的歌声里，但转念又一想，她只是一个陪唱的小姐，我再去看她的脸，可以肯定的是，那张脸上的粉绝对不少，口红也不少。她的睫毛一看就是假的，哪有那么长的睫毛。那张脸，让我看着怎么就那么俗呢。算了，我也不再想去听她的歌声。张小鸟搂着一个陪唱的小姐在中间坐。张小鸟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估计他早已经对那个姑娘上下其手了。不过，从我坐的位置，我不太能看清。还有就是，我也不太关心这个。给我烟那家伙，刚开始可能碍于有生人在场，还比较含蓄。过了没一会，就不那么含蓄了。她怀里那个小姐袒胸露乳的可真够可以，她的乳房大半都露在外面。天，她的乳房竟然那么大，也不知道怎么长的。给我烟那家伙，此刻正把手从她肩膀上搭下来。他的手垂在她胸前。她那里波涛汹涌的，我知道他想干什么。

　　波涛汹涌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跟我喝一杯。她主动走过来给我碰了一杯酒。她坐在我身边，离我很近。她说，大哥，祝你新年快乐。没错，这不刚过了零点吗。过了零点，就意味着新的一年开始了。我说了句什么，忘了。她和我说话时，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把嘴凑在我耳朵上，我都能感到她呼出的热气喷到我脸上。我感到痒痒的。有点不适应。我估计，她是怕我听不见。

　　可能因为她的带头吧，张小鸟身边那个陪唱的，也起来和我喝了一杯。她说了什么，我忘了。论到胖子这个陪唱的了，她凑在我耳朵边，劝我也叫一个人陪。她甚至说，大哥，你不觉得孤单吗?我有什么可孤单的，我心想。我没有理会她。她开始叫我喝酒。她好像一连和我喝了好几杯。我想要不喝，她把杯子端起来，伸到我面前。她主动和我碰。她一口干下去。你说，我做为一个男人，我能不喝吗?我没有选择。

　　我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还好，我知道自己的酒量。我一般很少会醉。所以，在喝酒上，我一般不怕。三个小姐轮流灌我，我也不怕。我看得出来，她们的用意。她们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是让我们多喝酒。这里面的啤酒，据说一瓶就好几十，她们当然希望我们多喝。

　　就唱了一会歌。几个人轮流唱，遇到什么唱什么。中间有一段放迪士高，张小鸟带着他那个小姐，还上去跳了一会。张小鸟不太会跳，倒是那个小姐，看上去非常专业。她的扭动很有规律，也很有节奏，怎么看怎么性感。扭着，她干脆把屁股给了张小鸟。她背朝着张小鸟扭着，我看出来，张小鸟在后面很兴奋。然后是另一对，就是那个给我递烟的家伙，也上去了。她们搂在一起，猛一看，好像是情侣在谈恋爱。那家伙，不会真和小姐谈起了恋爱吧。因为我发现，他们已经开始互相交换电话。那女的，后来干脆半倚在他身上，那亲昵的样子，简直就是在谈恋爱吗。你还别说，过了一会，他们站起来出去了，好像是去隔壁谈去了。他们去的时间比较长。我总感觉他们是在这个房间里不方便，才出去的。也不知道他们在隔壁都干点啥。

　　胖子身边的小姐喝多了，她忽然开始吐。她本来在胖子身上躺着，躺着躺着，她忽然坐起来，俯下身子吐开了。我看见她用手指在掏喉咙。可能是忍不住了。她掏着。猛一下吐了出来。吐完了，她躺下去，躺在胖子的怀里，头枕在胖子的大腿上。我不知道胖子什么感觉。小姐躺下去的时候，她的裙子整个地掀了起来，她的内裤就露了出来。她好像也知道，就一直那么让露着。靠，不带这样的吧。然后，过了一会，她又坐起来，吐了一次。胖子也不嫌烦，一直照顾着她。那女的后来是彻底不行了，在胖子怀里滚来滚去，身子像麻虾一样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她这样，胖子也没有说什么。胖子真够可以的。就在刚才，小姐还在他脸上亲了两口。一口比一口响。她好像故意要让我们大家都听见。然后张小鸟身边那个小姐，也仿效胖子的小姐，在张小鸟脸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两口，两口都很响。总的来说，我发现胖子今天比较老实，不像他之前给我的印象。

　　就都唱累了。中间有一会，谁都不想再唱，就让音乐停了。张小鸟身边那个小姐忽然说，走吧，回家睡觉吧。她想要拉张小鸟回去睡。我们就都去开她的玩笑。她说，你们直接说打炮不得了。她忽然问张小鸟，你一夜能打几炮。我们起哄说，两炮顶天了。张小鸟忽然说，五炮。也不知道，这个五是从哪来的。张小鸟在小姐的身上发现一颗痣。小姐说，我身上其他地方还有，你要不要看?她这明显是在挑逗。给我烟那家伙身边的小姐忽然站起来，撩起裙子，我身上也有一颗。她把裙子撩起来以后，我们看见，她小腹上有一颗痣，又黑又大。

　　张小鸟不知道干了什么，他身边的小姐把他惹恼了。他离开她，独自唱了好几首歌。然后，她忽然让服务员放了三国，放完三国又放西游记，再放水浒传，就差没有放红楼梦的主题曲。这样听完，我们就结账走人了。

　　凌晨二点多，我们回到车上。张小鸟忽然问给我烟那个家伙，刚才去隔壁有没有搞成事。那家伙说，那个小姐为我要小费，说只要哥今天玩得高兴，想怎么玩都可以。张小鸟说，我那个是个傻比，摸都不让摸。然后，他转过来问胖子，刚才你摸到什么了吗?胖子没有说摸到，也没有说没有摸到。胖子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