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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center"><img height="187" src="http://www.heilan.com/periodical/heilan_62/image/t_qiu_logo.jpg" width="170" alt="" /></p><br /><p align="center"><img height="115" src="http://www.heilan.com/periodical/heilan_62/image/t_qiu_1.jpg" width="418" alt="" /><br /><br /><br /></p><p class="unnamed1"> 《甘蔗田》在<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shep</font>的作品中不算突出,也与最能体现他的创作追求、风格特征的那些作品有很明显的差别。而我印象最深的却是这一篇,确切地说是其中的一句话。<br /> 两个匪徒打翻了半路搭车的老头并把他抛出车外,抢了他的东西,车子继续驶在返城路上,此时“我用老头的草帽遮住脸。”这句话使前面与小说节奏相近的、有点让人昏昏欲睡的讲述忽然有了精神,使人忍俊不禁。此处的幽默来得温和而又干脆,完全不同于此前“晃悠着、喊着一二三,最后把他从车厢里扔了出去”,也不同于此后“我”对女人说的那句“你就是用来干的”,它不似那二者的鲜明、张扬,反而使读者相信它自有更一般、更普遍的感染力。先是“遮住脸”的动作,随即是这个动作的结果与“苍白的上衣顺风飘走了,被子铺在公路上。城市的轮廓已依稀可见了”共同描摹出的场景,它可以轻而易举地呈现:炎热天气里的一辆货车,刚刚偷了甘蔗的两个匪徒,一起刚刚结束的不无滑稽意味的暴力事件,撑起了与匪徒这一主题常有的紧张气氛极不相称的轻松气场,带着一种若无其事、其实也就是若有其事的暗暗的快乐,在打开叙述空间的同时也使得读者对这个小说充满期待。<br /> 一顶草帽能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呢,它对故事顺延、人物描绘、主题刻画也谈不上有多大意义,读者们也完全有理由说:在《甘蔗田》这样一篇小说里,写草帽固无不可,但不写它也绝不应当被指为欠缺,毕竟它只是一处闲笔、一次可有可无的旁逸。但在我看来,在聚焦于作品内在驱动的写作过程中,在为达到写作目标而常殚精竭虑的“规定动作”之中“多”出来的这一笔,不仅不多余,而且对整个作品来说都别具深意。这样的闲笔使得小说最终比它的写作动机所要求和提供的空间更大,也有意无意地提示人们此处有更多的入口,而且不会比人们孜孜以求的那些差。它有植根于最不经意的日常景象的“闲适”感使叙事有了更厚实的背景。一顶看似没有“目的”的草帽,有时候却起到比为目的的其他动作更好的作用。<br /> 相比这顶草帽,小说结尾用到的“青子”这一道具,其效果则全然不同了。这倒不是说写到青子本身有什么不妥,而是它位于此处、担负着完成故事的任务,此外多少还有些戏剧、因果的要素依附于它,难免受到重视,也就不太可能如“草帽”那般信手拈来、不着痕迹。我们在心里暗暗比较草帽和青子,并不是要为它们分出高下,而是借此明白一个并不十分难以接受的事实:对一篇小说来讲,“青子”是不能缺少的,人物需要它、情节需要它,甚至气氛也需要它;“草帽”同样可贵,甚至往往更为难得,它的力量似有若无,实则灌注全篇。</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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