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被屡次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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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总是一变再变，因此问题也会被屡次提起，那些只谈论一次便得出永久结论的问题是不存在谈论价值的，而种种问题的指向必定是写作本身。并不认为过多地谈论写作会伤害写作，如果这个东西容易被摧毁，那么它本身的价值也让人怀疑；如果这个东西被尽力驱除迷雾之后丧失了魅力，那么它原本具有的混沌可能不堪一击。也不认为对写作的谈论是对某种技术（技艺）的思考，所有的表面功夫都被核心观念所统筹而导致了对每一个细节的认识出现了差异。对写作避而不谈或许是出于谦逊，也可能是缺乏清醒，甚至为了了解自身也有必要对自己的作品一谈再谈（未必是公开的谈论，也可能是自我的梳理），如果每一个作品都经不起反复的谈论，意味着写作存在许多有待填补的空缺。在所有对写作的谈论中，将写作者视为手艺人这一说法在我看来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它意味着一种安居乐业式的追求满足，是人进入了中老年时对安逸的向往或者被安逸削弱了锐气而出现了一张老好人的面孔。一种让人瞧不起的踏实本分，本质是明哲保身的圆滑处事之道。另外一种让人唾弃的谈论方式是委婉地表示自己的弱点，以退为进以显公正以便在此基础上接受别人对自己优点的称赞，时时惦记着自己写作上的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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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每次“发怒”，都有一些“起因”，当于坚、韩东等在某些言论中流露出那种害怕被淘汰、又正襟危坐地地强调写作的“手艺性”的时候，真是无比陈腐。所强调的应该是创造性，而不是复制性和制作性，也不是追求“言已达意”的实用性。我觉得他们的文艺观点，依然是那种“带着手铐跳舞”的老规矩，熟谙某种规则也顺从某种规则，策略化地生产作品。

卫康

手艺不如审美重要。目前我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