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变暖：几家欢喜几家愁滨海城市遭遇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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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4: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如果戈尔那部电影中所陈述的并非危言耸听，这可能确实是最重大的可预见事件了。全球变暖：几家欢喜几家愁滨海城市遭遇灭顶 文格瑞格·伊斯特布鲁克译秦晓燕 南都周刊 滨海城市遭遇灭顶，农耕地区酷热难挡，热带疾病肆虐蔓延， 洋流紊乱，冰川融化：人为的温室效应能够给人类带来难以胜数的苦难。 2005年，美国科学院警告，如果全球气候变化持续下去， 它给全球经济带来的冲击，除第二次世界大战外， 没有任何事件可以与之相比。经济变动即意味着既有赢家也有输家， 有人日进斗金，有人倾家荡产。 气候变化会扭曲世界财富和权力的分配， 人、全球经济和国际权力结构如何去适应气候变化， 将影响到数代人的生活。 如果任由全球气候持续变暖，科幻影片《末日浩劫》中的灾难性场面很可能在现实中发生。 气候变化能够撬动世界房地产价格，高纬度地区将成为21世纪中期的阳光地带。 　　鉴于全球人口不断增长，经济繁荣渐次发展，21世纪期间，预期房地产会不断升值。土地供应是固定的，而需求持续上升，升值是不可阻遏之事。除非气候变化，目前严寒地区变暖，产生出数量巨大的适宜居住土地，使土地供应增加。譬如纽约的布法罗，一些华美的艺术古宅建于19世纪末的镀金时代，俯瞰著名设计家奥默斯泰德规划的公园，价格只相当于波士顿或旧金山单间公寓房的一半。如果世界变暖使布法罗不那么寒冷和多雪，那么这里可能成为美国最适宜的居所。 　　与此同时，如今房产市场火爆的美国亚利桑那和内华达两个州，可能变得炎热无比，眼睁睁地看着房地产市场一落千丈。如果海平面上升，佛州原本很高的地下水位可能溢出来将其淹没，休斯敦也会因夏季湿度更趋严重而衰落下去。这些只不过是众多可能例证中的些许而已。气候变化能够撬动全世界的房地产价格，低纬度的房产酷热难挡，而高纬度的将成为21世纪中期的阳光地带。 　　房屋需求的局部变动仅仅是缩影而已。放眼全局，看看地图制作家默卡托绘制的地球，观察地球上的大陆怎样从赤道延伸向两极。假定全球变暖在所有地方都是均匀的，那么赤道和低纬度地区会越来越热，从而越来越不适宜居住；从经济方面来说也就越来越贬值。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区域将是生活水准很低的发展中国家人民的居住地。 　　在全球变暖中，高纬度的大陆哪些地方会变得越来越有价值呢？由于地理方面的原因，除南极洲外，几乎所有这样的土地都在北半球，因为这里的大陆从东到西非常宽广。只有很小一部分在大陆形状狭长的南美洲。非洲或澳洲一丁点儿都没有。更明确地说，全球变暖带来的土地附加值，几乎全部都为阿拉斯加、加拿大、格陵兰岛、俄罗斯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国家所有。 　　人为的温室效应，伤害的很可能是那些本已困窘不堪的国家，而有利于富裕舒适的国家。如果阿拉斯加变得温暖宜人，尽管会让环保主义者发狂，但也提供了相当于得州两倍多的区域可供开发。日见上升的气温，会让印度尼西亚、墨西哥、尼日利亚和其他低纬度国家数代人都陷入悲惨境地，而使加拿大、格陵兰和斯堪的纳维亚得享火爆异常的经济繁荣。许多格陵兰人已经在为冰川的退缩激动欢呼，因为这些融化的冰山让他们宽广的岛屿价值急增。还有俄罗斯！一代又一代的诗人哀叹这片区域被幅员辽阔、荒凉严酷的西伯利亚阻隔了。如果这个饱受责难的地区变成了宽广、温暖、宜人的西伯利亚，会怎么样呢？气候变化可能使俄罗斯得到自欧洲帆船首次发现北美新大陆以来最大的新的可开发区域。西伯利亚积雪覆盖着集约农业永远使用不尽的土地，更重要的是，西伯利亚积雪下躺着的大地，其地质构造层里可能蕴藏储量巨大的化石燃料和矿产资源。难怪在批准约束温室气体排放的《京都议定书》过程中，莫斯科当局一再拖后退，尽管该议定书给予了俄罗斯人宽松的优惠条件。为何这样？或许是因为俄罗斯在一个变暖的世界里会更好：俄罗斯从全球变暖中得到的好处超过所有国家加在一起的总和。 　　当然，有人可能争辩说，政治家很少把所作所为的方方面面考虑得那么周全，因此，莫斯科或许不会蓄意谋划为了自己的利益让全球变暖。但是，无论是蓄意谋划还是无意为之，一个变暖的世界非常符合俄罗斯的喜好。高纬度国家意识到全球变暖符合它们的利益还能需要长多时间？近年来，加拿大比其他富国更快地增加其温室气体排放量。或许，这是加拿大经济繁荣或油田开发的结果；也或许，这是那些老谋深算的加拿大人为扩展他们那目前不适合居住的广大土地而蓄意制定的总体规划。 　　对北部国家来说，全球变暖比开发新土地要方便得多。对人为导致气候变化的一种担心是，全球变暖将造成夏天午后酷烈高温，烤死庄稼。但恰恰相反，到目前为止，北美显著变暖区域主要体现在夜间和冬季越来越短。这种缩短减低了北部地区冬季的严酷。冰期缩短使得生长期延长，农作物产量提高。在北美，近年来春季来临越来越早，华盛顿特区草长莺飞时间比一代人前平均早了一周。人们为此可能感到毛骨悚然，但春天早来和冬季温暖对农业来说具有经济价值，我们不要忘了，所有现代社会，包括美国，都是建立在农业的基础上的。 气候变化会导致各国觊觎彼此领土，一个绝望而炎热的国家会毫不犹豫攻占一片凉爽土地 　　如果人为促使全球变暖的主要结果是使加拿大、格陵兰、俄罗斯、斯堪的纳维亚和美国的土地更加值钱，这将对21世纪的全球局势产生三方面强有力的影响。 　　首先，正如许多评论家预测的那样，历史上占据优势的北方社会不会从地缘上衰落。如果地球气候恰好有利于世界的那部分的话，那么北部大国的辉煌时代可能就在眼前。这些北部国家燃烧化石燃料促动气候变化，而气候变化又加强这些国家在世界上的强势地位，如果这成为现实，未来的时政评论家将有得忙。但前景是严重的。到21世纪中期，一种新的全球力量平衡将会出现，俄罗斯和美国再次成为世界双雄。到那时，就不是冷战而是热战了。 　　其次，尽管公众舆论和全球化经济是促进世界平等的积极力量，但如果北方各国发现，气候变化会让它们更富，那么世界平等的诉求可能倒退一大步。假设其他一切条件不变，我们或可期待持续深入的经济全球化会促进财富在世界更广泛公平的分配，但如果气候变化增加了北部土地和资源的价值，同时让赤道附近的国家变得更热，并遭受风暴或干旱的摧残，一切都会不再平等。 　　这又把我们引向第三点关切之处：如果气候变化使得发展中国家步履蹒跚，国内社会现状恶化，那么数以百万计的失业或饥饿难民将涌向受益的北方国家边境，要求进入。如果地球本身敌视贫穷国家，用酷热和风暴惩罚它们，美国在道义上怎么能拒绝那些悲苦的难民？ 地缘和资源相对价值的转变经常会带来战争。不难想象，气候变化会导致各国觊觎彼此领土，这种觊觎既可能是自北向南，也可能是自南向北。假设气候变化使巴西不适合居住，而给阿根廷广袤肥沃的潘帕斯草原带来温暖宜人的气候，2037年一个绝望而炎热的巴西为求得凉爽和适宜的土地会毫不犹豫地攻击阿根廷。 　　气候变暖还会产生其他类型的土地争夺。今天的格陵兰是丹麦的自治领，世界平静地将它交由丹麦，是因为没有哪个国家垂涎它冰冻的领土。如果地球变暖，哥本哈根会强化对它的统治，或者更强大的国家密谋夺取它。今天，南极洲处于国际管理下，这种安排得到普遍接受，因为这个大陆除科学研究外别无价值。如果世界变暖长时间持续下去——南极洲的冰盾在几个世纪里会消融殆尽，国际社会争夺或征服这个大陆的行动会变得剧烈起来。一些地质学家相信，在南极洲地壳下储藏着丰富的石油。 如果北极冰消失，集装箱船只通过北极海面，货运价格下降，大大有益于消费者 　　如果美国前副总统戈尔导演的电影《一个难以忽视的真相》值得相信，那么你现在应该开始出售滨海的不动产了。戈尔的电影声称，人为的温室效应在不久的将来可能把海平面提升20英尺，曼哈顿、旧金山和数十座城市都被海水淹没。太平洋岛国密克罗尼西亚将消失在汹涌的波涛下。戈尔是个末日论者，但科学调查的结果也足够糟糕：2005年美国科学院警告，到2100年，海平面可能上升4英寸到3英尺。4英寸听上去并不多，但它会危及佛罗里达以及其他许多地方的沿海地区。海平面上升3英尺就会淹没孟加拉国大部分领土，威胁到荷兰的存在，毁灭不计其数的沿海城市。亚洲几小虎如何呢？海水直逼上海和香港脚下，再升高几英尺，这些城市就只能遗弃了。 　　温室效应还可能以莫测的方式改变洋流。有证据表明，北冰洋洋流正发生变化，而将温水从赤道往北推的北大西洋洋流可能正在丧失动能。如果北大西洋洋流停滞，即便世界总体变暖，欧洲气温也可能下降。纬度较高的欧洲之所以暖和，正是因为北大西洋洋流给苏格兰海域带来大量温水。地质研究表明，北大西洋洋流过去曾停止过。如果这股洋流由于人为的气候变化再次停止，欧洲将陷入相当于今天纽芬兰岛的气候中。结果，它的人口减少，冰雪覆盖下的任何东西的经济价值将会下降。欧盟对世界经济的贡献与美国一样巨大，欧洲气温下降可能引发全球衰退。 　　2005年，一艘俄罗斯科研船成为第一艘不用破冰船协助直达北极的船只。如果北冰洋海冰融化，世界货轮就可以经过北面航行，节省数千英里的路程。如果北极冰完全消失，集装箱船只通过北极海面，货运价格下降，大大地有益于消费者。尤其是亚洲制造商，他们运往美国和欧洲的商品运费大幅降低。与此同时，今天连接东亚和欧洲及美国东海岸的过度繁忙的南方航线，将人迹罕至，这条线路上的港口城市新加坡可能衰落。 　　哦，北极水下还可能有石油。谁拥有它？美国、俄罗斯、加拿大、挪威和丹麦已然宣称合法拥有部分北极海面——这些海面在其他国家看来属于公海，不在主权国家控制之下。今天，想象世界为北极海洋战斗显得很荒谬，但在历史上，许多战斗的起因在炮火开始前看上去都是显得荒谬。加拿大业已在北极水域进行勘测，并且毫不掩饰这一点。 　　无论我们的海洋发生什么，气候变化还会影响淡水供应，给经济带来混乱。今天，几乎所有主要商品，包括石油，供应都十分充裕。但淡水是例外。淡水在中东和非洲的大部分都是稀缺资源。淡水枯竭在埃及、利比亚和几个波斯湾国家尤其令人忧虑。更令人不安的是，如果气候变化导致全球降雨、降雪转移，使雨雪远离今天多产地区，转到沙漠甚至海洋，那么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全球各国还是不要考虑在气候变化中谁赢谁输。一个基本的理由就是，控制温室气体排放的成本，要远远低于重建世界的成本。反污染计划的历史表明，阻止温室气体排放总是比扭转它造成的损失要便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