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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两日】
我在火车的窗上往外看,一个秃顶的老头趴在墙头上看火车,短短的一刹那,我们的眼神相遇。对于我,老头是个过客;对于老头,我是过客。
车上,左小转过头,透过墨镜盯着靳山看了一秒钟,说:“你真瘦。”顿了顿,又说:“胖人只长肉,不长鸡鸡;瘦人不长肉,只长鸡鸡。”
席间,左小突然会透过漆黑的墨镜盯着我,我不知说什么,他就哈哈的笑起来,举杯,碰杯,一饮而尽。那笑声,傻傻的,像个孩子。如今,想起来,那笑声和墨镜让我觉得难过,就像他那首歌《这正合适》给我的感觉一样。
展览的名字叫“自由”,入口处,自由两个字是反过来。一堵生锈的铁墙上有两个直径一米的圆孔,我们就通过这个孔往里窥视。隔着玻璃,看到一个怪兽般的水管,发了疯似的喷水,水柱迎面而来,幸好有厚玻璃挡着……停了,耷拉着,像是在喘息,接着,又是一阵疯狂的喷射……如此往复。出了展厅,再看展览的海报,一幅苏州园林般的风景照片。我纳闷:为什么用这样一张照片?驻足细看,画面上有斑驳的水渍痕迹。
用手拨开两层“粉皮”门帘,轰鸣声扑面而来,两排、数十面倒置的巨大的旗帜呼啦呼啦的飘着,伴着轰鸣的鼓风机的声音。旗子上的图像是正的---黑白色,来自孤儿院的孩子的肖像。我靠近了,看不到旗子,只看到一张抖动着的面孔。我穿行在这些旗子中间,感受着风、面孔、旗帜。我退到展厅角落,看着其他人穿行在旗子中间,人是那么小。旗子尽头是一幅巨幅的墙上油画,淡淡的单色画,有天空、树林、大地和河流的风景。这是尤伦斯艺术中心严培明的展览:童年的风景。
贾刚带我去看该艺术区其他几个我的同学---前几年办考前班挣了钱,买了车,买了房,结了婚,生了孩子,回头又在做艺术了。工作室很像工作室的样子,双层仓库,底层工作,隔层生活。整齐、大幅的油画框、专业的画架。几个人的工作室里都是毛主席像、文革的茶缸子、毛主席的影子、有主席像的纸飞机……。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陕西风味的菜肴,很好吃。一个同学的父亲和我们同席,对我们大谈艺术,一直都是他在讲话,估计每个菜里都有很多他的唾沫星子。
我不喜欢话太多的人!
窗外,正下着暴雨。大前天的夜里的北京,也是这样下着暴雨。我、苏、莎、松、渠夫妇就坐在一把大伞下,大口大口的干着啤酒,一杯又一杯,有倾盆大雨给我们助兴,淋湿了后背。那一晚,我醉了。第二天,苏发来短信说:“下次来再不让你淋着雨喝酒了。”我回他:“很久没有这感觉了。”
芳芳发来的短信:“读一读,很有味道。虾:大红之日,便是大悲之时。天平:谁多给一点,就偏向谁。瀑布:因居高临下,才口若悬河。蜡烛:身不端正者,必然命短泪多。气球:被人一吹,便飘飘然了。玻璃:看似十分坦荡,却悄悄设了防。核桃:没有华丽的外表,却有充实的大脑。指南针:思想稳定,东西再好也不被诱惑。圆规:满足于前进了一步,便在原地打圈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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