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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从他的侧面和背面袭来,出于本能,他将脑抽离到了头的上空,这种冲撞也仅仅是一种威吓,在到达最大处时,自身的重量就会将它抹消掉,他在一座沉入地面的塔中,露出地面的只有它的桅杆,桅杆上都尚未被风化的帆布碎片。从塔的底部,不断堆叠着致密的地气、浓稠的潮湿、各种暗处的蠕动向上延展,将他向上望去的景象收缩成一个微弱的光点。黑色的是一阵幕布,它的登场产生了一种仪式化的延展,声音驯服地在它的表面流动,任由它的约束,它们给声音设置边界,让声音产生一种螺旋的不规则的差异,并不依照塔的结构,黑色认为自己是无限延展的,他被限制在这里,边界都是由声音产生的,聒噪,我试图沿着训诂学的教训将这个词经过的脉络理解清楚,当然,这需要适当的安静,但是聒噪的能指和所指进行了调换,制造出了一个争吵的环境,这个词和古籍里那些异兽一样,有着一出现就能将一定范围的地域改变的能力,制造出了由它专指的市井式的、密集的地域,人声有能够将环境加速、加热的效果,通过制造粉尘,它有一种扩张的意图,或者可以称为本能,在一个能够制造回声的空旷环境。四面是斜面,沉降的云层将上部盖得严严实实,聒噪在其中彼此碰撞着分裂、合并的方式传播,会想方设法的将这个空间里的缝隙充满,它们在我的指甲缝间堆积起来,它们利用振动向指甲和肉之间行进,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词汇的贫乏,从指间流出的血液中并不能看到如我预想的那般,它们是滞留在重力中的单调,其间词汇的含量稀少,作为输送符号的部位,这让人不能接受,我是一个贫乏的人,和那些林立的植物一样,有着寡淡气味的血液,用风媒传播自己浮躁,那些黄色的干燥在舌苔上的附作物,四处都充满了停电后电器损坏的味道,在舌的两侧,臼齿的缝隙间渗透着海水,牙龈上面长满了鳞笠藤壶,穿橙色工作服的人聚集在事故现场,还有他们的车,夜晚溺入他们鼻孔的时候,他们依然慵懒,像肉干一样悬挂在电线杆上,臃肿,拥有复数道平行的横画的汉字让人联想到脊椎动物的骸骨,简体字是腐朽殆尽的尸体,繁体字是正在被分解的臭肉,意图被文字化的时侯就被宰杀了,我被局限在甬道之中,浑浊的潮湿的空气,甬是一副残破的胸架,它的通道中都是沉积的淤泥,腐烂的树叶,湿滑的苔藓,这些才是这里的所有者,我的出现是突兀的,是一个被抛入的闯入者,在这个切片之前,我并不存在于此。我没有溶入他们的意向,这里已经存在了生体,它迎面而上的阴影将天空分割划定,我是一种令人厌烦的模仿与重复,这些繁杂密集的生物集合从史前就开始的噪杂像皮癣一样覆盖到我的全身,我无力从其中抽离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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