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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日,雪后寒
两个小时,一会儿就过去了。
我牵着美美,在雪地上慢走,
它飞快地跑着。
一会儿吃口雪,一会儿摔一跤。
一会儿,老实得像根木头。
一会儿就跑遍了它的领地。
一会儿,天已经大亮。
我也在雪地上溜达了一个小时。
我一直没有看见他们,
但我看见了雪地上的脚印——
人的,狗的。或深或浅。
一阵眩晕,我摔在地上。
生活是美好的,清晨,
雪地上的奔跑是美好的。
我从未经历过这般美好的早晨。
我翻身坐在雪地上享受这美好。
我的狗在奔跑,
一个个乳头冻得通红。
一切都在法律的保护下。
一切都是宪法所允许的。
一切都是每个公民举手表决的结果。
第二天,雪就结成了冰。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
我和美美,越来越满足于呆在窗口。
2003.11.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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