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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福与卢梭、历史范畴内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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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icar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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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7 14:52:2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br />  小说的技术,仅是一种关于怎样呈现的问题。而作家的写作则不单单是关乎个人的取舍和观察的视角,它往往在历史这一更为宏大的领域内,形成一个超乎作者本意乃至具有不可思议的超前性的旨趣……</p><p>                笛福的“新流浪”方向</p><p>  在《鲁滨孙漂流记》里,主人公已不再是奥德修斯式的人物了。他虽然依旧踯躅于文明社会与荒蛮岛屿之间,但是,他却不再是那个历经艰险,渴望回归的战争英雄;而是流连于宗主国与自治领中间的投资商人。作为“巴西庄园主”的鲁滨孙最终谋得了一份儿殷实的产业——与北美殖民地的种植园主不同——他始终都是大不列颠的子民。</p><p>  我们很难说,鲁滨孙不是十七世纪的无数流放汉中的一个。但与十六世纪那些在欧洲大陆上流浪的“职工”①不同,他是一位海上冒险者。而那些在陆地上徘徊的“职工”,直到在《没有个性的人》中出现的莫斯布鲁格尔为止,其盲流的初衷仍然是在流动中找到一份工作而已。但鲁滨孙则是阿耳戈英雄的后代——他们的航海活动,是为了寻找什么。金羊毛作为寓言故事的暗喻,只是暗示了财富和权力。这一航海过程绝没有被浪漫化,阿耳戈英雄的故事充斥着无耻的暴力和主角最后的希腊式悲剧;然而在鲁滨孙这里,结局被置换成了人性的胜利(尤其是后来改编的各种电影版本)和冒险投资的丰厚回报。</p><p>  这一意象,已明显不同于大陆流浪汉的悲伤故事了。在或早或晚的其他文体那里——直至二十世纪的早期,失业的农村“职工”依然是流浪—凶杀—被绞死这一抛物线的实例点缀。在莫泊桑的诺曼底流浪汉里,他们只是因为饥饿而犯下了一连串“可怕”的罪行,故此,其结局也就是当局的监狱或者绞刑架。这一点虽然在穆齐尔的精神变奏中,流浪者在中途突然发现了空间里的夹缝世界,并在自我转变的反思中赢得了奇怪的赞美和支持,但流浪的结局仍然是人生的被遗弃。</p><p>  既然海洋流浪如此的与众不同,那么作为失事船员的鲁滨孙,他为什么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征服岛屿呢。因为,冒险家毕竟不是在泥泞的公路边上乞讨的“职工”:他们首先是武装起来的奴隶贩子。作为对海盗事业的一种补充,这被种植园主称之为体面的生意人,只是在海难发生以后才成为一个孤独的流浪者的。此外,鲁滨孙的海上流浪并不是单纯的探险,而是在目的地之间的往返中的停留。在这样的世界里,一切都取决于“神圣的精神”——为了传播基督教——虽然鲁滨孙从来不是神职人员,但作为“总督”,他又是如此的称职和辛苦。因此,“流浪汉”便超越了找活儿干的法国木匠,不仅体现了出海者大无畏的征服精神,而且也成了征服自然的殖民者。那么,鲁滨孙在荒岛上的人生不仅没有遭到遗弃,反而获得了人们的欢呼和自身认同的荣耀,所以,这位开拓者、殖民主义的另类英雄便无所顾忌的喊出了“我可以征服一切”的豪言壮语。</p><p>  这是划时代的一声呼喊。它将流浪汉小说的主题区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仍然继续着破产失业、流浪犯罪进而被扼杀的马尔萨斯式的预言;而后一种则成了海外拓殖的光辉标本。如果说前者是对封建时代晚期人口增长的消极反应的话,那么后者则指明了新兴资本主义的生财道路。在此应该注意的是:前者的流浪范围几乎都是在本土上的,这是否是对就业压力的早期反映呢?而鲁滨孙则不同,他曾供认不讳说自己从来没有用过什么工具,但到了荒岛上却突然制造了众多的生产工具、开发荒地、营造农场……于是,这位新人就如同美国西部的早期移民一样,驱散了土人、开垦了土地、最终成了殖民地的主人。鲁滨孙在荒岛上的种种表现,无一例外的都是早期资产阶级的勤恳努力。这一点在和《蝇王》里的那群孩子是不一样的。《蝇王》的时代背景已经不是大航海时代或早期殖民时代了,后者的天空里充满了世界大战的阴霾。故此,孩子们学会了杀戮和剥夺;而不是建设。荒岛历险,已不再是“与天斗与地斗”其乐融融的画卷。三百年以后,这一场景似乎只有人类坟场的味道了。</p><p>  最后一点,鲁滨孙是否也受到了一种无法排解的命运的驱使,并在这种驱使之下企图抗争呢?受到命运的驱策是不假,但这已非单纯的冒险乐趣或是权力与荣誉。在鲁滨孙这里,它的表征不再是为了恢复王位的曲线运动,而是要开辟另一个王国的“新冒险”:其经历甚至可以说是浓缩版的、野心勃勃的海员的故事。在新王国里,尚未产生海洋法和任何的公约,以至于鲁滨孙可以随意地在一个岛屿上称王称霸,他的一切生产活动都是一种掠夺性质的(对自然的掠夺和土人的掠夺)。所以说,鲁宾孙不再是到处受人欺负的乡下流浪汉;不,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奴隶贩子。故此,对命运的抗争变成了对自然的征服。小说至此便已经彻底脱离了古典悲剧性的所有窠臼——一切不幸都成了他克服困难的前提、并因此而获得最后的成功。</p><p>  当然,小说本身具有浪漫色彩和脱离实际的倾向。它没有《尼尔斯·伦奈》(小说《Niels Lyhne》②)的幻灭感,反倒是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英国。孤独,这个重要的命题在此被忽略不计了。要知道,鲁滨孙苏醒过来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还幸存的猫狗救了回来;而且,仍旧将这些家畜放置在自己的保护之下。他始终都没有对这种命运进行哲学性的思考,取而代之只是属于自己的一块儿领地罢了。他的精密计算使荒岛成了海外省的平台——纵观鲁滨孙的一生,应当说他几乎总是在计算,至于他的信念,已然蜕变为装饰性的词句了。</p><p>                 卢梭的读者来信</p><p>  在《卢梭作品全集》中,研究者竟然握有如此之多的读者来信,并以此作为卢梭研究的宝贵资料,这对于一个十八世纪的作者来说,几乎让人难以置信。用最简略的话来描述就是:独立的作家和小说的现今地位,只是在巴尔扎克等雪山一般的伟人的艰辛努力下,才在十九世纪的后半叶俘获了人们心灵的。回顾早期文学的艰难创业史,难免让今天的我们不得不感慨唏嘘。</p><p>  那么,今天为人所熟知的读者来信,为什么会在卢梭那里出现——出于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因——十八世纪的作家们,几乎只和书商打交道,而他的读者则一直是隐性的。致卢梭的大宗读者来信不仅涉及国内外,而且涉及几乎各个阶层,这些人敏感的神经无法经得住朱莉、克莱尔等角色的刺激,读者们哭天抢地,痛定思痛。随之便制造了大量的来信或者亲往朝圣。一股对作家的仰慕风潮就此形成,这种今日司空见惯、乃至有些肉麻的事情突然提前了一个世纪出现在卢梭这里,是为什么呢?</p><p>  在小说的历史范畴内,卢梭所以能沟通原本陌生的“作者与读者”的关系,一个非常重要的技术问题就是:卢梭的小说在一夜之间模糊了虚构叙述与现实记述文体的界限。这在《新爱洛伊丝》的作者序言里甚至是经过了极为繁复的论说,才达到目的的。作者本人首先虚构了一个与之对话的反对者,接着便是两人唠家常似的对话、诘问和解释。其中,对于虚构的问题更是大费周折,这些巧言如簧的倾诉,实际上取消了小说文本的视看顺序。要知道在《堂吉诃德》里,塞万提斯采取转述的转述,这种幂函数的方式来铺陈游侠骑士的荒谬历险。它的效果须经转化才能为读者所欣赏。然而,在《新爱洛伊丝》这儿,卢梭首先作为书信编者直面众人:一方面他故布疑阵混淆真实与虚构的边界;另一方面又以私密性的书信形式,直接进攻读者的认知世界。因此,小说的成功是可预期的。但更为重要的是,读者来信的出现——它不是以普通人的信函方式——而是以小说读者的身份,与作者进行交流!过去那种文本—读者的阅读模式正在消亡。作者在此凸现了其存在和存在的意义,同时,卢梭又是第一个署名的小说家,这就进一步营造和加强了“卢梭风潮”的历史概念。</p><p>  至此,作为对小说历史发展有重大影响意义的《新爱洛伊丝》的问世,它不仅在叙述形式上、也在整个文体样式上都成了小说发展的拐点。其次,关于小说虚构的争论,似乎也渐渐被人们所淡忘:虚构这一事实不再重要了,人们都知道小说并不是真实发生的;但同时,人们又都相信小说所描述的,是一种真理的隐喻形式——这种“信任”赋予了后代小说全新的形而上空间;并大大拓展了写作本身的视野。此外,这本小说所引发的最大的变化,就是阅读方式的转变,作者本人终于置身于小说的穹顶之下,并在读者热忱的欢呼声中,加冕为王。虽然,这在今天已经不多见了。但它却深深植根于作者与读者的永恒关系之中;即使虚位的批评曾经颇为流行,但没有作者的文本,实则称不上是什么“文本”。小说的主体性打开了新的精神世界,于是也才有了《尼尔斯·伦奈》的精神毁灭。冒险的旅途从此不再平坦,而读者,也逐步走入小说天地的深处。</p><p>           爱德华·博姆斯顿:道德的“负坐标”</p><p>  最奇怪的一幕,恰恰发生在配角身上。爱德华·博姆斯顿,卢梭道德山脉上的另一个险峰。作者在附录里几尽刻画了与《新爱洛伊丝》迥然不同、或者说是彻底相反的情节:天生淫荡的侯爵夫人为她的情人安排了一个妓女供其享用,于是爱德华便打算“粗暴地行使他的权利”。然而,在道德和爱情的伟大作用下,爱德华与洛尔产生了友谊;甚至洛尔所产生的这种悔悟,居然重新召回了自尊,并影响了那些来找她的嫖客(作为侯爵夫人礼物的妓女竟然还在接客!?)。于是,伟大的道德和爱情又波及到其他无耻的人群那里。</p><p>  为了彰显德性的无往不胜,卢梭已经很明显是在胡说八道了。至于爱德华在这里的表现,则无异于禽兽。因此,这部分暴露卢梭的精神肉欲两分法的章节,在今天读来,让人震惊,精神恋爱的反动本质也不禁跃然纸上。</p><p>  空气如此的稀薄,这正是卢梭道德山脉所共有的特征。以至于我们难免这样设想:爱德华难道不是另一个唐璜吗?卢梭的美德是难以容忍的美德。它并未启发后来的克尔恺郭尔,虽然在爱德华的虚构中已出现了某种超理性的萌芽,但它不得不在狭窄的、有着结实藩篱的叙述路径上通过。虚构的可怕力量首次被唤醒了,在这里,它显示出与“真实”完全相反的法则。而且也在对读者的轰炸中,首次压倒了“完全真实的经历”所辛苦搭建的投影舞台——为什么还要用模拟来呈现主体的能动意识呢;何必多此一举——强大的虚构力量如同妖怪一样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这大大启发了后来者,因此,虚构成为一种针对受者的“闪电战”:迅速地推进到读者心灵的空虚地带,并在大肆蹂躏一番后,插上一面征服者的旗帜……然而,这还不是卢梭所展示的全部。他的另一件利器是对美德的“无限拔高”;怀着无比崇高的道德信仰,陀思妥耶夫斯基站在救世主的高度,俯视着我们。自他以后的那些俄国作家自然又是凝结成了一座气势滂沱的山脉。我们只能看到云气上面的皑皑雪峰,它们犹如海市蜃楼一般不食人间烟火。老实说,你能不感到那里的确是令人窒息的吗?</p><p>  也许,只有在萨德侯爵这些“毁灭道德”的作家那里,才能找到卢梭的解毒剂。这位在“密室”里度过了大半辈子的可怜人,同样在试探着人类道德的历史深度。《美德的厄运》不仅颠覆了旧制度下的道德,也在暗处冷眼瞧着卢梭的那些天真无邪的“小孩”们。如果说卢梭自称他的人物全都是孩子,并打算设计出一种新人类的话,那么侯爵则以最残酷的方式揭开了从共和国变为帝国的种种内幕——人们更加堕落了。</p><p>                叙事中的历史范畴</p><p>  陌生的岛屿首次出现的时候,人们首先关心的只是它的地理环境。故而鲁滨孙的开垦活动成了叙述的中心——正是这种对地理面貌的梳理,带领着读者完成了对荒岛的认知。岛国居民渴望获得土地的深层意识获得了满足,出于这样的原因,鲁滨孙才由落难者变成了探险者。虽然,这已经十七世纪的事情了,但它的意义丝毫不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来的差。在航海小说的体例中,麦哲伦的环球航行不值一提,人们反而却热心地去追逐出没在北大西洋中的白色鲸鱼,或者是皇家海军帆船上的一次哗变;至于那些充满了罗曼蒂克色彩的海盗故事更是洋洋得意地稳坐排行榜的前列。其实,这种情况正如当年极地探险蓬勃发展的时候一样——只要在报道中描述一下探险船出港时的盛况,就够了——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又有多少人在乎呢。</p><p>  因此,鲁滨孙才被赋予了这样的一种意义:他作为人类代表踏上了驯化自然的征程,所以关于他的叙述便是围绕着这个人的生产活动展开的。“生意人鲁滨孙”天天都要和具体的种植业和贩卖奴隶打交道,所有的海洋活动都是为了财富的目的。在这里已没有了巴洛克式的贵族情趣,对于鲁滨孙来说,俱乐部生活只能是他儿子成年后才出现的东西,因为“绅士们的俱乐部”的会员们,大抵都是一些老殖民者供养的败家子。多年以后,法西斯分子一针见血的指出“他们……同弗朗西斯·德拉克船长不是用同样的材料做成的”。早期殖民者的创业史就这样在笛福的手里,变成了一件留有潮水气息的文明棍儿。而此后,俱乐部时代的小说便不再以这种具体的开拓事业为描述对象了;便士报上的各种探案故事——迎来了维多利亚时代的莅临。</p><p>  同样的情形在浪漫派那里则多少有些复杂。卢梭本人无法预见大革命以后发生的这些突变:一方面,伊拉斯莫的后代们继续打造着理想国的未尽事业,各种各样的道德帝国如蘑菇那样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茁壮成长;另一方面,自歌德所催生的新浪漫派则继承了卢梭的虚构领地,他们所制造的不可遏制的洪流,横扫社会的方面。</p><p>  先说说那些理想国的忠诚卫士们。这些人和卢梭一样,相信了道德或者信仰的无限力量,但他们其实只是前文化法西斯主义的一帮傻瓜。无论是在乌托邦还是在太阳国,这些敏感到有些病态的糊涂思想家们,以无限高涨的热情,取缔了所有理智的思考。在一个干净的乐园、天堂或者共和国里,只存在着人们之间的善良和美德;商业行为是无耻的罪行,每个人都必须安居乐业(即从事农业劳动)。街头的道德法庭代替了所有的司法体系,对于他们来说,在大门口贴上“禁止诗人入内”的告示已经过时了,因为,这里实行的是彻底的专制独裁。</p><p>  与之相反,新浪漫派里几乎没有犹太人(难以想象的是,理想国与犹太天国竟如此的接近),犹太作家都是完全的现实主义者。在他们塑造的人物里,没有一个不是在精神分裂的状态下开始人生冒险的。这些强烈的对抗已从人与大自然的战争转化为人与人的冲突,过去那些妨碍主人公的事物均摇身变成阻扰他们的“敌人”。在巴黎圣母院的钟楼上、在萨克森北部的密林里、抑或是在瘴气腾腾的苏格兰南部地主庄园的客厅中,主人公依旧得承受爱情漩涡的巨大离心力。同时,借由非凡时代的种种不可抗力,人们的冒险生涯更广泛了。汤姆·索亚的快乐童年没有一处不散发着中产阶级的熏人气味儿,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冒险在时间上越来越趋于低龄化。那些刺激性的活动进一步触发了主人公的内心感受——它甚至直截了当的提出:“我们该怎么办”的严肃问题来。因此,《蝇王》不仅作为寓言故事而且也是作为严肃的疑问而受到我们的重视。虚构叙述至此已取代了复杂深沉的哲学,成了今天每一个“严肃地对待生活”的人的精神食粮。人们如若再次来到荒岛,那么他所要做的就不是鲁滨孙那种“无意义”的活动——而是坐在沙滩的岩石上,认真回顾自己过去的人生经历,并由此进入精神冥想的哲学世界里去了。</p><p>  “盲目的生存下去是愚蠢的”,当代历史所提出的每一个人的解放正基于这点。所以,现代小说由疑问而开始的求索道路上,总能看到好多苦思冥想的人蹲在路边,一个人在那里郁闷。乃至于我们无法理解父辈们的可怜生活轨迹中,究竟有什么意义。</p><p>  为什么关注人的精神状态;为什么当代作品热衷于分析心灵史?简单来说,就是过去的创业史已被自然化了,同时人们不能再像禽兽那样去生活,内心世界才是第一位的;否则,卡西莫多就永远只是钟楼怪人,而不是一尊伟大爱情的偶像了。</p><p>&nbsp;</p><p>注解<br />① :浪迹天涯的农村“职工”,多指封建制度晚期的乡间手工艺人,其迫于人口和就业的压力而不得不四处流浪。多数人不是沦为盗贼就是被盗贼谋害。<br />② :《Niels Lyhne》,丹麦自然主义小说家雅科布森(Jacobsen,J.P.)的代表作。作品描述了一位无神论者为求人生真谛而奋斗,却最终一事无成的故事。</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07.10—1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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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吃饭、睡觉乃至呼吸我都时刻牢记这是为了能更好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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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icar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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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7 14:55:49 |只看该作者
<p>最近有点勤奋……但是其实是终于完成了,拖的时间真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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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7 20:41:5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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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2 11:23:51 |只看该作者
<p>很好,很勤奋!</p><p>伊恩瓦特的《小说的兴起》对笛福和他同时代作家的“新小说”有比较详细的论述,你从笛福跳至穆齐尔,也很自然。</p>
朱颜日复少,玄发益以星。
往事真蕉鹿,浮名一草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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