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1876|回复: 4

『难成阿怪』[原创]

55 主题	0 好友	1187 积分

论坛游民

金牌小火车

Rank: 3 Rank: 3

发消息

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7-8-4 13:01:5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难成阿怪』
我是一个小孩，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城市里的所有孩子都像我一样十几年来都在连线玩。家、学校、家……
有时候觉得自己像阿怪一样，我是个小怪怪，小乖乖。
                  一
“我们叫他阿怪/他说的最多的是拜拜/钱赚够了就离开/直到不能够生活他才回来/他常说时间过得太快/还没攀过乌拉山脉”阿怪阿怪，我是个小怪怪，却不能像你一样云游四海，自己自由自在。阿怪阿怪，阿怪小时候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是个无奈的是个小怪？“阿怪在饭店常住/永远都在准备云游四海/一间房子不方便携带/拿不走的他都不会买/他常常说日子过得太快/还没试过住在寒带”妈妈要是知道有这样的阿怪，一定会惊叹时间竟有这样的怪怪。妈妈么是知道孩子就是个小怪怪又会怎么样呢？“阿怪他长得好帅/女人一见到他就发呆/可从没有听说他和某人谈恋爱/也没有打算生个小孩/他常说日子过得太快/还没有亲眼见过鬼怪”阿怪他不就在幻爱之路上么？“他常常说生活不能安排/还说不能按理出牌/他说时间好快/还没试过亲身种小麦/阿怪说时间好快/来不及到北极看苔原带/阿怪说时间好快/来不及看一朵花怎么盛开/他真的真的好奇怪/说没有时间谈恋爱。”
阿怪阿怪，时间真的好快，停滞了十五年一直在期待，可是你都没有来。好了好了，那么由小怪怪去寻找阿怪。
                  二
我对神秘的未知充满着无尽的向往，就这样，思绪了一夜终于决定离开。一觉醒来便是下午三点，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老妈在桌子上面留了二十块钱和一张字条，要我自己出去吃。一切都在意料当中。
除了这二十块钱和手腕上的手表我什么都没带就出来了。当然！我是穿着衣服的。
看地面是刚下过雨的样子，我看着湿漉漉的地面笑着想。不过现在不下了，蓝天白云的，灿烂得很，把云彩穿成一个个小洞，一束束打下来。想着眼下的景象都将成为我人生当中第一次独自外出的美好回忆就兴奋不已。低下高仰向天的头，嘴角的弧线，被阳光刺合的眼睛仍保持着微笑。快步向车站走去。
在这样春风得意的时候，惟一的一点遗憾是冷。空的肚子没法供给我热量，所以我没法大打车窗让肆意的风把头发吹得飞扬且凌乱，没法让离家的我有那份应有的潇洒。看着车窗外，将衣领立起，想把拉链拉紧不让寒风侵蚀，拉链拉的太急夹住了嘴唇，条件反射从心底发出的痛在嗓子里倾出。我的惊叫引来了车上所有人异样的眼神。没权利向谁发泄，也没必要接受他们的不解。长途大巴车里座位已满，车子开始缓慢启动。车子开往城市周边的一处郊区。我没有乡下的亲戚，没有去过农村，没看过猪，不知道麦子高粱是什么样子。“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在我这里反过来。就像枝头的叶子不知道扎进淤泥的根系。
车速很快，比眼睛转动的还快。车子的加速行驶是从司机的一声怒骂开始，司机的怒骂则是因为刹车太急基于惯性从肚里倾出，而急刹车又是因为一辆“别克”的横截，出于不平衡的心理吧，异常激烈的赛车就这么展开了。参加心动是比观看熟悉的都市喧嚣更有意义的——我从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我想说的是——风多快，我多快！
不惊服不行，一辆长途大巴竟连连超过几辆别克，A6/V6的也超了不老少。
在急速的行驶下，窗外的景色开始一点点陌生，彪车的别克也不知给落到了哪里，加速跳动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三
满眼的开阔景象，一望无际的农作整整的在田间；湛蓝的天此刻也尤为晴朗，大朵大朵的云也好像触手可及。井底之蛙般的我瞪着双眼好怕错过每一幕景象。收进眼睛里的每一副画面都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生动。
深秋将至，刚下过雨的天是冷的。而此刻的我也不再怕透彻的冷风，打开车窗亲近自然。被雨水打潮的路面散发着醉人的清新，道旁防护庄稼的树带长得茂密，大巴开在这条路面不是很平整的林荫路上。而我，坐在大巴里看着属于秋天的满眼金黄。
稻田还是麦田我是分不清楚的，但这样起敬的景象是从没看过的，说不清楚这无际的庄稼地是多大，无法形容当时的心境，那种心情是无法言表的，不知道是否穿梭于田间的农民是否也像我这样高兴，我希望是。
陶醉于秋田之景，直到一只手摔进我的视线。“一，二，三……”我独自欣喜地数着田地里稀疏的人影。只感到脸上一阵火热，两眼一黑。一阵阵麻酥过后，看到车厢里能呆人的地儿一点都没浪费，而我挨到这个及冤枉的耳光估计是哪个自以为平衡里及强的人没控制好重心，拿我脸当安全栓了。在我数四的时候。车厢里又荡出两声莫名其妙的怪叫。一声是我的，一声是扇我那人的。没办法，我这人的自我保护意识是余生俱来的，不受大脑控制就可以做出准确无误的防护，并加以还击——四，没有发出声是因为被那人的手指吸收了。咸咸的味道，回味着。“对不起对不起。”看着那只摆动的手，我吐了。
为了看风景，我上车就坐在车子的最前排，司机的频频回眸不仅让我感到不安而且牵动着车上的每一个人的心。司机一回头，车子好悬开进沟；司机二回头，小孩张嘴眼泪流。
“你稳着点！”买票那女的嚷着。“啊？”这一喊到好，没听清不说又一个回头。还好那女的没我破坏力大。

道路越来越偏僻，都是我从未见过的。一路下来我看到一个花卉，两个鱼塘，一片田地。车上地陌路人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个和我一样大小的孩乐呵呵的跳下车子，我也仍坐在那里。
“唉！”司机这次转头我是不用担心的“你到哪啊？”
“终点。”看了司机一眼又专心体会去了。
“现在就是了。”司机饶有兴趣站起身，摘下了手上点手套拍了拍“唉不！你什么意思啊？没事是吧你？”
“嗯，没事。”我看着司机。
“老公，我先买菜去。想吃什么说！”原来他们有一腿。“今天你妈过生日，她爱吃什么？怎么的咱们得把她答对好不是。”刚刚注意到我“她怎么回事啊？”
司机突然想起“你是不是一会还回去啊？”
“嗯……”想着兜里的几块钱只能点着头用鼻子发出拉得很长的这么一个字。
“成！”司机又有了什么想法。“那你先呆着吧。我和我老婆一起买菜去。”
“成！”我笑着学他。机婆看着我笑了笑拉着她的机公下车买准备孝敬机娘的菜去了。
                  四
我站在车子上，透过脏兮兮的车窗看着这个我以为会是农春的繁华小镇。
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不住看大巴里的我。以为自己哪里不对，也看能看到的自己，没什么异样。那——是不是他看我漂亮啊？～不过，自己是个现实的人，不会无聊到自己骗自己。这个人，也许就是他。这个城市里，每个人都可能是他，都可以是他。看着那人远去点背影，想。
                  五
“小孩！”司机和机婆提着从市场买回来的蔬菜和水果，机婆把一袋脆枣提向我“吃点。”
“不要不要。”我摆着手又笑又摇头。司机和机婆的好意再三推托也还是没有推掉，只能拿了一个说尝尝说谢谢。在外面不吃别人的东西是我妈从小就告诉给我的。
机婆和司机开始闲聊，我偶尔也可以插上两句。
车子开了一段时间，司机看到有着大大落地窗的便利店说这里的烧鸡很棒，他妈很喜欢吃。然后机婆就去买了。我和司机在车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就和我在期末的语文卷子上胡诌那些复习了整整一个学期的习题一样。想起刚刚的那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也想起了他，便问司机知不知道S中学。司机听了S中学很兴奋的样子，说：“你市内的人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学校？怎么考到这里来了？这可是省重点呀！小姑娘厉害呀！”听了他莫名其面的一番赞许后我撒谎说我同学考到这里来了，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他学校什么样子的。司机指着后面说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
“我现在回家只能座你的车了么？那你什么时候走？哦……不能等等我？哦……”来这里的确不是为了看他的学校，但来这里确实是为了看看他生活点地方，感受一下他城市里的空气，曾经也想过来他的学校读书——一个名牌学校。我跳下大巴，朝司机刚刚指过的方向不断张望，变换着各种姿态——拿出插在衣兜里的手放在额头展开，没有。眼睛再睁大点，没有。翘起脚跟，没有。走到车尾重复这些动作也还是没有。
“嘿！”司机叫我“上来吧，我带你去看看。”
调转车头司机丢下机婆带着我去看S中学。途中看到机婆在路旁那诧异的目光，可司机没看到。
“看到了吧？”司机指着很现代化的高大楼群“这个就是S中学了。”“嗯……真漂亮。”比他和我说的还要漂亮。“你没有来过这里么？”司机看着我。“从来没有，我以为这里是农春呢，没想到和市里差不多。”我笑着的眼睛开始放大，我……我又看到那个人了，那个高高大大的男孩。他在校门的收发室里！“他是这个学校的？”我呢喃着。“那个就是你同学？”“不不不，我不认识。”
“行啦！满意了吧？”司机用力摇转着方向盘笑着说：“我得给你送到客运站乘别的车回去，这趟车绕弯路，到家天就确老黑了。”“嗯～”司机真是个好人。
回去时如我所料，看到了一脸怒气冲天的机婆在道旁。“你干嘛去啦？！看学校！？车没油了看你怎么办。”看样子机婆真的生气了，想必我不好意思咬着嘴唇低着头给她看见了。“行了，我给你妈去买烧鸡，我没拿钱呀！”
司机听了呵呵笑说行了，这小丫头没来过这里一会一起去吧。机婆没说什么。
                  六
回到家里仍没有人，看到桌子上老妈留的字条我才意识到我一整天没有吃饭。一整天除了机婆给的一颗脆枣和那个小镇的空气什么也没有吃反倒不饿。
和那个高高点男孩子真的很有缘分。司机把我送到客运站告诉给我乘坐哪辆车。道过谢谢和再见后我遇到了他。我开始怀疑这是冥定的，但到底有什么玄机却无从知道。当我找到司机告诉给我的那辆可以载我回家的车子时，我看到他坐在车子里。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独自外出。遗憾是冷和银两的不足，到底也没弄清高粱和麦子点区别。收获是看到了庄稼，农民，鱼塘，吃了一颗白给点脆枣，知道了缘分点奇妙。
                  七
“我们叫他阿怪/他说的最多的是拜拜/钱赚够了就离开/直到不能生活他才回来/他常说时间过得太快/还没攀过乌拉山脉/阿怪在饭店常住/永远都在准备云游四海/一间房子不方便携带/拿不走的他都不会买/他常常说日子过得太快/还没试过住在寒带/他常常说生活不能安排/还说不能按理出牌/他说时间好快/还没试过亲身种小麦/阿怪说时间好快/来不及到北极看苔原带/阿怪说时间好快/来不及看一朵花怎么盛开/他真的真的好奇怪。”为什么歌词最后是这样“他有他未来/我们学不来/学不来/谁学得来。”
创建时间：2003-10-9 12:27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0-13 19:49:46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