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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p> 吴承恩与邱处机 ——围绕作者的误解 </p><p> [作者: | 来源: | 浏览:43人次 日期:2005-12-19 12:16:31]</p><p> 作者:(日)中野美代子撰 王红李安纲译</p><p> 错觉中的吴承恩作者说<br /> 在评论《西游记》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回避的问题,就是真正的作者到底是谁。本书(按,即作者所著《西游记的秘密》)至此,一直是在避开这一问题的,而且以后也不想触及这一问题。但要分析这部不可思议的小说,却又回避作者的问题,总觉得不那么牢靠踏实。所以,我急忙改变了计划,无论如何也要写上一些吧。但手边的资料有限,可能会分析不透。<br /> 长久以来,人们都深信《西游记》的作者是吴承恩。这一点,太田辰男先生有其明了透彻的解说①,我在这里会稍多地引用一些。对于一般读者来说,太过专业的部分,我会补充一些注释:<br /> 《西游记》的作者为吴承恩一说,由来已久,这是错误的。记述起来是很烦琐的,我这里只是作一个简要而根本的说明。<br /> 明代刊本的《西游记》,有“华阳洞天主人校”的三个本子和“朱鼎臣编辑”的本子,另外还有未署编校者姓名的(李卓吾评本系统)本子②。清刊本的许多本子,都被混同为元朝长春真人的《西游记》,认为这是邱处机所作的③。但只是《四游记》本的《西游记传》上,却记载着杨致和的名字④。明刊本的《西游记》在中国已经佚失,未曾听说还有存世的。北京图书馆所藏的明刊本二种,均为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左右从日本购入的。清刊本,也即是杨致和本,是极其简略的作品,并不构成问题,结果是清代一般都深信作者就是邱处机。<br /> 另外,在明末天启年间(1621—1627年)所编纂的《淮安府志》中,可以见到有吴承恩著述的《西游记》之名。但却并没有关于这部《西游记》是一部旅行游记,或者是小说《西游记》的确切证据。这是因为那里只是记载着三个字“西游记”,而关于内容、版本等的记述却一概缺如。<br /> 前边说到了清代,认为《西游记》的作者是长春真人,但留意到上面所说地方志的人,却坚持吴承恩著作说;而且认为《西游记》中所反映的是明代的官制,所以不可能是元代的作品。(详见孔另境《中国小说史料》等⑤)但是,这些说法并未受到世人的注目,直到清末民国初年,随着小说考证之学的兴起,这种说法才骤然得势。(略)<br /> 其后,胡适的《西游记考证》⑥(1923年)、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⑦(1924年)等等,都采用了吴承恩说,并且使这种说法几乎成为定论。但是当时,人们只知道《西游记》小说的清刊本,所以这些学者们便含含糊糊地认定清刊繁本为吴承恩本。而且,铅印本上添加上了“吴承恩著”四字广泛流行,人们自然便陷入了一种《西游记》小说本来就署有吴承恩姓名的错觉之中。后来,从日本购入了世德堂本,不觉间也被认为是吴承恩本了。其实,所谓的吴承恩本,是根本不存在的。这是因为《淮安府志》中的所著录的吴承恩的《西游记》,既没有其版本的注记,当然也没有吴承恩署名的《西游记》那一部记书了。世德堂本的《西游记》是由作家出版社铅印刊行的,它改变了原书的体裁,尤其不应该的是删去了陈元之的序言⑧,而且依旧采取了“吴承恩著”的说法。<br /> 以上太田氏文章中所出现的《淮安府志》,是记述江苏省淮安县(洪泽湖东)一带地理与历史的地方志。自古以来的地方志,有很多记述是相当糟糕,玉石混淆的。但其作为补充正史的史料,还是有一定的权威性的。作为其中之一的《淮安府志》,是这样记载的:<br /> 吴承恩《射阳集》四册囗卷、《春秋列传序》、《西游记》。<br /> ——卷十九《艺文志·淮贤文目》⑨<br /> 但是,这里所说的《西游记》,是否即指小说《西游记》,则不能断言。关于这一点,矶部章氏的以下见解则颇具说服力:<br /> 如果从传统的目录学的立场来看,被分为经、史、子、集四部的各个部类中,白话小说无论多么受欢迎,也不会收录其中的,这就是文人士大夫的传统意识。白话文学被收入艺文志,也仅仅限于明朝公认的文学戏曲之类。在淮安府这一地方的历史书传中,即使是采取了变通的方针,将“小说《西游记》”收录进艺文志,但却不太能说得通。再者,从传统目录学(但还是存在着一些例外,如《古今书刻》、《晁氏宝文堂书目》等)的角度来推测,假如吴承恩的作品《西游记》讲的是唐三藏西天取经的故事,那么它也应该是相当于戏曲之类的《西游记》。但是那又相当于何种戏曲的《西游记》呢?在现阶段,还是无法明了清楚的。而另一方面,吴承恩的《西游记》并不是唐三藏西天取经故事这一可能性,我们必须牢记在心。因为《千顷堂书目》卷八史部《舆地类》中,明确记载着《吴承恩西游记》?10。<br /> 《淮安府志》的问题,在于吴承恩的著作中记载有《西游记》。而仅仅凭此根据,以鲁迅、胡适为代表的中国学者们,就主观地将吴承恩判定为小说《西游记》的作者,并且热衷于研究吴承恩的事迹与著作。在《淮安府志》中所载的《射阳集》,现今被后人整理为《射阳先生存稿》?11。如果能够从其中留存下来的吴承恩诗文里,找出与小说《西游记》作者相称的部分来,那么也能够成为吴承恩作者说的相当有力的论据。<br /> 《二郎搜山图歌》<br /> 《射阳先生存稿》中所见的一首七言古诗《二郎搜山图歌》,是自胡适以来所谓的有力证据?12。似曾有一幅描述二郎神为了惩治妖怪而搜山的情景的图画,是宣德年间(1426—1435年)的画家李在所画,属吴承恩的故乡友人吴家所藏?13。但是,此画失踪了约五十年后,终于又回到吴家子孙吴礼泉的手中。于是,吴承恩观赏着这幅画作,并就此画所描绘的奇异光景赋诗一首。<br /> 确实,此画中的二郎神携带着鹰和威犬(第九句“名鹰搏拿犬腾啮”),打败了猴子(第十一句“猴老难延欲断魂”)。但是,第五句的“少年都美清源公”,却存在着很大的疑问。<br /> 《西游记》第六回里,二郎神登场,自名为昭惠灵显王(其前边有诗曰“昭惠英灵圣”)。这是从李冰的次子二郎那里来的,他在南宋的开禧二年(1206年)被封为护国圣烈昭惠灵显道神?王,在接下来的元朝至顺元年(1330年)又被封作英烈惠灵显仁?王。另一方面,同一个二郎神,在元曲《二郎神醉射锁魔镜》、明代的戏曲《二郎神锁齐天大圣》中,二郎神却变成了清源妙道真君,而且姓名是赵昱(《齐天大圣》中作“煜”),与《西游记》中二郎神的姓杨不同(可参照本书三之三的《哪吒太子故事》)。而在《封神演义》中的清源妙道真君,则是杨戬。<br /> 从以上看来,吴承恩诗作中的清源公的二郎神,同小说《西游记》中登场的二郎神相比,更接近于活跃在元明戏曲中的二郎神。作为判定吴承恩是小说《西游记》作者的有力证据,这首七言古诗《二郎搜山图歌》缺乏证据说服力?14。<br /> 如果我站在吴承恩即《西游记》作者说的一边的话,则完全可以从同一《射阳先生存稿》中,挑选出来一些更具说服力的诗作来。例如卷一的《海鹤蟠桃篇》,是嘉靖己丑(1529年)的作品,其中歌颂了昆仑山白瑶池之畔生长着仙果蟠桃,并且出现了西王母和东方朔的名字。从“开花结子六千岁”(第六句)开始,与西王母蟠桃园有关的句子一句接着一句。吟咏到西王母名字的诗文,除此外还有几首,也许正好可以作为吴承恩《西游记》作者说的附会?15。<br /> 吴承恩的诗文<br /> 在卷三中所看到的《钵池山劝缘偈》,一开始便说道:“我闻南赡部州七十二福地,一福地名钵池山。”这使人联想到了《西游记》开头所写的印度的地理景观。所谓的钵池山,见《云笈七签》中卷二十七中的《洞天福地》,为七十二个福地中的第四十,是“楚州所在,王乔得道处之”。王乔除了见于刘向的《列仙传》外,又名王子乔,是周灵王太子晋,他得道成仙的地方据说是河南的崇高山。吴承恩的偈句中,在描述了世尊存在的西天竺的庄严之后,又感叹钵池山古刹景会禅寺的颓落,以及道教与佛教传播继承的混乱。在这一点上,也难免使人想到同《西游记》的联系来。<br /> 另外,卷四的《贺金秋泉翁媪障词并引》以及《贺金耻斋翁媪齐寿障诗并引》中,祝贺金秋泉(即金耻斋)与其夫人共享长寿时,谨慎地引用了许多道教术语,这一点颇引人注目。例如在前者中有“金母木公齐降临”之句,这立即使人联想到本书第二章所详说的木母及金公。我还不能够完整地正确地理解这首障词的意思,但是金母似指金秋泉的夫人。而《西游记》中并无金母之人,这也许是将木母及金公故意颠倒过来的用语吧?16。<br /> 如此这般,要从吴承恩的诗文中搜寻同《西游记》有关系的东西,中国学者完全可以搜寻出比作为金科玉律的《二郎搜山图歌》更象样的来。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说这就是吴承恩作为《西游记》作者的决定性证据。<br /> 戏曲作家的可能性<br /> 《淮安府志》卷十六《人物志》二《近代文苑》中,关于吴承恩,又出现了:“复善谐剧。所著杂记数种,名震一时。”所谓“谐剧”,即是喜剧。由此可见,《淮安府志》卷十九《艺文志》所著录的吴承恩所著作的《西游记》,正如上面所引用的矶彰氏所见解的那样,其为戏曲作品的可能性很大。在元明戏曲中,有许多都取材于《西游记》的故事,像《录鬼簿》、《南词叙录》等等虽然收入了戏曲目录中,但其作品却未得留传下来。明代的戏文(宋元以来在南方流行的戏曲,也称南戏)中,有一出《唐僧西游记》的剧目,作者是陈龙光,但除此之外我们一无所知。还如元杂剧吴昌龄作的《唐三藏西天取经》十分有名,但也不大清楚。尤其是元杂剧中似乎还有一出《大圣收魔》,使人联想到所谓的大圣是否即为孙悟空或齐天大圣呢?但至今仍旧是混沌一片?17。<br /> 由此看来,反过来可以推定即使是如《录鬼簿》等戏曲目录中漏掉的也有不少。吴承恩作的《西游记》,也是题名连同作品都散佚了的戏曲之一的可能性,也还是应当保留的?18。<br /> 通说无须遵从<br /> 无论如何,吴承恩作为《西游记》小说的凿证据,以上所说的没有一条可以成立。正如太田辰夫氏所说的,中国学者在一种错觉的支配下,固守吴承恩作者说,可以说是轻率的。<br /> 在我国,太田辰夫、岛居久靖二人所翻译的日本版(平凡社《中国古典文学大系》本)上,没有想当然地注明是“吴承恩作”,但是,野忍氏译本(岩波文库本)则标明是“吴承恩作”。小野忍氏的在其中的“解说”(一)里解释道:“这种说法(吴承恩作者说),根据并不十分充足,怀疑归怀疑,我还是遵从一般的通说。”这就明确地表示了,他并不是像中国学者那样对吴承恩说深信不疑。虽然这么说,但我以为置成堆的疑点于不顾,而标明“吴承恩作”这种作法,本身就有问题。小野忍氏在出版了岩波文库本(一)~(三)后,便阖然而逝,由我来接手他的工作。在担当(四)以后的日语翻译中,我违背了“遵从一般的通说”的小野氏的遗志,除去了“吴承恩作”四字。而且,并没有在(四)版的《后记》中,就此加以说明。<br /> 今日仍具活力的邱处机说<br /> 接下来,虽然是多余的话,但在中国人中,也有强烈反对吴承恩作者说的学者。他就是著有《西游记释义》的台湾学者陈敦甫,他不但坚持认为《西游记》为邱处机作,还否定吴承恩说。如果抛开邱处机作这个错误的大前提,他批判吴承恩说的笔锋在很大的程度上击中了要害。只是相反,提倡邱处机说的论证方法,与坚持吴承恩说的学者的论证方法,并没有多大的径庭差异?19。但我不敢对陈敦甫的邱处机说一笑了之,这是因为世间那些吴承恩说的信奉者们,丝毫也不怀疑自己的错误前提,却愚蠢地嘲笑其他人的错误前提,对此我只能送上一记无可奈何的微笑。想说服别人的人,最终会成为被说服者。为了不至于重蹈覆辙,赞扬陈敦甫一番,也不是什么坏事情。<br /> 注释:<br /> ①太田辰夫:《〈西游记〉杂考》(《神户外大论丛》第二十一卷第一·二号,1970年1~18页),以下引用为17~18页。<br /> ②“华阳洞天主人校”三本,即世德堂本《西游记》(应为《新刻出像官板大字西游记》)、《唐僧西游记》、《鼎镌京本全像西游记》,内容各异,标明“华阳洞天主人校”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详情参照太田辰夫的《西游记研究》中所收《明刊本西游记考》。关于华阳洞天主人,参照太田辰男《西游记杂考》12~14页。“朱鼎臣编辑”的,即是印有《鼎锲全相唐三藏西游释厄传》首页的书。又有所谓李卓吾本系统的,即为《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一书。当然,这是假托明末著名批评家李卓吾之名评点的无署名的作品。明代版本,大致分为以上三个系统。<br /> ③邱处机(1148~1227),是一位接受成吉思汗的招聘,前往他的大本营为远征途中的成吉思汗讲授长生不老之术而有名的全真派道士,号长春真人。其旅行记录,由其弟子李志常整理而成,刊行为《长春真人西游记》。清初刊行的《西游证道书》中,附有元初虞集署名的序言,明白写着小说《西游记》的作者是长春真人。当然,这是错误的,太田氏推定虞集可能是读了元刊本《西游记》的某种书稿。参看太田辰夫《〈西游证道书〉考》(《神户外大论丛》第二十一卷第五号,1970年,1~17页)、矶部彰《〈元本西游记〉诸问题——〈西游证道书〉所载虞集〈原序〉及邱处机的传说》(《文化》第四十二卷第三·四号,1979年,60~75页;现在参照矶部彰《〈西游记〉形成史的研究》,1993年,创文社,第六章)。另外,矶部论文中对于太田氏的批评,见《〈西游记〉杂考》40~43页。<br /> ④太田氏在此将《四游记本西游记传》纳入了清刊本中,以后在查证了牛津大学伯德里昂图书馆所藏朱苍岭刊本《新锲三藏出身全传》后得出结果,杨致和(又为至和、志和)版最古老的版本应为这套朱苍岭版,于是他订正为其是将比世德堂本更古老的稿本省略而得。参照太田辰夫《〈唐三藏出身全传〉考》(《神户外大论丛》第二十四卷第一号,1973年,1~15页;现收录于太田辰夫氏前面所提到的《〈西游记〉的研究》)。但是,对于目下所引用的该文中的论点来说,则是全无影响的。<br /> ⑤孔另境《中国小说史料》(1936年初版,1957年,古典文学出版社增订本)71页所引的阮葵生《茶余客话》等。<br /> ⑥胡适《西游记考证》在《胡适文存》第二集第四卷《中国章回小说考证》(1942年,实业印书馆。1980年,上海书店复印)等所收。<br /> ⑦《鲁迅全集》8(1957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等所收。有益田涉译(岩波文库)及今村与志雄译(学研版《鲁迅全集》11)。<br /> ⑧关于中国《西游记》的新式铅印本即活字本,是以北京图书馆所藏的世德堂版为底本,并参照六种清刊本加以校订,省去了明确说明作者不明的陈元之的序言(1955年,作家出版社及人民文学出版社。最近的重印本也一样)。而且校订时的杜撰令人目瞪口呆,由于对以太田辰夫氏为首的日本研究成果不太了解,所以错误颇多。又,陈元之的序言虽然被收录于朱一玄、刘毓忱编的《〈西游记〉资料汇编》(1983年,中州书画社)212~213,但解说等的错误很多。<br /> ⑨在《淮安府志》天启版的“卷十九”,而康熙版则变为“卷十二”。<br /> ?10、矶部彰《中国〈西游记〉的兼容与流传——从明代正德年间起到崇祯年间为中心》(《东方宗教》第五十五号,1980年,26~50页所收)31~32页。<br /> ?11刘修业辑校《吴承恩诗文集》(1958年,古典文学出版社)及海盗版《吴承恩集》(1964年,台北世界书局)所收。<br /> ?12“搜山”一词,见《西游记》第六、二十八、九十二回,以及《西游记杂剧》第三、第九出。参照柳存仁《吴承恩:His <br /> Life and Career》[原载“T`oung <br /> Pao”,LⅢ.1·3(1967),现同著“Selected Papers from the <br /> Hall of Harmonious <br /> Wind”(1976;Leiden,E.J.Brill),pp.259~355]325页。<br /> ?13关于李在,参照内藤湖南《支那绘画史》(新版1975年,筑摩书房)201~202页。<br /> ?14苏兴《吴承恩小传》(1981年,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55~65页,将这首诗作为吴承恩针对嘉靖皇帝巡幸的批判(前面所提到的新刊铅印本的《前言》也几乎相同),这同《西游记》并无什么关联,几乎没有任何意义。同时,关于吴承恩的传记及年谱的著作,可举出刘修业的《古典小说戏曲丛考》(1958年,作家出版社)所收的《吴承恩年谱》、《吴承恩著述考》、《吴承恩论著杂事考》(以上三本,前面提到的《吴承恩诗文集》也有收录)、《吴承恩交游考》、胡光舟著《吴承恩和西游记》(中国古典文学基本知识丛书)(1980年,上海古籍出版社)、苏兴《吴承恩年谱》(198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等很多。而且,在前面提到的《〈西游记〉资料汇编》的《作者篇》中,也可以见到这首诗。<br /> ?15关于《海鹤蟠桃篇》作为证明吴承恩作者说的证据,但在以《嘉靖丙寅,余寓杭之玄妙观……》为题的七言绝句四首之四(见前《吴承恩诗文集》35页)中,在《贺金耻斋翁媪齐寿障词》(同书135~136页)中,也曾经颂扬了王母。不过,颂扬西王母的诗词,的确是毫不稀奇的。<br /> ?16参照本书Ⅲ-2章注23。这里同《三教源流搜神大全》的用法相同,也许木公指东王公,金母指西王母。<br /> ?17参照庄一拂编著《古典戏曲存目汇考》(1982年,上海古籍出版社)108页。<br /> ?18参照上书542页。<br /> ?19陈敦甫《西游记释义》(全真丛书)(1976年,台北·全真教出版社)收编了《西游记非吴承恩作》(2~7页)、《再论西游记非吴承恩作》(10~14页)、及陈志滨《西游记的作者是吴承恩么?》(15~21页)、王天民《国立编译馆答函》(22~23页)、陈志滨《覆函》(24~28页)等。<br /> (译自作者《西游记的秘密》一书,福武文库本,1984,10。原载《河东学刊》,1998,1)</p><p><br />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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