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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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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7 14:19:4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青春华章

       冰冷的夜,行人稀少的的长街,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在路灯下一次次拉长,又一次次矮下去;慢慢消受那生命的历程中永远驱不散的孤独和寒冷,一步步消沉,又一点点积累力量,如此翻覆,从不肯放手心中梦想。
这样挣扎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些老歌,那些伴我成长,引我心绪激荡的老歌,想起那些唱过、笑过、哭过的青春岁月。

黄家驹
      

      大浪披沙,几经辗转悲欢, 还是最喜欢黄家驹的《光辉岁月》和《谁伴我闯荡》。“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这声音常在我心底回荡,一种无法言说的苍凉沁透心脾,慢慢感受到温柔的疲惫,给伤口以慰藉;又有一种眩目的光芒刺穿天空,照着那广阔的可以任意驰骋的大地,如自由的犁铧冲开冰冻的泥土,播撒希望了种子。
       “一生经过彷徨地挣扎,自信可以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声音如丝帛裂,如名剑折,雄浑高远,响彻心扉,悲凉沉郁却不失壮怀豪情。
       我更偏爱歌词中这样的句子,“可否不分肤色的界线,愿这土地里,不分你我高低,缤纷色彩显出的美丽,是因它没有分开每种色彩”,因为这字句写出了我所爱的纯净的灵魂的影子,一切生活的困顿、命运的不公都来源于类似于肤色斗争的这类东西,我们向往民主、自由和博大的爱,没有野心,没有计谋,只想做个坦诚、单纯、充满爱心的人。
       黄家驹在那里摇摆着唱着,如一棵秋风中飘舞的枯草,狂放而又沉静,冷峻而又热烈,执着却又淡漠。那些在异乡拼抢的、为生活奔走的人听了是会落泪的。
       黄家驹的歌依然经典,只是喜欢他的人少了。


罗大佑
     

      不想说他是“台湾流行乐教父”之类的冠冕堂皇的陈词滥调。我想说他以深沉沧桑的嗓音和极具张力的身体语言把音乐的感染力、穿透力和美感发挥到了极致。冷峻而抒情,沉溺而沉着,一如黑天才的小说。当那干瘦的身子努力弯曲下去,又猛然弹开,歌声如瀑布一样倾泄而下,我听到内心的呼唤和挣扎,他的或是我的。
       有人说他是诗人,其实不是,我更愿意把北岛之类的家伙称为诗人。他是一个用灵魂发声的歌者。“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天籁之音再度响起,铿锵的旋律撼动灵魂,岁月的回响一遍遍在心底激荡。那青春,那飞扬着激情、坦露着忧伤、享受着颓废的青春!
       很奇怪,听着罗大佑,有时会突然想到蔡国庆、解晓东之流,觉得歌者与歌者差别怎么那么大?就像做人和做人的差别、小说与小说的差别、王小波和赵树理的差别一样吧,只能说世界是多元的,林子是很大的,我只能绕开这些,走向所喜欢的,不是为了消遣,是为了震撼、美和流泪。
      至于罗大佑后来与另外三几个人组成“纵贯线”,我难以理解,就像不明白王菲为什么嫁给李亚鹏一样。

童孔
      

      还有人记得他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人,或许杀人并不需要过硬的理由,只为追求一种温和的井然有序的秩序,如孙正智写的《杀手》的主角。不过他是真实的,曾经温暖地存在过。
      那个人,那个捐款在农村建小学并打算在那里了却一生的歌手,我猜想他掏钱捐赠的姿势一定非常自然和单纯,肯定与跳踉的余秋雨不同。(真的不喜欢余大师,他写那游山玩水哼哼唧唧的文字咱忍了,在青歌赛上摇头摆尾瞎得瑟咱忍了,可他跑到灾区扮救世主、搞演讲就实在让人受不了——人家痛失亲人和家园,一片烂摊子等着收拾,你讲个屌!估计孙正智的杀手听说了也会把他干掉。)
      记住童孔是因为《爹》,“你的付出比我多,恰恰是收获比我少,你的遭遇比我多,不过是信念比我少,你的自尊比我强所以说面子比我薄。”这深沉而炽热的感情灼痛了我心口,让我想起我爹,想起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永远坚定执著却常常流露出与命运抗争所落下的伤痛。还有一首叫《我可以》,“我可以沉默,不和命运争辩什么,我可以拥有,无牵无挂的漂泊,我可以让出一半生命陪你走,我可以不喊痛让你镶在我心头。”这首歌所传达的颓废的懒洋懒的伤感,让我漂泊十几年的灵魂找到了安乐园。

齐秦
      

      提起齐秦,总想起他那样的形象:穿着黑风衣,罩着墨镜,披着波浪式的头发,衣袂飘飘,长发飘飘,怀抱着吉他在落满黄叶的路上边走边唱。我少年时期的某一天被这形象击倒,从此常寻他的歌听。
      他声音纯净悠长,无一丝瑕疵;哪怕是嘶吼着《狼》,我听到荒漠的风沙,却透过风沙看到一片干净明亮不为任何东西所染的音域。其实他大部分时间是静着的,静静地走向舞台中央,又走舞台边缘,不言语,坐在台阶上,轻轻地唱:“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我虽然没有一个要等的人,但我能感受到那份伤感依恋和无奈。
      他后期参加中央电视台《同一首歌》之类的节目,也开始大呼小叫的上台,然后把话筒对着台下的人群,让他们欢呼,或者让他们接唱——也被中央台这个名利场给祸害了。

王杰
      

      在我整个高中时代,几乎是听着王杰的歌走过来的。那时候,我的雄性荷尔蒙如洪水袭来,而我却不敢主动接近任何一个女孩(后来被接近了),孤独忧郁害羞卑琐,至多在某个女孩走远后,使劲吸溜鼻子,闻一闻人家留下的味道。我压抑愤怒狂暴,常躲在宿舍里打飞机或者跑到操场上狂叫,后来得了抑郁症,现在还没好。终于,王杰带着他的歌让我平静下来。
      “看过冷漠的眼神,爱过一生无缘的人,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热血在心中沸腾,却把岁月刻下伤痕,回首天已黄昏,有谁在乎我。”多么畅快利落地就把自己划归到那落泪的英雄一派了,唱一唱,心中的狂噪郁闷便都排遣出去了。
       更喜欢《回家》,因为那时的我时时想着家乡。“那刻着我的名字年老的树是否依然茁壮”,我真的在家乡的田地里的一棵树上刻下我的名子呢!后来跑去看,树已经被伐掉了。
      王杰早期的歌,我差不多都听过。不过,我有个同学更爱他。他不仅听歌,还研究王杰的生活,一起在操场上遛弯时,常给我讲王杰创业的艰辛和感情上的不幸等等诸如此类的事。他叫方震,书法极棒,文采也好,那时常在《流行歌曲》的“千千阙歌”栏目上发表歌词,用的是笔名是“风鹏”。我并不服他,但心里很嫉妒。高中毕业后,我们失去联系。2002年春节期间,听同学说他死了,不相信,便试着在百度上搜,果然搜到了他写的歌,也才知道他已经改名为“方赈”,可能是达济天下的意思,还找到一篇鸿水写的怀念他的文字。原来那几年他先是在石家庄一个音乐学校教授歌词写作,据说鸿水(现在很有名的)是他那时的学生兼好友。后来学校解散了,他与鸿水一起漂泊北京,仍写歌,也还是卖不出去,换不来钱。其实他写的歌很好,我不敢保是顶尖水平,至少比《大花轿》、《今儿高兴》、《三百六十五个祝福》这些歌要好上百倍。不信您找一找他写的那首《一个背影像你的人》。
      因为居无定所,饭无定时,他患了胃癌,他自己知道后谁也没告诉,终于伏在一间几平方米的出租屋里的硬地上默默死去。
     老友,走好。
     别了,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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