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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些时候以来,一些在过去20多年里从未显示过重要性的人,反复在梦里向你提示他们的存在,以几种不连贯的形式,可以说是间断的、但接二连三涌来的庞杂的意识,伴随着几乎是抽象的词语,在日常生活之上不断地虚构五花八门的情感逻辑:对峙和妥协,构陷和辩驳,爱和恨。
人们可以不加选择地把这一切归咎于现实的失衡,但凡有任何一点征兆,那就立即可以拿来作一种把许多个个人形容为单独的一类人、但肯定巧妙地避开了社会学和文秘工作的漫不经心的分类归置的手段:被压缩的个人渗出了水分,细胞壁黏连在一起并且不再阻碍无穷小的硬核无言地聚集。一个人属于他的年龄的那一部分,有时候也就是属于他的出生证明、检讨书、往来公函的那一部分,必须服从于其身外更大的无形框架,但是人们仍然让自己在这框架中发展新的心灵秩序……
设想一个人的灵魂浮在一片离地九米高的树叶上,在风吹稻浪和星尘扰动之间,不分昼夜保持着即将陷于失神那一刻的表情,那就很难分得清树叶的颤动和居高的眩晕哪个更让他惴惴不安,在这精微曼妙的时候,一只成年狸猫窜向厨房的案板,打碎一只玻璃杯:你醒了。
于是在这午后难捱的燥热愤懑中你已经承认:在这些梦里,在以个人为尺度的心灵史学中,人们现在还挖不出什么新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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