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在长江尾 文 / 竹溪雨 （转帖）

黑天才

卿在长江尾　　　文 / 竹溪雨
  
——谨以此文，送给聪明、美丽、忧郁、善良的朋友潇湘
??我在长江头，卿在长江尾。望穿千山与万水，不见卿身影。
??此身非所有，此心无所存。但愿来生共作伴，携手笑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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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然从未蒙面，但我早把你当作知己，而你果然就是，我很高兴！
??正如你所说，我们虽未蒙面，却是知己。即为知己，当好生珍惜！??
??——摘自溪雨与潇湘的对话
??
??这不是网恋，却刻骨铭心；这不是相思，却柔肠寸断！
??一个偶然的机缘，我们相聚在网络，只是匆匆一晤，却从此彼此挂念。
??五年前，我们还是陌生人。在QQ上相遇，说过的话没有几句；
??五年中，我们各自忙碌，失去了联系；
??五年后，我们成为最好的朋友。??
??我曾经说过，自己就像个孩子，长不大的孩子。喜欢幻想，老爱做梦。但是我不是一个空想主义者，我知道理想归理想，现实是现实。喜欢古朴、简单、雅致的生活，保持着恬淡、平和、洒脱的心态。思想上接近古代，生活上适应现代。依然每周繁忙劳碌，认真工作，领着微薄的工资，过着世俗而单调的生活。??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这是我喜爱的一句名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是我喜欢的一种生活；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是我欣赏的一种境界；白眼观天下，丹心报国家。这是我孺慕的一种理想。不过真的说起来，我从没想过要当官作府，或者出人头地。按照流行的话来说，我是个没有追求的人。所以我向来不受女孩子喜欢，这么大了还是单身。很多时候我都一笑置之，偶尔也会反省一下，自我总结认为是自己佛、道情节过重的缘故。然而有时候也会想到，身体可能也是一个因素。从小身体不好，连续几次大难，侥幸活下来了，却留下后遗症，不能承担重负荷的工作。虽然一心想飞，知道自己出去吃不了那苦，只好老老实实呆在自贡这座小城。??
??在一篇虚构的故事（见拙文《你的样子》）里面，我给主人公设计的性格，是个胆小鬼，不敢踩死一只蟑螂，打死一只老鼠，遇到受伤的野兔，还会给它们敷药。其实那是我的真实写照，我就是那样一个怯懦的人，那么一颗赤子的心。可以想象，像我这么虚弱的身体和保守的性格，自然不会有什么激进的思想和言论。虽然不排斥网恋，但不会去尝试，因为我知道那有多大的变数，多小的可能。再加上自己责任比较重，爱好比较广，经常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所以很少聊天，QQ对我名副其实是一样摆设。??
??不过还是曾经痴迷过一阵子，那是五年前，QQ、CS和传奇大行其道。看着别人玩得开心，我也到网吧去凑凑热闹。男孩子多在射击和砍杀，女孩子多在聊天。于是我也去学着玩传奇，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发现太没意思了，都是在狂点鼠标，砍砍砍、杀杀杀，于是退了出来。那阵的确比较无聊，总得找点事情做呀，于是去聊天。可能自己语言太差劲了吧，过了半个小时基本上没人理会，正想离开之际，一个女孩主动给我搭讪上了。??
??那是我第一次进聊天室，就取了竹溪雨这个名字。而它后来便成为我的网名，被沿用到论坛和博客上，一路伴着我走过了几年的风雨。她的名字很有诗意，叫做洛痕。我不知道洛痕的意旨，是洛河的水波，还是泪痕。我只知道洛水，曹子建与甄妃的故事。传说他与甄氏相互爱慕，而甄氏却被许给兄长曹丕。一对才子佳人，就此被拆散。不久后甄氏被诬陷而死，曹植哀伤不已，回京朝见返回封地途径洛河，梦中见到甄氏，遂作《洛神赋》以感念。文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洛水之神，正是娴淑美丽的甄氏的化身。而人神殊途的结局，正是象征了两人有缘无份的爱情。??
??或许是因为对这个故事的喜爱，我们聊得很投机。闲扯了几句，她说她在等姐姐，约好了网上相见，提前来侯着。眼看快毕业了，各自出去找工作，约好今天上网交换一下情报。师范学校毕业，那阵子待遇不太理想，有心另谋出路，因为专业的原因也很多困难。所以心里面都有些郁郁，跟姐姐相见也是互相安慰之意。那时我刚毕业不久，对自己的工作也不甚满意。在大学期间，除了自己的机械专业以外，本想再修一门电子专业的，自想以我的聪明，应该是没有问题。但是经常受到病痛的困扰，晚上久难入眠，白天成日昏昏，精力不足，这个愿望也无法实现。自认为潜力只发挥了一半，非常郁闷。毕业后在一家跨国公司三场应试过关，却因体质不佳而落选。只好进了一家普通的国营企业，勉强度日。??
??所以我很理解她的心情，闲聊间就谈到了她的学姐，昵称叫做潇湘妃子的。潇湘这个词，我所知道的，有三重意思：一是舜帝之妃娥皇、女英，在舜去世以后，非常伤心，泪洒斑竹，留下痕迹，后世称斑竹也叫湘妃竹；二是屈原沉江，一代忠臣，怀才不遇，在湘楚大地之汩罗自沉以亡，留下千年的追思；三是林妹妹所住之地叫做潇湘馆，而她所用的别称，就叫做潇湘妃子。此三子者，皆是我喜欢敬重的人物，所以对这个名字，自然多了一份关注之心。而洛痕恰是很直率的姑娘，言语间毫不隐瞒，透露出对姐姐浓浓的关切之情，让我十分感动。在她的叙述下，我知道潇湘的家庭比较困难，没多大母亲就过世了，后来父亲续弦，生了一个弟弟。因为没有亲娘在身边，过得比较辛苦。她不愿意依赖家里，毕业了就想独立生活。但是目前的形势又不是很好找工作。??
??听到她的情形，跟我有些相似，我从小也吃过不少苦，因此对她更是多了一份关切之情。过了一会儿，潇湘来了，我跟她聊了起来。我说：“妃子？”“嗯。”她答应了。我说：“刚才跟你妹妹聊了一下，了解了你的一些情况。”她说：“知道了。”我问：“她说你是个美人。”“不是。”她否认。“嗯？”我纳闷。“应该加个大字。”她调侃道。“呵呵，大美人！”“耶，对了！”“你喜欢黛玉？”“嗯。”“你会像她那样哭吗？”“不会！”“为什么？”“因为没有哭的理由。”我顿了一下，问：“恕我冒昧，好像你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母亲又过世得早……”“每个人都会遇到困难，这也算不了什么！”她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心里暗暗赞许，再问道：“这次找工作顺利吗？”“还行吧。”“祝你一帆风顺！”“谢谢！”这就是我跟她第一次聊天的内容。挺坚强自信的一个女孩，潇湘妃子，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从此以后，我忙于工作，很少到网吧了。偶尔上网，也是查查资料罢了。每次我打开QQ的时候，她的头像总是灰色的，看来她也很少上网。这样过了一两年，单位上牵了网线，可以在空余时间上网了，用电脑的时间就随之增加了。我开始在论坛上溜达，每月看几篇别人的帖子，体会着她们的故事和心情。没事也把QQ打开着，过了一段时间，认识了一些聊友，记住了一两位，大多还是没印象。渐渐觉得没意思，又将他们或删去或遗忘。潇湘的头像一直灰着，等级也一直没变。她的妹妹洛痕也一样，仿佛人间蒸发了，不留丝毫痕迹。唉，过了这么久了，可能她早就忘了！我还是没有删，给她俩保留着。不知道她在忙什么，难道是戒网了？她就像是一只蝴蝶，翩跹地从窗外飞过。还没等我看清楚，就已经消失在视野之外，只留下一丝如烟的惆怅，在心里时隐时现……??
??时光荏苒，一晃五年过去了。2007金猪年是个暖春，很多人和事都变化了，很多习惯也变了。同学好友结婚的结婚，离开的离开，都很少见面了。偶尔见到，突然就觉得陌生，怎么变化那么大呢？改变不是容貌，而是内心。我有一种奇特的本领，就是能够看出一个人是否改变。有人问我怎么分辨，我也答不上了，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变的原因，自然成了参照的标本。长期不用QQ，它都快要发霉了。有一天太阳出来了，我打开QQ一看，才只有四颗星。呵呵，真是孤单啊，就让你们热闹一点吧。于是我开始挂QQ，被猫猫逮到了，戏谑了一番，我说街上的乞丐都在学习与时俱进，我也应该改变一下吧。??

??二月份的一个下午，我正在看博客的帮助，凑趣在新浪建了小家，还不太熟悉。电脑右下角闪了起来，有好友上线了。我打开一看，竟然是洛痕，让我大吃了一惊。一番问候确定真的是她，而且她还记得我，实在很开心。只是她已经把我删了，又重新加了好友。这丫头现在有出息了，搞起了广播剧，就是流行的土豆网的一种形式。先编故事，再配乐，配音，然后放到网上让人欣赏。我一看她的等级已经八级了，但潇湘的依然是****，便问她姐姐的情况。她说好啊，除了身体之外，别的到没什么。我很兴奋，终于听到她的消息了。请洛痕帮我问候，她自是一口答应，并且客气地说谢谢。??
??高兴的事不来一件也不来，一来却接踵而至。两天后我碰到了潇湘。“喂……”“喂……”“你好！”“你好！”“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足足五年了，再次相见，实在说不出的欢喜。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懂得一起惊讶。让我感动的是，她不仅记得我，而且没有删我，依然在她的好友里面。我问她为什么久无踪影，她说身体不太好，不适合长时间上网，每次都是一会儿就下了。随便聊了几句，考虑到她说的话，便叫她休息了，她很听话，果然就下了。短短的几句话，却让我无比快乐。因为她没有消失，她还在。只要她在，就多好啊！我这人有这么个特点，不会以跟人相处的时间来衡量感情。觉得合眼，见了一面，说过几句话，可能就把对方当好朋友；觉得不谐，就是见过百次千次，也不会把人家当朋友。潇湘显然属于前者。君子之交淡如水，对好朋友我是淡淡的，并不会常常聚会，我喜欢细水长流的感觉。当然过了一定的时间，会想念他们，某位或者全部，再见到就会很高兴。我有些担心，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为什么不适合上网？到底有多严重？我默默地念着，祈求菩萨保佑，希望不会有事。然后突然发觉，好像我很少祈祷，因为是唯物主义者。??
??再次相逢，是在一个星期之后。她说心情不好，我给了她一个经典笑话网址。我不太会幽默，却又很会挑剔，欣赏的必然是精品。我想她是否会跟我一样，也笑得前仰后合，失去淑女的风范呢？我期待着“哈哈哈哈……”或者“嘿嘿嘿……”之类的回信，翘起二郎腿等待着。来了，来了，消息发来了，我急忙打开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一连串的笨蛋出现在屏幕上，有宋体的，有隶书的，有篆体的，有甲骨文的……旋转着飞舞着，由里到外，由下到上，狰狞地咆哮呼唤，似要噬人一般。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蔫了，颓然地倒在椅子上。唉，这丫头啊，不喜欢也就罢了，干吗这样捉弄人啊？过了一会儿，她问：“怎么，生气了？”我没精打采地回：“没有。”“那怎么苦着脸？”“没有啊……”“我是千里眼顺风耳，能够看到你听到你的，快坐正，要不我施法了哦！”我坐直身子，那天气温骤降，我穿得少，有些冷，心念转动，便问：“你喜欢冬天吗？”她答：“喜欢。”“你们那边还在下雪吗？”“是啊。”“冷吗？”“很冷。”“一夜北风紧，开门雪尚飘。”“入泥怜洁白，匝地惜琼瑶。”“真想去看看，那琉璃世界，白雪红梅。”“琉璃下面都是腐败，白雪下面都是死亡！”我停住了，被她这话扼着，心里有些不快，“你喜欢这样讲话？”她待了片刻，回道：“你知道吗，我是个不合时宜的人。越是关心我的人，越会受到伤害。”??
??淡淡的一句话，我的不快霎那全飞走了。“我是个不合时宜的人。”我咀嚼着这句话，体悟着里面的心酸和苦楚。是啊，我是个不合时宜的人。越是关心我的人，越会受到伤害。我何尝不是如此，这句话落在了我的心坎上。曾经的稚嫩，何尝没有做过这样的傻事。而一个人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却还是要那么去做，又该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或许同样的一句话，对别人来说，没有什么意味。可是，我理解，非常理解。我向来就是个很神奇的孩子，能够看穿别人的心思。有人问我怎么分辨，我也答不上来，或许是因为我有一颗赤子之心，所以能够产生折射。我眼神黯然，感觉到自己眉宇在收缩，伸手敲出了以下的字句：“你是一支雪莲，生长在冰天雪地。从来没有人欣赏，只是默默地开放。我一直在寻觅，你屹立的方向。穿越荒芜的戈壁，横渡死亡的沙漠。我终于看到了你，在风雪中孤独的身影，却是那么地坚强，止不住热泪盈眶……”消息发出去，过了好一阵，才收到她的回信：“谢谢你！”??
??接下来，我便隔三差五地碰到洛痕。其实她基本上一直在线，看不到她的时候，自然是我不在线。她满怀激情地做广播剧，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上面。偶尔跟我胡扯几句，我知道了她们的剧本是潇湘写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肯定是个聪明的孩子，这点我从不怀疑。她当时在做的是一个黑帮的题材，这个倒让我诧异。潇湘妃子写黑帮小说，就像是林黛玉提着屠龙刀，总觉得有些别扭。不过我也不怀疑的，因为我也是什么都写。虽然不是文科生，诗歌小说散文都写过，不管质量如何，至少勇气是有的。我照样请她帮我问候，要潇湘保重身体。洛痕笑说：“嘻嘻，你不是看上我姐了？”我也笑着回答：“是的，我喜欢她。”说完还意犹未尽，添了一句，“心底的喜欢，虽然相隔万里，但是心有灵犀。”我这人说话向来口没遮拦，不过这样的话倒是头一回讲。或许这就是网络的好处，两个人虽然一起聊天，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也不怕她会跑出来打你骂你，所以说话都比较随意。只是我知道，我不是一个随意的人，虽然爱开玩笑，但是向来讲真话。难道我真的喜欢她吗？我似乎问过自己，不过并没有去思索。有些事情我是不会想的，因为想了也没有作用。??
??我又一阵没碰到潇湘了，大约有两个月了。想着她身体有些不好，这也是很正常的。以前五年没见都过了，两个月又算什么？我也没放在心上，心里面只当作，这个朋友拣回来了，又多了一位朋友，真是一件幸事！于是我又继续忙碌我的工作，空闲写写文字，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一回洛痕丢了个剧本给我，让我瞅瞅。剧本是关于比剑与葬剑的故事，虽然短小，但语言精炼，寓意深刻。我挑了两处小错，还了回去。洛痕在忙着扮演新的角色，过了两天都没有回信。我以为剧本被挑毛病，潇湘不高兴了，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一天中午，我捉住了洛痕，“把我的意见给她了？”“嗯。”“她不高兴了？”“不会的，现在有人给她提意见她会很高兴的。她写的剧本基本上都是大家抢的那种，可是她总说有问题。”“呵呵，真是精益求精啊！”洛痕不满道：“她说什么都好，你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我赶忙打圆场：“嘿嘿，不好意思。回去帮我问候，叫她多休息喔。”??
??两天以后，再见到洛痕。她叫我猜这回配音的古代女人是做什么的。我从王妃，到皇后，到富家小姐，到丫鬟，到老板娘，到村姑，猜了一大堆，都没猜中。最后她自己公布了答案：妓女。我吃惊道：“哇，这你也敢？”她说：“恩，没什么的，就是勾引人嘛，哈哈，其实我觉得更适合姐，哪天找她帮我说说戏。”我赶紧反驳：“不行不行，不要教坏了我的妃子。”她说：“我劝你看看小说就知道了，那是一个寂寞如雪，缱倦如眉的女子。”我疑惑：“是她写的？”“不是，可是我第一次看就觉得那个女子就是她。”我被洛痕的那个词所震动着，没想到这个小辣椒会说出那么文雅的词儿，却又是那么地贴切，那么地合适。得知她又感冒了，心里面不免又挂怀，少不了又叫妹妹传语。如此三番两次，可能妹妹也烦了，便开玩笑道：“我每次都帮你问候，有没有奖赏啊？”我说：“有的，以后我成了你‘姐夫’，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嘿嘿，当然在能力范围内哈。”她便哈哈地笑，开心得不得了。??
??时光便这样流逝着，我似乎也习惯了见不着潇湘的日子。因为我自己也有病，我却不大过问；因为我自己也还行，每天照样做许多事情。我几乎忘记了她的病体，幻想着那不过是一桩小事。虽然说起来有些吓人，但人定可以胜天！随着心情的开阔，自然就会化解；伴着心情的快乐，自然就会消融。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忘记了世界上还有许多未解之谜，科学界还有许多未知的领域，还有许多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当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如同引爆了千斤炸药，轰然地一声巨响，将所有美好的愿望全部销毁，而在我心中造成的震动、伤害、苦痛、悲凉，永远也无法平息……??

??潇湘去了，潇湘去了……她去了，去了……就这样走了……一去再不回来了……正当风华正茂的二十五岁，正当绮年玉貌的青春妙龄……我无法相信，我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这样的事实……我疯狂地提起笔，想要记下关于她的点滴回忆，哪怕是只言片语也好，九牛一毛也好；我的手在战栗，我的唇在发抖，我的心在扭曲，我的肺在撕裂；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愤怒地将笔扔到地上，握紧了拳头，“砰！”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打得桌子“咯咯”直响。??
??苍天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无情！你既然赐给她美貌和才情，为何又啬于多给她一点点生命？她从小就不幸，为什么还这么残忍？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同情心？我仰天长啸，发出了凄凉的怒吼……??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中我变成了一只鸟，背上长出了一对翅膀。我展开双臂飞了起来，从西南四川边邑的上空出发，飞越关山重重，穿过时空隧道，到了数千里之外东北辽宁的一座小城……

黑天才

不小心看到，看了开头，觉得很好笑，决定转过来。
我自己也还没看完，决定留到最希望放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