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点

秦时明月

…【阴山】
    卫青挥着西域乌砂锻造的长剑，面容冷静，动作迅捷。
    然后，匈奴人的头就这样一颗一颗的，如鲜熟的果实，陆续凋零。
    血在喷散，声音似草原的风。
    我在想，他们——这些匈奴人，能驯养出这么好的战马，该是有着多么汹涌的情怀。他们的血未喷散出来之前，该是多么温暖。
    【怀】
    陈子昂在那高坡上嘶哑着呼吼的时候，从玉门关折回来的风听见了，然后吹到我耳朵里。
    在那个时空里，没有先贤的指引，也没有后人的追随，我都不知道究竟是一颗孤独而骄傲的灵魂冷落了苍茫天下，还是……天下抛弃了他。
    但我知道，他到底有多么寂寞。
    【玻璃对面】
    我看到了她质地优良的衣裳，还有长长的米色围巾。
    然后我在想她的脸会是多么温馨可人。
    粉色的茶杯总有着幽柔的光，而这光，终会比人停留得久。人走了，我不知道。人来了，有笑容，没有言语，我放下笔，低头对着红圈里那个陌生的单词笑笑。
    疲惫地走出大楼，寒气袭来，我紧了紧衣领，走下楼梯，然后与夜色相亲相爱。
    此刻我确定，她不属于我。
    妳们，也一样。
    【终】
    那一年，他说，会带妳去西夏，兴庆城如此繁华。
    那些人，着了华彩的衣裳，配了银饰，灼灼其华；
    他说，西夏有天下最好的马，妳坐在马背上，马奔驰，塞北的风……扬起了妳的头发一定非常好看，那是属于你的最好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