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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网易-safegu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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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27 00:52:5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八点多钟,小A、白洁、露露刚离开不久,停电了。光亮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冰箱的扇页转动了最后几下,抛下一大片久违的寂静。眼睛和空间感适应了黑暗后,洗碗池污水中的油脂在手上结成了一层硬壳。往手心里倒些洗洁精,用水流冲了又冲,怎么也冲不去油脂凝结在皮肤上的感觉。
   摸索到窗台上的打火机花掉好长时间,去客厅找出香薰炉中的小蜡烛则顺利得多。千喝醉了酒,蜷成小小的一团,我拉出沙发角落里的儿童毯,轻轻替她披在身上。千感觉到我坐在她身旁,便像尺蠖一样蠕动着,爬爬爬到了我的膝头。
   这是十月底一个多雾的夜,还要过一周才来暖气,正是一年里最难熬的几天。阳台上晾着湿衣服,玻璃窗盖满了细小的水滴,含有衣物柔顺剂的水汽味道弥漫在房间里。窗边放满一大排哑铃的钢架使得寒冷愈加坚硬而沉重。
   千一沾酒精,脸和脖子都变得红彤彤的。浮在烛光里的红,艳得有些不真实。千脸上的晕红,千的呼吸,千头发的气味,茶几上的粗瓷水杯,与蛋羹般嫩黄柔腻的小小烛光结合成一种难以言说的物体,幻影。你的五官分别可以感触到它的某一侧面,感触在心中综合为支离破碎的镜像。这镜像缺乏许多线索,又受着观者情绪的影响,虚无得一抬手即可拂去,却又强大得使你无法视而不见,只愿再沉浸在其中一秒钟,再多一秒钟来选择用什么语言向自己描述它,在记忆仓库中给它留出什么样的编号。
   这一秒钟并不那么长久。仿佛预感到些什么,千像冬眠醒来的尺蠖——如果尺蠖也需要冬眠的话——努力掀起沉重的眼睑,半天才勉强露出瞳孔,自以为奸诈地看着我,用冬眠初醒的声音问:“你是谁?”
   “我是亚当,要来偷你的苹果。”
   “啊,”她抬起垂在地上的手,摸索着,“幸好还在。”毛衣下的苹果在她的指间颤动了几下,灼伤了我的目光,她却浑然未觉。“你是亚当?怎么证明?你带了大蛇来吗——哎,”千发现了美洲大陆,大叫起来,“你点了蜡烛?好浪漫啊。还有玫瑰吗?香槟?钻石戒指?月光宝盒?”
   “拜托,不过是停个电而已,有必要想那么多吗?”
   我撩起千的一绺遮住眼睛的发丝,拍拍她的脸颊(啊!),“感觉怎么样,想吐吗?”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过会儿就好了。”
   “那我去给你泡壶茶。”
   “不要走。”千捏住我衣袖,仰起脸来看我,那眼光把我牢牢地固定在原处。
   “千,”我定定地看回去,“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傻瓜。”千轻触我的鼻尖,淡淡笑笑。千笑的时候会堆起一对小眼袋,所以平时很少笑,此时看到她这副样子忽然令我有些莫名的伤感。
   水汽、钢铁、寒冷中漂浮的小怪物被这个国家的最后一丝快乐搞晕了头,它化身为冰霜巨人,砰砰嘭嘭循披着芭蕉叶的驼鸟的踪迹而去,把燃着篝火的洞穴留在尘世的一角。它要从等待冰湖边神殿的钟声呼唤的驼鸟群中找到些什么。驼鸟们,这些以气味彼此辨认的精灵,穿行过一片(口者)喱状的石林,经受过裹挟了冰晶散雪的暴风的考验,来到它们传说中的居留地,静候命运的安排。冰湖里的弯月下了巨锚,冷冷的光由冰下朦胧地投射上来。
   “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吃吃地笑起来,“你不适合用绿色眼影,怎么看都像青蛙。”
   出乎意料的,千没有反击,只是很用心地皱着眉望向黑暗的墙角。
   我们都沉默了。
   直到楼上传来女子无拘无束的大声呻吟,以山崩海啸的气势摇撼寂静之墙,大约有十几秒,就突然中断了。我翘着尽量伸长的耳朵听了好久,而终于没有下文。
   千看了我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一下又忽然止住笑,抿抿嘴角,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对我说:“小彩,不如我们来交换一个秘密吧。”
   “什么?”我一愣。
   “我们每人讲一个秘密,一个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的秘密。今后不管我们各自走到哪里,都会为对方保存这段往事,就好像保存着一样信物。”
   “听起来很诡异的样子,不过我喜欢。”
   搞不懂她怎么会蹦出这么一个点子,我印象里的千从来不是一个很八卦的人。
   千把儿童毯卷成一个筒,让自己安全地嵌在这层甲胄里面。叮叮作响的忧郁伴随着静默从甲片间的缝隙氤氲四散,她拉开通向过往的门,门外彼时彼地的片断析出在现时的烛光中。寒冷更显凛冽,却少了些重量,轻飘飘地绕住家具器物,触手伸缩变形,急促喘息的杂音夹在未能出口的故事中,宛如随时都会召唤来不可阻扼的浪涛。
   “也说不上是一个秘密,就算是一件难忘的事情吧。一些过去的小事,不值一提的小事,总是顽强地从脑袋里跳出来,提醒你它的存在。说不定什么时候,五年前、十年前的一段往事就会(更生)醒,打个呵欠,甩甩臂膀,活动起来。”
   “那些年少时异想天开的笨拙的故事,一些现在想来很可笑或者很不可思议或者说不上来想到它时心里会是什么滋味的小事,往往会根深蒂固得让自己也感到惊讶。”
   “那是在我27岁的生日,男朋友送给我的礼物。”
   “他买下了一块小小的墓地,我们两个人的墓地。”
   “我们一起选了好久,选中一块青色大理石的墓碑,要匠人刻上两个人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不过,永恒只是止于梦想,没有谁可以抓住它,不让它逃开。”
   “分手之后,我常常想起那块墓碑。事隔多年,那坚硬的线条,颜色,字迹,还时时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可能他早已叫人把它移走了吧,又或者他已经将它抛在脑后,而它就那么站在那里,不说不动,就那么站在那里,铭刻一段早已没有人在乎的感情。”
   “它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呢?周围会不会多了些杂草,上面是不是落满了鸟粪?”
   “它早已割断了与我的联系,然而毫无疑问已成为我生命的一个部分。我与它之间,隔着不可计量的时空距离,我却往往在寂寞里、在忙碌中、在失眠的夜晚,想起城市里的某个地方还有一块刻着我名字的石头站在那里。”
   “只因为早已彼此相忘的两个人曾经心血来潮的决定,这块石头被工人从山里开采出来,运到遥远的陌生城市,经师傅的手打磨成我们选择的式样,刻上一些名字和日期。从此它就留在这个并不属于它的地方,供人遗忘。”
   “有一天,它的主人会让匠人搬走它。它将被加工成另一块较小的墓碑,上面用别的字体刻了别人的名字和别的日期;也许它会和其它的建筑垃圾一起去填平一处沼泽,让人们在上面兴建起新的住宅区——不知什么时候,它的主人,以及我,会在不同的时间从它头顶的街道走过。”
   “有几次想要去看看它,却怎么也找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
   熔蜡的小潭一点点低下去,烛焰高起来。冰水般粘稠的冷气似乎也因之温暖了一点,无形的海底暖流沿着光芒的走向倾泄,在门窗的缝隙前扭头向岸上的送行者挥手告别。
   墙壁与天花板似幕布徐徐降下。时光却如一场梦,只要一张开眼,这个呵气成霜的秋夜,我怀中多愁的女子就会消逝于星光月色里。那时,她已去到千万里之外的地方,而我也将在办公室里开始又一天混沌的日子。
   我起身准备去烧水,检查了一下暖瓶,发现还有一个是满的,就泡了壶普洱茶。
   这种茶对千来说是人间至味,我喝起来却像刷锅水。
   千坐起身,把毯子盖在腿上,以手背遮住眼。
   隔着衣物都看得出她发达的三角肌和肱二头肌。从脸上看,千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可她的身体却像个巨灵神。
   因为拇指常常要缠棉绷,那里皮肤的颜色与其它手指不大相同。
   “记得你在我家里看过一个女孩的照片吗?”我开始了我的讲述,“你说她使你想起了莫泊桑的小说《肖像》:‘她的微笑是那种当一个人独自一人时想起某种悲伤而又温馨的事情的微笑,而不是有人望着她时的那种微笑。她是如此孤独,如此之放松,以至觉得偌大的屋子别无他物,完全是空空的。她住在这里,整座屋子都有她的身影 ,整座屋子生气盎然。’”
   “‘屋子里可以来很多的人,所有的人在此交谈、欢笑甚至唱歌。而她总是一个人在那里,带着孤独的微笑。她独自以肖像上的目光,使这里富有生机。’我记得。你说她是你大学的室友。”
   “她叫蓉蓉。”这两个音仿佛是从别人嘴里发出来的,使得我听到后也怔了一下。“你知道,我们在十八九岁时会说,将来我要每隔三年就去一个不同的城市,换一份新的工作,结识新朋友,体验不同的生活。真的工作了以后,没有几个人还会记得这种愿望,更没有人会那么去做,但是蓉蓉不同。她想要什么东西,她就会去寻找。她是那种会跑步环游世界的人。”
   “抱歉,这个故事的铺垫长了一点。我想说的是,是关于一个她突然冒出的怪念头。这个主意能被她想出来并不算奇怪,奇怪的是我竟然会答应她。”
   “……嗯,当她开门让我进房间时,那是我第一次在浴室以外的地方看到她的裸体。”
   “我轻手轻脚走进去,慢慢脱下衣服。我的脸滚烫,我想要摒住气,可我即使大口呼吸依然觉得缺氧,我脑中一片空白,好像那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我眼中什么也看不到,我对房中的布置一无所知,手机械地解开衣钮,毛孔好像遇冷一样紧缩起来,可手心里又在淌着汗。我不知道用了多久才脱掉衣服,应该好久吧,不过当我完全赤身裸体的那一刻,我还是感觉这一刻来得太快了一点。给我一千个理由,我也不该接受这个主意的,我想,那么我此时就不会像被硬推上舞台的新手演员般忍受这手足无措、令人眩晕的一刻了。”
   “我盯着蓉蓉的脚趾,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直视眼前那个双手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我拈起沙发靠背上千落下的一支发,把千的两只拇指绑在一起。
   真他妈的是个天才水手!
   “男人身上的织物只有一条黑缎子的眼罩,一个有着黑色柔化真皮带子的口珠。”
   我的小指似乎无意识地拂过千的眉,千顺从地闭上眼。
   “我注视了好几秒钟,才看清楚了椅子上的人体。我开始看清楚的那一瞬,那具肉体突然显得无比鲜活。就像眼前摆了一个施过魔法的放大镜,色调,轮廓,明暗,距离感,……我甚至以为自己能找得出阴影与亮面分界线的具体位置。我第一次如此贪婪,如此自然,如此平和地观察一个男人。”
   “一步,两步,我咽了一下口水,看到自己的手一点点抬起,一点点移近,终于贴在了他的胸口。男人因渴望与恐惧而起了一阵颤栗,他的心跳得比我更快,发现了这个事实之后,我的内心忽然平静下来,胸中一下子充溢了这个角色、这个位置带来的满足感。”
   “我的手擦过他的胸口,他的肚脐,停在了小腹上。他每次吸一口气,要分三分才能呼出来,那颤栗已经由皮肤感染到了内脏。”
   “我俯下身,双手握住他的脚踝,缓缓上移,擦过小腿,膝盖。我的指甲若即若离地搔刮他大腿的皮肤,我看着撒旦化身的爬行动物如何改变着形体。”
   我的脸移近千,千察觉了我的动作,唇间裂开一条细隙。
   “我用手指点触那丛丝绒,沾一下,又马上逃开。停顿一会儿,再用掌心扫过它们,把其中最调皮的几支绕在指尖,很小心不碰到别西卜的主人。”
   “我站起来跨过椅子,贴近他的身前,弯下腰,把气息吹向他的耳朵、他的脖子、他的肋旁与腰侧,看着男人的皮肤像轻风下的水面泛过层层涟漪。直到我自己也心痒难耐,大胆地用上帝的禁果进一步撩拨天真的亚当。”
   “在我接受了蓉蓉的名义之后,我的身体好像也被换成了另一个女人的。这身体陌生,美丽,顺从,我以它为工具来压榨最大限度的自私的快乐,而这工具也在不断地显露出它不为我所知的种种侧面。我像夤缘奇遇中的流浪汉,在偶然的机遇下得以参与一对男女的游戏,而这游戏又摇身一变成为走向我内心里的一场探险。我惊异于这场游戏的新奇,更惊异于这身体怎样一步步引导这场探索之旅的进行。我的身体走在最前方,随后跟着游戏的参与者,我的眼睛、我的头脑已气喘吁吁落在了最后,怎样也跟不上前行者的脚步。”
   “我从背后伸出手,抓住了被贬入地狱的天使长。天使长在我的手中跳动,挣扎于这场上帝的骗局中。”
   “一双手悄悄爬上我的背,沿着我的脊柱慢慢移动到风暴的中心,再转以手背轻拭我的臀部。那是蓉蓉。蓉蓉的双手像是圣三位一体的光荣与神圣的活生生的证物,它们总能找到我最脆弱的部分,在我的身体还没有说出自己的欲望时就已未卜先知。蓉蓉是一个不可言说的谜,她的激情可以从指尖,从手腕,双臂,从任何一处细小的地方释放出来,每一个细微动作的差别,都是她语言中的一个单词。”
   “我是狂风中的一株花树,不知道是风在利用摇撼花枝来显示它的威力,还是花枝在风中款摆纤腰卖弄她的风姿。我只知道,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你既是摇撼花枝的风,又是被风摇撼的花枝。”
   我用睫毛骚扰千耳后的粉颈。千的鼻尖凝了一层细汗,在烛火下闪着光。
   “我用被天使长的悲愤之泪沾湿的手接过蓉蓉递来的小夜衣,开始为布道准备讲坛。”
   “蓉蓉蹑手蹑脚爬上床,摆出一副恭聆弥撒的表情。”
   “我一点点蹲下去,把叛逆天使军的领袖吞入地狱,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那长尾巴的钢叉杂耍者热得出奇,把我压抑着的呐喊烫成了一重重汗水,沿着发梢、胸背涔涔流下。热,热,如同在太阳上奔跑,你越是迈开大步疾驰,体内越是灼热。滚烫的地面使你无法立足,要想不被烧死,只有一刻不停地移动脚步。你在烈日酷刑中惟有越来越快地奔跑。你知道自己最终会被热流吞噬,但你别无选择。”
   “朦胧中我渐渐失去意识,蓉蓉也如喝醉了酒一般忘情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摇荡的长发,温柔的瀑布间时而闪烁的,是她微阖的眼。她咬着下唇,全力抑制着体内汹涌的洪流,也许稍一放松就会被这狂奔的怒涛席卷而去罢。”
  铝盒内的烛液快要干了,烛焰不安分地跳动着,发出嗤嗤啦啦的响声。
  “蓉蓉的胸部像是一块白玉上落了两粒红豆,(但她坚持戴文胸,——我喜欢完美的女人,如果这个完美的女人却坚信世俗的美丽标准,把自己的美丽当作短处而难过,就会更加惹人爱怜;一个不完美的女人对完美的追求总是能够深深地打动我,如果她偏偏只是自以为不完美而已,那么她对男人的杀伤力将会不可估量)两颗红豆的下方寸许处留下了隐形钢托压出的暗红色印痕,如一块刺青泄露了主人的愿望:那印痕本该是乳房轮廓的所在位置。一双纤长的美足,窄狭单薄一如白种人的生理特征,但是保留了东方人那种粗大的拇指。足底有一层薄薄的胼胝,硬度并不足以妨碍趾头蜷缩时脚掌形成的皱褶,反而使得皱褶的凹陷处更具立体感,干燥但并不粗砺,是上帝赐给25岁女人最美丽的礼物。从这里,我们看得到女人的忧伤、阅历与激情,正如有一点baby fat的18岁女孩刚把长发剪短时那焕然一新的青春、喜悦与奔放,同样是对‘生命中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这句话最无懈可击的诠释。”
   “此时,我发现并不是我在利用名为蓉蓉的身体来参与游戏,而是她在利用这个男人的身体与我交流。这没有名字没有身份的被缚肉体只能归属于她,蓉蓉利用它给予我快乐,我的反应就是对她的最大回馈。蓉蓉并没有选择我为她的替身,男人才是蓉蓉的替身。”
   “这场游戏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这个无名男子成为了我们两人永远相隔的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的中转站。当天主说出不可能三个字时,却有人为自己打开了另一扇门。”
   蜡烛熄灭了。
   光明退去的同时,我找到了千的舌尖。
   这是我和千的秘密。
   Now, it’s your 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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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27 00:55:4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ansi1933 于 2012-10-27 00:58 编辑

原帖地址:http://safeguarddo.blog.163.com/ ... 101200926104530437/

偶然翻到这个地址,这个人很少写,但是这篇很长,看来他很用心,或者是小说里情节纠缠他很深。今天看到讨论陈卫所要保护的才能,这样偶然写的,是不是才能的闪现呢。想听听这里人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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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29 16:23:24 |只看该作者
呵呵
ibi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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