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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生铁 于 2013-1-18 14:13 编辑
要我说,波伏娃小说比萨特写得好多了。《名士风流》,《人总是要死的》。
《人总是要死的》我买过两本,就是因为爱不释手。
萨特的小说算什么?萨特太自大了。自大并非不好,哲学家需要自大。但小说家则不是。小说家要狡黠,要撒谎。狡黠就不能自我,像当红女星或者哲学家那样自大,那不仅没有狡黠,时间久了甚至有点傻缺。这傻缺和本身的智商无关。
好的作家,在小说里是成功隐蔽自我的。这里所谓的隐蔽自我,是指,如果她写了一个第一人称的小说,那么外行总会以为是她的自传。从这一点,波伏娃做得不错,她也擅长人物对话,这都需要狡黠和撒谎的能力——特别是撒谎的能力。她的小说里没有那么多存在主义语录式的傻乎乎的东西——诸如那种“为什么爱得深就要爱得少?”最后小说忘了,这句话却总记得。
对《第二性》,老实说,我没看完。我觉得是令人头疼的著作。阐述社会学观点的著作,是最容易暴露做作者软肋的东西。这软肋不是写作能力的软肋,而是作者实际上最惧怕的是什么,最不愿面对的是什么,这些都一览无余。波伏娃成功做到了这点,在《第二性》里,我看到一个失败的迷失的女人。
她比她的伴侣写得好。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伴侣,她就不会有现在那么出名——当然,我也不是说她不会出名。
所以,有时这个世界更需要鲜明的个性,更需要语录家。一个珠圆玉润、中规中矩的作家,总归不是很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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