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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刺客田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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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24 20:33: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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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芍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原来三角形不好画,而等边三角形更他妈的难画,而本姑娘天生就不是画这个的料。后来她就不再画等边三角形,而是直接用匕首画两个并排的×,画出来就是××。在此之前实际上她画的是一个×,简单明了很有效。但总有些人多数是男人自作聪明,以为那是个乘号。等到了晚上芍子蒙着脸去摸的时候,摸起来都是一道道算术题。那时候芍子就很生气,觉得这有点欺人太甚,实在不像话,有些人就他妈闲得蛋疼,耍不要脸,喜欢做算术题你他妈回家做去,干嘛做我的算术题,这不是占人便宜吗,这不是耍流氓吗。我的算术题就那么好做吗。

后来她就画××。这些个男人马上就摸不着头脑了,咬着指头看上半天还是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到底什么意思。这×的算术题见过,这××的算术题着实没见过,出题的实在难为人。他们的脑门子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脑根儿生疼,还是不明所以,最后只能仰天一声长叹,怪责自己学识浅薄,对出题的人既暗自钦佩又恨意暗生。认为如此随意欺负人是欺人太甚,即使你文化高,也不能如此狂妄自大,狂妄自大不好,不厚道。

芍子也算是为自己出了口恶气,我的算术题岂是谁想做就能做的,我就那么好欺负吗,谁想做谁就能做那还了得。她很高兴,很得意,不过她仍然有一丝的不满。看样子她心里的小九九可多着呢。

认识到自己学识浅薄是对的,但埋怨人就不对了,显得没度量心眼儿小。长安城的男人心眼儿比屁眼儿都小。后来芍子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得不说芍子××的举措果然高明。对此她甚为得意,觉着自己此举着实高深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在你被盯上××了之后,接下来她便在夜半时分摸进去掀你的被子,拿出尺子丈量你的家伙什。一边丈量一边就着室内的暗光,用黑炭在草纸上唰唰唰唰,根据一些特定的公式把这些数据进行计算。比如身高加体重除以腰围乘以家伙什的长度与横截面之比,再减去屁股的尺寸和腚沟的长度之和后除以二等等,反正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公式。在这件事情上表面看来芍子玩儿心很重,其实她确实很认真的动过脑子,有过可贵的想法。

这样摸黑掀人被子的行为,显得十分冒失有失礼仪,显然不是一个姑娘该干的事儿,当然也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儿。正在睡觉的你免不了会被弄醒,猛然坐起来,见黑乎乎一蒙面飞贼正对着你的家伙什捉根把玩,迷迷糊糊间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春梦,嘴里悻悻然地嘟囔:真讨厌。你又重新躺下,不过接下来你有点睡不着了,心里面不舒服,隐隐觉得哪儿不对路。

你或许开始仔细琢磨,你在想春梦里把玩你家伙什的这双手,指尖细润,冰凉柔滑,动作轻巧细密,嗦嗦嗦嗦,还发出轻柔的声响,像一只小松鼠惬意地在剥松子儿。反正不像是一只毛手毛脚的猴子,它们总是急草草的性子,搞起来肯定跟掰玉米棒子似的。这种感觉极其诡异,说不清的诡异。你又猛然坐起来,突然打了个机灵,简直不敢相信这竟是真的,竟然真有人在玩弄你的家伙什。这一惊非同小可,你脑门儿凭空生出一股冰冷森麻之气,浑身汗毛瞬间嘎吱吱倒竖起来像刺猬,像箭猪,像仙人掌。你屁股发抖,股沟紧缩。接下来你的家伙什哧溜一下瞬间便缩了,从姑娘的手指间缩了,像一条机灵的泥鳅从姑娘的手指间溜了。

你的牙齿禁不住咔哒咔哒咔哒像马达一般乱响,最后你终于鼓足勇气一声断喝:妈的谁,这是干嘛!

芍子面对这样的情况,每次都显得格外冷静(不愧是做刺客的),她总是一耸肩变幻嗓门儿像个男人粗声粗气地说道:

嚷什么嚷,研究一下而已,你看闹的,那玩意儿不见了。

说实话这确实有点欺负人。她原本娇滴滴的声音还多少能使人愉悦心安一点,却偏用男人粗砾砾的让人惊恐的嗓门儿,全然不顾人家的感受,这是奔着置人于死地的架势而去。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除了自个不安安生生过日子,她也不想让别人安安生生过日子。她有些事情确实做得太绝不给人留后路,当然也就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当时大伙都以为遇到了变态狂,遇到了一个鸡巴收藏爱好者,此人准备把大伙儿的鸡巴割了去用福尔马林泡起来。遇到这样的事情着实会让人头皮发麻脑门儿冰凉。有段时期长安城内谣言四起,有个变态狂专在半夜三更时分猎取男色同时割人鸡巴。据说他家里收藏的鸡巴多如牛毛,有黑色的,有黄色的,有白色的,各色人种都有。

长安城内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男人怕丢了命根子,女人怕没了命根子。这样的茫茫乱世,有的人恐惧有的人困惑,有的人惶惶不可终日,而有的人则沾沾自喜。其中我就知道一个沾沾自喜的人,他叫李诠,是后来大唐李卫公李靖的爸爸,天生喜欢设计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那时候他像一个裹着小脚的乌鸦,马上便扑捉到了商机。他很快推出了一款护裆铁甲来对付这个变态狂,说白了就是一个铁裤衩,每天晚上临睡之前穿在身上。他在前面的部位专门设计了一个状如龟头向上的结构,长二尺粗若象鼻用来装家伙什,穿上后一身威武雄纠气昂。这铁裤衩更有一个很特别的机巧,专门设计了一个暗锁,你若用个小钥匙插进侧面的小钥匙孔轻轻一扭,就会啪哒一下轻巧的一声响动,最前端的地方就会像鸭子嘴一般的张开,完了啪哒一声再锁上,你的小便一点儿也不耽误。在肛门儿的地方则专门掏了鸽子蛋一样大小的洞,也有的洞像鸡蛋大小因人而异,这样你的大便也不耽误。

就连当时的军政首领宇文护穿上之后也叹为观止,而他却是另有所想。他想的是如果穿上了这个上了战场,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按照他的意思,后来大批量地生产了这种铁裤衩用以武装军队。

看到这样的景象芍子果然束手无策,不禁暗自一声苦笑。

长安城里的男人果然都他妈的是小气鬼,心眼儿比屁眼儿都小,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世道啊。

她从来不会想到自己有多么的过分。

她悻悻然拂袖而去,在夕阳垂落的下午倒映出一缕幽长的背影,如一缕灰色的烟。

这个铁裤衩让李靖的爸爸李铨赚了个满盆彩,一夜之间从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成了风云人物,不仅成了长安巨富后来还成了军政要员。当然李铨是不承认这一点的。什么铁裤衩,大家都是读书人,可不要胡扯八道,我从来不搞这些东西,不搞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情,在下也从不是什么机会主义者。即使搞那也是业余爱好,我们家祖上家大业大,这点钱怎会看到眼里。

虽然成功地防住了变态狂但也带来诸多的不便,冬天的时候还好到了夏天可就遭了殃了,家伙什上痱子丛生,肿不溜秋看起来像条娃娃鱼。

芍子姑娘听到这样的消息幸灾乐祸不已,欢快地扬起眉毛撇嘴说道:哎呀,你们这些男人啊可真他妈的逗,但这又怪得了谁呢。

她很开心地拂袖而去,在夕阳飘落的下午倒映出一缕幽长的背影,如一缕蓝色的烟。

这样的话让人头疼,这所有的祸端明明因你芍子而起,你还在这里幸灾乐祸说风凉话确实过分的很。

但这怎能怪我呢,自个小家子气怎能怪得了别人,大大方方地让我量量尺寸不就结了。芍子瘪瘪嘴显然不屑于此争论

赵小四说他在写一本小说,叫什么刺客田七。

我简单地看了一小段,简而言之写的像狗屎。

当初他拿了几张手稿给我看征询我的意见,我是这样说的。

没什么意见挺好的像狗屎。

后来他就不再给我看了。

给不给我看都是狗屎。

后来他就不再理我。

理不理都是狗屎。

你妈有完没完。

我没有搭理他,跟一个急红了眼的人没什么好说的。我在等我的烩面也在等一个人,我想她可能不会来。她从来不知道我在等她,她就好像天上的一朵云,而我是地上的一粒尘,她从来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却时时刻刻感受她,想她。她是一个美的,值得让人留恋的,她带给我无尽的思念和哀伤。我觉得我也该写一本书,其实我酝酿已久,名字也已经想好了就叫《远处的麻雀》。

小说的开头我打算这样写。

我能想像饭店的厨师正在后厨拉我那碗烩面,当然不是在厕所。他挥洒如雨的汗水不断滴落到烩面锅里。对此局面我无能为力,第一,我想吃烩面,第二,我不会做烩面。那就要平静地接受比如汗水,鼻毛,腋毛,手毛以及假牙一类的物件,如一个个给人惊喜的小礼物滴吧滴吧地跳进我的碗里。快到碗里来。电视上面在喊。既然赵小四能写小说,为什么我不行,我不会比他差到哪儿去。

是人都要吃饭,即使是一只麻雀也要无休止地搜寻食粮。如果你离得不远可以来找我,来黄河路的烩面馆找我,不过来不来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认识你。那时候赵小四跟一位姑娘打得火热。这听起来简直难以置信,因为我第一眼看到这位姑娘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她。黄河路的这个烩面馆外中午时分分外的熙攘喧闹,每个人,每只猫,每条狗,每只麻雀,都在用刺耳的声音宣示自己的存在,好像谁不发出一点声音就不是他妈亲生的。

赵小四说他的黄昏不见了,据说被人拐跑了,像一只麻雀翅膀吐噜一下不见了踪迹。路上的车轮发出刺啦啦的声音仿佛穿行在时光的沙丘里,飘出一缕缕焦灼的面糊味儿。要不了多久这里的一切就将被我遗忘或许就在它们将我遗忘之前,无非是谁先谁后的问题。就好比赵小四他爸先忘了赵小四他妈,或者赵小四他妈先忘了赵小四他爸,就看谁运气好先找到相好。如果赵小四知道我这样写,可能心里会不高兴。

烩面还没好。我冲服务员喊。一位姑娘走进来,温凉如水的目光扫过我和我面前的桌椅板凳,我和这些空间里的物体便散发出细微的光泽,落在她的眼瞳上,就像树叶落在湖面上。

烩面终于被服务生端过来。服务生是个年轻的小男孩儿,个子不高带着羞涩的面孔,鼻梁两侧长满了苍蝇屎如布满了石子儿的河堤。饭店的老板娘是一个胖乎乎大屁股的中年妇女,她站在柜台后面用微笑迎接每一个客人,因笑而生的皱纹像树皮。但也不总是这样,有一会儿没客人的时候她的微笑就会突然地消失,脸面平滑如水,甚至能看见她脸皮下面的毛细血管纵横交错像一条条丛林里的秘径。通常蚂蚁在那里总是通行无阻。蜥蜴蹲在树杈上不停的像子弹一样射出舌头。躲在暗丛里的狼蛛像一个刺客伺机而动。一条凶险的黑树眼镜蛇正在靠近一只绿色树蛙。这只长鼻子树蛙光着屁股向上扬起长鼻子,发出近乎狗叫的声音大声召唤一位姑娘,那一会儿它的鼻子瞬间膨胀变大像条阴茎向着天上指去。而那位姑娘则惊愕的望着它的身后。

黑树眼镜蛇的眼前越来越模糊,镜片的质量越来越差,一丁点的雾气都摆脱不了,眼前的世界让它看不清楚,越靠得近越看不清,直到它的嘴唇碰到树蛙的圆屁股,才发现竟然离得这么近。树蛙机警得放了个屁甩着大鼻子跑了,这时候眼镜蛇便觉得很不开心。

世界果然是圆的,像屁股。它想。世界还是种味道,像屁。它想完也放了个屁。

它的屁对我没什么影响。我的烩面热气腾腾烟雾缭绕,湿热的蒸汽跌跌撞撞碰到玻璃窗上便很难脱身,蒙上一层薄雾像柔润的羽毛,像白沙,像白内障,像一场轻浮的演出,像个洗澡的姑娘,眼前的一切慢慢朦胧起来仿佛灵魂脱壳渐远渐行。

我准备开始吃面。姑娘猫一样悄无声息坐地在了我面前,隔着餐桌笑眯眯地看着我,带着一种亲切的神色。

我开始吃面。吃面的时候我不习惯被人打搅尤其这样一位长着小虎牙的姑娘,这会影响到我吃面的心情。专心致志地吃面,是一个面食爱好者的原则,就好比专心致志地弹棉花,是一个弹奏爱好者的原则。但我也不能过分责怪这位姑娘,或许是我身上特有的某种气质引起了她浓厚的兴趣,比如我的书生气质。有时候超凡脱俗是能够穿透躯体发散出来。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习惯就好了。

今天我的心情实在不好。我对她说道,我说姑娘你该先点个餐什么的,现在我要吃面,吃面的时候可不喜欢被人打扰,尤其是一位我不认识的人。

真讨厌,又来这一套,赶紧吃,吃完了跟我回家。她翻了我一眼神气迷人。

她说这样的话可真让人高兴,但我就他妈的不高兴。什么来这一套,我来哪一套了,我来这套是什么意思,我来不来这一套又能怎么样。跟你回家,凭什么,就凭你的小虎牙。若然如此,那么是个小虎牙我就得跟她回家,那我回得过来吗。有一天动物园儿的老虎跑过来露出小虎牙说让我跟它回家,那我就得跟它走喽。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姑娘,一边露出两颗小虎牙一边不骄不躁地这样跟我说话。跟她回家,家在哪儿。

我说姑娘,我今天心情真的不大好,你若果真喜欢我,改天你还来这里找我,我经常在这儿吃面。

她马上斜了我一眼。

死样子,唉,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三儿。

她的一双手放在玻璃桌面上,手心向上指尖拢合,玻璃下面压着绿色格格的桌布。每双手的指甲都修剪的异常洁净,粉红圆润犹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粉莲。她穿着白色的鸭绒袄,白的雪一样浑身几乎透明有一种盐的味道,像是被海浪翻卷到沙滩上的一只白海螺。奇怪的是,这位姑娘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不过这也不足为奇,很多人都知道我的名字,路口那个修鞋的老头儿也知道。他脸上总是乐哈哈泛着红晕,每次路过那里他都要大声嚷嚷。

三儿吃了吗?

而我总是在想:我吃还是没吃又管你什么事,你很闲吗?

是的,他们都叫我三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我就叫三儿。我姓刘。我觉得刘三儿这个名字挺好,作为小说里人物的名字很容易被人记住。但每次我不大乐意搭理他,一看到他两边脸上翻起的红晕,就知道他阴虚内热需要补肾。我猜他肯定还有尿频的毛病,我不止一次看到他一路小跑赶往路边的一个公厕。也不知道为什么打扫公厕的老太太总是对他很热情,我是否该怀疑他们有一腿,或者有两腿,三腿也说不定。上帝原谅我这么三八如此猥琐。

跟一个肾虚还患有尿频的老头儿,我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阴阳协调一点儿都不肾虚,也没尿频的毛病。显然我们之间没什么共同语言。就算是一个身体健康一点儿毛病没有的老头儿,我也跟他什么好说的,因为我还年轻,还有理想,还在追寻着我喜欢的姑娘。

不知不觉间我吃完了面条,这让我很不痛快。我刚刚走神儿,没有吃出来面条的味道。这就好比弹棉花的人走了神儿,弹不出好棉花。这种轻浮的,无序的,不可捉摸的因为疏忽了蹦蹦哒哒的弹奏手感而失去了真实性。据说刚被剪断脐带的婴儿,会瞬间肛门抽搐阴囊紧缩几乎同时间脑门儿充血发出轰的一声巨响,便忘记了前世的记忆,忘记了上辈子的爹妈叔叔阿姨表哥表弟表姐夫,忘记了轮回里的七七八八。脑子一片空白,也自然而然地忘记了疼痛,忘记了不安,眼前开始出现幻象,还以为自个儿是一颗豆子,从豆荚里蹦出来吧嗒吧嗒掉在硬梆梆的地面上蹦起来老高。这一切犹如梦幻一般的不真实,这就怪这位虎牙姑娘。她还在笑眯眯地看我,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在传递一种亲切的感觉给我。

可我真的不认识你,姑娘,虽然我叫刘三儿,我看你还是走吧姑娘。

她慢悠悠站起来,笑眯眯地说道:好吧那就走吧。

既然事情闹到了这份儿上,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我站起来跟着她走出了饭店。外面还怪冷我缩着脖子,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在我眼前像个红色的月亮。这姑娘跟我很熟的样子可我根本不认识她,甚至怀疑她脑子有问题,精神分裂或者得了失忆症或者是妄想症也说不定。她挎着我的左边胳膊,右边的一只乳房像个瓢葫芦蹭着我,我想这是故意的。

桃子你好哇。修鞋的老头儿又嚷嚷起来。

他的眼直撅撅地瞅着我旁边的姑娘,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竟然认识这姑娘,这姑娘叫桃子?这让我很吃惊。接下来我就等着这老头冲我嚷嚷,三儿吃了没有。直到我走过去,他也没有冲我喊。我心里想,你大爷的。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来黄河路找我,或许你还在路口等红绿灯。你望着对面的天空,左边天际有一道淡蓝色的轻烟悬浮在岸。右边没有淡蓝色的青烟,什么都没有,就连黑烟也没有。黑烟昨天有,今天没有。今天是世界环境日,所以今天没有,明天不是世界环境日,所以明天会有。也可能明天没有,黑烟很忙,而且它的脾气不好,它不喜欢被人家左右,尤其像你这样自大的人,什么今天没有明天有的。它会想,你算哪根儿葱,你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谁啊,明儿我就在家睡大觉,偏偏就不来,你能怎么着。

是啊,能怎么着。你望着眼前神一样的天空,脑子里可能什么也想不起来一片空白。这可真是一个好天气虽然寒风刺骨。十天前的大雪几乎消融殆尽,未及消化的剩余堆积在路旁法桐树的根部鼓嘟嘟的像一坨屎。街道两边花坛里,麻雀在吱吱喳喳叫唤。

银白的,轻捷的,像一条鱼,我的小舟驶向远方。

一句诗浮出水面,这当然不是我编的,我没那个本事。我也在等红绿灯,可能就在你对面。我已经吃完了烩面,即使你来找我也是白来只能自己吃自己。

十二月份的太阳照下来惨白惨白,到处是惨白惨白,街上的人群车辆惨白惨白,我的身上也惨白惨白,眼睛里也惨白惨白得不舒服,眼前白茫茫一片。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躲藏在黑暗中

我们只有在黑暗中

才能 看见亮光中的东西

我们从远处看见一座城市的

方塔时,它们往往看上去是圆的。

我们在近处看见一座城市的

方塔时,它们往往看上去还是圆的。

我们在记忆里看见一座城市的

方塔时,它们往往看上去才是方的。

记忆就在这圆形的城市里循行穿梭,最后变得支离破碎,在墙壁上,街道上,角落里,门窗上留下诸多碎片,留下淤泥尘土枯枝败叶,留下腐朽的骨头。街上有时候人流交织有时候又孤若寒雀,那时候田七大踹着步子在街道上穿行而过,在红色里崎岖前行,有时候朝阳初升有时候斜阳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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