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死续

李能

之前那个贴子怎么也发不出来，新的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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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之死

在故事开头他看向东方
李白在树叶上，崭新的星球用旋转酿酒
于是一夜一夜就过去了
叶绿体混合血浆，在许多关节之处
窗外植物和自传彼此融合

在最初的几个机器王国
他俯身端详无法停下之人
皮毛之上依附着殉葬队伍
当齿轮停止，新婚的蜡烛便要共赴黄泉

他失去了润色几颗种子的机会
一瞬间他被几个名字附体
这个过程如同用手指系纽扣
后来他的身形消瘦了一些
但他更清楚了自己的器官是有机的

接下来日光也温柔起来
有人在植梦，有人节约自己
他们的共同点是足下之地无国界
世上的沙漠也都给予人幻想的机会

这时候，人们的评价体系是依附于可挥霍之物的
比如一个人每天睁开眼便如同剥开栗子
这里的糖分等同于一个事实
而比喻，或者电影，则是世界的几道缝隙

他羡慕温柔乡里之人，却带着小不甘心
他剖开自己，分出五彩糖和宇航船
他时常忘记呼吸但感受不到真空
他兴奋于梦中自己多么无逻辑

于是再次眨眼之时也是群星接吻之时
将一束光线分解出故事书的过程大概不如一次心动
终于在某一个屋顶上他开始失语
他目睹自己的词汇坍塌成一束玫瑰

如果把水分开来，一边是翅膀藏着毒
另一边是匕首和氧气，一如你期待但无力感知的
你记录下从操场到脑内投影的距离
一天之中晨光幻化成的几个音节
一阵你需要用费洛蒙捕捉的气味

在更多可供你幻想的交通工具里
你不知道你的本身便是一场意外
你不曾觉察自己的瘦是因为二维
也不知道你的美好与不断变短的铅笔间的关系
你轻易满足于皮肤之下的黏土

可他还要再苛刻些，他坚持为万花筒续墨
用显微镜雕饰细菌，有时候他仿佛一个充满希望的病毒

如果你足够敏感，你会发现日光划动的轨迹来自于遮阳伞
你的父母隔绝你和城外的巨人，你的兄长是亡灵包裹仙鹤
有时候你和珍珠一起倾陷，有时候你切割自己防止营养过剩
在某一个终点之后，你大概迟疑过
仿佛火柴熄灭后露出雀斑，你的历史是你不曾裸露过的脚踝

你生出和自己私奔的念头，群山落在身后
你习以为常的彗星跟随你，你不知道它的背面是瞳孔滚动

你叹气的时候，他的心里盖起新的房屋
他意识到自己的单纯来自于用巫术对抗革命
他试着产生新的蒸汽，李白被电流撕开
世界开始进行一场冰冷化
而你开始贪恋新的肉身，曾经的美人抽出稻草
蝴蝶试探彼此的锋利，你的色彩也是湖水折射出合金

在完美面前，他开始学习厌恶
他不喜欢用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分析自己
世界再一次回到穿鞋时的样子，这一次命运是剪掉的指甲
这一次他知道宇宙的客人也是宇宙的子孙

他一度醉心于在森林中迷路
他可选的方向是由垂直到烟花散开
他知道，如果没有新的燃烧方式他很可能死于婚姻
叶绿体，它们产生希望的路径便是追随盲人

他开始探索一种新的染色方式，为此他割舍誓言
放坏曾经宠爱的桃子
似乎在减重之后他拥有了新的潮水
它们卷起第四维里的DNA
他的骨络中开始榨出新的纸浆
他收回无处不在的眼睛

如果还有重逢的机会，他大概会除去心中的蜗牛
他被漩涡毁了，可无线电波不再飞转的样子多么美
萤火从一个星座晕开，连陨石也碰撞出酒精
比起唯一，他意识到人们皆向往解不开的毛线球
他更愿意，看向一切仿佛看一份族谱
多么可怜，荆棘刺手，这一次，他嚼碎花朵以保证长久不饿。

也许每一株植物都在体内书写史诗
由胚胎至线粒体的洞府，由幽暗处到心房凿出亮光
这期间液泡与水珠中充斥着读者与昆虫
你也是触角网络中的一个交叉点
你了解到陶瓷与木头之间的情感是破碎与腐蚀的情感
而蜘蛛可以把一生留在高空里

在远古、枪支和血液不断稀释的玻璃球里
你看见天地旋转、幼兽消失，考拉在树上老死
你的左右耳用听到的相互博弈
更多的石子投进连接它们的隧道
你任由声音穿过突然体会到出卖自己的价值

在你于襁褓之中的时候，观音坐着凉席
一连串的佛祖如同剪纸，你被万人传阅、露水附体
天堂用闪电投下赞美，与你眉眼相似的木人终于寿终正寝

你以为你每走一步糖纸便包裹你
湖水泛起情话，你同时是蜻蜓与柳树
你时常将体内的卵石随意抛出
你不在意用蜜糖和石灰重塑骨头

你的亲人如同你的手指
你不曾想象过伤害它们的疼痛
可诅咒和科学互相侵蚀你的未来
你在虚拟中接连不幸，又在现实里完成不好的进化
你如同砖块搭出的房屋
连接你的水泥成了新的建筑
有一瞬间，你看见天中之网露出一星半点的微光
然而善意是骰子失重
你渴求假的好也得不到

你的盲从进一步摧毁你的皮肤
你的油脂，从气泡表面的五彩走向湖水生出牡蛎之壳
你被剖开之后，突然间不曾降临的夜色涌出来
比瞳孔浓重的颜色几乎不需要重塑你
寄居虹膜之中的谋士很快坦白自己的学历来自淤泥

你目睹橘子皮风干的过程
期间酸与痒环绕你
这一刻，他旋转如同课堂中的电扇
他身下的头颅接近飞灰，他知道火种需要飓风。

接下来的过程是铁水凝固的过程
你周围的空气打开新的你
在最不好的时刻你发现一些皆可触碰
白骨中有取火之人
你的白皙不如灰烬
待一切蜷缩于心脏之时，你用身体写下新的字体。

于是季节突然可以被衣物操纵
你开始得心应手，同时掌握迷宫与暗器
更高明的陶瓷将裂缝藏匿于体内的棉花
你清脆，你的碎片映射出一片不无辜的尸身

他看着你从树枝进入青草
在它们的每一束尖端冒出高过夜晚的焰火
众神焦灼，于额头之中冒出清淡的善良
你的掌纹开始荆棘化
修饰过生命的手指又搭在眼睑之上。

他对手里的魔方心满意足
这一次是飞蚊和蜜蜂相互针刺
是页码与蜘蛛彼此依附
他有足够多的初级心脏为楼阁升压

可事实上你的轮回无法驱动汽车
共鸣之后，水果疲于被牙齿遗弃的肉身
待高悬之时，他才看清河床对水的伤害
可连他的母亲也无法解开一颗莲藕的几瓣
他意识到自己和自然间隔着被驯服的马匹
没有人能够快过先知。

而先知也是一只船的轨迹
一个控制了解题步骤的谜语
如果泡沫足够多，真相便愈容易被清洗
他毫不怀疑，是雾气变美每一处风景。

经过窒息般的思索，他意识到自己在琥珀之中
关于美，以及透视，关于如果降维一张纸
他需要学习更多蜡烛
一个和万物做对的公式
需要让不死之物不活
他的墨水浸染过曾经的傀儡、玫瑰和齿轮
魂魄是品尝麻木，花粉是天地繁殖，故事是先知死去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活在诗歌里

而山峰重叠不是近视
这一次的前行不涉及经验和光速
黑洞和穴位，星群与痣
如何能飞行过一张脸庞，在无重力里牵引肌肉

这一次，是水果用皮肤描摹出牙的酒窝
是一个人会否从山顶踏入平地。




下雨天之死

我想调整时差的时候地球也来打扰我
它辗转反侧仿佛我是它的细菌

不成眠之时我只想与雷声互抛绣球
或者震碎雨水也让它们体会突发病

我的心脉真是难产之矿
来不及增生已被水滴声击穿一百天

我的仙鹤早已破窗随便飞了出去
空留下欲献身却有点脏的枕巾



疯了以后之死

我开始注意到气运是衡量的
比如每一次幻想都如同骨折

我愿意忍受疼痛里的新我
可要面对世界我得原子化

我和你说话，其实你不用听
因为一切只是蔗糖混入麦芽糖

我的舌尖舔舐过记忆与基因
我的头是蛇，我捕猎于是一切分径。

张也张

我想调整时差的时候地球也来打扰我
它辗转反侧仿佛我是它的细菌

不成眠之时我只想与雷声互抛绣球

剪刀手小黄瓜

好像也没啥新东西，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