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峰
艺术的大道上荆棘丛生,这也是件好事,常人都望而止步,只有从不放弃的痴狂者例外。
题记
我这个人,不是像鲁迅先生那样什么也不怕的。甚至我怕的东西有很多,最起码的,我害怕失去。我在意身边的一切,除却那些无关紧要的,即使是几秒钟的邂逅,我也会很在意。我总是喜欢回首张望,看着那些已经凋零的往事,然后隐隐约约的心痛。
我有许许多多的梦,但它们大多数都只停留在梦这个阶段,我懒得让它们前进。我害怕失败,怕的要命,曾经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我把一张打孔CD扔尽光驱里,自己躲在门角上,听着架子鼓击打的声音,一下,两下…….震动着我的耳膜,考验着我的听觉。我不是不喜欢张扬,而是失去了那份青春的炙热,因为我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的忧郁。我闭塞着自己,忘记阳光,忘记一切属于快乐的东西。门缝里有风吹过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溶解着我皮肤的温度,冰冻起我的灵魂,爱尔兰音乐的柔雅开始让我觉得疼痛,纠缠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让我无可奈何,找不到痛的根源,就好像无法自拔的爱情,愈扎愈深。
认识他是一种巧遇,或者是缘分,再或者就是邂逅了。
他叫冰峰,我习惯叫他峰。他是一个不怎么帅的人,他跟我一样喜欢听爱尔兰音乐,喜欢喝爱尔兰咖啡,喜欢经常的含着一块阿尔卑斯糖。我们的嗜好出奇的相似,于是我们自然而然的是最好的朋友。
峰也是一个脆弱的人,与我不同的是他不甘于这种脆弱,他懂得向脆弱反抗,于是他一天比一天看起来更加坚强。
我经常独自一个人站在十二层楼的顶层上,这里总是会有风的。有时候它会十分客气的抚摸我的头发;有时候它也会毫不留情的撕裂着我的脸庞。我喜欢后者所带给我的残忍与恐惧,因为我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的逃避。峰总会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出现,然后重复那句几乎说了上千遍的话:孤独是一种寒冷,它会让你不安。
我望着自己,感受着虚幻的黑暗,我被置身于这虚幻中,破灭的回忆在这期间一点一点的逝去。虚幻中的恐惧,一张张破落的嘴脸,死亡的边界线上,那退缩,那茫然,那交织在一起的失望。我怕,怕的要命,而我又不得不驱使自己面对前方,我不想放弃。在这虚幻中我终于明白,我不必去在意曾经的那些崎岖,或者跌倒,或者受伤,然而在那之后我还是可以站起来,伤还是可以痊愈。我害怕失去,害怕失败,但我却是那么的需要它们的存在,因为它们可以让我明白希望就在前方,不必再失败处彷徨。
热衷风雨的阻击,秀出一个全新的自己。淡却一切可悲的过去,即使痛,即使念念不忘,我也可以将它深埋于心底。
峰不再抚摸我的头发,他说我理解了痴狂的含义。他说,痴狂就是蔑视一切崎岖;痴狂就是不懂得放弃;痴狂就是面对失败面对挑战无所畏惧。
苍穹的脸开始发黄,纯蓝色渗透了几经轮回的沧桑。残缺的梦,流逝的幻觉,支离破碎的疼痛。我触摸,抚慰着风的擦肩而过。不曾相识,也不曾分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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