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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戏》
咿呀呀,台上水袖乱甩
他们都张着嘴,飞出来蜻蜓
在黑压压的人头上,盘来盘去
灯光太亮,音箱太差
前前后后的手太多,有人摸来摸去
有人摸到一条鱼
或者一只柔软的海蜇
听不清唱什么,年青女子都挤在中间
尖叫
一个庞大的鸡舍,有些兴奋和不安
有些绿油油的气味
有些糖和荷尔蒙的气味
一切都那么旺盛
《暗香》
这些声音
穿过我的身体
仍能到达
你菊花状的耳蜗
轻轻颤动
无法分理出来
尖锐的刹车
和细语
但仍在到达
并且穿过你
《数数》
数数
从一到十
又重新
开始
只是数数
你们不一定能听见
而时光
就是这样流逝的
夜
静得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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