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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自己买了几本杂志书,被迪安和落落那两本吓到了,郭敬明的我不敢买,封面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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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5 14:57:0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青春文学杂志:市场热捧难掩价值观缺失2011年04月21日 12:36
来源:中国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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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说》
《鲤》
这两年,青春作家利用其偶像的影响力办杂志,已构成文坛一景。郭敬明、张悦然、蔡骏、韩寒等先后加入办刊行列。让《收获》、《小说月报》等大牌杂志大跌眼镜的是,这些青春杂志书长期占据畅销排行榜前列,郭敬明主编的《最小说》首印30万册一上市便销售一空,而它们通常都会被放在各大书城最显眼的位置。
在青春杂志书“所向披靡”的同时,对其快餐文章的贫血性与责任感缺失的批评也不断出现。青春杂志书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书?传统文学期刊又该如何面对新杂志的出现?
时尚新标签
在青春文学杂志书出现之前,杂志书几乎只在学术期刊中出现。但随着一大批青春写手的加入,以标榜主编个性为风格,以青少年朦胧情感为内容,以作家粉丝为主要读者群的青春文学杂志书,俨然成为一支不容忽视的文学力量。据了解,目前国内最有人气的杂志书包括郭敬明的《最小说》、饶雪漫的《17》、张悦然的《鲤》、蔡骏的《悬疑志》……
青春杂志书几乎一推出就受到热捧。如在江苏南京大众书局二楼,书城专门为饶雪漫、郭敬明等青春作家的杂志书开辟专柜,以免让太多粉丝拥挤在一楼门口的畅销书专柜。在南京市新华书店,这些流行作家的杂志书旁总是坐满了身穿校服的男女学生,如果哪个同学说自己从没看过一本杂志书,那他就OUT了!几乎每个班级贴吧里都会分成好几个派别,为各自钟爱的青春作家发帖呐喊。
最近,南京市作协对南京各大高校大学生阅读现状作了调查,郭敬明主编的《最小说》、张悦然的《鲤》、蔡骏的《悬疑志》成为大学生最喜爱的刊物。读偶像的文字,成为学生触摸时尚的标签之一。
出版商成幕后推手
郭敬明、饶雪漫等青春作家,只是这些畅销杂志的前台偶像,其背后是出版商利用明星光环攫取财富金矿的欲望。《钟山》杂志主编贾梦玮认为,各大出版商助推青春文学杂志出台,归根到底是看到了青春文学产业化运作的价值。
与饶雪漫合作的华文天下图书有限公司总编辑杨文轩说,看好杂志书是根据市场调查。“在大众阅读时代,读者会被分化,杂志也在细分,中国由于人口基数大,因此所有小众都是大众。国内大众文艺类图书每年产值高达500亿元,青春文学约占5亿元的市场份额,前景十分巨大。”
他认为,在传统文学期刊领域,青少年文学杂志始终是个空白。“在中国,传统文学期刊呈成年和儿童两极分化趋势。比如,《散文选刊》、《小说月报》、《小说选刊》偏成年化,《少年文艺》、《儿童文学》偏儿童化,市场上一直缺乏青少年文学杂志。针对这个局面,出版商开始调整思路,将原来以编辑为中心,过渡到以知名作家为中心,出版商未来则变成明星作家的经纪人。”他说,从作家角度来说,青春写手可以不再靠个人写作,而是靠自己的影响力去赚钱,郭敬明就是个典型,他通过带新人,让新人帮他创造价值,现在一年收入超过1300万元。
杨文轩还分析说,在“粉丝经济”时代,偶像作品周期长,意味着粉丝忠诚度降低,而偶像杂志的出现,缓解了等待时间,培养了粉丝的忠诚度。偶像杂志的推出,对出版社和作家来说是双赢。
一位业内人士勾勒了一条完整的杂志书运作链:出版商利用明星写手的影响力推出杂志书;用杂志书吸引更多有潜质的写手加入推出新人;最后运营偶像的衍生产品,包括文具、T恤、与杂志匹配的单曲、书模选秀等。
据了解,目前,华文天下为了应对电子阅读时代的到来,已经筹备包括韩寒、饶雪漫、郭妮等明星作家主编的6本杂志书,与移动、联通等运营商合作开发手机阅读。可以想见,一旦进入电子阅读,这些青春杂志书将给出版商带来多大的点击率,而点击率就是财富。
主流价值观缺失
青春文学杂志的崛起,虽然得到市场热捧,却难以掩饰其快餐文字的贫血性。南航社会学副教授张杰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类杂志书的集中出现是市场空白造成的抢钱行为。因为针对青少年“浅阅读”的市场需求得不到满足,因此才催生了杂志书的热销。而在追逐利益的前提下,作家和出版商是否愿意花更多时间投入到深层次的价值观思考,是值得怀疑的。
张杰认为,青春类杂志书最主要的问题是主流价值观的缺失。“在西方,《哈利波特》、《暮光之城》虽然都有魔幻的外壳,但它们仍可归为西方主流文学,因为在作品里,勇气、责任、爱这些主流价值观都得到体现。可是,在我们这些杂志书里面,你可以经常看到‘我爱你’,却看不到爱情;看到好勇斗狠,却看不到正义;看到繁花似锦的成功,却看不到艰苦努力的奋斗。”
作家崔曼莉也认为,青春文学杂志书因其一出生就带着深深的商业烙印,因此很难与作家一起成长。出版商追求的是发行量,而主编本人是否愿意进行更深度的思考,能否得到出版商的认同,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但北京大学中文系张颐武教授仍看好青春杂志的前途。他在博客里提到,“鲁迅年轻时也凭借个人人气,凝聚了一些作家办杂志。这是社会思想解放和文化市场活跃的标志。这样的产业化是为了吸引更多人从事文学写作,只要到达一定量后,我认为好的文学作品自然会出现,这些年轻人也是会互相竞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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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5 14:58:43 |只看该作者

再转一篇

朱大可:郭敬明办的杂志不是文学期刊2011年04月22日 12:57
来源:南方日报 作者:蒲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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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以辛辣的文笔、华丽诡异的文风在文坛掀起重重争论的朱大可,近日应邀来到东莞文化周末大讲坛。在上海登机之前,朱大可突发休克,上吐下泻,差点登不了机。从机场出来,裹着一件厚实黑色大衣的朱大可脸色苍白,略显虚弱,但他说“已经好多了”。言谈之间,并没有其文风般犀利尖锐,即使是批评,也完全没有咄咄逼人,而是带着对文学的恋爱和些许的惋惜。
上世纪80年代,朱大可就颇有名声,以《谢晋电影模式的缺陷》一文而名动文坛。旅居澳洲8年归来,朱大可自称从文学评论家转化为一个文化批评家,转身对当下文学进行辛辣批判,大胆抛出“文学死亡论”,宣布和文学“离婚”,讽刺卫慧“文学叫春”,挖苦余秋雨搞“文化口红”。朱大可因此被冠以“文化恐龙”、“酷评家”的称号。他所领导的同济大学批评研究所,已经成为中国文化批评和文化研究的学术重镇。对最近南大教授王彬彬指责学者汪晖博士论文造假的事件,他认为一方面是知识界自身的责任,同时也是学术体制的问题。
剽窃技艺更高明,学术骗局难识破
记者:最近南大教授王彬彬指责学者汪晖的博士论文造假,引起了学术界轩然大波。你是否认为这类论文抄袭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
朱大可:学术伦理的崩溃,一方面是知识界自身的责任,同时也是学术体制的问题。体制逼着教师去核心期刊发表文章,寻找国家课题,由此成为你晋级加工资的标准,教师面临巨大的精神压力。原创力是有限的,而且下达文科课题的内容往往滑稽可笑,于是只好用造假来对付。更为严重的是,当整个社会遍布造假气息的时候,造假就跟伦理脱钩,而变成一种技术问题。也就是说,剽窃上升为一种手艺。造假一旦被发现,就会被人嘲笑,怪当事人剽技不精。用技艺和所谓规范来代替基本的学术伦理,是学术厚黑学发展的一个必然结果。
抄袭是有技巧的,学生也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过去是整篇文章原封不动搬过来,现在是把文章先改一遍,再用反抄袭软件自查,看能不能被识别出来,如果不能认出来,OK,那就可以提交了。在软件技术的支持下,剽窃技艺也越来越高,老师很难识破这种骗局。这种博弈成为大学里每天上演的喜剧。但学术造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造假已经遍及商品、艺术、古玩等所有领域,它是一种全民运动,而且是社会诚信机制崩溃的象征。
记者:有学者认为,学术评价标准应当以同行评议为主,学术评价体制的改革在近几年有没有可能推行?
朱大可:我认为体制改革基本没有可能。唯一可行的是尽快矫正前教育部长推行的弊政,比如高校评估。我曾经目睹一所大学的评估过程,整个过程犹如电视连续剧: 校方雇人炮制假考卷,再放到蒸笼里去蒸,把它们做旧,手法可能来自古玩造假市场,显示有高人在策划和指点。各院系还派学生轮流到花园、河边和树林里去读书,评估团一看,哎哟,这学校学风真好,这么多人在晨读。其实全是演戏。全体师生都被逼成了戏子,来制造一台共同的骗局。每一次评估都闹得鸡飞狗跳,劳民伤财,正常的教学秩序被彻底打乱。
还有就是核心期刊的问题。为了自己的生存,每一家核心期刊都会拿出一定版面来卖,名叫“学术资助”。当然,它也不可能拿出所有版面来贱卖。核心期刊靠文章被引用的次数来决定排名的高低,如果全是烂文章而不被引用,那么它很快就会因末位淘汰制而被淘汰掉。所以它的文章必须保证2/3是名家和好文,而剩下的1/3可以拿来做交易。这是一个潜在的规则,它导致了严重的学术不公。应该尽快废除这种可笑的核心期刊制度。只要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期刊,都可以拿来作为基本的学术凭证。
郭敬明办的杂志,不能叫文学期刊
记者:目前纯文学期刊生存困难,而像郭敬明的杂志屡登榜首,你怎么看待这两者之间的矛盾?
朱大可:郭敬明的杂志不能叫文学期刊,它有一个文学的面貌,所以被误认为“小说”,但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只能称作“大众读物”或“类文学读物”。当年的琼瑶作品,也只是大众读物而已,没有太多的文学性可言。这种类文学读物,通常以“类型小说”的形态出现,像科幻、惊悚、盗墓、言情之类的。言情类小说原先还崇尚张爱玲式的小资笔法,现在全变成了大白话,跟《故事会》差不多,离文学越来越远。把这样的东西称之为文学,是对文学的不恭。当然,读者需要这样的类文学快餐。在捍卫文学尊严的同时,我们也应尊重大多数人的文化选择。
记者:听说你对韩寒备加赞赏,你能谈谈对他的评价吗?
朱大可:韩寒的擦边球打得很好,比他的赛车开得更好。上海原来只出刘翔和姚明之类的体育冠军,现在总算有了韩寒这样的文化擦边球冠军。韩寒比我们这代人更适合媒体,表述方式也更时髦。他知道拿捏公共言说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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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5 15:00:25 |只看该作者

这篇上次西城好像没发过?

老牌文学杂志成了“名利潮”和“垃圾箱”?2011年04月18日 15:41
来源:南方日报 作者:陈祥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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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敬明和两位女主编落落、笛安亮相北京图书订货会。

不久前,长江文艺出版社推出了郭敬明出品、“校园女王”落落和新生代文学新锐笛安主编的青年文学杂志《文艺风》,包含《文艺风象》、《文艺风赏》两本风格定位迥异的刊物。在日前的北京图书订货会上,郭敬明带着旗下两位女主编亮相宣传新杂志,赚足眼球。长江文艺出版社北京图书中心总编辑、著名出版人安波舜透露,第一期的发行量在一周达到18万册,超越了《收获》、《当代》等七八家大型杂志的月销量总和,他还痛批这些传统文学杂志。郭敬明还表示,他们欲以《文艺风》为阵地打造中国的“芥川奖”。
老牌文学杂志成了“名利场”和“垃圾箱”?
在谈起创办《文艺风》的初衷时,安波舜非常激动。他说:“我们认为在偌大的中国,应该有一两本代表我们国家和民族文化的纯文学刊物,像美国的《纽约客》、《巴黎评论》。我们国家的《人民文学》、《收获》、《当代》、《十月》、《中山》曾经在上世纪80年代辉煌过,但现在影响力不断下降,艺术品位下降,价值观念落后。不少曾经先锋、锐利的杂志成为‘三俗’的垃圾箱,成为圈子文学的名利场,是无聊文人和体制内人员最后的大锅饭。”
他还进一步分析:“因为是圈子文学,所以圈子里的人们警惕性很高,怕新人抢他们的饭碗,他们很封闭和自恋。近几年的评奖不承认年轻作家,他们用纳税人的钱创造出了许多所谓的、匪夷所思的文学概念,比如把滥抹叫创新,把看不懂叫做精神阅读,其结果是杂志发行量越来越少,越来越同质化。作品的主人公基本上都是无聊文人自己,作品的生活背景基本上是床上床下、屋里屋外、饭店酒吧,满篇充斥着流氓无产者对社会的仇视和怨恨,所以这些杂志逐渐被社会淡忘。”
安波舜说,面对这样的文学现状和杂志生态,长江文艺和最世文化决心打造自己的纯文学刊物,为时代锻造一个类似《纽约客》的杂志。“这是我们的使命,老天把这个任务落在了我们和郭敬明身上。因为笛安们不信年轻写不出深刻来,不信年轻写不出柔软来,不信中国这么多的灵魂不需抚慰,也不信千年的语言艺术打不动80、90后的心。”
“青春版《收获》”发行量远超《收获》
据悉,因郭敬明团队在青少年读者中的号召力,自2010年12月28日《文艺风》创刊号上市以来,3天之内已经在多个城市售罄,共售出18万册。出品人郭敬明还宣布:首期创刊号为珍藏版,永不加印,读者购到的《文艺风》杂志即为绝版。安波舜则透露了“永不加印”的原因。“我们赢了,第一期的发行量超越了《收获》、《当代》等七八家大型杂志的销量总和。但是尽管我们赢了,我提议,《文艺风》还要在影响力和艺术水准上下功夫,在发行量上一定扼制销量,把《文艺风赏》办成中国的《纽约客》,把《文艺风象》办成英国的18岁刊物。”
《文艺风》被读者评价为“青春版《收获》”,认为《文艺风》提升了郭敬明团队《最小说》为主体的文学刊物作品的高度和宽度。郭敬明对杂志出品的初衷以及未来的展望有着清晰的考虑:“我们想打造一个高端的、符合并引导当前青年阅读趋向和心理取向的纯文学杂志,根据不同的读者人群来定位。”
因此,《文艺风》由风格不同的两本杂志《文艺风象》和《文艺风赏》组成。郭敬明称,《文艺风赏》重在“赏”字,《文艺风象》则代表了新的生活方式,倡导的是文艺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落落主编的《文艺风象》以清新温暖的“治愈”路线为主,利用文字、摄影、绘本、图片等形式,挖掘文学、话剧、服饰、家居等日常生活中的文艺美感。笛安主编的《文艺风赏》则定位为高端纯文学年轻态先锋刊物,用新锐的态度、新锐的标准、新锐的审美观,挖掘最有前途的作者。
郭敬明欲打造中国“芥川奖”推新人
郭敬明表示,他希望《文艺风赏》尽情展示传统文学、严肃文学、先锋文学、试验文学中的魅力,“传统文学博大精深,有很多好作品没有被这个时代关注到。现在很多读者的阅读口味是浮躁的,大家大海捞针,很多优秀作品被淹没,希望笛安用自己的审美,用她对文学的高标准态度,剥离掉不符合我们标准的作品,让大家看到我们倡导的‘赏’。”
他还称:“我们的野心远不此于此,不仅杂志质量要向《收获》、《人民文学》等老牌文刊看齐,还要以此为阵地打造中国的‘芥川奖’”(芥川奖是日本纯文学奖的最高奖项,以鼓励新人作家为宗旨)。在日本有很多这样的大赏,如‘植木赏’、‘芥川赏’。但在中国大陆,给新生代的平台还是比较少,《收获》、《十月》、《人民文学》基本还是成年作家、成名作家的平台,而刚起步的作家还没有这样的平台。我们希望《文艺风赏》这个平台能成为他们的家园。严肃文学不是不好看的,有很多可以感动人的力量,希望有更多人关注,这是笛安和我的心愿。”
为了加重《文艺风赏》的纯文学色彩,杂志开辟带有严肃文化色彩的“经典重读”、“青梅煮酒”栏目。如阿来和麦家、毕飞宇等都已与主编笛安对话,畅谈文学理想、人生感悟。阿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就“力挺”新杂志:“因为我希望以此传达一个观点:现在很多人认为80后这个作家群体对传统文学的认知不够,没有文化的传承,我不这样认为。这次跟笛安对谈,这种感受尤为深切。判断一个作家,关键在于作品,而不是出生年代。”
南方日报驻京记者陈祥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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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5 15:01:49 |只看该作者
杂志书井喷是文艺“复兴”吗?2011年04月19日 14:03
来源:人民网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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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9日,《大方》上市,主编安妮宝贝、首印100万册、近90页村上春树访谈,杂志的每一个小细节都是争议点。而就在4月1日,由欧宁主编的文学双月刊 《天南》 正式上架,至此,与张悦然主编的《鲤》系列和笛安主编的《文艺风赏》一起,这些扛着纯文学大旗的新文艺杂志书(相对于《收获》《十月》等老牌文学杂志的称谓),标榜着严肃、笃定、文艺,一路狂奔,在销量上将老牌文学杂志远远甩在身后,已然掀起了一股纯文学风暴。而与此相对的老牌纯文学杂志正经历着长达10年的落寞——曲高和寡、读者流失、销量下降、惨淡经营。
新纯文学杂志缘何在此时集体爆发?它们将奔向哪里?能给文坛带来多大的活力与价值?传统文学杂志是否就此被拍死在岸边?
在文学评论家、当代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会长白烨眼里,这是一个伪命题:“青春文学作家的杂志书,与纯文学杂志不是一回事,没法搁在一起说,甚至没法比较。”
后起之秀们努力为杂志编织美丽的愿景,“真诚、笃定、扎实”,希冀在文学式微的今天影响一代人的阅读与生活方式,成为“中国严肃文学的拓荒者”。但在传统杂志人眼里,它们从一出生就带着“青春文学”写作者的胎记。
“因为缺乏核心价值,当下的文学和文化评价标准及其尺度都非常混乱,人人都自负非凡,也许很多人早就觉得自己超越了传统,成天外飞仙了”,《收获》副编审叶开虽然并不否认偶像作家的影响力,却对文学市场充满忧虑。
“我更愿意把这看成一种巧合,”在《杂志书房》的创办人言由看来,这些文艺杂志的出版绝对称不上“爆发”,而是长期空白下的暂时解渴,“其实之前也有很多人在做,只是不被了解。虽然最终受到关注的还是这些名人,但这本质上与每年都会涌现的新杂志没什么不同,何况它们未来的走向还不甚明晰。”
在文学语境不断被缩小,呈现即时性与碎片化的今天;在电子阅读不断向传统出版发起冲锋,甚至一次次秒杀对手的当下,纯文学杂志在乱世中诞生,而在一片繁荣的表象下不乏怪力乱神,在这里借用意大利革命家葛兰姆西(Antonio Gramsci)的话尤其贴切,“旧世界已死,新世界未生。于此明暗交错之际,怪物浮现。”
新杂志:是巩固偶像地位还是市场需要?
如果简单粗暴地来看,一个畅销书作家,一个资金充裕的出版商,再加上一群追星粉丝般狂热的读者,一个独立杂志书的大戏台就这么被搭起来了。
对青春文学作家多有提携的白烨更熟悉几位创办杂志的青春文学作家——都在青春文学写作中从事多年创作;以连续性代表作在青少年读者中造成极大的影响;拥有相对稳定又比较庞大的读者群,也即“粉丝”。“在这群人成为明星式的偶像作家之后,需要巩固已有地位,延伸自己的文学效应,而利用声望与影响,主办文学杂志,以此为‘品牌’和‘纽带’,进而延展创作成果,联络作者队伍,服务‘粉丝’群体,辐射阅读市场,是他们在谋求新发展时必要的抓手与最好的选择。”
对这种新杂志井喷的局面,《十月》副主编宁肯用“成功”两字来形容,“在多元化的当下,每个人自己都在分化自己的兴趣,没有哪种杂志可以满足各个层面。” 他认为现在年轻人更需要偶像,尽管和80年代一夜成名满天下不一样,但这些旗帜人物的号召力很大。
但《文艺风赏》主编笛安认为,动力主要源于市场,“因为市场有需求,读者对于文学杂志的口味处在一个多样化的过程中,杂志书市场集体繁荣是很正常的现象。从豆瓣上各种小组和活动就能看出来他们对于文艺的追求是越来越细化的,文艺青年也在不断分化。”
老牌杂志:复兴还是将死?
《文艺风》首期发行量一周便达到18万册,超越了《收获》《当代》等七八家传统杂志的月销量总和。传统文学杂志“老大哥”《人民文学》现在的印发量有47000多份,但35岁以上的自费订阅者不足5%,而就在十几年前,其销量甚至达到100多万的纪录。
与老牌文学杂志死死维护的几万册的发行相比,新文学杂志动辄百万册的起订量令老牌杂志望尘莫及。它们在市场化运营方面,无论是招数还是效果都令老牌杂志羡慕嫉妒恨,“我相信这些新主编以及他们背后的资金运营方都是对市场很敏感的高手,他们在不断地探索和调整中,能走出自己独具特色的办刊道路”,叶开中肯地评价道。
白烨认为,“青春文学杂志的兴起与发展,因为吸引走了相当一部分青少年读者,对于传统型的文学杂志的可能读者,在‘上游’做了部分‘截流’。”《人民文学》副主编商震就特别担心读者群的断档问题,“现在已不是那个人人捧读文学杂志的年代了。”
而同为《人民文学》副主编的李敬泽则坚定地表示,《人民文学》的销量其实每年都有增长,新文学杂志的出现并不会给《人民文学》带来冲击,“因为文学杂志面对的是分众读者,市场细分程度很高,每本杂志都有自己的读者群,一旦稳定下来,这个群体是十分稳固的,并且每本杂志的自身特点非常明细。”
叶开则更为乐观,在他看来,老牌文学杂志不是将死,而是纷纷复兴,尽管多少有些虚假性质,“这跟各省市各部门加大对本地杂志的资金扶持力度有很大关系,但读者整体数量还是没有大的增进,而新杂志和传统杂志的读者交叉性不强,各自有各自的读者群体,因此新杂志对老牌杂志不会形成太大的冲击。”
宁肯更愿意将老牌杂志定位在“高端”的位置,“老杂志的独有特色和深厚传统是别人无法替代的,《十月》的发行量一直稳定在10万份左右,大家还是需要这些高端与专业的文学养分。”
浪潮难推GC?
白烨充分肯定了新文学杂志的特长,“在办刊的取向与特点上,在读者的选取与面向上,青春文学杂志开辟了新的领地,拓展了新的群体,引动了青少年作者与读者进入文学,培养文学新人,扩大了阅读群体,对于传统文学杂志与文坛来说,看似有弊,实则有利。”
至于是否能掀起新的文学浪潮,宁肯则肯定地说,“绝对不可能了,因为整个社会基础变了。当年的文学GC是在新闻、资讯不发达的特定时代的产物。” 叶开也认为,要谈论文学繁荣还为时尚早,“中国目前的城市化程度还很粗糙,还无法形成坚实的核心价值,因此‘怪力乱神’是通俗文学作品的最基本表现方式,其中主要的阅读方式可能还是一次性消费居多,谈不上有多丰富的文化传递效应。真正的文化传递,需要有鲜明的核心价值来做基础,不然都是泡泡。现在神马都是浮云,类型化的通俗杂志是一条很不错的空巷子。”
尽管笛安认同文艺复兴还为时尚早,但对于未来却充满信心,正如悬疑作家蔡骏所说,“永远不要忽视千千万万小众青年,或许未来只有这样的纸书才能生存,期待中国的《纽约客》。”
各种PK
《最小说》
主编/团队:郭敬明主编,作者团队前后包括落落、苏小懒、七堇年、消失宾妮等。
风格:有一定的可读性与文学性的小说读物,又是轻松娱乐、富有亲和力的休闲杂志
内容:有时尚的摄影绘画,同时汇集了原创短、中、长篇青春校园题材类的小说。如郭敬明长篇小说独家连载、专栏文字;人气作者落落,著名漫画家年年等人的专栏。
主编语录:构建一个更有亲和力的青少年文学平台,因为传统的文学杂志往往姿态很高,曲高和寡,对广大青少年来说可能会有一定的阅读障碍,力求打造成年轻读者和学生最喜欢的课外阅读杂志。
《大方》
主编/团队:安妮宝贝主编,编委:止庵、马家辉、叶美瑶、胡朗
风格:立足文艺,又超越文艺,立足国内,又面向国际,是一本具有广义的文艺性和视野的全球性的杂志。
内容:创刊号全文刊载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三天两夜长访谈;香港女作家黄碧云最新创作的《末日酒店》全球首发;散文大师周作人的未刊稿《龙是什么》首度面世;安妮宝贝专栏刊登最新随笔;贾樟柯向台湾著名导演侯孝贤的致敬之作《侯导,孝贤》
主编语录:在这个喧嚣的时代倡导一种“敬畏写作、专注阅读”的态度。
《鲤》
主编/团队:张悦然主编,编辑团队包括周嘉宁、颜禾、霍艳等
风格:是作品合集,又像是杂志的主题书,既跨越了传统书籍的樊篱,又超越了一般文学杂志的框范,每本均围绕着同一个主题展开。文学性与思想性相兼顾,青春性与女性化相杂糅。
内容:以文学性很强的作品为主导,题材上以关照当下青年女性的生活状态和内心世界为主。
主编语录:办杂志可以让许多志同道合的人相聚、分享和进步。
《文艺风》
主编:《文艺风赏》笛安、《文艺风象》落落
风格:风赏是高端文艺,风象是日式青春
内容: 《文艺风赏》:组编了国内中青两代顶尖作家精品佳作,从作者到作品,都不局限于青春文学题材和青春文学作家群体。
《文艺风象》:国内第一本以“治愈”“温暖”为内核的视觉文艺杂志,将文艺立足于日常生活,用图片、绘本以及文字立体形式给读者带来前所未有的阅读美感。
主编语录:笛安:提倡用文学的方式关注社会热点,强调人文关怀。
落落:“文艺”也可以“流行”,杂志旨在为读者提供一个“疲惫生活里的温暖梦想”。
杂志书失败案例
《伊秀丝》
作为郭敬明的最佳拍档之一,Hansey曾与郭敬明于2006年共同创办《I5land岛》,并担任《I5land岛》与《最小说》的美术总监。然而因合作分歧,2007年,Hansey便在世纪文景的帮助下,自立门户,与不二、晴天、蔺瑶等人组成新工作室MiMzii,并出版6本《伊秀丝》系列文艺杂志书和7本《HANA》(小开本,中文名《哈娜》)。
作为双月刊杂志,《伊秀丝》将读者定位在16岁至26岁之间,与《岛》的形式大致相同。每期根据选定主题征集作品,以集聚国内人气青春文学作者,此外,还收录欧美、日韩最具人气的未版小说。其中,选摘2006年震撼美国书市的感人小说《大象的眼泪》精彩片段,让《伊秀丝?草木芳华》在上市后曾获得不俗的销售业绩,首印的10万份基本告罄。但仅维持一年,由于发行收入不能维持后续运作成本,《伊秀丝》便黯然收场。之后,Hansey又回到郭敬明团队,负责笛安《文艺风赏》杂志的设计。
尽管在所有出现和曾经出现的青春文学读物中,《伊秀丝》可能是最漂亮的,惊艳的文字与美术设计感均让人不忍释手。可惜,Hansey不是郭敬明,没有那振臂一呼的号召力。反之,只能淹没于由郭敬明所统领的青春文学江湖。
《独唱团》
2010年7月6日,《独唱团》首发,编辑部的成员都来到位于上海淞江一个小区内的工作室。杂志到了,人手一本,边看边笑——首印50万册在两天内被经销商一抢而空,后加印的100万册,也全部售空。
2010年12月28日凌晨3点,韩寒发表博文《后会有期》,宣告《独唱团》终结,“我们的遗憾是作为一本准备时间足够充分的文艺读物,第一期做的不够好,不幸让大家给看见了,第二期有了长足的进步,不幸大家都没能看见”。
从诞生到终结不足六个月,一直未能拿到正式刊号,先后换过十家出版社,依然有70%的原定内容没有出现在创刊号。《独唱团》遭遇猝死。
尽管高稿酬运作带来的资金问题也曾一度困扰《独唱团》,但业内人士普遍认为其失败的根源还是来自韩寒。作为以叛逆为主流的知名作家,韩寒的敢作敢为早已被行业定位于难以容忍的离经叛道。而延续他强烈个人风格的《独唱团》,加上新晋青年领袖的身份,让所有出版社都足够对这本杂志超越文学范畴的内容胆战心惊。“独唱”成“绝唱”,或许开始便已注定。
而对此,韩寒并不愿多说,仅引用一句当年的流行语“这事不能说太细”,一语道尽所有喜悲成败。
新≠兴
相比《收获》《当代》《十月》等传统文学旗舰,新文艺杂志已然跳脱“纯文学杂志”的定义,更注重艺术设计,从讲究独立的品性和情怀,转而关注生活态度的塑造,在文学语境的内涵下,尝试更多元的艺术表现。不局限、视野开阔、回归文艺一家的传统,也正如《杂志书房》创办人言由所认同的新文艺杂志气质,他以日本的《BRUTUS》为例解释:“你无法简单定位它是文学杂志还是艺术杂志,诗歌、摄影、生活,都是编辑关注的主题,而设计甚至纸张的选择都一丝不苟,让人赏心悦目、怦然心跳,玩得大气而又舒展。”
事实上,文学碎片化、兴趣多元化、读者族群化的时下,曲高和寡的姿态已经让纯文学不可避免地陷进无可奈何的挣扎。反之,市场细分却为新文艺杂志寻找受众提供了捷径,关注同一主题,让写作与阅读出现前所未有的互动。在言由看来,文艺杂志的作用在于为读者提供更精细的态度,更成熟的理念,更自由的视野和更平等的心态。《大方》的编委止庵甚至直接用“文艺性阅读”和“非文艺性阅读”来划分读者。虽然他并未肯定新文艺杂志会成为主流,但对未来却寄予了相当的信心。
到底如何重塑文艺的形式?《鲤》《文艺风赏》的主题先行,《大方》的深度访谈,《天南》的国际性——新文艺杂志在树立刊物风格上,已然有了一定的尝试。此外,突破传统杂志被出版社绑架意志的桎梏,新文艺杂志的独立姿态更将实践的尺度无限放大──前提是编辑们真正能够放低姿态、拓展视角,随时准备将文艺的触角延伸到任何可能的领域,并让不同的作者凝聚起来为主题服务。说到底,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信息搏击时代,关键还是一个“新”字。
但新文艺杂志究竟能否担当起“文艺复兴”的重任?尽管《天南》《大方》的大胆尝试似乎已经让人依稀看到复兴的曙光,但《独唱团》却也已成为绝唱,而更多的作家正在办杂志当主编这条路上摩拳擦掌,前仆后继,用路金波的话说:“好像谁不出杂志就没面子似的。”
貌似繁荣的新文艺杂志正风尘滚滚地向一众饥渴已久的文艺青年袭来,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却看不到那面迎风烈烈的复兴大旗。“草色遥看近却无”,一片喜人春色的新文艺杂志甚至经不起片刻近观,独立的姿态各自为营却难鹤立,正如言由笑谈绝版《独唱团》:光“独”了,没“立”起来。
有知名作家的号召力,有历久弥新的生命历练,更有广大文艺青年的翘首企盼,甚至还有血淋淋的前车之鉴。但在生命力尚且需要接受考验的阶段,探讨新文艺杂志的复兴道路似乎为时过早。至少,现在还未见端倪。新文艺杂志仅靠“新”就想担当“兴”的使命,未免富于联想和过于乐观。
在言由看来,国外的很多文学杂志的文学与艺术方面都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德国《mono.kultur》
有知名作家的号召力,有历久弥新的生命历练,更有广大文艺青年的翘首企盼,甚至还有血淋淋的前车之鉴。但在生命力尚且需要接受考验的阶段,探讨新文艺杂志的复兴道路似乎为时过早。至少,现在还未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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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5 15:03:31 |只看该作者
当文学杂志邂逅“青春”2011年04月21日 12:49
来源:河北日报 作者:刘 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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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郭敬明的《最小说》、张悦然的《鲤》、饶雪漫的《最女生》等青春文学杂志,凭借其偶像作家的王牌、青春读物的定位,加上商业化的运营模式,以上百万的发行量在杂志出版界形成了一种新文化现象。3月9日,80后作家安妮宝贝高调宣布,其主编的杂志《大方》也汇入这股青春文学大潮。与生机勃勃的青春文学杂志相比,诸多老牌文学杂志在读者数量、市场前景、营销模式等方面的表现都不尽如人意。两类杂志呈现出冰火两重天的局面,这让人们不得不思考:青春文学杂志为何如此火爆?文学杂志如何寻找到文学性与市场的契合点?文学杂志将如何面对当今广大读者的阅读需求?

1.青春“慕客”风头正劲

“慕客”是组合单词“MOOK”的中文音译,它将杂志(Magazine)和书籍(Book)合在一起,形成了“杂志书”这个概念。“简单来说,就是图书杂志化。事实上,这一概念在中国并不是新鲜事物。1996年出版的《老照片》就是国内第一本‘慕客’。”据华文天下图书有限公司有关负责人介绍,“而由郭敬明一手打造的《岛》、《最小说》系列,则形成了一条规模化的‘慕客’产品线。”

随后,张悦然的《鲤》、饶雪漫的《最女生》、郭妮的《火星公主》、蔡骏的《悬疑志》,以及笛安和落落的《文艺风赏》、《文艺风象》,包括不久前刚刚面世的安妮宝贝的《大方》,这些“慕客”一经推出,就受到读者的热烈追捧,销售纪录一次次被刷新,将《人民文学》、《当代》、《收获》等传统文学杂志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2006年,郭敬明创办的青春文学杂志《最小说》首印30万册。而青春作家饶雪漫带着她主编的杂志书《17》进行签售时,现场排起了长队,几百本杂志书在短短1小时内就被抢购一空。今年3月9日,安妮宝贝的《大方》全国首发,首期发行量更是高达100万册。《大方》的编委、著名学者止庵介绍说:“这个发行量是事先向各地书商询问过定书量后才决定的,事实上统计后的征订量远高于100万册。”据悉,截至目前,《大方》的销量在卓越网新书排行榜上占据第二位,图书排行榜上居第十四位。

笔者在省会图书大厦看到,在青春文学杂志旁,总是坐满了身穿校服的学生。一位高中生对笔者说道,“我们人人都看这类杂志,如果谁没看过,那他就OUT了!我们在班级的贴吧里,也经常发帖子支持自己喜欢的青春作家。”

而与青春文学杂志锐不可当的势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传统文学杂志日渐呈现出衰退趋势。由同济大学推出的“2008—2009年度中国出版机构暨文学刊物十强”评选结果更让一向认为“皇帝女儿不愁嫁”的传统文学杂志产生了危机感:由郭敬明主编的《最小说》以6835票稳坐榜首,而老牌文学杂志《收获》仅以459票名列第六。如果以发行量来衡量,两者的悬殊也令人瞠目———2009年,《最小说》月销量达到120万册,而《收获》的发行量则仅有10多万本。这些都真实地反映出传统文学杂志的市场状况。

传统文学杂志的“老大哥”———《人民文学》也开始为发行量和读者群担忧了。“我特别担心读者群的断档问题。”《人民文学》副主编商震无奈地指出,现在《人民文学》的印发量有47000多份,但35岁以上的自费订阅者不足百分之五。“十几年前,我们有100多万份的发行量,可惜现在已不是那个人人捧读文学杂志的年代了。”

2.青春文学杂志缘何如此火爆?

在一些人眼里,青春文学杂志的内容肤浅、浮躁、不值得一读,然而这些读物却大受青少年读者的追捧,原因何在?“榕树下”网站总经理路金波认为,青春文学杂志如此受欢迎并非偶然。“以往我们的文学杂志要么像《收获》、《人民文学》一样走高端市场,要么像《故事会》、《今古传奇》、《知音》一样走低端市场,纯粹办给青少年看的杂志很缺乏。”路金波分析称,在动漫和互联网熏陶下长大的年轻一代,已经形成他们自己的文化消费习惯,他们喜欢青春、悬疑、幻想,充满时尚感和趣味性的小说杂志,郭敬明、张悦然这些80后作家主办的青春文学杂志正好满足了他们的这种阅读需求,让他们能够在文章中找到自己生活的影子,想不火都难。

出版《最小说》的长江文艺出版社北京图书中心总经理黎波说道:“现在13岁到17岁的读者是最有购买力的,而他们正是青春文学杂志最主要的目标读者。”

“一本杂志要想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上异军突起,首先得定位准确。”郭敬明一语中的,“在这个基础上,最重要的则是内容,足够吸引人的内容才是一本杂志的活力来源。只有好的作品才能长久地打动人,被人记住。”

青春文学杂志贴近目标读者的个性化内容无疑是其受到欢迎的主要原因。比如,《最小说》里几乎全是符合90后学生口味的文章;而张悦然的《鲤》主要内容则针对80后文艺女性;蔡骏的《谜小说》锁定悬疑小说热爱者;刘瑞琳的《温故》采用纪实风格和口述历史满足了读者内心的阅读要求;许知远的《单向街》则试图树立非虚构类写作的标准。

此外,郭敬明还指出,很多人对80后的创作是存有偏见的,“其实我们也有很多好的作品,比如之前我们推出的笛安的《西决》,就受到很多主流媒体和作家的称赞。”

与读者第一时间及时、有效地互动,是青春文学杂志受追捧的又一原因。“凡是在市场上销售火爆的青春文学杂志,一定是最了解他们读者的。”曾任博库书城网执行官的郑重先生介绍道,《最小说》每个月都会统计读者调查表的意见,公布每期作品的受欢迎度排行榜。其官网已有12万多的注册会员,而郭敬明、落落等主创人员都是版主,参与讨论、回复相关的帖子。《最女生》在全国各地共有12个QQ读者群,主创人员随时与读者沟通,获得反馈,及时对栏目进行改版和调整。

青春文学杂志的另一个制胜法宝就是引入其他领域的先进运营模式和打造团队生产流水线。郭敬明的《最小说》成功借鉴电视选秀的模式举办“文学创作选秀”;启用专门的“书模”为小说量身拍摄图片,而他本人就是杂志的“书模”之一。饶雪漫的《最女生》更是将“摄影”、“DV短片”、“纸上电影”等娱乐元素与文学作品融合。在写作上,青春文学杂志的主编们身后都有一个由二三十位编辑组成的团队,团队的任务就是做图书市场调研、资料收集,然后设计故事、人物、框架,主编们再在这个基础上写作。

而各大出版商作为幕后推手,操纵着的商业模式,无疑是青春文学杂志火爆的“独门秘笈”。一位业内人士向笔者勾勒了一条青春文学杂志的模式链:出版商利用明星写手的影响力推出杂志书;用杂志书吸引更多有潜质的写手加入;最后运营偶像的衍生产品,包括文具、T恤、与杂志匹配的单曲、书模选秀等。“新生代作家在青春文学市场中,已是一种品牌的象征,与读者构成了一种偶像与粉丝的关系。”著名作家白烨认为,“这对于偶像作家们保持和延宕自己的广泛影响很有帮助。”

3.文学性与市场契合点在哪里?

一边是几十种青春文学杂志的涌现和不断刷新的百万发行量,昭示着杂志阅读仍有巨大的市场空间;另一边是《昆仑》、《译文》等传统文学杂志的相继黯然谢幕,传递着传统文学杂志面临生存困境。有专家称,前者以商业化模式占据文化市场,后者用文学精神占据读者心灵。文学杂志该如何在文学性与市场之间寻找到最佳契合点?

事实上,传统文学杂志受青春文学杂志的冲击不可小觑。据不完全统计,近年来,传统文学杂志的零售及个人订阅量逐年减少,来自青少年群体的订阅更是少得可怜。长江文艺出版社北京图书中心总编辑安波舜透露,由郭敬明出品的青春文学杂志《文艺风》第一期发行时,第一周的销量就达到18万册,甚至超越了《收获》、《当代》等七八家传统文学杂志的当月销售总和。

评论家韩浩月认为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除去传统文学杂志在营销和商业模式方面的落后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它们只瞄准国内一流的传统作家,“传统作家虽然德高望重、文字娴熟、思想深邃,但80后作家凭借偶像身份则更具市场号召力。另外,新生代作家能够为读者提供更贴近他们情感与生活节奏的文字,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面对读者的流失,一些传统文学杂志开始主动放下身段,尝试创新试验。2009年第600期《人民文学》推出“新锐专号”,收录了以郭敬明为代表的一批“80后”作家的作品,该期杂志一经推出随即脱销。2010年11月,《人民文学》又以主办方身份高调亮相由郭敬明《最小说》发起的“THENEXT·文学之新”新人选拔赛,青春文学杂志与传统文学杂志的首次联手,引发文学圈的广泛关注和争论。

《人民文学》主编李敬泽坦称,青春文学杂志身上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比如商业宣传,比如编辑团队的创意。“传统文学杂志的职责在于守护我们的文学传统,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造一个园子把自己关起来,而应每时每刻都在期待新的创作,做到在文学品质上有所坚持,又在市场模式上不断借鉴创新。”

反观青春文学杂志,其实它们也有自身的短板。河北省作协主办的纯文学杂志《长城》的主编李秀龙对笔者说:“青春文学杂志与传统文学杂志对文学的理解不同,前者迎合了小众浅层次的阅读需求,没有太高的文学性,只注重娱乐性、偶像化。后者在文学性上则更注重以质取胜。”

面对快餐文化、浅阅读与责任感缺失的种种批评,“80后”作家主编们也开始思索,纯商业化并非杂志的最好出路,要在文学性与市场之间的相互借力中寻求新的平衡。

郭敬明称,“我们的杂志的质量要向《收获》、《人民文学》等老牌文学杂志看齐,还要以此为阵地打造中国的‘芥川奖’。”安妮宝贝也在博客中表示,要把《大方》做成“一本真正意义上的文艺性读物,使读者在阅读时获得一段静谧时光。离开资讯、应景、热闹、时效的话题。”在阐述《文艺风赏》的办刊理念时,80后作家笛安同样表示,“相信在功利、急躁的时代,我们能够延续‘文学’那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魂魄。”

而张悦然则想得更远:“从整体来看,青春文学杂志除去占据文化市场外,还要让读者在品析杂志中更好理解我们所处的时代,因为只有当文学与更多年轻人的生活接壤时,才能够将文学带入他们的生活。在文学影响力式微的今天,青春文学杂志必须肩负起这样的责任。”

李敬泽称,“新生代青春文学杂志的大量涌现,说明杂志市场还有很大的开拓空间。随着这些杂志的火爆,必然会唤起更多人对文学的关注。传统文学杂志和青春文学杂志需要相互借鉴,才能寻找到文学性与市场的最佳契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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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5 15:26:33 |只看该作者
一贯以辛辣的文笔、华丽诡异的文风在文坛掀起重重争论的朱大可

朱大可泪目呀

这里面居然还提到了汪晖抄袭,我勒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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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5 15:29:22 |只看该作者
X居然还苦心找来这么多相关文章,可惜俺看不完它,不知道谁能耐心读到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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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5 15:38:08 |只看该作者
碰巧在网上看到,就转了过来,很多内容扫一扫就知道说什么,所以没细看。对他们办杂志说到的“文艺复兴”这个问题感觉非常恶心。以偶像剧肥皂剧能复个什么新,中国或外国都没有肥皂剧的传统可以复兴。中国古人在文艺上的复兴,都是有破有立,既不满当下文风又向前朝寻找可以整治文学妖风的美学观念。“复兴”在他们这些MOOK里成了时尚打扮搔首弄姿的东西,既没有“复”,更谈不上“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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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5 16:08:58 |只看该作者
牌坊是谁都要的,出来卖的尤其需要。真不真诚、踏不踏实、复不复兴,关键在谁的嗓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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