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西方艺术往何处去？ （高行健）

苏文祥

以下是引用罗倮在2004-2-12 10:10:52的发言：
都在啊！哈哈！我也来扯扯！问题的结果好象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诸位在此拼命修饰或者填补自己的理论或者无知！（得罪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在叙述完种种可能性后，再义无返顾地走向弱智再到情感绝望再到后半生仰望天空不发一言。有点悲怆了！我觉得（可以批判！）文字所代表的理论完全包容不下了作品，许多可言说的部分以变的色情肉麻，我是受不了啊！来自许多理论上的相互叫汁各自都走向败坏，这里假设的确定性随时腐烂！那还有什么使我们如此严肃和紧张？我时常小聪明到无知到聪明到傻逼如此反复着，（相信我没有作秀！）这方面害怕言说，时常有一种撞壁的滋味，不仅是疼痛，还有来自作品的抱怨和质问！那么好！到底是什么或者谜底（问题就这么可笑！）好！吃完饭！咱们聊聊！有助于食物消化！尽管这也是饮食的一部分！陈卫说的好！我们都在呕吐！！！

啊，小罗，感触很多呵``
其实大家都谈的很认真，不管结果是非谁对，没有谁在拼命修饰和填补自己的理论，能有什么理论呢？谁又是无知呢？谁又是有知的呢？我们在评判一些东西之前必须要有一些肯定的东西，没有参照也就无法批评。

“文字所代表的理论完全包容不下了作品”，这句话像个感叹句，好象有点怅惘啊，难道还曾经有过“文字理论完全包容了作品”这个局面吗？文字只是试图言说那些假设可以言说的部分。没关系啊，它说它的好了，关键是你的判断力。

“那还有什么使我们如此严肃和紧张？”，做艺术要心情放松，态度严肃，这是我一贯的看法。干吗不要严肃？呵呵小罗你说说你怎么紧张起来了啊```？[em20]还有你到底需要什么样的谜底呢？[em08]说清楚先，你的思维跳跃的太厉害了。

“陈卫说的好！我们都在呕吐！！！”这是在什么情景下说的啊？也和饮食有关吗[em19]

[em20]

马骥

才从老家回来，正好今天又不那么懒，就继续聊聊。
对这篇文章的论点，我的立场既非赞同也非反对，多数是悬置，因为对距离太近的历史进行判断容易遭到历史的嘲笑。100多年前的中产阶级对印象派的诘难就以艺术家的胜利告终，于是今天他们乖巧了许多，以基金会和展览馆的商业机制表明他们懂得艺术。但是，与创作的“怎么都行”对应的购买的“什么都好”也导致了艺术标准的模糊和伪劣品的泛滥。谁能说这一次的胜利仍然属于艺术家？的确，对身处局中的艺术家来说，信任时代的程式是他们赖以保证安全感的意识形态，而且冒险的成败需要时间来检验。但对于其他人（比如我）而言，保持一种持续的怀疑和思考的态度就是一种冷静的选择，尤其当局面如此迷惑人心的时候。
说到危机，退一步说，不，严格地说，至少是架上绘画的危机。文艺复兴以来架上绘画的深度错觉传统在近代以来遭到最大的挑战，从印象派的平面化到毕加索的拼贴再到杜尚的现成品，艺术越来越不成为“手艺传承”的东西。传统艺术所包含的艺术元素（比如说形式）被最大程度的缩减，现成品的引用是向艺术极限的一次最危险的冲刺，之后的艺术家们只能在“艺术/非艺术”的边缘上打机锋，从架上到架下，既是解放，也可能是空间更狭窄了。（想起一部电影《1900传奇》，那个天才钢琴家直到死也不肯下船去面对大千世界，因为他觉得“琴键”太多了，他驾驭不了。）
我曾经设想如果从观念的边缘上退回一步，仅仅把现成品当作是扩展了的艺术的材料，重新发现形式感，去组合和创造，但还是觉得困惑。因为现成品太“不美”了，把它们和生活中的物区别开来太难了。我承认，当代艺术给了我相当强烈的视觉刺激，但——学一句赖声川——那叫美吗，那叫“怪异”，而这正是艺术家们经常提及的词汇。为什么我们常感到某个作品除了吓人一跳没有多大意思，是因为材料的限制是每个当代艺术家的困境。是的，困境，我没有简单地否定当代艺术甚至是攻击艺术家，相反，我觉得他们在突围中作出了可观的努力。这个困境也许不单是艺术家的错，而更可能是艺术自身的发展把他们逼的，而“绝境”中也必然孕育着“逢生”的可能，这是当代艺术家的责任。
请原谅我举了波伊斯的例子，因为我对他也不是很熟悉。不过据我所知，波伊斯的价值在于创造了个人的象征语汇，一个现代的萨满教魔术师，将日常的物点石成金，赋予一定的精神价值。我不认为他的油脂和毛毡有多少形式的意味（除了令人发懵的“怪异”，呵呵），正如我不认为他种植橡树的计划会让人有视觉上的感动（也许从飞机上观看，众多的橡树和石碑会有一种形式感，但那绝对是意外的产物）。他强调过解读他的作品不应注意材料的质地而应关注材料的“温度”，而“温度”只能在文学象征的范畴内成立。我理解波伊斯是沿着杜尚的道路向前进的，无论是“反艺术”还是“扩展的艺术领域”，都难以从视觉的意义上言说。波伊斯的道德说教走得太远，远得之后的艺术家很难再让人震惊，所以他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后一位大艺术明星。
波伊斯在观念的突破上有很大贡献。我对他的赞赏和疑惑都在于此。现在看来，观念艺术值得肯定的都是开创性的，但绝对不可重复。这首先需要做概念的澄清。前几天有人在这个版里提问什么是观念艺术，我觉得对这个概念的滥用是个相当大的问题。观念艺术是二战之后艺术一个分支，其核心是反形式，科索斯的椅子是典型的用概念来取消形式。如果把当代艺术笼统称为观念艺术，必然导致用艺术传达观念这个结果。“就和总是有人说的这个观念艺术如其这样劳费苦心地表达这样一个“观念”，还不如直接写出来，还有诸如搞观念艺术不如搞哲学了等等一样无聊。”不同媒介之间不可转化，这是一个老问题，但这不意味着不可转化的都是艺术。如果是“用艺术传达某种已有的观念”这样的作品，我就可以说出不如搞哲学这样的话。邱志杰在此意义上反对观念艺术，强调形式的感性，对我有相当大的启发。
至于“怎么都行”，我赞同小苏的观点而不同意赵松的。从艺术史家的角度来看，人类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审美特征的大断裂，从总体上看是绝对清晰。如果我们同意二战之后的艺术相对现代派的确有了相当大的改变，那么杜尚的小便池、瓶架、凳子上的自行车轮子的确使艺术开创了一个“怎么都行”的时代。这是从总体描述的意义上说的，这篇文章也是从这个总体上攻讦当代艺术的，我不觉得哪个当代艺术作品逃脱了它的覆盖面。至于是否以大帽子来忽略具体作品，这属于另外一个问题了。

马骥

哦.对波伊斯的看法太笼统地谈了,不太负责任.他的力量没法用方式来否定,他的所有象征语汇都来自他的精神之源,哪怕是灵机一动的借用,比如那个十字架.

罗倮

素蚊香啊！你误解我了！还有我没有半点嘲讽之意啊！我只是想使问题轻松起来，只是提供我的一种可能性，我不想让技巧性的文字理论让我形成太多杂念。我想变的直觉起来，有点象野生动物（可能有点夸张）。想画就画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是理想状态， 我无法作到，原因可能是过于“聪明”，大脑里停滞了许多现成性的结论）这中间对我来说也是快乐和幸福的！所以会有那样的真诚回贴，（要不再看一变）我说的大家“无知”绝对是我的赞美之词啊！可能你还是没明白，可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已经肉麻了。下面说！ 必须要说清楚！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2-16 17:48:07编辑过]

月落乌啼

有点意思啊！继续啊！

客人

[em00]好严肃哦
要得要得
[em24][em24][em24][em24][em24]

bronze_axe

罗罗.其实大家都在走一个误区.都想抛开所有技术的文字不谈.但是技术的训练所带来的习惯长长会让你思考很多你可能自身并不能达到或者永远不是你能达到的问题.要做到直觉的思考非常难.首先思考的态度没有那么轻松.如果是直觉,你自己可能自己都不敢承认这种东东就会成立,当然,肯定里面有很多值得挖掘的好东西...

罗倮

还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好一点，在现实之中或者在做作品之中我早就忘记了曾经说过什么，我越来越觉的作品本身和文字去叙述是两回事，我觉得画就好好的看，音乐就好好的听！感受中间的微妙享受和陶醉，别的不需要你做什么了！如果还要做些什么最好不要那么认真！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em13][em13][em13]

bronze_axe

以下是引用罗倮在2004-4-5 9:19:10的发言：
还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好一点，在现实之中或者在做作品之中我早就忘记了曾经说过什么，我越来越觉的作品本身和文字去叙述是两回事，我觉得画就好好的看，音乐就好好的听！感受中间的微妙享受和陶醉，别的不需要你做什么了！如果还要做些什么最好不要那么认真！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em13][em13][em13]

是啊...你又说对了.只是高人啊[em13]真的.要达到这种境界也不容易啊..这叫物我两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