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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宜盛文集:随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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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5 10:44:41 |只看该作者
<p>六郎庄</p><p>有一种写作是便当的."这么多雨水,这么多生活,像黑八月肿胀的天"(沃尔科特),从生活中来,甚至不必进行过多的抽象提炼,完全是生活的一个翻版,在小说艺术里,用zik的一句话说,是"直抵小说艺术的心脏",然而要操作起来难度是惊人的.怎样将生活翻版到文字中来,我们目前所做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这是一种理想状态,多媒体都无法做到的.我在没有书的时候,就让自己沉浸在回忆里,从中能温习出一些新的功课.我要写到六郎庄:</p><p><br /></p><p>假如我说六郎庄就是街头里巷,估计没有多少异议.我在一条进到村子里较深的街道上停留了一会儿,打量街边上的住家,粮店,发廊,小卖部,很幽静地说,那时大约是下午的两三点钟,十年了,我还能清晰地记得,可见在我初来北京,从喧哗的海淀来到这僻静的小村子里时,它给予我的慰籍和感触有多深.&lt;&lt;远离尘嚣&gt;&gt;就在身边,触手可及的.我继续向深里走去,见到大片的空旷的地带,散落着小的灌木丛,没到秋天就先行枯了的瓜果的大叶子,还有不少的垃圾塑料袋,一条窄的流水的沟里尽是臭水,锈绿搅和着遮蔽色彩的黑."我将住过来",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很快我就住过来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了在北京周边村镇里的辗转飘荡.</p><p><br /></p><p>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读书与写作的生活?显然是不足以解释何以会有那么多情感感触的.仅仅呆在一个小村子里,那我在十年下来以后,应该是一个康德而不是一个海涅,我对康德始终是持观望态度的,我的观望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我们的生活是那样的迥乎不同,他是灰色调的,我是色彩斑斓的.尼采是狂傲的,却对海涅情有独钟,我想是羡慕,当然他本身也是从语言切入到思想里去的倒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在六郎庄总共没有住到半年,换过四个住处,我的&lt;&lt;星儿集&gt;&gt;就是在六郎庄写下的,水井边的星儿与我,或许是一幅传说中的图画,年月深久,渐向了怀念里去了.</p><p><br /></p><p>2006/7/5上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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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11:02:25 |只看该作者
<p>在轮渡上</p><p>接近中午时分的海是淡蓝的,轮渡行进在海上,在海面上掀起层层浪花。我注意到船舷上倚着栏杆的一个姑娘,大约比我小个四五岁,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个子不高,但长得很好看。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可能是她的哥哥或者亲戚,有点黑,有点瘦,她却是不胖不瘦的。我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被她吸引住了,倒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的眼神,是一种直白的不夹杂一丝世故与狡黠的眼神,直白得有点空洞,有点茫然。“她在想什么呢?”这无疑引起了我浓厚的兴趣,因为她就那样站在船舷上,全然不搭理身后翻卷的浪花和缀饰着云与蓝的天空。一个刚刚从校门步入社会的小伙子,注视着这个同样不谙世事的目光清纯的姑娘,她完全不看人,也不看我。海上的风轻轻吹动她红衣的衣角。<br />   </p><div class="middleSizie"><div></div><div>许多年过去了。这中间经历过多少事,见过多少人,像一个朋友张遥的诗中所写的:“我经过形形色色的面孔/像经过森林里的树叶/经过他们的喜怒哀乐/像经过一场木偶剧。”然而奇怪的是,许多人过眼就忘了,许多当时刻骨铭心的东西也渐渐地模糊了,淡化了,那个姑娘却时常在我的脑海中浮现。甲板底下的海面上机器的油,轮渡起锚的声音,船舱里小鸟般寂静的乘客,那个姑娘,那个或许还处在花季的姑娘,已经在一个毫无色彩的成年人的带领下,出来闯荡世界了。她并不知道,横在她的面前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更不知道她的尚未展开的人生旅程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她压根底就没有去想这些,一个新的天地没有给她带来惊喜,她的目光是那样客观,客观得茫然了。<br />  </div><div></div><div>然而我终于又站在甲板上,夜幕垂落,海上闪耀的灯火。我登上渡船,我不知道我要到哪里去,我只想承领这个世界的夜晚的风,粗砺的海风撞开一个浪子的胸襟。“你认为你得到真理了吗?”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又消逝了,我的手握在栏杆上,向上凝望的目光是渺茫的。</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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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11:03:10 |只看该作者
<p>每当夕阳西下</p><div class="cnt" id="blog_text"><div><div>每当夕阳西下,我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与惆怅,我不可能在每一个白日里都有所收获,有所长进,我虚度了一些对于年过而立的人极为重要的光阴.我处于一种闲赋状态,这对文学创作是一种相当好的状态,但我开始越来越感到生活的匮乏,也可能跟我的过于执着于作品中诗性的部分,而往往砍去其枝节有关.蒙田讲:我搁置判断.他是明智的,一种根本就是完全无可奈何的骑墙态度.我承认我对于世界的认知是一片模糊的,同时我的记忆力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过度的脑力消耗严重减退了.我在两年前的差不多这个时候,记忆力还是很强的,我在路上可以同时想七件事,回来马上就能在本子上全记下来.想象是记忆的重组与展开,我在记忆力很好的时候,不能理解人为什么会有遗忘,我记住的细节几乎完全可以复述出来.</div><div></div><div>人来这个世界走一遭,难免也还要走,就是说是要死的."他一壁倾听,一壁攒程/一步步细量他的光阴/他的生命将与路途同尽/这未来的厄运捣碎他的心"(克劳狄安),这种千篇一律的生命过程其实没必要去考虑太多.我对于暴力有一个胆怯,对于生之必死却是坦然的.我把自己当作一粒沙,投入在更多的沙里,有个性,更多的是共性,我不认为在我的生活中有什么是过于出众的.我是一个勤奋的人,惊人的勤奋,这从我写诗以及后来的写作散文就能看出来,我所以能有所作为,仰仗的就是这一点.我将终我的一生是一个劳动者,实际上,直到现在,我在文学上取得了一些成就的情况下,我依然还从事着一定的体力劳动,手与脑的共同支撑,使我免于堕落,即便处于顺境的时候.我拒绝光怪陆离,认为简洁朴素与平实的生活,比雄壮和崇高来得更有力些.</div><div>2005/11/15夜</div></div></div><p><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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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11:03:50 |只看该作者
<p>谁在夜里敲打碎冰?</p><p>谁在夜里敲打碎冰,谁就是幸福的,谁就知道,光阴不是造物的拨弄,不是可有可无的摆设,不是衣襟上抖落的灰尘.</p><p><br /></p><p>穿过树荫下的马路,我来到你的家门,你的房门关闭着,没有灯火,没有憔悴的病态的脸,没有叹息,像流年滑落进痴迷的等待里.欢笑像流星擦过淡蓝色的屋顶.</p><p><br /></p><p>你真的离了我而去了么?风把一些树吹向黄昏,一些桥头,一些结了冰的河面,两三只归鸟拍打着倦怠的翅膀.小贩们吆喝着,从大街上过去了.风把一些树吹向黄昏,听啊,那些叶子上有它们沙沙作响的声音.更多的叶子,在冬天,总是要跌落的.</p><p><br /></p><p>2004/7/29</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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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11:04:40 |只看该作者
<p>徘徊在夜晚的灌木丛边</p><div class="cnt" id="blog_text">你将走向一条你从未想过的道路,生命的改变纯属偶然,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一些不幸被人传抄的文字,一些不幸被人记住的人。但我已渐渐地被人忘却,像我站在儿时的门口,想着一些只在梦里发生的事情,这许多年,许多年了,一个无人问津的渡口,一条荒芜的路。<br />&nbsp;&nbsp;&nbsp;&nbsp; <div>你在清晨打开房门,让清新如微笑的风吹进来,你开始沉浸于一只鸟儿婉转的鸣叫,在清晨醒来的鸟儿啊!地面永远是干净的,像被夜色洗过的天空。当秋风掠过的时候,那个在庭院里舞剑的人。<br />&nbsp;&nbsp;&nbsp;&nbsp;</div><div>有人在哭,在很远的地方,野蛮人与篝火。那些被父母抛弃的孩子,那些被孩子抛弃的父母,谁能清醒地记起自己,那些被永远沉入古井的人,那些被遗忘了的废墟。但是高台,高台呀,高台上的飞檐,丽人的身影,我的,你的,所有人的童年的梦。<br />&nbsp;&nbsp;&nbsp;&nbsp;</div><div>你开始沉溺于一种游戏,像商人的一生,神在很远的地方观望这一切,无语。一切曾经存在的和存在者啊,你们所拥有与涵盖的至美,真正死去的是谁?高大的皮靴,踩过,寒带的雪,棕熊在近处游弋,漠视与沉思,同一的存在者呀!<br />&nbsp;&nbsp;&nbsp;&nbsp;</div><div><p>这就是诗,和诗所注解的一切。我徘徊在夜晚的灌木丛边,低吟着一个遥远的诗人的一首诗,一个已死的人,诗不会跟着主人去的。一盏灯在前方,照亮了心灵与梦寐所未能照亮的地方,你是那一盏灯吗?</p><div><div>像是许多年以前,更确切地说是在几个世纪以前,我伫立在海边,唉,这一句被我用滥了的话呀,我伫立在海边,被梦想固定在无垠时空中的一点,我并未意识到我是那一颗沙粒,而沙粒却看清了自己。<br />&nbsp;&nbsp;&nbsp;&nbsp;</div><div>永远的沙粒啊!当那一天我死去,没有人为我恸哭,被我的眼睛捕捉的一切,被我的文字触及的一切。只有曾经被我欺骗的和差一点被我嘲讽的,开始更加热爱生活。像我孩提时走过山岗,总担心那草丛里有蛇,但我现在多么渴望一条蛇啊,一条花皮的美丽斑斓的蛇,将它的白牙切入我的肌肤,让我意识到自己在尘世的系留,最后的友人啊!</div></div></div></div><p><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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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11:05:10 |只看该作者
<p>乌鸦</p><div class="cnt" id="blog_text"><div>乌鸦,一身黑的乌鸦,从树上飞起,一只、两只、三只……带着鸣叫,在傍晚的时候,从西北方向向东南迁移。这些黑色的无法让常人喜欢的鸟,漠然地无动于衷地涂抹着一个时间段上的一部分天空。它们从没有遍布整个天空,像沙尘暴或蝗灾,这更使它们成群结队又杂乱无章的迁移现出冷酷与残忍。单独的一只已令人厌恶了,更何况如此之多。<br />   <div>我曾经打量过单独的一只,在树后面的空缺处。我在柏油马路上骑着车子,没有停下来。纯粹的一身的黑,比丧服更令人反感,完全地漠然于四周的事物,漠然于天空、路与行人。它们与这个文明的社会毫不相干,你或许会认为它仅仅在哭泣一个逝去的时代,它却是不哭泣的,它的声音当然并不好听,它在一切时代都是这样,它究竟在凭吊什么?<br />  </div><div>对乌鸦的讨厌无以复加!我在路上看到一只被轧死的乌鸦,我不止一次在山区的路上看到被轧死的蛇,在水沟与草丛边的路上看到被轧死的刺猬,它们都令我震惊与叹惋,我甚至专门写过一则《被轧死的蛇》的短札:从它雪白的牙齿里/喷出愤怒与复仇的火焰。我把被轧死的刺猬满是刺的壳带回屋子去,后来因为热天气味太重扔掉了。乌鸦的尸体却无法拨弄任何一根弦,我始终觉得,这几乎就是它本来的全部的状态。它与生命是无关的。它报道生命的死,这并不意味着它与生命有任何连系。<br />  </div><div>好了,让我们回到开头看看吧,一群死亡的鸟在傍晚的即将黑下来的天空上划出它们的轨迹,杂乱无章得像物理学上的混沌一样的轨迹。它们与这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世界无关,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可以轻易地从这个世界上被剔除,如同蟑螂与蚂蚁,它们几乎是不可消失的。我曾见过一个朋友手抓在一张纸上,深深的嵌进沾满他泪水的枕头。</div></div></div><p><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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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11:05:45 |只看该作者
<p>雨季来临</p><p>每年的雨季都有很多的雨,这些从地上蒸发从天上掉下来的水,时常打在顶蓬上,衣架上,蔬菜叶子上,"庭院是斜坡/是天空流向屋舍的通道",这通道想来也就是雨了,倾斜的密织的雨.</p><p></p><p>我时常坐在窗户后面,从一大堆书籍与手稿上,看淋在窗户上的雨,雨是有声的,再小的雨也有一种挠在心上的声音,它与苦闷是近亲,彼此总是相伴着出入,在院落里,在房间里,在那些深沉的书籍与紧闭的门扉里.</p><p></p><p>到了夏天的六七月间,雨水就变得富足了,时常是往下倒的感觉,这有点大煞风景,有人拿着盆往我们头顶上倒水,世界或我们生活的路途上少不了这样的恶作剧,雹子像一场众人乱踢的足球赛,雪像漫天飞扬的粉笔沫子.</p><p></p><p>我在北京度过了十个雨季,每个雨季都是孤独的一个人呆着的,从窗户后面,停下手中的笔,看见雨"沙沙沙"地落在树梢上,瓦片上,天井里的大青石板上,以往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还是这样,机械,刻板,重复,雷同,这就是生命.</p><p></p><p>2006/4/4上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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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11:06:24 |只看该作者
<p>谈一条河(外一章)</p><div>我谈的是我家乡的一条河,小沽河.可能是胶莱河的一支,平度在河西,河东就是莱西了,有大片的沙滩,沙滩边上是大片的林子,只是隔着一条河,两边人说话就不一样.我小时候和一两个(记不清了)亲戚去那边的供销社买过一块不同于普通所吃所见的那种糖,好像是长方形的,长比宽大很多,就是说一个长条吧.</div><div>河水流过我的童年,老师领我们一个班的孩子去河里洗澡,我后来在一个短章&lt;&lt;我的乡村&gt;&gt;里写道:那时候,我在你的一条河里,望着天上的云与蓝,想着远方的城市,现在我在一座城市的一家餐厅里想起你,只留在记忆里的我的乡村.家乡有粼花的习俗,大抵是年节或吉庆的时候,几个壮小伙背对背在坡地里站成一圈,把喷着火花的爆竹里的火花不断地抛出去,坡地里白花花的一片.</div><div>2004/11/8夜</div><div>砂布</div><div><div><p>记忆就这样回去了,一块砂布,与许多场景连在一起,大多是温馨的.厂子,空地,小房间,一些留恋戏耍的时光,十岁上下.譬如集市,在城乡结合部的集市与纯粹的乡间的集市是很不相同的,乡村的算是旧市,城边村镇里的就算是新市了,初遇时颇有些惊喜,现在全归了过往.砂布在乡镇的集市上也多有卖的,几分钱一块,打磨用的,跟磨刀石不同,只使事物光滑些,并不使它锋利,当是圆润可爱了.</p><p>一些小物件总是从记忆的筛子上漏下来,连带着许多阳光与暖色,那些街道一味地安静,上班的人也全没有现在的奔忙,或许是另一种忙碌,也未可知,毕竟当时只是个孩子.父亲见得少,印象中在整个童年时代,只见过几面,戴着眼镜,总喜欢拿硬胡子扎人,父亲在三十岁上有了我,也算是老来得子了,格外地疼爱.倒常去母亲上班的地方,小学以前的功课是在母亲辅导下完成的,管束也全来自母亲,小时候对母亲有一个怕头,虽然后来进城,这个怕头全转到父亲身上,母亲则一味地溺爱,严父慈母,这才算正过来.</p><p>砂布是制造业的产物,父亲的单位里一条街进去的最顶上的一间房子是矿产办公室,全是些采掘业的产物了,只偶尔进去过一次,在架子上看到摆着的一些矿物,没有多少,也没有惹眼的.</p><p>2004/10/28</p></div></div><p><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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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11:07:00 |只看该作者
<p>风暴角</p><p>我的船驶离了.</p><p></p><p>舱顶上挂着一盏灯,带着宽的盖子,向船舱的四壁间投下灰暗的光.我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默默地点上,从鼻孔里喷出气来,烟雾顺着船舱四壁的孔隙飘泊到海面上去了,波涛在四周安静下来.</p><p></p><p>"我的存在无以区别于其他的存在"我深知这一点,也深知我被单独挑出来承受闪电与风暴的击打,无非是命运的不经意的捉弄,那是一个苍白的女人,有一种说法说她们是三个,我对此向来一无所知.盲目的手,落在身上的剑伤,现在都愈合了.</p><p></p><p>想起荒野上的岁月,一支恋曲,总是缠绕着铸铁的屋顶.她的美让人震惊,我甚至想到为她而堕落,放弃我正在并将要更深刻地去为作的事业.她美得完全不真实,鬼魅的影子,总在四壁间晃动.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那个她,在她之后,我始终对异性提不起神来,也就是说,她毁灭了我对于异性的审美,这里面本身包含着对于世界的审美.</p><p></p><p>我在山区捕捉蝴蝶,追逐那些与她相似的影子,被一只黄蜂蛰了一下,后来是一群(我注意到喜欢在倾斜的树干山聚集的蝴蝶时常与黄蜂特别是大个的相伴),在我的眉心留下了一个小的凹陷.</p><p></p><p>2004/9/9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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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11:07:53 |只看该作者
<p>蛾子(外一章)</p><div class="cnt" id="blog_text"><div><div>就这样,再一次,举起一个诗人的手,晃动在六月的站台.汽笛在路上,心在路上,它将飘泊,没有尽头与归宿......蛾子,当你在寂寥的厅堂,扇动幽眇的翅膀;蛾子,当一阵干爽的风扑向黑暗与潮湿的田野;蛾子,当驿路的马匹,晃动着穿过一带忧伤,在所有扭转的脸上,再也见不到你浮糜的笑靥.轻轻地,你走了,消失,不是那永远的,是从来就是那样的......如果路途可以用泪水来唤回,如果......灯啊......</div><div></div><div>2004/11/1夜</div><div></div><div>驿路的奇葩</div><div></div><div>然而那消失的,那永远从我的视野,我的世界,我的生命中消失的,你是谁?年长的人啊,请给我一个答复,虽然我憎恶这个世界的衰老,却1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懂得更多一些.她的深情,那只抚慰一个昏倒在路途上的青年的手,垂下的修长的发,低落的面颊,它们的去向是否已用不可知?光的跌落与旋转,永夜的低泣!</div><div></div><div>2004/10/30夜</div></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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