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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宜盛文集:随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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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7 10:01:07 |只看该作者
<p>铁栅栏</p><p>我从乡下到城里是在七岁的时候,分在渣滓班,老师让我写我的名字,母亲说:你以后要写大名了,我写下我的大名:刘宜盛,我的生活开始发生第一次转折.渣滓班里的学生是欺负人的,我起先很怕他们,跟他们对拳头,发现他们的拳头很硬,可能是专为打斗练过的吧.然而我毕竟是从乡下过来的,满身是野气,比这些窝居在城乡结合部的孩子们粗野得多,时间一长,也就吃开了.印象中每天都穿过一条狭窄破烂的巷子,在冬天里时常积满碎雪的巷子,到学校去,所谓学校,也就是三四个班凑成的几间瓦房,那个地方叫"后巷子",后来搬到"东阁"去,还是那批渣滓班的学生,老师说我有文才,只是写起文章来收不住笔,一泄汪洋,在我早年的最初对于文章的记忆中,这是一个缺点,这一点可能深刻地影响了我后来的创作.不久我就到城里主校去了.渣滓班仿佛一件临时穿过的工服,扔在那些破旧的巷子里.<br /></p><div></div><div><p>因为我本身来自于知识分子家庭,当然它后来成为一个高知家庭,那是十多年以后的事了,即便在主校,在城里最好的小学里,我的功课依然是最好的.只是身上野气还没褪尽,时常受到班主任的警告,也无非要把我送回分校去,他却是爱惜我的,时常守着别的老师夸奖我.我拿了全级第一名,给他争得了荣誉.这样我在读完四年级的时候,就跳级进入六年级,然而依然是好玩,打宝,拍烟纸,蹦杏囫,样样少不了我,不怎么学.</p><p></p><div>初中是在西关联中念的,县城里最好的初中,却是在一个城西的肮脏的村子里的,好像又回到了渣滓班.我要穿过县城的柏油马路与两边的楼房商店,还要经过一条较宽但不平坦的土路到学校里去,这里聚集了城里各个小学考上来的优秀学子,谢天谢地,我的功课依旧名列前茅.从那时起,我也懂得用功了,好像一个突然的觉悟,我还写了一首小诗,表示了决心,受到父母的肯定.我一学起来,就不要命,父亲给我起了个外号"拼命三郎",这是&lt;&lt;水浒&gt;&gt;上对石秀的称呼.不论春夏秋冬,刮风天,下雪天,街道上,窗台前,灯光下,到处都留下我读书的身影.我们在初二的时候,功课已加到了九门,八个班,应该有将近五百个学生吧,我在大考中得了907分(总分940,语文数学各120分),以高于第二名许多的绝对优势夺魁.那时候我的行为举止言谈已经很大人样了,一方面因为是校里城里的小名人,一方面也是受父亲影响的缘故吧.</div><div></div><div><div><p>我的功课几乎总是顺利的,中间因为偏科有一个小的波折,但很快被父母扭转过来了.西关联中后来改名为城关中心中学,算是名正言顺了.我在一次全国数学竞赛中,在青岛赛区拿了第五名,成为全校的美谈,这当然是个小插曲了.我后来偏了数学大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父亲是山东大学数学系的高材生,数学是我的家学.那时候城里最好的高中已经拍板要下我了,我后来还是参加了考试,进入平度一中,开始了我的高中生涯.</p><p></p><div>我在高中读了四年.我在高一结束的时候,选择学文,当时我的班主任一个物理老师是竭力反对的,他认为不可思议,以致于后来我因为感冒发烧在高考中发挥失常而落榜,他也当面对我说是因为学文的缘故,"你完全应该学理,你的数学那么好".数学组的主任张可英老师(她始终是我很尊重的一位老师,非常敬业,人又很正派,敢于同不认真教书的老师作斗争)也阻拦过我好几次,然而我终于一门心思学了文.在文科上,我的记忆力发挥了优势,这是从母亲身上继承下来的,她的记忆力非常好,随便跟她讲一个同学的名字,过了几年以后,她依然能清晰地记得.在高三冬天的统考中,我以高出第二名很多的凌厉优势,获得全县文科第一名,那一年的数学题出偏了,大多学生根本就不会做,平均分不及格,我拿了101分,80分90分上是空档.那时,我已自修完了大学里的全部微积分课程.这样我在第二年获得了全县唯一一个北京大学的推荐名额.这意味着我只要在高考中出线,就可以到北京大学就读,不巧的是我恰恰没有出线.</div><div></div><div><div>我复读了一年,这一年我经常不去上课老师也允许,在大考中依然拿全县第一名,随便报了个学校,考上了事,毕竟前一年落榜的事是惨痛的.当年的班主任李炳玉先生找到我,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我们一齐默默地面对着窗户,他劝我一定要报名校,不报北大,也要报人大,我没有听他的,听他的也就考上了.父亲劝我务实些,不要搞理论.九一年九月,我北上天津,开始了一名商人的科班生涯.九五年七月份毕业,分在山东世界贸易中心,在那里干了一年,这一年起起落落也都是些小起小落,虽然当时觉得落差很大,现在想到,却又全然淡漠了.后来实在觉得憋闷,就辞职走了,走的时候很狼狈,跟工作无关,是因为当时正恋爱着,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要斩断那些丝缕,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人事上给我开了辞职证明,我撕掉了,独自踏上北上的路.</div><div></div><div></div><div>我来到了北京,这是我第一次生活在一个国际化大都市里,在天津我们的学校是在郊区.我在一处铁栅栏的后面,陷入了沉思,铁栅栏在天津也是常见的,现在却第一次明确起来了.我在铁栅栏后面,我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初次抵达的世界.</div></div></div></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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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你的假想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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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不吐槽会死患者 恋爱渣滓 Heilan Super 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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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7 13:47:58 |只看该作者
为什么有些文章没有留写作时间?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喜欢,在河边丢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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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7 16:30:15 |只看该作者
这些作品的写作从时间跨度上大约为五年,比较早的一些作品大多仓促而就,权当练笔,没有标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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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8 10:50:11 |只看该作者
<p>篮球场</p><p>静静的篮球场,在傍晚的田径场的边上,边上长了高高的草,夏天是旺盛的.打篮球是一种竞技与合谋的行为,没有排球的弱和足球的野,恰到好处.我在念书时总是要参与其中的.在大学快要毕业时,我的二分篮几乎百投百中了,进到那个筐里去,"夸拉"漏下来,感觉是很舒服的.<br /></p><div></div><div>我们是九十年代上半叶的一批大学生,那时候物质化的浪潮刚刚萌动.我们班在操场上打篮球,我是颇能闯的,身体又结实,福建小伙儿林军华时常被我撞倒,当然都是他来拦我的时候,无意间的事情.他受了我的邀请,在我的诗社里担任主编.</div><div></div><div>我是时常独自一个人在篮球场上练习投篮的,有时静静地呆在一个点上,一个一个地投,有时在两个对面的球架间跑来跑去,运着球往架上去时,真像一匹野马,大手一挥,球就进去了.有时是在酷热的中午,有时是在清凉或微暗的傍晚,有时在夜里,借着星月或对面女生楼上的光.后来我知道班上的几个女生是经常从窗户上看我打球的,很有意思,回想起来,大学里那种感情是很单纯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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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8 10:50:54 |只看该作者
<p>发轫</p><p>前些年读巴尔扎克的&lt;&lt;人生的开端&gt;&gt;,仅仅把它作为一个异域的故事来读,近来想起这篇作品,却从中悟出深厚的关怀来了.一个人从少年到青年这一段时间,大抵是在家庭的庇护与扶持下走过来的.他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他几乎是必须在一条既定的道路上走过.<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p><div>有那么一年的时间,我虽是学生却很少呆在校园里,那是90年夏天到91年夏天这段时间,我时常到山里去,山里淳朴的民风感染了我.他们比较城里人有更多的生活的常识.妇女们在山村的门前绣花,那是在七十年代的中国农村司空见惯的事情,我在这种温馨的氛围中度过了自己的整个童年时代.我七岁时便随父亲到城里念书了,生活在电灯钢板木材柏油马路和车林的围困里,冬天仓库里的麻雀,在锅炉房烧水的小个子的老头,巷子里的小学校,渣滓班里调皮捣蛋的城郊的孩子,新华书店,邮电局,在夏夜里人流穿梭的公园,构成了我的整个少年时代的世界的图像.这些外围层的东西并没有很深刻地渗入一个农家孩子的内心,它们对我始终没有构成审美的对象.<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div><div><p>我的童年是非常幸福的.我和哥哥还有外婆三个人住着一处诺大的宅院里,夏天的夜晚,大个的花蝴蝶在石榴树樱珠树与柿子树上飞来飞去,有时从我们面前飞过,星星恬静而深沉.秋天的时候,秋风刮过街巷,我常常在秋风里奔跑.在市里县里公社里上班的一大帮亲人亲戚总是把好吃的东西带回来,老掉牙的外婆没福享受.我就大包大揽,我养了条小狗,经常拿糖豆和肉渣喂它,后来闹狂犬病,它在坡里被人拿土枪打死了,我倒不认为那么可爱的一条小狗有一天会发疯,当然那是我进城以后的事了.</p><p></p><p>在我的少年时代,母亲已经不在公社的草辫厂上班了,父亲一个人的工资支撑着一家四口人,我和哥哥的功课都很好.母亲常年卧病,这不可能不使我的性格中带上忧郁的成份.90年夏天作为全市(这时已划市)唯一一个推荐上北京大学的学生,我因为感冒在高考中落榜了,这对于家庭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我复读了一年,在这一年中,我阅读了大量的文学作品,我的文学生涯实际上是从这一年开始的,我开始更广泛地接触普通百姓,时常离开城区到山里去,体验他们比我们更清苦更扎实的生活.这种体验即便到后来去天津念书,参加工作,也没有终止过.91年夏天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天津商学院,母亲来送我,她在车窗外叮嘱了一番,我说:"妈,你回去吧",列车缓缓地开动了.傍晚开出的列车很快驶入黑夜,一只大鸟从车窗顶上飞过,我听到了它的声音,写下一则短章:春去千层雨/秋来万里霜/苍鹰衔壮志/将以至何方?</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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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8 10:51:51 |只看该作者
<p>枯叶.墓地.三个场景</p><p>有时候心如死水,什么想法也没有,但不是厌世.秋风在大街上轰赶落叶,不知道它们能向哪儿去.在小树林里捡起一片枯页在手上,想到自己也不过如此.涂抹与粉饰是徒劳的.不凑热闹,不到人多的地方去.生恰如这一片枯叶了. </p><div></div><div>我住的附近多的倒是墓园,一些小山包上的松柏间常见些小坟头,几尺厚的土,上面的一块砖压着一张没有血色的纸,倒是安静的,常见些开出租的把牌子摘掉,拉着女人过来折腾一气,这也算是一类有车族了,跟死人有什么区别?</div><div></div><div>第一个场景,在读书的时候吧,我与一个高年级的同学一块儿坐车回家,坐十七八个小时的长途客车,天又下了雪,我们一路上互相推让着让对方坐到靠里的座位上,我从车窗上向外望过去,广阔的原野上全是厚厚的白白的雪,我看见她在雪上舞蹈歌唱.第二个场景,我要走了,从济南到北京去(我在北京一呆就是八年多),她来送我,我在车站上,火车快要开动了,也是在这个车站上,在侯车大厅里,整整一年前,她从新疆过来,下了火车,一个人在侯车大厅坐了一夜,一点也不害怕.第三个场景,我们坐着计程车穿过霓虹闪烁的夜晚的大街,在车上我稍微谈了对一些问题的看法,并没有谈到和她分手的问题,到家了,她沉浸在爱的甜蜜里,忘不了很深的晚风中她面颊上的欢笑与善良,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命运假我之手对她造成的伤害.</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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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9 10:10:11 |只看该作者
<p>四个柿饼</p><p>我在回龙观二拨子新村边上的小区楼下买了四个柿饼,那天是个风天,不过不大,已经是十月下旬了,天渐渐转冷.卖水果的是个小伙子,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我转到水果摊上,把车子支在一家储蓄所门前,很简短的讨价还价,四个柿饼一块二,我说:"一块吧",他说:"好",很朴实的一个小伙子,完全不像个商家,他的水果摊算是个不小的摊子,摆满了桔子苹果葡萄猕猴桃和梨,身后还有满满一车斗水果.他的脸型跟我的很相象,长得也有几分仿佛,穿得单薄. </p><div></div><div>我来北京快有十年了,我刚来北京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样子,从性格上到待人接物上,没有什么坏心眼.十年磨去了一些东西,好在主干还在,卖柿饼的跟买柿饼的面对面,在繁华的都市的一角,很清净的一块水泥空地上,我是节俭的,生活既然如此,把苦日子挨过去,也只能这样,并不是人变得尖刻了,他可能也注意到我的不修边幅,和这种不修边幅流露出来的与他近乎相似的境遇,他并没有刁难我,或许他还没有学会刁难,也就是说他虽然在商业口上,但骨子里完全不是一个商人.</div><div></div><div>人的境遇各不相同,我这十年专心于文学,也希望能够有一天得到社会的认可,自己的境况也能有所改善.我在买柿饼的时候见到了我的起点,十年以后,他将会怎样?</div><div></div><div>2005/11/28中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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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9 10:11:03 |只看该作者
<p>硬指针</p><p>怎样给飘泊的路途下一个确切的定义,在很长时间里困扰着我.直到今天晚上,我从一幢二层小楼上下来,在凝寒的夜色中穿过开阔的郊区马路的时候,"硬指针"这三个字闪电般在我的额际闪过.硬---指---针!<br /></p><div></div><div>坑井上的砖已经很陈旧了,我在三年前经常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问题是,怎样从里面打捞出一些被称作废墟与遗迹的东西,它们因为手的触摸而与众不同.直到我决定并真正放弃对那枚实际上业已凋谢的月的全无所获的注视.我在一些旧稿里藏起它的苍白的遗骸(理性的灰!),</div><div></div><div>关掉台灯,让夜的薄雾打湿两鬓消瘦的发.我向后拢了拢衣领,沐浴与新的夜晚,像一天的开始.<br />依然是困惑,几乎陪伴整个向世界纵深延展的道路.一处隧道的顶灯洗亮一张苍白的脸.我想起那枚珍藏的月,它的美是不可摧折的,遗忘开始成为重负与压迫.我拍打焦灼的额,想起路途上那些存在过的生命......</div><div></div><div>客店!你的灯光召唤着飘泊的浪子,他只想埋首在你的怀里,默默地流泪......</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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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30 16:43:43 |只看该作者
<p>隧道与矿坑</p><div>我看见自己走下隧道,矿坑在隧道的边上,我知道这是一个平庸的时刻,但我必须经过这个平庸的时刻,我梦寐中的远方已经被我甩在身后了.粗砺的大块的石头,瓦斯灯和运土的篮子,四下里空旷极了,全无一点人迹,我在一幅图画里行走,一切都显得不真实,但奇怪的是我的确触到了粗砺的石头,矿坑和往上提篮子的绳子,我的性格是沉静的,绝不会在此时呼喊.冷不丁我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冰凉的感觉,在我的指尖上,是一只蝼蛄,"天气预报员",我习惯这样称呼它,它能预报雨,这个我从小生长在乡间的时候就知道,在这样的空寂里它的身体显得愈加透明,比我小时候见到的任何一只蝼蛄都要透明.我定定地注视着它,偶尔抬手看看腕上的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整整一个钟头,我都在注视着它,一只通体透明的蝼蛄,当它从隧道里爬过时,我能清晰地像透过一块玻璃一样地看到它腹部底下的细小的煤屑.突然,我像是明白了什么,猛然从矿坑里窜出,奔跑着呼喊着扑向村镇!</div><div></div><div>2007/1/28夜</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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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30 16:44:22 |只看该作者
<p>灌木林</p><div>我在灌木林里躺下,在一片柔软的草上睡着了.树林里凉爽,树林外罩着大火球.七月开始,第一天是如此悠长,青草的绿一点点渗进我的身体,灌木林支起的浓荫是如此的深,以至于刮过的风也是凉爽的,它们在外面游荡时,却是炙热的一片.</div><div></div><div>我躺下时是下午两三点钟,醒来时已近傍晚了,三四个钟头,感觉像是跨越了一个世纪,如此的宁静!灌木林里清凉的风,青草的绿一点点渗进我的身体,睫毛上挂着露水的湿,林子边敞亮的大河"哗啦啦"流淌.我的一个世纪,我的整整一个世纪,在寂静与浅睡中度过,清凉有一种久远的感觉.</div><div></div><div>2007/7/1傍晚</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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