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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冒汗的,不仅是这样一句。接下来,纪德继续写道:
“(陀为写作而做的终生的痛苦挣扎)这离巴尔扎克的那种自信和那种不求完美的慷慨大方有多么遥远!福楼拜曾对自己如此苛刻过吗?曾经经历过如此艰苦的斗争,如此狂烈的劳动吗?我想未必。福楼拜的苛求纯粹是文学性的。如果说,福楼拜在其书信中首先讲述的是自己的劳动,那是因为他喜欢这种劳动,虽然不能说他对此加以了吹嘘,但至少他是以此为荣的;同时,那也是因为福楼拜取消了其他的一切,认为生活‘是一件极其丑陋的事,忍受它的唯一办法就是避开它’,并将自己比作‘烧毁乳房以便拉弓的阿玛宗女骑士’。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却什么也没有取消,他有妻子儿女,他爱他们,他不蔑视生活……面对自己的艺术,他表现出了忘我的精神,这种精神虽不那么高傲,不那么自觉,未经过深思熟虑,却更为悲壮、更为崇高。”
就是这段话,使我流汗,使我清醒,难受。虽然我不能完全确信理解了这两种境界的区别,但其中的差距我是能理解的。以日常生活为耻、为负担,但又不能抛弃它们,并不忘我,这些情况我相当熟悉,这篇文章使我重新看待一些东西,虽然我未必能读得下陀,但一定要忍耐。
另,这段翻译里的阿玛宗女战士,我认为是亚玛逊女战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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