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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边河;你是从纯粹“艺术”或“形式”的层面来谈论这个电影,你感到“恼火”的也是它在“艺术”上的痕迹感。你认为他失去了最初的“平常心”。我想你说的失去“平常心”应该包括“怕不被人理解其意旨”的担心而修辞用力吧;其实,《小武》比《三峡好人》更用力,甚至包括打火机都发出“致爱丽丝”的声音。我理解是这样:或许是《三峡好人》在大局上很“平和”,反而凸显出了局部细节的“用力”;至于你说的那场景,我能够接受,甚至认为不错。我认为“用力”的地方恰恰是开头那个长镜头。那是个注定被赞美的、也注定是在开拍前就预算到了“赞美”的“设计”。然后,很多人就去赞美。其实,“痕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掩盖“痕迹”,这正是很多国产电影的路子。贾樟柯没有太为这些明显是“刻意”的设计而有艺术上的负罪感,这很重要。这是“叙事的诚实”。我还要引《任逍遥》结尾的例子,那警察问了半天,然后命令那孩子去墙边唱歌——“痕迹”够重了吧?<br/>总的来说,我认为贾樟柯在很多电影里真正困惑的是“结构”问题,他已经对生活细节的捕捉很敏感、很到位了。至于说“寓意”,那是观众自己的问题;看贾樟柯的电影,仅仅关注其“艺术”,和仅仅关注其“真实”都是偏的。当贾樟柯的表弟带着农村人的身体、表情和话语,亲自出现在一部电影里并作为主角时,我们没有理由不以他为主,而去谈论一些细枝末节的技巧之类的东西。看到三明在长期煤矿工作中脊背弯曲、皮肤苍老的身体在银幕上长久地走动、停留、坐卧时,在听到三明一板一眼地说出一些掷地有声的话时,我很感动。贾樟柯电影里的主人公,“苦”是一方面,另外还有“乐”吧;不过,这“苦”和“乐”大概都不是能够和很多人共享的。</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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