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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杀死父亲的一百种方式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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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8 23:40:47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啃泥的世界 于 2021-6-14 00:11 编辑

睁眼,早上醒来。
这是我第五次想杀死自己的父亲。
前四次都失败了,这是第五天。
我躺在一个透明方格以内,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去杀死他,他就坐在那里,抽着烟,眼睛眯着,眼神迷离。
我躺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不对,有个说不是地板,是四维空间,白色的物像,白色的线条。
只要我想回去,我随时都可以回去,但是是我做出来这个决定不是吗?
隐约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来了。穿着黑色的皮靴,高大的模样,“怎么?”
他说,眯着眼,看起来像是在外面随处可见和蔼的老头,皱纹爬到他身上,他看起来不像是个中年人。他问我“怎么”
所以我必须汇报给他。
他坐在家门口那个旧沙发那里,这个沙发承载着我跳跃趴着,靠着,它像是我永远的玩伴。
可是此时此刻父亲却占有着它,靠着它,把手脚随意的伸展着,像一只章鱼一样露出舒服的形态。他让自己的四肢四处蔓延,然后安然的躺在那里。不仅是意味着它躺着,更多的是意味着我被剥夺了所有权,哪怕我可以继续靠着这个沙发,它都不再是属于我了,这个见面颇少的老男人就是可以马上宣告沙发的所有权。我只能“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而他负责制定规则。
“挺好的,学校里也没什么事情。“
“乱说,“他说”明明听到你又闯祸了。“ 他坐在那个最大的沙发上,旁边是他的姐妹,簇拥着他,明明他是最少出现的,如今却出于一个领头的位置。我看着旁边的姑姑姨妈均是一脸严肃,刻板的母亲也坐在他身旁。
“没有,是那个老师自己的错。这个活动我就是不想去,这是可以选择去和不去的。“
“那其他人去吗?“
“大部分去…”那你就应该去,父亲已经下了他的结论,像一个审判官一样。
“可是…我也可以不去。我不想去这个。“
“所以你就和老师闹翻了?说你不想去?把她给气死了。”
“本来就你不应该我要去。“
“大部分人都去,所以快给老师道歉。“
每日的梦中,我好像已经习惯了。威严四处可见的父亲坐在天边监视着我,然后就是爱和我吵架只是想着混日子的老师,脸尖瘦尖瘦的,高高的指着我,我猫着头,幻想着她能滑一跤或者是被扫帚绊倒,坐着这样异想天开的美梦。
“快去道歉!“摆完这一道后,父亲又消失在门口,被那刺眼的白光掩盖了,可能一个月都不见人影。旁边的众女眷领了他的旨意,帮着装腔作势要架着我去见老师。我突然感觉很屈辱,难道人长大成人就是为了这个吗?拥有操控别人的权利。虽然现在想想看这么想很可笑,但是当时也是觉得颇有道理的。
在日记中的3月18日,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父亲的厂房由于意外着火,损失惨重不仅是物资财务方面的损失,也有职工伤亡导致他们来家里闹事,或者协调赔偿金一类令人头疼的事情,父亲立马头低了下去,这样一来厂房也就不保了,加上长时间扯皮,和人道歉,父亲终于卖掉了工厂,决定再也不牵扯到其中任何不堪的回忆了。单是双手皱巴巴的老婆婆的哭声还有刻薄的妻子要拿更多份额的赔偿金,儿子也说着“这个老家伙”然后冒了出了装孝子贤孙。随着工人从已经被纤维化的肺里吐出了最后一口气之后,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痛苦悲伤的情绪在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但是全部被到处要达成交易的金钱数字,迷茫,夹杂着不堪,门外的人或许都在想着为什么我不是老板,我也不是负责安全部分的人,事实上,大部分丧失生命的员工就只是厂房里的螺丝钉,底层工人,甚至是看着工资待遇高了那么一点就冒着工伤危险到化工厂里来的。
我依稀记得当工人代表和政府官员发表完严肃言论后,父亲就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开然后瘫倒在地上让我说以后都要我来处理,或者母亲来处理,哪怕他只负责了其中一部分,也完全承担不住这样的压力了。如同往常一样,姊妹们负责帮他安排好一切,最后他会把这个事情看作是自己完美完成的。不对,但是从那以后,父亲还是有变化的。事业的一根柱子被抽去家庭又从来不算有过经营,只好每天在办公室假装还有任务一样,”你快去劝劝你爸爸毕竟他是你少数的亲人。“我讨厌别人这么说,但是我讨厌的人或者事物不会凭空消失,永远在那里。直到某一天醒来。

我发现周围的世界已经停滞了,这不是我第一次那么觉得,在五岁的大病,漫长的沉睡之后,我就这么觉得了。有一天天空突然停滞了,我穿着病号服,这是童年的我经常有的状态。我看到熟悉的盐水瓶针头底下滴的一滴滴盐水,停了,外面的走廊和走廊上的窗户像往常一样,五分钟后,世界照常运转。我之前一直以为是我出现了幻觉,是一种在压力生活中的一种无奈,然后爆发了的东西,我每想到这里,突然胸中产生一股愤怒。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它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只不过我并不想告诉不被信任的环境,也应该没有人会相信小孩拥有超能力吧。更何况只出现过一次,根本没有办法论证。最近我却经常感到头疼,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父亲会说“坚强点”其他就没有了,我甚至在打工的时候差点晕倒。神奇的是,这种痛苦伴随混沌的感觉却这样回来了,我也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丧失能量。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决定,下次“浪潮来袭”的时刻去杀死自己的父亲,我不敢面对这一片的警察,那是我的老同学。他是同学而我却是嫌疑犯,如同父亲就是父亲而我像是在父亲光芒下永远怯弱的婴儿,永远是给他提升自信心的。所以哪怕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也要最好没有人知道才可以。首先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去追寻时间停止的规律和模样,搞清楚。第二制定计划,制定合理的杀死父亲的计划和借口,并且像没事人一样度过残留的日子3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好好生存下去,高中毕业后换个城市打工,或者去念个专科,继续如此生活下去。

首先是第一点,出现这个症状是在高三上学期,某一天我在教室后面无所事事的坐着,紧接着被整个环境抽离我茫然的看着上空,我想我可能是中暑了。我看到自己倒在课桌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这是一个冒着热气的夏日的中午,只有头顶的电风扇在无力的左摇右摆。接着随着一股眩晕和呕吐的感觉我回来啦,接下来在高中生涯又发生了两次,一次比一次清晰,有一次是运动的时候,也被医生说成是中暑,但是没有要呕吐的感觉,晕乎乎的像坐飞机一样,太阳变成了一道白光。不对,准确,是一个白色的发光物体投射出来的,不知道是哪个方向。然后是高考前一天,我已经忘了那一天是什么样的。我想大部分人的心情都应该是紧张的吧。我记得座位被排的满满的,很大的一个教室,很不透气,只坐着我一个人,还有父亲,突然从门口张望进来,让我更加坐立难安。可能是教室的原因,这次不再是一个空旷的空间,而是一个巨大的立方体模块,温度也更加适宜,这次不仅是我停在这里,父亲张望的身影也是,那一瞬间定格了,然后我回到我的身体中,我起身,面向父亲,抓着他距离我现在视野的影像然后向他走去,步伐坚定的走去。
我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下定决心的吧。这是他对别人上一秒憨厚的笑容还没有收回来的表情,同时在那一瞬间,下一秒对我的胁迫感就顺着目光来了,他盯着我好像在说,“你别想逃”“永远,永远!”
不要以为高考就是结束。
在他说出去这话之前,我已经预料到他会这么做的。
高中生涯结束后不久成绩公布前一天,我预想到的终于来了,我没有再害怕晕眩的感觉了,虽然我已经无缘无故生病卧床几天,身体很是赢弱,我只想在不知道什么样的未来来临之前,亲手把他解决掉。
我一定要这么做。
在一天的深夜 11点,父亲终于来了,时机合适,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找了就近的沙发坐下。母亲问:
“你怎么又喝的这么醉回来了?”
“没办法,小李和老黄叫我出来喝酒,”就是跟他一个高中的狐朋狗友。
时机恰好出乎意料,我身体轻盈的走到父亲面前,时间停滞,家里一切如故,母亲好像正要和父亲说话也停在了那里,按照平常估计 五分钟,必须要快,时钟闹铃现在也统统无效!必须要快!
我拿起餐桌前的西瓜刀,正要向父亲砍去。不对,这样会死掉吗啊?会死得很痛苦才对吧。母亲身上会溅满鲜血,亲眼看到这个不可靠的伴侣碎成几半,我望着他的后脑。
快啊必须要快! 我侧身去看父亲,他还是一副糊里糊涂是醒非醒的样子,这样的死法,对于谁来说都是不甘心的吧。
你现在必须做出这个决定,我对自己说。
我把刀横着靠在他脖子边上,他脖子很粗,真令人厌恶。只要砍掉两侧动脉血管,一切都会结束了。也不用在母亲面前死的这么惨,鲜血也不会全溅到母亲身上。
刀突然掉了,是我手碰掉的吗?
我呆了一下反应过来马上捡起刀,奔向餐桌刚放回前几秒手拿着刀浮在餐桌上,好像在举行某种仪式一样,身体又突然变重了。落回到自己身上。
“你干嘛?”父亲醉的微醺醺的转头朝我看。
“没什么,这个刀应该洗洗放回去了吧。”
我一句话也没多说。
“哦。”
他也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这可能是我们少有的默契了吧,我想。
下次如果没有母亲就好了,只要她不在,我肯定能做到这件事情。我在想。
我与母亲的关系并不亲近,也一点都不神秘。做完继母,我们维持着表面的友好度。我想这已经是很难的吧,哪怕是室友长年累月也不太可能。那奇怪,我为什么会害怕父亲的血溅到母亲身上呢?
很多事情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可能是她会又惊讶又聒噪的样子。也可能是哭了一会以后无动于衷,这样的话,我还有死去的父亲就不得不面对长年的爱情与亲情都是虚幻的泡影,如同是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父亲顺着楼梯下来,清晨,他居然会下来,我做完饭,在打着游戏。“喂,不要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父亲又像我宣告了他的权威。“好,一会去打球,”只要哪里没有了父亲什么都好。
他捂着头,我猜他本来不多见的智商和情商已经被酒精泡了个八九不离十了。父亲说话很慢,动作也很缓慢的说,“我去吃碗面,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 “不过...."我说,“你什么时候起的这么早了,” “今天醒来太早,头昏沉,但是睡不着,”父亲回答,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父亲为什么早起,但是这是很少的一种避免家庭战争的方法了。平常这个点只有母亲在忙里忙外,为一家人烧饭,打扫卫生。哪怕我不喜欢母亲,也会对此抱不平。这个男人晃来晃去是他少数在家里有存在感的行为了。”不过...打球,你也能打球?这种暴力运动,也只有你会喜欢吧。不在家里多看看书,可能大学都考不上。“ 父亲最喜欢在我“运动”“游戏”“打球”“好友兄弟”这些话题上发表高谈阔论。我出生的时候屁股长了一截小尾巴,父亲一看到这个粗旷而又细长的尾巴就开始发怒。说在家里踢球踢坏家具是因为这跟万恶的尾巴,做不出来考卷也是因为尾巴,就连和同学打架被打了十几下都没有退缩,而是像一个拳击手一样有策略的一步步进攻,父亲看着恼火极了。
“都是因为尾巴。“
后来,父亲说自己五音不全有遗憾便逼我学钢琴,我会去调整家里的时钟也是因为尾巴,这个令人调皮的万能的尾巴! 后来又被送去学绘画,画的歪歪扭扭还坐不住父亲每次看到我裤子后面动了一下,我再盯着他看表示抗议。非要无故揍我一顿。”因为尾巴,我才会生气,不是我的错。“坐姿站姿皆要优雅从容。当我我盯着他抗议的时候,手里握着拳头,哪怕打不过,也要一直打下去。他的目光突然回避了,他向后推,说我如何的”暴力“可能正是因为这种怯弱,才要我用绘画学琴走路姿势等把我的尾巴和体内的尾巴磨灭掉。
父亲终于受不了了,他本着为我好的名声说有尾巴会让他对我的未来感到绝望。我是个怪胎也一定会被他人排斥,以后也不能融入社会。 我却很喜欢我的小尾巴。它也没有影响我的行动,儿时伙伴们也对此大为惊奇。”怪不得你打架厉害,和尾巴是有关系的吧。“我最好的朋友阿巴这么说过。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在年幼的时候就把这根土黄色,细长的,像精灵一样帮助我的尾巴活活被砍掉了,我趴着父亲就在我面前,一点点的欣赏着,我被打了麻药,但还是能感觉到尾巴,身体的一部分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截断了,如同截止,从此,我也不是原来那个我了。
”你怎么能上球场呢?爸爸不想要这样的小孩。爸爸喜欢温柔一点,贴心一点的小孩。爸爸本来想要个女孩,无奈生出来是个男孩。“
”我...知道了,我会改的“我说.
想起父亲,我总是觉得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中饱含着愠怒,好像我去打球,我打游戏哪里不对。如果用他的话语来说,“爸爸一直很需要一个女孩,所以我的期望没有实现,你只有好好听话我才会爱你。” 我却一直觉得不仅是“想要一个女孩”而是他看到我的肌肉线条,看到我的走路,看到我和他顶撞,他突然就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跟我说“文静乖巧”是最好的。当我不这么做的时候,他的安静会像是铜铃一样看着我,但是借口还没有编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前这个讨厌的人。
眼前的我高大粗壮,和懦弱瘦小的父亲比起来, 确实很容易感到不安,哪怕没有了尾巴。
切掉尾巴的那天,中午,我午睡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被切成几块的花斑红色大蛇被人泡在酒瓶里,姿势还是和生前一样瞪着,我又梦见一条小青蛇,穿过人身体会让人感觉滑溜溜的的感觉。小时候也抓到过蛇和老鼠,用手抓。一个滑溜溜的一个毛茸茸的,一个不服气的像你吐着信子,一个惊慌失措的溜走。我还看到菜场商贩用力的把我的尾巴切段一截,最后我拖着鲜血淋漓的尾巴跑掉了,如果不是放弃了尾巴,蛇可能已经在酒瓶里面了。
人们总说我“不乖爱闯祸,” 可是自从那天手术之后,一部分的我永远迷失在梦中了,我得到的评价也变成了“内向不爱说话,不捣乱了以前是不是坐不住呢。父亲从围着的亲戚中走过来,比以前气场强多了,然后跟我说,”这才对,融入群体很重要,你不可以再做家里的害群之马。异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好的你现在变成正常人了。
那天我像是看到了牛的蛋皮被切开,睾丸直接落在脏乱差的草堆里时候的场景。牛儿在不停的哀鸣,人们说”恭喜你过了这一关了。“
从那以后 父亲就放心的在沙发上看电视再让我做这做那的,我怕再失去更多的一部分。
去把东西搬进家,去给某某叔叔跑腿,这些我从来不会回答不行。
“为了爸爸穿上这件装饰漂亮的衣服吧。你打扮实在是太差了”但是这一次我想说“不。”每天被他要求穿一些我觉得很变扭的衣服,并且这样才是乖的对的,导致我有好几套应付他回家平常不穿的衣服,母亲知道也对此完全沉默,好像这是我们爷俩自己较劲的东西。
只要穿上那种东西,他就会满足了吧。他就会嘴角扬起笑容,神情却还是保持着愠怒,他的皱纹慢慢展开来,再点了点头表示生活中出现了令人舒畅的事情,然后他握住母亲的手,把自己蔓延到任何地方在家里沙发上,或者手脚分开来占据空间,头却沉在母亲的怀里。每当我做出令家里“不和谐”的事情的时候,他会长大了嘴巴,四肢也忍不住的发抖,然后就是愤怒,愤怒的表现不是说冲上来把我揍一顿,而是含着眼泪,质问我为什么没有把他们当作家人。虽然和我相处的时间很少并且大部分时间在家里看电视,但是我需要对他很亲切,这是他最想要的,一如怯弱的躺在母亲怀里,或者哀求姊妹帮忙亦是把打得头破血流的自己的父母分开,然后蜷缩在他母亲的怀里,进而产生了愤怒,然后蹬着他父亲。
他现在也这么瞪着我,虽然我本性已经被割去,对他也不会是激烈的反抗,他还是瞪着我,怕我某一天会翻身一样。他的身体越来越老动作越来越缓慢,因而越来越需要像个神像一样高高的坐在家里。
他又到我的房间来了,贴上一些我不喜欢的轻柔的装饰品,如果现在推他一下的话,是不是像是自己跌倒,从此不省人事了吗?我对母亲没有什么感情,她也没有办法破坏我以后的未来。未来...我会有未来吗?还是在死之前把这个家伙解决掉好了。
“你高考结束要填专业了吗?你可以考上大学吗你觉得,我觉得哪怕能考上也不是什么好大学,社会上能赚到钱才是真理,赚到钱成为人上人,有别人俯视你。你要是现在找个没啥条件的对象影响自己状态,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读书不成样子还不听话。“
”你青年时期也是这样的对吧,你还比我更差,考大学的资格都没有。“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他把鞋子脱下来了甩到我身上但是我避开了。
我想起只有八岁的我说他考不上大学的时候,被扔东西然后说“这是我的车!给我滚下车!”
我也想到为了表扬听话的弟弟,把我中途在高速边上放下,带着弟弟去旅游。
我每天都会做噩梦,因此成为了一种习惯,大部分情况下我都不会很惊讶,醒来都会手脚发冷。有一次梦见父亲车停在路边,说因为你不乖,把我放在路边我走了好久都没有到达目的地。他坐着静静的不出声,对抗着我,仿佛是一座意志的雕像。
这一切该结束了。
在离我只有几厘米的时候时间停止了,父亲就这么望着我,
像一座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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