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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黑蓝小说奖缝果匠的授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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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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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4:2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受奖词

缝果匠=门兴格拉德巴赫

这是一个后天必然命题,须借助经验(问及此事的人,我都直说了)知道这一点,但对任一可能世界,只要缝果匠存在,他就不可能不是门兴格拉德巴赫(尽管我可以不被叫作这两个名字)。可以从形而上学(对于本质属性;“是不是”)、知识论(“知不知”)、语义学(对于指称和意义)及社会实践(或语用学;“叫不叫”)四个层面来考察这个同一命题,以检验克里普克和帕特南在形而上学上的本质主义和在指称问题上的外部主义是否融贯,我会在我的学期论文里尝试指出:那条故障频出的指称历史因果链如果按照外部主义的原理运作,将必须引入帕特南所谓的“范式”(stereotype)甚至引回描述主义(当然不是作为意义,而是就知识而言),且这一点不仅适用于自然类词,也理应适用于如上的专名。如果能够进一步论证这是其运作的必然条件,那么整个外部主义在日常交流中的指称确定问题上就将几乎一无所获(除了极少数实指情形),但这超出了我的能力。
这是我现在所致力的事情。三年前我刚刚成年,刚刚退学,和当时写的这篇小说一样,有我这两年竭力拒绝的所有缺陷:脆弱、踌躇、忧伤(感谢评委们对此的宽宥,毕竟时过境迁,写《心井》耗费了一个月,写它则只要一个下午),所以它该被归在另一个名字下。况且,黑蓝辨析版分析哲学的氛围是一向颇佳的。
但别混淆哲学和艺术,这是我热衷于反复重申的废话之一(之二是别混淆知识、文化、亚文化和艺术,这是用来教训美学研究生、小资知识分子和烂货们的)。像Sellars那样做哲学,像Sailinger那样写小说,那才是本分,是真正萃取着血的脑子。用苏珊·桑塔格除以美国的艺术学术指数I1,再乘上中国的I2,得出的结果不是周国平就是刘小枫吧。可在中国把谁除进去,能得出哥德尔来呢?
这小说本有一段dog man star里的歌词做题记,而两周前the tears已经在牛津做十足可笑的first gig了,那什么也说明不了,因为年轻的说谎的日子没有理由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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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上没有奇迹,就让我们创造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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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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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4:20 |只看该作者
我偏不在标题里提门兴。
如果世上没有奇迹,就让我们创造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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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4:21 |只看该作者
贺!附本拿不出手的,完全不成器的小礼一份。

27年后传《彭一组曲》

“一,你姓什么?”
“我姓彭。”
“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在哪儿呢?”
“他们在那儿,那儿,以及那儿和那儿。”
“恩,彭一,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现在所能想到的最不可做的事就是她。”


。国王

不成。跺脚,甩胳膊,拍击按纽一次,再加个半次;
那人的颈子上绕了一圈肉套,上面有一列豌豆大的气泡,滚烫的水珠由内向外渗出,密密麻麻的镶在一朵又一朵气泡上;
“不成?”
那么何不用剩余的谷物做原料砌成尖锥,首尾相连筑为城墙;夜晚化成马鬓,起风则可刺进心壁且剜下少许肉沫,无风亦能残留不少滴答作响的胆汁,滋养城墙脚下的花瓣。
国王将黑的眼球旋进上眼皮,成千上万根青丝攀附在白眼眶里,每根都是一个“不”字。
整个两立方米的空间里寂然无声,直到国王的头快速飞转起来。那人的口也张开了,气泡们鄹然涨大,水珠连锁裂变,一一瘫痪,喜悦的彼此交汇。
停。再次拍击按纽一次,国王的长裙掀了起来,露出泥泞的下肢。

。潮汐

夜里,我展开双翅,飞到潮汐附近,海的胸腔此起彼伏,每轮回一番都要耗费我一万倍的呼吸之力。我的毛皮柔软光滑,每一根都有各自的温度,同时以极快的频率变幻着,以上唇缝中央的一根为例,它一会儿十度,一会儿二十八度,一会儿跌至零下,闪耀出寒冰的光角,刺向凶猛的海兽,使它无法继续隐匿于暗礁背面,冲向前来,每一朵海浪都像它的易容剂,故海兽时而化成一对赤裸的男女,时而变为沾满玫瑰花瓣的双人床板,我试图不加理会,却按捺不住心潮,越飞越近,越飞越近,体内的锣鼓敲得咚咚响,任凭海怎样奋力冲刺,我终究还是难逃早谢的命运,两只足尖在接触到海水的一瞬间被冻住,我永远的成为了水面上的雕像。

。碑

碑也有帮派,将茉莉花树层层包围住的那些交情要好些,它们给自己命名为MOMOS;整齐的成直线排列在公路边上的那十四座又是另外的团体,它们不和成员以外的碑交谈,它们的名字是HANHANS。墓地正中央的一伙叫“病人”,我的碑隶属于“病人”。
MOMOS和HANHANS里埋葬的人都是“病人”的后裔,我的一双儿女分别被葬于其中,由于各帮派间不相往来的制度,我无法去探望我的后代,思念成狂令我没日没夜的焦虑。
冬天大雪降临,MOMOS因为得了植物的热量,拥有不被覆盖的能力;总有过路的车辆行至墓地时停了下来,从里面钻出几个男女青年好心的替HANHANS的墓碑拭去冰雪;只剩下我们这些长者,必须忍受冰雪的肆虐。
一天深夜,我趁着大家伙都被冻僵了无法移动悄悄的潜出碑外。首先我去MOMOS看我的儿子,我和他在茉莉花的树梢上窃窃私语了片刻,然后我又来到HANHANS的领地,可任凭我怎么来回寻觅,也看不见我的女儿。我不敢叫喊,怕惊醒了HANHANS的其他尸体。
天将破晓,太阳一出来就能把我的魂魄吸得一干二净,我只好回到“病人”区,宝贝儿阿,为何不能见到你。我魂魄的形体因为痛苦而变形,边缘处犹如触电的头发参差发颤。就连我的空碑也在一个劲的痉挛着。

。凸凸佛,破坏神,以及他们女儿名字的来历

凸凸佛和破坏神是一对好朋友。三月九日他们孕育了一个女儿,接下来便是为名字犯愁。凸凸佛说:“我的名字按照音调排列是一一二。”破坏神说:“我的名字按照音调排列是四四二。”他俩将二者相加,得到五五四,可是这都超出了拼音里音调的范围。破坏神说:“第一个姓随我。”于是把第一个数调五切分成四一,凸凸佛说:“第二个姓随我。”于是把第二个数调五切分成一四。如此一来女儿的名字的音调排列变成了四一一四四。他们以此为根据想了整整一年,终于达成共识,为女儿命名为:(         )。

。??

---- 一 -----

各式各样的水  水斑 ,影印在鼻腔里 。
蝉掠去了几撮冰晶:来回织。踢踏腿。
眼睛看 : 世界在树阴里荡秋千,手臂被越裹越细,一直抡到两面不相干的墙上。
那儿,祖先们曾经列队自尽,隐去的血迹被胳膊摘下。
颈项----黑色的一饼中 ,空荡荡的肉气上升到热气球里,卫星里,食堂三楼的窗户里。
里头有龙 ,尾尖不断朝嘴里顺菠萝丁,大口吐。
芙蓉扣子的青袍披在它的身上 ,隐没了皮鳞,比梁家渡的丝缎还滑 ,一抖就呛死一团空气。
   春;莅临其胃,呱呱呱呱的叫起来,
若干年后,上百圈金属环也不足以将鬓须缠紧。
窗口一滂滚滚浓烟 ,腿走飞盘 ,说你饿了。


-----  二  -----

女士是龙 ,最怂的那一种
跳上一跳,晓得冷 ; 时间不多,病条却很破 ;发腻膏 。
既有痔变种,也不隔,却把胳膊拆下一根,再握上其他武器;
休去管有瓜葛的那些,一模一样的脸蛋,拖到左胯的围巾;
和,围巾想当然的性征。2,真太怂了。
场景中央 ,两位工匠的双手沾满神明的固体骨浆;蓝衣,瓜皮帽,
满脑肥肠,腔廓却很窄;
                     瘦人已死,嘴却是凶器。
灵柩灰飞湮灭,点点点也坚决的不肯放弃斗争  。  



。彭一的口供

他们让我退下,我便退下了。在这之前,我的确把谁的嘴堵住了;但是在这之前的之前,我只是一个符号,不应当是任何犯罪行为的承担者,因为符号这个概念无论内涵或者外延里都找不到可以担当主体的责任部分。另外我需要提醒你,我听到的那声命令的原文是:“彭一退下,凸凸佛要漱口。”这证明被我堵住了嘴的那人并未因嘴被堵住了一些时间而丧失肌体活动能力。至于``` `````



。雪人

少女一觉醒来后并不能立刻起床,被窝外面的冷空气会把她冻伤的;少女的双臂内都是短小的树杈,戚戚嗑嗑的相互碰撞着,任何一个轻微的寒颤都有可能会造成其中一根刺穿皮肤冒出来。所以少女一动也不动的平躺着,双眼睁开望着天花板。她很安静呀,湛红的血液一点儿一点儿的浸透小树杈,得一直等到木料被泡软了少女才能下床走动,她的牙缝间有一些细小的泡沫在挤压着,少女用舌翼将有水分的部分掸进舌苔,然后用力吸到喉咙,最终咽进食管。这些步鄹的产生和变动完全不影响她在外观上的安静。她的眼球棕褐色,她的嘴唇粉嫩,她的长发漆黑,她的皮肤脆弱不堪。
少女开始设想梦境,她总是先做梦,后入睡。在梦里她有一头笔直的红色假发,穿黑色的方领棉体恤和同色的蕾丝短裙。好事的男子用一只胳膊圈住她的胸脯,用一只手揭开她的假发;少女在惊慌中摇起双臂;梦里的眼睛们盯着她肚脐上的钻钉,并且合力用目光将其咬落,钻钉坠在地面发出清脆的一记声响。尔后少女无忌的咧嘴,她想笑,但又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合适宜。于是嘴唇启开的轮廓单纯的沦为一个姿势。
回旋在耳畔的旋律不自觉的促使她将一只脚掌踩在另一只脚的脚背上来回摆动,那是昨夜临睡前听的川剧,现在被记忆招回。因为小腿肌肉的不停运动,少女感到痛,这痛令她觉得安全和舒适。她甚至想因为这份美妙不顾皮肤安危长长的呼吸一口,但她终究没这样做,而只是更加用力的拉扯肌肉,脚趾摁在脚背上时身体也跟着更加痛起来。少女此时最害怕的是旋律将自行消失,而她一下子想不出可替补的曲子。
她一个劲的想呀想,想呀想,直到天色再度暗了下去,那么,她就该起床了。
洗漱完毕。少女走到窗户边上,用右手将鹅黄色的窗帘拨开一条缝,她看见在屋外的阳台上立着一个雪人,雪人对少女说:“我爱你。”说完就彻底融化了。




。替身

去东方,那里有轰隆隆的大气团和金属碎片的噶蹦儿声,落地时踮起前肢就能踩到非常少的渣儿和菌儿,笑容在即将绽放前会立即被挂起的冰锥僵住,哪怕根植在内心的是最细微的种子。
起航的号响不悠扬,不响亮,不撩人。可只消在小耳鼓上连一根玻璃管子就能清晰的听见,那儿原本就是一块巨型立方体琥珀,一些昆虫尸体伏在边角处,颜色只分为褐色和非褐色。-----而海,是黑白的。
去东方,和世界一起嗡嗡作响,用脂肪和棉絮增粗大腿以抵御暗处的危险,直至碾死墙角里的最后一匹微型马。岛屿中央的私人手工作坊将为你解决旅途中的一切生活难题。还需要点别的?别用酒,用药吧;积雪消融的水洼是甜蜜的,那是糖衣的作用,小心别使其沾污了你灯心绒的长裤。



。紫色的三月里

在天气渐转暖的三月里,我的女主角迎来了她的又一个生日。在她被啃咬得无比平滑的指缝中有许多锈红色的血迹。
“丁!冬-!”门铃响了,女孩儿吃了一惊,她看着木门,没有说话。“丁冬丁冬。”接着又响起了两声,女孩儿蹑手蹑脚的蹿到门前,将左耳贴在木梁上,门外没有响动。可很快第四声急促的响起,“谁?”女孩儿问道,耳朵不自觉的离开了木梁,腰也伸直了。“我!Z。”女孩儿的两撮眉头立刻拽了下来,一些皮屑从干燥的微启的嘴唇上掉落。“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从你同事那打听到的,能不能放我进去说话。”,这时候假装没人已来不及。女孩儿回头环视客厅,屋里没有开灯,唯一的一扇窗户被鹅黄色的绒布遮得严严实实,整间房黑漆漆的。她将日光灯的开关摁下,然后把门打开了。
呼唷!门外竟站着一群人,少说也有十五个,都是曾经见过一,两次的生人,除去站在末排右手倒数第二的男青年,女孩儿曾经与他胡来过几天。Z说:“你这是怎么弄的?”他指着女孩儿背后的毛茸茸的一对翅膀。女孩儿抿嘴微笑,用手拨开上身背心的边缘,露出连接着翅膀的黑色绷带。大家都目露笑意的望着她,但没人笑出声。
一分钟后,所有人都站在了客厅,他们看见四堵墙壁上都挂着粉色和草绿色的大片丝绸;在天花板的正中央挂了一盏马灯和一个铃铛。风从敞开的门中灌了进来,房间立刻被清脆的铃声占满,立钟上的百合花也摇曳着。
“这是什么东西?”Z看着摆在橱柜上的一只紫色塑胶阳具问道。女孩儿快步走了过来,将阳具握在小手中,依旧是微笑着回答:“这是我的自慰器阿。”;说完走进卧室,将那根紫色的玩意放进枕头下面;在床尾还放着一盒正方形的香芋蛋糕。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5 17:15:4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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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4:21 |只看该作者
上来改一个字,还有一堆
彭一。吃一块糟糕
彭一。happy fuck

都写得秀逗死了,没脸贴,我不能称之为写,只能发部分上来供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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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4:22 |只看该作者
多谢小陈,还是很妙
hippogavagai.blogon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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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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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4:22 |只看该作者
外延主义要求,不要说,要看
内涵主义要求,不要看,要说
Namo-Saptanam Samyaksambuddha kotinam Tadyata Om Cale Cule Cundhe Sv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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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4:42 |只看该作者
祝贺!受奖词之分析篇[em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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