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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骥
《斜坡》
作者:啊牛
http://www.heilan.com/forum/dispbbs.asp?boardID=23&ID=11843
可以有这样的小说吗,犹如美妙的、无所凭依的星球悬在空中?这是福楼拜曾经的期盼。100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小说还在现实主义的破旗上修修补补。(当然个人的低语永远小于历史的合唱,我喜欢那些不爱大声说话的人。)
现实、故事、主题,这些元素在啊牛的小说里是被刻意忽略掉的,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几乎像是半成品。库尔贝曾经形容马奈的《吹笛少年》像扑克牌那样扁平,然而那是一个伟大的开始。
无论是抽象派还是阿牛的小说,创作本身在此已被重新定义了——它不再是一扇“窗户”,而是一张用平铺的“色块/语言”织成的帷幕。我觉得阿牛仍然是一个见证者,只不过不是现实,而是来自语言的想象。
两种写作技巧被啊牛小心翼翼地使用着,描写(比如《走廊》、《斜坡》)和叙述(比如《在河堤上》)——后者会被人误认为对经典(比如卡夫卡)的复制,其实完全没有了现实指向的焦虑,如果有也是来自于游戏,来自于语言自身的创造力。
在这几个同样美妙的小东西中做出选择是困难的,也是无所谓的——我承认我不太认真——我只是凭着第一印象。可能《斜坡》给我的感觉更有趣些,或者更诗意一些,犹如黑暗中的一束光线,照亮了我心中原以为不存在的角落。爱语言就是爱文学,爱文学就是爱生活,这个逻辑应该是这样的吧。活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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