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蝎子在左胸</I>在2005-9-2 23:23:26的发言:</B><br>董桥在《满抽屉的寂寞》有几句话大意是写作不可太动感情,他认为文章是可以“做”出来的。<br>我不否认文章可以做出来,但我更愿意读些、写些天性自然的文字。譬如《缘缘堂随笔》、《记忆与印象》、《爱眉小扎》等,我私以为这些才是上乘的文章。<br>生铁所谓的“早期的写作训练”,我不否认它的一些功用,但我更主张林语堂说的’真正的文学个性”。<br>下面我把我的一篇日记复制在此,希望可以表达我的观点:<br>《28号日记》 <br> 今天7月28日,逾我抵家的15号已13天,约莫300个小时。可这300余个钟点里我却未能如愿以偿地付出我的努力和收获即便差强人意的成绩。《醒来吧,年轻人!》、《也谈猫》、《剃头记》、《23号雨的随想》等这些微的文字无论在数量或者质量上都令我失望。太多的宝贵时间被我浪费掉,而在午夜夜阑人寂时纵使读点书又能弥补挽回什麽呢?<br>川端康成说“独自旅行,在所有地方都是我的创作之家。因此,我很埋怨束缚我的家庭和必须抚养的家眷。”(见于《我的七条》 叶渭渠译),这种看似悖理其实恰恰证明了作家创作方向的言论而今在我心中萌生了。好坏与否,我不能认定,所以我犹豫、苦恼以至于忐忑不安。<br>在文学上我是个起步晚矣的盲目追随者(我不敢自诩自己是探索者),基础差、又懒惰而且还轻易会做了语言的俘虏。假使按照川端康成的理论(“我认为艺术家不是在一代人就可以造就出来的。……作家的产生是继承了世代相传的艺术素养的。” (见于《临终的眼》叶渭渠译),我的“基础差”恐怕会更糟糕。加之我懒惰的习性,想想,在这条艺术道路上我是不可救药的了。然而,他的成就似乎与他的家世不相符合,终于我窥到了丁点儿的理想之光来维系我走下去的残弱又坚强的力量。X认为“天赋占的比例可达99%,而后天努力是微不足道的”。我坚决反对这一点。(X算得我大学期间唯一作为“同志”的朋友。我们曾把彼此比喻成缚在一根绳索上的两块石头,掷出去,作用是互动的。)我们通过语言来思想和表达感情,所以我们不可过分信赖语言,“人过分信赖语言,产生不了新的发现”,甚至造成文字间的“我”与真实自我的脱节。注意这里是说不可过分信赖,而并非支持信马由缰,否则作品岂不成了注水猪肉。<br>我自小是喜雨的人,无论淫雨霏霏抑或瓢泻张狂,我都为之欣喜,纵使愁惋感伤也是心情惬意的折射。引《醒来吧,年轻人!》中一段为证:“雨是奇特的事物,连绵的雨会弥漫成一种愁惋的情调,浸润成一种思忆的感伤。无论是撑一柄雨伞还是淋浴其间,对年轻的恋人都是件浪漫的事。”可本月23号那场肆虐的大雨,让我对雨有了更清醒残酷的认识:雨也会漫漶成哀怨的情潮,瓢泼成失望的灾难。<br> 我试图在《23号雨的随想》里阐述我的残酷的新认识,可我总急功近利,把“年轻人的麻木”、“农民朋友生存道路的拓宽”掺杂了进去,以至兵力分散失去重心。可即使我认识到这一点,也不知删除或稍事整理。川先生言:“如果有主题,情节只要有个轮廓,也能写出来。当然,开始动笔之后,主题有时也会发展或改变。”(见于《我的七条》)即有先例在,何妨随他去。<br>“阳光灼灼了4日依旧未能蒸发汲净潮湿氲气,屋顶、后房扇水迹不祛,地面还湿软。”所以昨日晨雨时,“我的心情一直别别扭扭的,喜忧参半。炊烟被雨水摄压在院落里漂移,几只蜻蜓逐戏,雨星子间或扫到我身上,而我正努力卒读《李敖回忆录》三分之一的篇章。”(前面引用的是我昨天日记中的一段。) <br>上面提到李敖,便捎带说几句。高中时期捧读李敖,恐还是多感兴趣在“居然有人以三毛为笔名,整天做的,竟是带领病态的群众,走入逃避现实,风花雪月的世界,这对苦难的真三毛说来,实在是一种侮辱。”[见于《李敖回忆录》3上海]、“这两千人,不但当时目击了李鼎彝先生走向了火葬,同时还目击李鼎彝先生的宝贝儿子李敖,表演了一次犯众怒的丧礼改革!”[见于《回忆录》5台大] 、“教育好像是一架冷冻机,接近他的时间愈久,人就变得愈冷淡。太多的理智恰像泰戈尔形容的无柄刀子,也许很实际很有用,可是太不可爱了!”见于《回忆录》6军队]、“势利眼的余光中还买帐”[见于《回忆录》10星沉] 等诸方面吧。而今复读,不避讳地说,我是准备“整理”一下走过李敖大脑和身体的女人。<br>无论现今我是否计划写关于他的短文,也无论X是否鄙弃他是谄媚OOO的小人,于己,李敖自始终今都是“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的一个人。<br>今日起得较晚,手痒痒的,猝然提笔,不理思绪。莫喋喋不休罢,再聊。<br> 7/28/2005 12:33 PM<br>王轶超于家中书房<br><br>刚结束《28号日记》初稿,于是选择零点乐队《乞爱者》放松一下。瞬间G来电,莫非恋人间当真是心有灵犀的? <br>“我刚写了千余字。之前,感觉自己是埃及木乃伊,僵化干瘪,特别是思想的枯竭,只凭借读书吸收点鲜活血液苟延残喘;而现在,又觉得自己在膨胀,身体已承载不住思想的负荷,所以忧心忡忡的。”电话里我对G说。<br>她用怎样的话宽慰我,我已不是十分记得了,因为有她的声音萦绕耳际我倍觉温馨。<br>置下子机,挟余光中《左手的掌纹》入厕。略微详熟我生活习惯的人都晓得,我有厕上读书的“恶习”。“宋代大儒欧阳修自承最佳的写作时候乃是‘三上’:即枕上、马上和厕上。”(见于林语堂《生活的艺术》第十二章“文化的享受”),我虽未领悟“三上写作”的妙处,却熟稔厕上读书实乃一乐事。<br>“三日不读书,便觉语言无味、面目可憎。”黄山谷这一说法确实透辟。<br>另外,究竟余光中是否是势利眼?我不便妄论。于上,权且引用李敖书中原文而已。<br>读书厕上,一镜阳光炙在我的脚趾,感觉脚趾真成了顽童戏谑时用放大镜聚光虐待的蚂蚁,痛苦难当。捱着读罢《从母亲到外遇》一文遂出。<br>林语堂说:“凡是期望成为作家的初学者,都应该先把写作的技巧完全撇开,暂时不必顾及这些小节,专在心灵上用功夫,发展出一种真实的文学个性,去做他的写作基础。……基础已经打好,真实的文学个性已经培养成功时,笔法自然而然会产生,一切技巧也自然而然的跟着成熟。”(引处同上),亏得先生如此循循善诱,我方执着一路走来。 <br><br>午后2时24分<br><br><br></DIV>
<>很做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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