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size=2>其实原定名字叫“草根秀——从大众到分众的网络生活”,但立意几经改动,于是不仅名字,开篇也被换掉了。 </FONT></P><IMG src="http://static.flickr.com/20/72113873_e02e2d416f.jpg?v=0">
<><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2>一群web2.0的狂热者也振臂高呼,作红卫兵状,但他们手擎着键盘话筒摄像头,怀揣着网络和理想,他们是新时代的“网络波普”。</FONT></P>
<><FONT size=2></FONT> </P>
<P><FONT size=2>一、专辑开篇的两个版本</FONT></P>
<P><STRONG><FONT size=2>草根秀<br></FONT><FONT size=2>从大众到分众的互联网生活</FONT></STRONG></P>
<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2>他们都是小圈子的明星,未来人人都会成为小圈子的明星。</FONT></P>
<P><FONT size=2>台湾女孩Anais Lee不会想到她从英文网站上学来的“怪癖游戏”会如此之快地引爆流行——在自己的博客上写下五个怪癖,再以点名并通知的方式传给另外五个博客——这个类似于连锁信、老鼠会、Gmail邀请的博客“病毒”经由内地的互联网大牛Keso、媒体人方军,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席卷内地中文博客,到现在仍然热度未减。<br>这是研究信息通过博客传播的经典案例,着眼于传播之快、辐射之广都不是最好玩的角度,比如说:为什么它在中文世界尤其是内地如此流行?这就像是问:Google的Orkut社区为什么被巴西人占据?微软的Wallop社区里为什么三分之二都是中国人?因素很多,重点之一在于关键用户所起的关键作用,类似于SARS传播之初的“超级传染者”,像前文提到的Keso和方军,都拥有广泛的网络人脉,使得这个游戏没有过早终结。他们都是小圈子的明星,未来人人都会成为小圈子的明星。安迪·沃霍尔曾经预言大众媒体时代的造星能力:“在未来,每个人都可以当15分钟名人。”这句话正在被我们周边的现实认证:大众媒体时代的造星能力可以让没有权力的草根们意外地成为明星。但《纽约时报》评价播客的话同样意味深长:“每个人都可以当15个人中的名人。”这意味着只要你想,野百合也有春天。就像另外一个美国人对于播客的评价:“Podcasting意味着,有史以来第一次,一个只有几百听众的节目和有一百万听众的节目一样,也可以滋润地活着。”事实上,当某个领域的小众被互联网空前紧密地联结起来,专业人士的声音也会得到最大的扩散,像Keso的影响力就足供佳例。<br>互联网正在发生什么?这曾经是Web2.0(第二代互联网)的提出者Dale Dougherty的疑问。人们笼统地把互联网许多令人激动的新程序和网站称为Web2.0。2001年秋季“.com”泡沫的破灭标志着传统互联网公司影响力的衰退。当李开复将他从微软跳槽到Google的打算告诉了十几岁的女儿时,女儿评价道:“爸爸,你终于去了一家看起来比较酷的公司。”开一家比较酷的公司,做有意思的商业,这是全世界乃至中国新一代互联网极客们的车库精神。无论是 “可以带小狗上班”的Donews,还是利用办公室的墙壁开“涂鸦Party”的土豆网,他们的商业都充满着开发新技术模式的创意和挖掘小众价值的草根理想。<br>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生产力必然会引起文化的变革。“它不是关于网络商业,它的核心是一种基于大众合作力量之上的新文化力量。”这是《连线》杂志的主编凯文·凯利在纪念Netscape公司上市十周年时的评论。如果说Netcape浏览器标志着Web1.0时代的大众合作力量在网络上的生成,那么以RSS订阅为标志的web2.0或许将导致这个大众合作力量的新形式。“The Web将继续演变,从一个由大众传媒和大众读者的世界转变为由零散传媒和零散受众组成的参与形式。”这是凯文·凯利的又一次评论。无论是在博客、播客发布文字、声音和视频文件,还是在维基百科上编撰属于自己的词条,提供内容的平台将由传统的门户中心转移至每一个互联网个人用户。即使像淘宝这样的电子商务网站,流通的商品也是摆网络地摊的用户们提供的。分裂之后再聚合,利用RSS订阅技术把这些个人再聚合成一个个根据个人需求划分的部落。也许,这是前所未有的变革,很多人用互联网经济的“长尾理论”来预测这种庞大的社会能量——在某个分众领域,微小的草根汇聚起来的长长的尾巴,它的力量也将超过掌控权力中心的精英。</FONT></P>
<P><FONT size=2>“长尾”们已经开始展现出他们的力量。Dan Gillmor的书《We The Media》,大谈以Blog为代表的草根媒体的影响力。另一个美国人也引用了林肯的话“Of People,By People,For People”(民生、民治、民享)来说明草根媒体的民主性。可供佐证的事例繁多,克林顿绯闻、911事件、伊拉克战争、伦敦地铁站爆炸、印度洋海啸……这些西方世界几乎所有的大事都是由草根们借助于现场见闻、数码相机、手机,在Blog和类似于Flickr这样的图片分享网站上首先报道的。在韩国,Ohmynews网站更利用它的“市民记者”打破媒体垄断力助卢武铉当选总统,以至于卢武铉将当选之后的第一次专访机会给了Ohmynews的创办者吴延浩。在中国,年过半百的Blogger“老虎庙”首先报道王府井杀人事件,引起了其他纸媒的跟进。不过,这个可以记录在中国博客史上的事件,“老虎庙”本人对此却颇有微词,在其最新日志上写道: “只说因了杀人,就诞生了一个不作刻意的草民记者……令人难免想到的是黑色的幽默。”事实上,无论在中国还是西方,以博客为主的新网络形式,其主流都不是媒体而是个人的琐碎生活。” <br>全球最大的博客工具Blogger的创建者梅格·休利在在 911 当天链接到其它人的博客,并督促众人捐血。事件隔天她写到:“24小时之后,我回到厨房处理剩菜,拣起之前丢在水槽的小抹刀。我要去洗我的咖啡机,把昨天没煮的那杯咖啡煮出来。我想试着在这个巨变的世界中找回正常生活的点点滴滴“正常生活的点点滴滴”,这些是Blogger们为互联网提供的最多内容。web2.0的本质不是媒体而是关于个性的Lifestyle,道理很简单,随着网络的深入变革,我们搬进互联网的不仅仅是几条新闻,甚至不是几封邮件和几张照片,而是我们的全部生活。于是,网络不再是门户网上一堆或呆板或耸人的标题,也不再是热门话题下面目模糊的大众,而是一个个生动而清晰的面孔,或者妩媚或者严肃或者怪模怪样,在角落里“搔首弄姿”,他/她们已经成为小圈子的明星。 达贝妮用物质化的个人生活“代言”国际品牌;平克和飞猪以新闻联播的标准口音来调侃现实;7Amon在博客上埋葬她心灵成长的琐碎记忆;而安替这个愤青则仍然坚持他的精英新闻理想;对于那些活跃在社交网络里的人来说,无论在亿友上寻找一夜情,还是在豆瓣上发现志同道合的读书人,他们都能迅速地找到各自所需的朋友。<br>互联网越来越好玩了,不难推断,在不远的将来,平均每个人都会写一首歌,出一本书,录制一段录像,写作一个Blog以及编制一个程序。150年前,人们还说将来有一天每个人都可以写信和照相,相比之下,这个推测几乎算不了什么。</FONT></P>
<P><FONT size=2><STRONG>自媒体<br>网络时代的博客波普</STRONG><br><br>“我看到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上世纪50年代,“垮掉的一代”艾伦·金斯堡发出划时代的“嚎叫”。<br>半个世纪后,人们又发出了同样的“嚎叫”。这一代幻灭者,失落在1989年11月柏林墙的哗啦倒塌和2001年9月纽约摩天大楼的砰然坠落之间。<br>“我看到这一代人中的精英一个个痴迷于Palm Pilot……”美国《商业周刊》改写了金斯堡的诗,来描述一度成为商业神话的随身掌上设备Palm:格林威治村,时髦一族用Palm搜寻通宵酒吧;地铁中,经理人紧盯着显示屏获取定单;咖啡馆里,一群诗人用Palm瞄准对方,通过红外线交换诗作,看上去像拨枪射击…… <br>当然,如今的电子消费品宠儿换成了iPod。<br>“我看到这一代人中的精英一个个痴迷于博客……” 21世纪初,还有什么比互联网更有影响呢?还有什么比博客(Blog)更具杀伤力呢?还有比博客族(Blogger)更激动的群体吗?还有比博客圈(Blogsphere)更热门的圈子吗?还有比“键”耕不辍、相互链接更流行的波普运动(Pop)吗?<br>我博故我在;我博故我思。这是法国哲学家笛卡尔学说的最新演绎。<br>“在网上,没有人知道你是一条狗”,那是互联网初级阶段、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Web 1.0时代的事了。在Web 2.0时代,谁都可以知道你不是一条狗。<br>这个时代,社会潮流已经从当年的政治“波普”,衍变为当下的商业、文化“波普”;人心所向,也从当年“波普教皇”(Pope of Pop)安迪·沃霍说的,“未来每个人都有机会当15分钟的名人”,变成了博客艺术家们鼓吹的,“未来每个人都会拥有至少15个崇拜者”。<br>全球上千万博客,中国数百万用户,尽管绝大多数相当简单,极其自恋,甚至无聊,但这并不重要。关键是它们代表了一种新的力量。真正属于大众的媒体诞生了。<br>网络卷土重来。中国几乎跟全球同步开展了新一轮的“造梦”运动,IT业者大谈令人眼花缭乱的新技术名词——Tag、RSS、Wiki、播客,不断出现的新网络现象使人晕菜——“木子美”、“狗日报”、“芙蓉姐姐”……博客们用Google搜索,用Flickr欣赏照片,用RSS订阅,给博客留言,为Wiki增添内容,用Socialtext合作,在Meetup聚会。源于说唱乐的Mash-ups(共享、重组、再造),现已成为网络世界的主旋律。<br>网络就是计算机。传媒专家说,博客是在旧媒体、新媒体之后的“自媒体”(we media),有一本书就叫《我们即媒体:来自民众又服务民众的草根新闻》(We the media)。博客打破了精英与平民的对立,“消解中心主义”,“重新村落化”,把主流媒体行业搅了个天翻地覆。在诞生数十年后,网络终于成为一种广泛而独特的社交媒介。<br>“互联网教给我们这样一个道理:我们既能够成为一个庞大公共群体的一部分,还能够保持我们的个性面孔。但这又需要我们花更多时间在公共场所生活。真实世界中公众和自我之间明显的界限会逐步被腐蚀掉,一点一滴地……”<br>就像60年代安迪·沃霍包装过毛泽东、梦露、可口可乐、美元、Channel 5等一样,2005年,《时代》给毛泽东穿上了一件LV的中山装,奢侈品肆虐的中国波普味道十足。而联想收购了IBM PC后,外刊的报道中有一幅配图:一群红卫兵振臂高呼,但他们手里举的不是毛选,而变成了原本是蓝色巨人标志的红色的IBM笔记本电脑。<br>一群痴迷于博客的狂热者也振臂高呼,作红卫兵状,但他们手擎着键盘话筒摄像头,怀揣着网络和理想,他们是新时代的“博客波普”。《时代》曾写道:“中国人仿佛是世界上最喜新厌旧的民族,对新技术的崇拜即刻取代了对历史的崇拜。”<br>任何大众消费文化现象,都能制造有魅力的“梦”(Dream)和征服人心的力(Power)。“波普的意思就是任何人都可以做成任何事。”1968年,时已功成名就的安迪·沃霍说:“如果你想知道有关沃霍的一切,只要去看我的绘画、电影和我的外表就可以了;而我就在这里,在表面后面什么也没有。”<br>这何尝不是博客的一种写照:一方面,谁都可以写博客;另一方面,博客们就在博客上,而后面什么也没有。<br>据说,博客的重要性完全可以跟1440年古登堡发明印刷机相提并论,后者掀起了信息革命,导致了新教改革和西方民主。博客也分精英和草根,呈现出“大教堂”和“大集市”的两种模式,但博客的真正精神是属于草根的,发挥着“群众的智慧”,从大包干到个体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群众最终会来塑造博客。<br>在做互联网、成为中国的“博客之父”以前,方兴东是写诗的,现在他认为,当博客到了一个临界点,爆发的力量会远远超过当年朦胧诗对人的观念的启蒙、市场经济对中国社会的改变、前十年互联网对人们生活的影响。<br>如果发明“地球村”概念的传播学大师麦克卢汉,偶然看到2005年德国之声最佳中文新闻博客“按摩乳”,他一定会为自己的著名论断——“媒介即讯息”(medium is the message),及“媒介即按摩”(medium is the massage),“讯息”与“按摩”仅有一个字母之别——找到了技术案例而大有知己之感。<br>“按摩乳”大概是目前中国新闻博客中人气最旺的,他嘻笑怒骂文化圈里的人和事,被认为是“对处境尴尬的中国记者群体进行精神按摩”。至于参加博客大赛时“按摩乳”翻译成英文“massage milk”,意思太表面了,没有意识到其社会学意义。看似文字游戏,“大众”(mass)+“时代”(age)=“按摩”(massage),“大众时代的按摩”实际上是对媒体本质的深刻揭示。<br>时代随时在变,波普不会永恒。<br>再回到50年代。二战后,汽车普及,高速公路延伸,家庭郊区化,电视媒体兴起,却产生了大量而严重的“孤独的人群”。<br>90年代末,《纽约时报》的一项调查表明,互联网使人们跟家人和朋友相处的时间更少,正在引发新一波的孤独社会,形成一个“更孤独的人群”(Lonelier Crowd)。在博客时代,庶民胜利,众声喧哗,但他们是“松散连接的小片”(Small Pieces Loosely Joined),难免又沦为新的媚俗(kitsch)。<br>好在博客的革命方兴未艾,人们将在网上拥有更多的自主权,技术及消费“波普”将把每个人都席卷而去。<br>做博客的方兴东曾经写过这样的诗句:“我打开本子,衔接白天和黑夜,衔接过去和未来,秋天和冬天。一生就是一个空盘,一张网,三两页白纸,一条河流……”<br>让我们网上见。(文/丁伟)</FONT></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28 14:49:55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