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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一般的农村——兼谈黑蓝乡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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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Takicar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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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3:0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  “这类小说里,基本都要死人,死个第三方;必定要有寡妇或者年轻女子;寡妇必定会在某一章节里弹出两个白花花的乳房;必定要有皮肤如树皮那样的老到不知几岁的老人;小说里的父亲必定是以专制者形象出现的……”<br/>                 <br/>  ——引自生铁《想象力的喜鹊》<br/>                 <br/>                 <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引子</p><p>                 <br/>  乡村,之所以以乡字开头,是因为那里是我们的故乡。乡村,按照人类学的说法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据点;那里保有一切原始的存在,诸如家族血亲、各种各样的风俗、道德原则、人际关系等等。<br/>                 <br/>  文明集中在城市,而城市里的人则是从乡村走进来的。在《中国城池史》里说中国最早的城池是龙山时代的藤花落古城,其遗迹在今连云港附近。有城墙还分内外城,是一座平行四边形的城市。但我想那应该是某部落首领的都城,因为直到商周,大部分人还都住在半截的地穴里。生一堆火,好些有血缘关系的人围着蹲在一块儿。其实古人的生活就是生火,这两个词不仅读音上接近而且是同义的:古人没有火不行,今人没有活儿不行——这都意味着饿肚子啊。<br/>                 <br/>  如果说文明的终点是城市,那么文明的起点必然就是乡村。藤花落城与乡村的区别是有没有城墙,现代城市的祖先——城池是用城墙(夯土版筑、石头、大砖头)隔离开的,城池隔离了自然界同时也在自身内部划分出不同的区隔。也许城市就是人们身份差别的开始(你看石器时代的藤花落城就有了内外城之分)。<br/>  而乡村则非常简单,大概乡村的建筑概念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一些高矮不一的房子随意的放在那里,或者是在一条河旁、或者是在一座山下、又或者是在土冈的上头……村庄没有围墙,至少绝大部分村庄是没有围墙的,相反地,每一户人家都有着自己的小小围墙,比如篱笆、夯土、碎石。<br/>                 <br/>  乡村的确与城市不同。虽然今天的城市已无城墙,但每一座现代城市都有着一道看不见的城墙,这些看不见的城墙包裹着城市和城市里的人。可今天的乡村,却还依然延续着看上去粗陋同时又独立的低矮屏障。<br/>                 <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乡村小说:对一个活标本的研究</p><p>                 <br/>  开门见山的说,这个活标本就是鲁迅。因为正是此人开启了中国现代乡村小说的大门。他的第一篇小说就是乡村题材的,我们文学史公认的中国第一篇现代小说就是他写的。真是没有办法。<br/>                 <br/>  一、鲁迅眼中的中国农村<br/>                 <br/>  又要大谈中国近现代史了,很没意思,故省略。不过这家伙是挺厉害的,由他所开拓乡村题材小说几乎涵盖了以后所有同一题材小说的基本主题和各种形象,至今也没有看到能超过他的作品。(题外话:绝佳的一个讽刺)<br/>                 <br/>  现代文明是建立在农村死亡的基础上的,中外都一样。近代化的历程就是一个农村毁灭的血泪史:劳力输出到城市、自耕农破产、土地兼并、农业集成化。<br/>  然而城市却总是在责难这些被迫从乡村跑到城市的人们:指责那些男人犯罪、女人们卖淫,仿佛没有了这些进城农民,城市就是净土一片了。看看十八世纪伦敦巴黎等地的报纸,其文风和九十年代早期中国都市报纸的调调如出一辙。<br/>                 <br/>  鲁迅幸运的成活在中国近代化的时期内,因此他看到“中国农村”与世界各地的外国农村有相似的地方。除了习俗等因素,农村作为人类的故乡在近代化的过程中迅速衰落。经济中心的转移和生产方式的变化都在侵蚀农村在社会中的地盘。传统的生活方式难以维继下去,农村人口的大规模流动……等一系列现象,在全世界的范围内轮番出现。这种历史的规律不仅是历史性的,它还反映在文学上:老实说,比如鲁迅写的《风波》就和莫泊桑的《一次政变》神似。中法农村都是那么的死气沉沉,裹脚的裹脚看病的看病,一切照旧。乃至扩大到全球范围,几乎所有作家笔下的农民都头顶着愚昧、麻木、自私自利、残忍的标签;而所有的农村也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在农民这个群体身上,不管其具体个性和地域风俗的差异性,他们在精神上他们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价值观的忠实信徒。这当然并不是偶然,而是带有共性的现象。<br/>                 <br/>  进一步阐释,农村和农民在历史上都是中外一切寡头统治的基础。而在资本主义新经济模式兴起之后,农村和农民又都沦为新经济发展的原料和燃料。自然经济的瓦解和专业化生产的出现,确如福柯所云:统治的方式已经改变,它从国王与农奴税收关系变成了微观制度的修订。每次技术革命都需要巨大的劳动力为其填补所需的差额。于是,现代社会人口流动的基本图表就已经清晰可见了。农村不停的为工业城市提供劳力资源,那么农村所剩下的自然是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同时,进城农民始终都处于赤裸裸的层层盘剥之下,不仅是七八十年前,即使是七八十年后也同样明显,于是他们便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各色工地重复地上演着相似的悲喜剧。也就是说,鲁迅时代农村的凋敝和崩塌并没有随着现代化的进步而得到改善,相反它一直都在持续着萎缩和更加凋敝。<br/>                 <br/>  在鲁迅那里,中国农村的景观是颇为丰富的,所涉及到人物形象也相当繁多。这位乡村题材的祖师爷从一开始就在广度和深度上为我们开垦出一大片新地。<br/>  特别应当注意的是:鲁迅的乡村题材小说是包含着两极式复杂的混合体。一方面,回忆童年乡村的人和事;另一方面又清晰的勾勒出他那个时代农村的种种社会生态。其中回忆性的乡村小说延续了中国固有的田园诗风脉,恰如人们对故乡的美好追忆。这对后来的乡村题材小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这一影响到沈从文时则到达了高潮)。而后一方面对农村现实的自然主义式的直面相对,却由于很多原因并没有延续下来,这不能不说是以后乡村题材小说无法产生震动力的重要因素之一。<br/>                 <br/>  关于鲁迅创作的一系列农民典型。历来这些人物都被政治化的三段论逻辑所扰的不得清闲。抛开那些蹩脚的三段论,我认为这些农民典型,是具有历史延续性的,就是说你能从闰土祥林嫂们身上多少发掘出一些现代中国农民的仍还具有的性格。历史的发展往往是一个圆圈或曰静止不动,农村作为一个实体的破产,今天我们不是看得更清楚了吗?<br/>                 <br/>  二、小城镇的人生<br/>                 <br/>  较真的说,鲁迅的写的是小城镇或小村镇,而不是所谓“典型”的闭塞山村。小城镇还不是城市,但它也不再是纯粹的农村了。怎么说呢,应该是城市与乡村的衔接部。这里所说的衔接不是地理概念上的,而是生存状态上衔接。比如鲁镇、末庄的大部分居民已不再是纯粹的农业劳动者了,他们虽然与农业生产有或多或少的关系(比如小手工业、加工业、运输业等)但却是脱离了土地的人。恰好处于城市工业与自然农业两种生存方式之间,犹如一条纽带,把乡下人安全送到了城里,把城市商品平安带到了乡村。<br/>                 <br/>  按道理说,理想的经济社会中,城市乡村作为两极应该力求平衡。毕竟,城里头没法种田乡下不能盖大楼。城市生产各种商业而农村则提供工业原料和粮食。但这只是一纸空话、纯理论罢了。在中国这个历来讲究理论脱离实际的地方,根本办不到。那么既然今天都办不到,在鲁迅时代,就更办不到了。虽然我们不能把鲁迅笔下的东西当成活生生的现实,但我们决不会傻到把它看作是幻想小说吧?那么他到底展示了些什么呢?<br/>                 <br/>  兴许是某种巧合,鲁迅落笔在小城镇而不是纯农村,这个衔接点既能反映农村生活又可联系到遥远的城市,一如茅盾的《林家铺子》从城镇小商人入手。但鲁迅时代(准确的说是他所写的乡村题材小说里的时代)社会变革更加剧烈,帝制倾覆,没几日就城头变换大王旗,进步与复辟反复争夺,这时的小城镇应该是何等的人心浮动、惶恐不安呢!嘿,这不过是我等与农村无缘者的揣测,其实则不然,鲁镇末庄还是那个鲁镇末庄,小城镇的人依旧操持着他们的活计。该喝酒的还是要去排几文大钱、要治病的还得要去吃血馒头、年照过门槛照捐、熟人见面要喊一声“老爷”……好一座世外桃源。唯一热闹儿点的就是流浪汉阿Q的“革命”闹剧,但仍是以闹剧始以闹剧终而已。作为个人,鲁镇末庄的居民们都很可怜、其结局也都相当悲惨。但是,作为鲁镇末庄的所有居民来说,他们又是微不足道的;且这样的悲剧天天都在上演,无非是变了人名。<br/>                 <br/>  这就是小城镇平淡无奇却也十分刺激的生活。那里的人无疑不在各自奋战,你说是被迫也好、主动也罢,为生存、为改善生存环境而战。<br/>                 <br/>  三、美好的回忆只能自慰<br/>                 <br/>  鲁迅写的回忆型乡村小说不是很多,主要有《故乡》、《社戏》等。而此一笔法常常被后来人所师法。至于闰土这个人物形象,不管是少年闰土还是中年闰土都是生养了一大堆与之有血缘关系的闰水、闰金。相较而言,鲁迅有关乡村的回忆性散文却很多,自然这也是后世极力临摹的一大领域。<br/>                 <br/>  其中《故乡》带有一定历史感,“我”将要接受一系列的巨大变化。同时也是“我”对乡村的最后一次告别。这种叙述上就扑面而来的凄凉气息加重了告别的味道。我觉得这篇大概是鲁迅在气氛渲染上最浓重的小说了。除了那一声“老爷”,还有从豆腐西施变成小脚“圆规”的大婶,一切都物是人非。最后只得乘小船匆忙道别。大有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感慨,而此断肠人道别的正是自己的故乡。这与往昔乘江下扬州的商人、参加科举的书生是决然相反的。“我”<br/>  此时的心情是苦闷的,夹杂着这些苦闷和无奈“我”是否又想起了当年在瓜地的奇遇、捕鸟时的好奇呢?<br/>                 <br/>  回忆中梦境般的故乡,注定只能用来自慰。但之所以要回忆,也就在于此处。《呐喊》的最后一篇是《社戏》,它多少有梦游的色彩。我们的乡村呀,那终究还是我们的故乡。<br/>                 <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正题:黑蓝的农村专业户们</p><p>                 <br/>  终于进入正题了。既然此文是生铁引起的,那么就要有样学样,我也来个调查。可喜,由于搜索功能有限,我不可能找到黑蓝所有写过乡村题材的作者、作品。所以这个调查是片面的。然而经过片面的调查我却可以证实“我以前一直觉得以农村为背景的现实主义风格的小说在黑蓝论坛里是非常多的,现在看起来并不那么多。”这句话准确性的概率还是满高的。<br/>                 <br/>  真正在日以继夜、勤奋耕耘的黑蓝农村专业户们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当然,仍然有很多作者写过一两篇。从来没有碰过这一题材的相对较少(比如我就没有过)。经简单统计了一下,农村专业户大概有这么几个人:<br/>                 <br/>  蝼冢:至少六七篇杨遥:有五篇吧小饭:出了一个集子将计就计:不知哪的老人,但《乡村教师》口碑不错(生铁说是目前最好的)<br/>  赖小皮:貌似也经常写还有流马等等好多人,但并不是专业户<br/>                 <br/>  此次调查没有涉及小城镇,因为这个作者群很大,几乎无人不写。其次,现在的小城镇题材中的城镇更接近城市而远离了乡土,我以为可以单独讨论。专业户们好像不多,但和那些主流刊物的情况大致相似,不时的有人投稿,但决非蔚然成风。近几年中国的乡村题材小说同样不景气。长篇简直就是没有(说没有是因为好多长篇连主流的都不要),好些的更凤毛麟角了,06年忘了在哪看到一篇说是很好的,但仅从评论来看也就是沈从文三分之二的水准(唉,如今能有这水准,确是不易),懒得去看。反倒是电视剧一堆堆,勾得每天晚上我要和父母激烈交战;依我看仍然篱笆女人狗那套玩意儿。电影方面么,记不清了,好像都特像电视散文,蒙老外吧。<br/>                 <br/>  以上就是我的调查结果。所以<br/>                 <br/>  结论一、乡村题材、尤其是纯乡村题材,在整个中国小说领域,作品的面积正在萎缩。我认为原因有这么几个:第一,当代乡村的巨大社会变化,咱们村里的年轻人都统统进城了。去写留下来的老头们?还是写在村子里逍遥快活的孩子们?<br/>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写艾滋村,可这分明是和电视台抢饭碗;而且艾滋村的情况过于特殊,难有小说的叙事和拓展空间,写出来顶多就是一报告文学。第二,当代作者与当代农村的鸿沟太宽,极少有对当代农村有独到见解的作者。如果是来自乡村,那么生存的压力是否能让他走上创作之路;如果去搞实地调查,作家会不会囿于所见所闻而不能充分去展开?第三,用什么方式去建构一个当代乡村?因为还没有解决“用什么方法建构一个小说”这个母题,面对乡村几乎毫无办法。<br/>  第四,农村多土啊,还是写城里人吧、第五,为什么要写乡村题材?为什么不写呢?……到底有多少原因,其实没完没了。<br/>                 <br/>  结论二、小城镇题材正在茁壮成长,不仅是在黑蓝,其他地方也很普遍。这么说是不是可以说,中国小说的视野正在转向初步现代化了的“农村”——城镇呢?<br/>  这是文学发展史、社会学关心的问题。<br/>                 <br/>  结论三:当代乡村题材小说,很难写好。在这方面各种批评如箭如矛,恨不得立即把作者刺个万箭穿心,写乡村题材很难讨好。仿佛任何人都有自己绝对正确的理由一样。特别是叙述的视角问题、观念以及选材,都是饱受批评的。<br/>                 <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白花花的乳房:从读《乡村教师》开始</p><p>                 <br/>  白花花的乳房,这绝对是不正确的,至少《乡村教师》里就写很含蓄,只有一个胸脯鼓耸的“高个儿女学生”而已。我个人的印象是:不愧是某老手。小说展示了一个细腻的山寨场景,很有农村味儿——仅以我两次深入基层的经验(一次是旅游兼陪同老爹回老家;一次是出差路过)来看,纯了。凭借这一点我同意生铁的说法,“是目前最好的”。<br/>                 <br/>  我想,或许它的优秀就是它的味道纯正。在一堆堆粗制滥造的假乡村小说的饱和轰炸下它自然是好的。这没问题,但我同时认为它作为一个片断、一个场景时并没有太多出彩儿的地方。读上几遍浓郁就会消散,变成稀粥或者说只算是饭前的开胃汤,我们的确还有期待。“就这么完了”显示出它的不足。我们期待什么呢,至少应该是和白花花的乳房一样能让我们更过瘾的东西,且不落俗套。<br/>                 <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死人:蝼冢的若干农村景象</p><p>                 <br/>  死人又是一个当代乡村题材常见的现象。这块顽固的疥疮贴在很多地方,除了当代名家的百衲袋上东一块西一块(不然也就不叫百衲袋)外,在黑蓝也不少见。蝼冢写乡村题材颇多,所以照这个逻辑推断,死人也一定不少(加油,赶明儿超过柯南)。<br/>                 <br/>  蝼冢的小说带有梦幻色彩,这就是所谓幻想型乡村背景的作品。这个调调也是很多黑蓝作者共有的,以《奶子河》为例,一开头就死人,接下来是被关押的“我”和母亲看到今贡老头被殴打,最后以放牛娃式的结局收尾。与其说这是篇乡村小说还不如说是乡村背景下的架空幻想小说。《曾经我们的村庄》则更贴近了乡村的外部环境。持续着作者一贯的呓语化口语表达,这篇的第一段还挺好,不过接下来就又是死人、生殖器满天飞了。我是没看出诗的感觉,倒是有不少诗歌的意象元素,它们没有凝结为诗而是融化成一大滩胶着着的东西。嗯,宛如中年残雪写的似的。《中国村庄史》,我宁愿把它看作《七封信》的序曲而不是什么乡村小说。要我说,求您了别再写架空幻想型的“乡村小说”了。因为看上去非常的别扭,《百年孤独》虽然也发生在农村但并不别扭。后者所以不别扭是因为它的幻想部分与小说中的村子是同步合拍的,而蝼冢的小说,作品中乡村的“现实”和“环境”与他的构想则是错位的,不融合的。更糟的是《村庄史》的各个部分并未对它的整体结构有太大帮助,所以我认为它不如《七封信》纯粹自然。应该说是《七封信》的巨型试验品。至于《南裹头》,人接着死……<br/>                 <br/>  总的来说蝼冢小说有自己的特色,但在乡村题材上,这种特色是否是合适的则有疑问。比较《乡村教师》来,蝼冢的语言真的更神似中年以后的残雪。我并不是在乡村题材上就转向现实主义,但作为小说的虚构,它不仅应当满足一种打破常规的姿态,更应成为作者强大生命力的继续和扩展。<br/>                 <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千年老妖:被埋没的真正专业户——杨遥</p><p>                 <br/>  杨遥,他符合农村专业户的所有条件,可贵的是他一直在坚持耕耘乡村这块天地。据我观察,他可能是黑蓝最铁杆的农村题材作者。但从来都没有走入令人注目的视野。也不知道他如今还有没有继续写作,但他很执著。这种人要得。<br/>                 <br/>  谈谈他的作品,看似生铁的“四大件”在他那里五毒俱全。《红高粱》也是五毒俱全,现在看《红高粱》,在“野蛮生命”的角落里趴着好多硬伤,就如老式胡同公厕坑里头缓缓挪动的某某物似的。杨遥作品的“四大件”是明显的,摆在明处,一眼就能看到。也可以说这些缺点和弱点有代表性,他们都是缺乏更严谨的锤炼和更有洞察力的发现眼光,所以《二第的碉堡》、《姚三》等都严重的苍白无力。作者并没有能跳出八十年代以来由“艰苦奋斗”着的中国作家所营造出的,那个瘴气重重的“中国农村”。<br/>                 <br/>  “四大件”这个标准,实则不独于乡村小说,生铁在那篇文章的后头也列举一些其他题材上的各类通病。扯远点说写作上的通病大抵从作家群体出现伊始就伴随始终,成为写作领域的流行感冒。流感不可怕,但是美国每年都有个把人死于流感——所以对流感也不能掉以轻心。在写作上,流感不仅是常见病而且非常容易转为其他并发症,作者必须时刻警惕。至于那些一开始就是流感患者的作者,他们不是在写作而只是在制作和传播流感病毒而已,请回避和无视他们吧。<br/>                 <br/>  回到杨遥的小说,早期的《请你讲讲我爷爷的故事》有些像那么回事了。但依然空洞、缺少张力,细节展开得不到位。或许福楼拜说的一句话对杨遥是合适的:“才能就是持久的耐性。最细微的事物都有未被发现的一点点东西,让我们去发掘它。”我认为同时也相信杨遥是会继续他的乡村系列的,因为,我们所有人都需要持久的耐性。<br/>                 <br/>                 <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臆想中的村庄:看出来了</p><p>                 <br/>  读小饭的作品,我认为文字的质感太轻佻。他的那个“村庄”基本和蝼冢的一样,是在梦境里的概念图纸。所以我说的确是看出来了,它很有代表性:这样的作者试图建造一种带有浮雕背景的景观,就像舞台帷幕上的图案一般。在这个舞台上他们更专著于近景距离上的虚构。一场自娱自乐的游戏。<br/>                 <br/>  但是这里的虚幻风格大有问题,它是走不通。为什么呢,主要是因为此种虚幻仅是在作者的头脑内形成的。它和“现实”已完全隔绝起来。作者笔下的现实本应是经过作者思考后的加工品,其源头不外是个人的生活和思想。这正是虚构的基础。如果“现实”与虚构脱节,那么它就只剩下了一层透明的躯壳。好像吃大虾,不仅虾皮要色佳、虾仁还要滋味鲜美才算是佳肴。<br/>                 <br/>  而在他的叙述的手法上,很接近如今的那些知名作家们。但这不能说是什么好事。小饭不缺少才能,他缺少真正的经验。“真正的经验”不能靠一些人说说就行了、也不能单纯靠书本,它需要更多的磨练和反复以及失败。能看得出,他已经从“少年作家”行列中走了出来,而未来的路在何方尤为值得他认真考虑。<br/>                 <br/>                 <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番外篇:都有一个“专制者”的父亲?!</p><p>                 <br/>  “专制者”与父亲画上等号,大概决非只存在于乡村小说。远的能从笛福时代说起,近的可看电视的社会栏目。这样说不够精确,所谓专制者不一定就是父亲,母亲专制起来更可怕。反正总之必定有这么个专制者。那么这个泛滥符号的出现,并成为流俗,我觉得更体现了作者群体所共有的那个心理障碍。此群体心理障碍,反映了一种作家对外部环境的看法。他们感觉自己受到的约束,而这种感觉能多少产生出一种共鸣来,于是为了克服这个障碍就有必要把它放在明显的地方,让读者也能感受到。<br/>                 <br/>  因此我认为这个专制者形象值得玩味。具体到黑蓝乡村小说,“父亲”的出现和出场,已经是无意识的就直接出来了;乃至形成一种模式化,非常非常的自然——读者这方面也平静而自然的就接受了。这样的写作—阅读套路危害极大,它势必要造成一种写作—阅读的定势。而且这个惯常出现的形象总是朦朦胧胧犹如黑雾,其象征性自不言而喻。纵观黑蓝的“农村父亲”们,大体上都是亲兄弟一个样,并没有一个比较突出的性格,老实说连脸谱都是看不清眉目的。那么此“父亲”已成了一件道具、概念;且是稀松平常的烂道具、老生常谈的旧概念。<br/>  专制者父亲这个符号,从一个空心符号来最后又归于一个空心符号去。<br/>                 <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乡村传奇、还是乡村传奇</p><p>                 <br/>  乡村传奇,这是我对时下黑蓝乡村题材小说的总结。四大件其实就是具体化了乡村传奇的各个要素。那些没完没了的寡妇、大姑娘、死人和老头、神奇的少年,几乎可以背出来了……但是,我不能不说这些要素又是可靠的。它可靠就可靠在它们是能够在当代中国农村中一把抓的要素。农村的主要劳力不都进城了么,他们不是已经变成了另一种人——民工了么?这样说来这些乡村小说从一个侧面把另外的现实带了出来。于是,作者不得不在渺无人烟的农村中凭空制造各色人等和曲折动人的故事,这一制造本身就是传奇。传奇制造的还是传奇。<br/>                 <br/>  同时,黑蓝作者与农村距离甚大,不仅是地理上的距离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距离;他们的观察力并不着眼于是乡村这个本体,而是这个概念。他们沉迷于在臆想的农村平台上盖一座奇妙的游乐园。而他们所以沉迷是因为他们将是第一个进入这个游乐园的玩家。这里的乡村概念,恰恰又是以几十年来各种农村小说所沉积下来的那些部件来搭建的。它们是蛮荒的新世界舞台、骨子里透出的疯狂气息、野蛮的山水野蛮的人、略带淡淡哀愁的迷雾、惊艳的情与色、走了板的音乐、哼哼叽叽的戏曲小调,还有黄狗以及奇怪的家畜等等。这些景象与城市文明格格不入,距离我们十分遥远。正因为我们已对它不熟悉了,而感到兴奋和好奇,便重新缔造了一个当代文明下“乡村小说”的载体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的乡村小说有那么多的幻想和传奇,并最终诞生了这种“乡村传奇”的“规矩”——叙事流程。一句话:是城里人做的一场农村梦。<br/>                 <br/>  这就和吃饭馆一样,是去消费、宣泄自身的种种情愫和精神寄托。写完了,也便带走一种满足感,如释重负。如果已经感到厌倦,他们就会去找别的地方。<br/>  所以乡村小说在缩水,只成了作者们玩票的地方,一茬一茬的长出来同时迅速枯萎。而,对于坚持在此题材上创作的人,他们一开始也是做梦,但渐渐的把这梦当成了真,然而他们的窘境则是:陷于认识上的苦闷与速食读者们的遗弃,这样双重夹击之下,进退两难。这就是中国乡村小说的基本现状(在各种文学网站上,我们同样可以看到这些或长或短的“梦”,至于出版界除了上头下达的“任务作品”就是各色津贴作家的胡言乱语了)。<br/>                 <br/>  而中国现代文学中大量出现的乡土作品,又进一步说明了当代的实际情况。<br/>  中国的近代化是在革命中完成的,完成了之后呢,只有进城一条路。工业化自然得在城市进行啊。而植根于城市的工业化现代化过程,必然就逐渐把农村变成它的边境。战争时是农村包围城市,胜利以后是城市围剿农村。乡土文学的出路惨淡昏暗,那么到了今天,这种情形只会更严重下去。以至于乡村文学是不是还有必要保留下来都成了辩论的话题。我不禁要在脑子里想:这一题材会消失吗?如果真的消失了,那么今天的乡村传奇就是它最后的辉煌,以此为结局纵使不免令人惋惜,但大约已是最好的结果了。<br/>                 <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结束语:是梦,就要做好</p><p>                 <br/>  农村的田地变成了梦的沃土,从积极的意义上去理解,其实在这里做梦感觉更好。农村没有城墙,没有任何非自然的隔阂。在这里做梦是可以任意驰骋的。<br/>  不过,既然是梦,就应该做好,让这梦甜美、富丽堂皇。而如果这个梦做得只有奶子、野狗、死人这些东西,那么这梦就太陈词滥调,不堪入目了。若说八十年代中国作家制造的这些准乡村元素是对过去牧歌式田庄文学的突破,那么难道如今我们还要摆弄这些已成病态的古董吗?我认为、也是希望:这仅仅是因为我们没有持久而沉着的耐性,去挖掘这块梦想的土地,所以我们没有发现那些从未被发现的宝藏。<br/>                 <br/>  寻宝并不存在什么惊险和刺激,它需要的只是把自己深埋到土里去。<br/>                 <br/>  ——献给黑蓝的所有乡村小说作者<br/>                 <br/>  07.2.12<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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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icar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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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3:01 |只看该作者
是不是太现实主义?[em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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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3:01 |只看该作者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看到后面我觉得你认真得可爱。这篇洋洋洒洒谈得具体,但是前面说鲁迅的部分能不能压缩一些,北京有个考研政治的老师叫徐之明,他说把重点顶在脑袋上,开门见山,让阅卷者一看:全是干货——全肉!</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这些黑蓝作者类型化题材的小说可以作为研究的对象,而且我觉得你这篇文章最主要的贡献就是提出了这一点:为什么我们不能把这些年龄层次相近的小说作者的同一类题材拿出来比较着看呢?一些集中出的问题是不是真的是一代人,或者有着相似趣味的一类人的毛病呢?</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挂上去,你做的功课够分量了。</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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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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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3:01 |只看该作者
<p>想不到能引出你这么大一篇,真是觉得自己之前的工作也欣慰。</p><p></p><p>不客套了。</p><p></p><p>拜读之后,觉得细节说得都有道理,而且是针对黑蓝范围的,我相信对提到的作者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p><p>但是你知道这个我提出这个话题后,脑子里萦绕的是什么么?是一个很简单的念头。</p><p>这个念头就是:我不知道大家是否同意,在不考虑战争等其他因素的情况下,在生产力相对发达的国家,艺术就相对发达。</p><p>如果你同意这个观念的话,那么乡村题材的小说的萎缩,是不是也与之有关?我是说,我感觉写到农村题材的作品,大部分视野都不开阔,不先进,鸡毛蒜皮——我说的是大部分。甚至往远了说,路遥,除了因当时时代所限制他的视野外,还有个乡村成长的背景在限制他?会不会小说也是一种精神奢侈品?</p><p></p><p>我完全没在农村生活过,我算是在小城镇生活过(似乎中国主要的构成就是这两部分,之中的变化我同意SHEP的看法)。我无法总结更多</p>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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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3:03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生铁</i>在2007-2-14 16:56:00的发言:</b><br/><p></p><p>这个念头就是:我不知道大家是否同意,在不考虑战争等其他因素的情况下,在生产力相对发达的国家,艺术就相对发达。</p></div><p>本来就是这样吧.</p>
I'm sorry, I was too busy getting fuck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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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icar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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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3:46 |只看该作者
<p>我想莎翁一定不同意生铁的说法,否则老莎得改成法国国籍。此外南美和伊斯兰世界也是例外的。写书的毕竟还不是机器,所以我觉得生铁有些悲观了。另外,我记得20年代有一个美国女作家(赛珍珠,这名字老和赛金花弄混[em06])在中国的土地上写出了《大地的房子》三部曲这样的作品。按照她自己所说,常年生活在中国,但却并不影响她去写《大地的房子》三部曲。以她的生活环境她至多是在心理保持着西方的精神。然而她的大地还是真实可信的。所以我觉得:上层建筑与生产力的关系不是绝对的,关键还在作者自己身上。新文化时代的本土作家们必然要纠缠于各种与创作无关的是是非非,有着他们社会责任心理在作祟,但这也无可厚非。不过很明显的,他们都异常关注社会变革,认为文学艺术应推动社会的变革。所以不能跳出原来视野来以自己的眼光去看待外界。这是不是说明中国作家太忧国忧民把自己当回事呢?</p><p>好像当年就有所谓“第三种人”批评左翼是政治裹挟文学。我看这里面还是有一定合理成分的。作家的独立个性并不应该以一种价值观来统一,不然,不尽雷同也大不可能。因此,宣扬个性的解放,作家自我的独特人格的形成仍然是作家们的必修课。这一点别人帮不了忙。至于作家的社会责任与自身个性应该怎么处理,至今还很棘手。恐怕也不是外人能解决的。</p><p>关于乡村文学这种类型,我始终认为二三十年代的要比现在的好,不管是形式还是具体的内容、体裁上,都很丰富。即使有着大量相同思想倾向的作品,其风格也是多姿多彩的。甚至就黑蓝的乡村作者群来说,他们也都有着自己美丽的地方(虽然此文的目的是批评)。然而作家需要的是与众不同的眼睛,这种眼睛需要反复磨练,同时还必需有一颗能驱使它的心。另外,我们的外部环境太习惯于一种模式化的定势思维、一种框框,这就无法给那些与众不同的眼睛以机会。</p><p>如果说中国文学的主要的障碍,我想可能就是我们太过于功利,太不踏实,太缺乏固执,同时也太轻视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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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4:03 |只看该作者
<p>&nbsp; “不过,既然是梦,就应该做好,让这梦甜美、富丽堂皇。而如果这个梦做得只有奶子、野狗、死人这些东西,那么这梦就太陈词滥调,不堪入目了。若说八十年代中国作家制造的这些准乡村元素是对过去牧歌式田庄文学的突破,那么难道如今我们还要摆弄这些已成病态的古董吗?我认为、也是希望:这仅仅是因为我们没有持久而沉着的耐性,去挖掘这块梦想的土地,所以我们没有发现那些从未被发现的宝藏。”</p><p>&nbsp;&nbsp;&nbsp;&nbsp; 很精辟,而当下年轻一代的乡土写作,已经不像贾平凹、苏童那代人“做得只有奶子、野狗、死人这些东西”,而是一些诗意化的乡村,这并不是好的开始!</p><p>&nbsp;&nbsp;&nbsp;&nbsp; “新乡土写作”有人这么提,但是无论如何乡土写作是中国这个农村人口占绝大部分国度必须不能被遗忘的!</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3-27 17:19:28编辑过]
反黑蓝,赌徒,咬我,夭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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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4 |只看该作者
<p>来黑蓝遥远的几乎是上个世纪的事了,那些贴过的帖子以为早已沉在水底沤烂了(因为当时贴上就很少有人看),前几天一位朋友说黑蓝有评论我小说的帖子,不禁找来看看。关于乡村小说,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有两个源头,一个是揭露乡村黑暗现实的鲁迅,另一个是描写诗意乡村的沈从文,两人的文章我都喜欢。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在我父辈一代里,几乎都是农民,我所从事的工作,也和农民农村特别近。我所了解的农村是残酷的,而且可能因为山西人保守,农村里还有大片的土地和大大小小的农民,对他们我是有感情的,对他们的欲望我是清楚很大一部分的。在农村里,“性”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农民在性的趋向上没有城市人那么诗意,他们不谈爱情,尤其是那些家庭条件差的,择偶基本没有条件,所以农村的傻子、瘸子、哑巴等等有残疾的女人都不愁嫁不出去,她们还不是最可怜的,还有条件特别差的男人从外地买女人,这种事现在还屡见不鲜。不在农村生活过的人不知道,“一个生活很差的人因为偶尔吃了一顿香椿拌攸面,撑得病了好几天”,“在北方零下二十度的冬天,没有买炭的钱,家里冷的结冰,一家人围着被子坐在炕上等春天”,这样的事情有很多很多,出现在作者笔下,就成了根本不了解农村生活的评论家臆想的笔下的传奇,太可笑了!</p><p>关于小说的技巧和作品的好坏我不想多说,我认为我读的书也不比别人少,对优秀作品的认定我有自己的标准。我的小说在黑蓝确实没有引起注意,但这些小说都分别发表在《芙蓉》和《黄河》上,《二第的碉堡》还被选入《小说选刊》和李敬泽先生主编的年度小说选。</p><p>对黑蓝的骨干作者我心存敬意,他们作品里那种诡秘的气氛很是厉害,大概也快成流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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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5 |只看该作者
<p>在新浪博客上看到此文,跟了过来。</p><p>被shep突然扣上一定瓜皮帽儿,觉得很好奇。不过,就我自个看,从一开始也没觉得自己在写乡村,所以它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乡村。更多的是从人类学的角度来看一种存在于大地上的更为坚强的东西吧。</p><p>你举的几个作品,实质上,是从《公羊传》开始至《中国村庄史》结束的对地域史的一段观望,内核不是乡村,而是背后的整个中国文化符号。</p><p></p><p>在黑蓝小说论坛看到过的我以为很乡村的是李傻傻之流而已。</p><p></p><p>你说的死人现象明显继承了一种流行的观念,而不能回到写作者的整体形态上来。</p><p>有的让你就是不死的,如《公羊传》里面的猪倌公羊。有的人则是必死的--那些没有化入大地的人和物。</p><p>《中国村庄史》是向以前作品的告别,明显不一样了。</p><p>《七封信》的理想是整个亚细亚,是一个长篇的片断。跟乡村何关。</p><p>shep兄说到的梦幻特点或许存在。。。。</p><p>不过,对乡村小说的提法本身应该谨慎吧,仅从题材来看一个作品是危险的。~</p><p></p>
? ???????? \\\\  /????\\\\?? /?????? /???  / \\\\???╬╬╬╬╬╬╬╬╬╬╬╬╬╬╬╬╬╬╬╬╬╬╬╬http://www.douban.com/people/louz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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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uyongyongyang 该用户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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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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