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文丛作者专访】马牛：写作缘于一种收集癖

半脸狰狞

<p><strong><img alt="图片点击可在新窗口打开查看" src="http://www.heilan.com/images_tie/media.jpg" border="0" twffan="done" style="CURSOR: pointer;"/>【黑蓝文丛作者专访】马牛：写作缘于一种收集癖<br/><br/></strong>记者：你用了多少时间写这本书？<br/>马牛：书里的小说是我02-06这四年写的小说中挑选的，最早的是０２年的《妻子嫉妒女佣的美貌》，最晚的是０６年的《铁匠的复仇》，以前发表过的我尽量不选。<br/>记者：还有没有别的挑选准则？<br/>马牛：我觉得好的就要，不好的就去掉，有一些抒情的明快的，也有调子阴郁的，有长有短。<br/>记者：在这四年里，你的写作理念有没有发生过变化？<br/>马牛：大的变化没有，还是个地道的意象癖。小的变化还是有吧，我个人不怎么刻意求变，因为一切都在变化之中。一个小说风格或者内容事先都未怎么设计，只是边写边想，写作一次次冒险嘛。写作着，一次次冒险着。有时会想到变，有时会想得很完美，但变不成文字，白费功夫。<br/>记者：嗯，是的。我这样问的想法是，像你这样一位年轻的作者，或许并非一开始就有很坚定目标，而是在不断的探索里渐渐成形，或者说是不断的冒险，这其中的波折让人好奇。<br/>马牛：我不过是觉得诗歌太短，写诗不过瘾才开始写小说，嗯，拉长了写的诗歌。<br/>记者：边写边想……我想这样会常常让小说完成的面貌跟初始的想法有很大的距离吧？<br/>马牛：会有很大距离。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有明确的想法，只是一句话一个细节，就是引出一篇小说。比较喜欢词句的派生，那种不经思考手指直接敲出来的句子，几乎每次，它们会呈现故事。所以小说无需设计或经营，或构思什么的，我最怕构思了。一设计什么都写不了。但大感觉的构思还是会有。比如调子，语言什么的。<br/>马牛：一切事先只是模糊的一团。<br/>记者：说到这个，我想起看你的小说时想到的一个问题：就是你的小说让我觉得，那是别的艺术形式，比方电影绘画诗歌等所完全不能染指的，仅仅是文字俱备这种功能。就是你所说的词句派生，当然只得是用文字作为工具的作品才能出现这种情况……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说是文字游戏。<br/>马牛：用文字构建一个世界是比较自由，我喜欢用文字。但写东西时脑子里全是画面，不断冒出对白，还有诗意的环绕。我还是比较喜欢画面感，最近都准备绷画布写小说了。<br/>记者：你认为在模糊的一团里是什么在引导你？<br/>马牛：意象之趣，意象之美在促使手指写它们出来。<br/>马牛：我想赋予写作的过程一种绘画的感觉，行为的感觉，用整个身体去写，每根头发梢去写，喜欢午后醒来坐在画室的感觉。<br/>记者：绷画布写小说？画室？<br/>马牛：对啊，在一米六乘一米六或更大尺寸的做好底子的画布上写作。<br/>记者：我还以为你画画呢。<br/>马牛：呵呵。为那些压缩在本子里的小说抱不平，它们完全有理由伸展开来，在视觉上。这样很冒险，一张空白画布用铅笔字从无到有的填满。<br/>马牛：我最近常在晚上用银灰色的墨水笔在黑卡纸上写，觉得不错。银灰色笔迹在黑卡纸上显现的效果，是字在纸里面的效果，浸在一片黑色中。白纸黑字，只会是字在纸上面，分得很开。<br/>记者：听起来很不错，这有仪式的意味吗？<br/>马牛：仪式的感觉倒没有，我只留心了视觉上的区别。<br/>记者：绘画、画面感……你很重视视觉，那关于听觉、触觉和思想等你有什么看法？——在你脑中冒出的画面，除了单纯的画面还有没有声音、气味、触感和思考？<br/>马牛：分得不是那么开。它们经常混合着来。想的画面比较多。因为描述一个画面比较容易。对气味和触感想的不多。思考几乎为０了。<br/>记者：思考为0，关于这点你作过思考吗？（笑）<br/>马牛：:时刻在寻思它呢，寻思不出个结果，还是０。<br/>记者：你的小说总是像寓言，但又没有通常寓言总有的那种意义。<br/>马牛：意义都是别人赋予的，作者不需要给它意义。我喜欢模糊的，让人看来无意义或意义模糊的东西。意义不是个好东西。<br/>记者：你希望读者在你的小说中自行寻找意义吗？<br/>马牛：那是他们的事，我无所谓希不希望。<br/>记者：我的想法是，一旦有了明确的意义似乎就流于片面，就像选定了一个立场，由此就会陷入了这个立场天然所有的局限。<br/>马牛：是吧。小说未完之时，随时都在变，几乎不受人控制，一开始就给它意义不是要它的命嘛。<br/>记者：思考为0，那感情呢？<br/>马牛：感情就是不停地捣腾自己过去的情感经验。爱的，恨的，悔的。感情应该是自然流露的吧，也无需设计。<br/>记者：我感到你的小说里感情是比较稀薄的，是藏起来了吗？<br/>马牛：稀薄？我怎么觉得很句都饱含深情啊。才不藏。性的元素倒是藏得太多太多。<br/>记者：可能是因为意象很密集吧，读的时候有时忙于接收缤繁的意象，感情就轻了。<br/>马牛：你说的感情稀薄，也是有道理的。可能是这样，我从开始写作的时候就像回避性一样回避着感情。不介入个人的情感。只是展示，不断地展示。所以很少用第一人称写。多么不喜欢通篇的感情呀，一篇小说有那么一两句或三两段涉及感情就已经很浪费了，对我。我们接触到的东西，电影电视或小说几乎全在谈感情，感情确实很重要，但感情也不过是世界物质之一种，并非全部。一开始写作就对感情与性提防有加，倒是这一两年稍有变化。这两个因素几乎成了阅读一个小说与否的必要前提了，没这个，咔嚓，砍掉它，呵呵。<br/>记者：说到你很少用第一人称，我想到你笔下的人物实在太多姿多彩了，有公主、农夫、船长、女巫、游吟诗人，各式各样的人。<br/>马牛：我喜欢各式各样的，只有职业名称没有人名的人，喜欢收集世界上眼花缭乱的行当。越冷门越好。<br/>记者：简直像集邮之类。<br/>马牛：是啊，可惜世界是无法穷尽的，但人就是这个副德性，总有穷尽它的冲动。盲目，是显然的。但过程带出的记忆总是美好。<br/>记者：眼花缭乱的行当——这些行当激发你的想像吗？<br/>马牛：是的。比方做秤什么的。<br/>记者：你会去了解这个行当吗？还是单凭想像？<br/>马牛：了解很少。只要知道有这么个行当就成了。它做的秤如果不准不是商人吃亏就是顾客吃亏，秤准不准很重要，像现在制造印钞机一样。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对行当感兴趣了，过了那一阵儿了。<br/>记者：哈哈，那现在想穷尽什么？<br/>马牛：对人类的众多怪癖。还有男性服装的缺席的一件，对自己所了解的不完整的世界做补充。<br/>记者：还有男性服装的缺席的一件……看不懂。<br/>马牛：这个嘛，呵呵，还是比较有意思的。我给它取名叫鸟袋。女性有突出的身体部位有文胸，男性突出几千年我们至今却无相应之物……<br/>记者：哈哈，套套！还有蜡笔小新的大象内裤！<br/>马牛：以前的人类四肢着地行走，鸟是自然下垂，现在呢，我们直立行走了，却没有想到它，它应该像文胸托乳房一样被托起来，让它再保持以前那个方向，与肚皮呈直角。<br/>马牛：把鸟装起来。<br/>记者：王小波好像写过一个的类似的，用竹蔑。<br/>马牛：反对竹的，好暴力，夹住或被刺到可如何是好。<br/>记者：王小波是理科生耶，或许还是比较科学的！<br/>马牛：曾听说有大学女生帮男友用毛线织鸟袋的，但它至今仍未普及，着急着急。<br/>记者：你的小说从来都是架空了时代与空间的，对于小说和自身的生活，你怎看它们之间的关系？<br/>马牛：我尽量把它们分得一清二楚。互不干涉。我认为的纯粹是剥离了时间空间的，我可不喜欢给它们那么多框框，那样多可悲。现实生活乏味至极，写无可写，所以才用小说来补充嘛。小说若还是现实中那些烦人的东西，那太遭罪了。<br/>记者：框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规律，你有自己发明自己遵从的一套规律吗？<br/>马牛：有的。不断在完善，丰富它。<br/>马牛：意象的法则。<br/>马牛：可以往里面填进去不同内容（古代的，现代的，言情的武侠的科幻的，），语言稍做调整就会是另外一篇完全不同的小说，朋友们竟未察觉。<br/>记者：啊，这……数学公式……<br/>马牛：它涉及的只是现实物品的名称或表面，更重要的是它们之间的关系的养成。不是数学公式，是思维模式？我也不清楚。作者的重点在于培养角色和物质，角色和其同类之间的关系。<br/>记者：是的，不同的物质相遇会发生什么不同的结果，呈现出什么不同的效果。比方说我觉得字词也是的。<br/>记者：其实我觉得命运、这个世界或许也是一条数学公式，只是极其复杂罢了。<br/>马牛：是的，说不出的复杂，所以，我们只对世界感兴趣，包括存活于它其中的极其微妙的感情一事。<br/>马牛：趣味，美感，语言节奏，类似这样的效果吧。<br/>记者：让我想起神农氏尝百草。<br/>马牛：我特别喜欢情歌这种东西，一些情歌它们竟然可以把曲和词配合得那么完美。<br/>记者：为什么只是情歌不是歌曲？<br/>马牛：是歌曲。我听港台的情歌多些。<br/>记者：既然你把现实生活和小说分得一清二楚，你觉得是你在为小说服务，还是小说为你而服务？<br/>马牛：我始终把写作当成玩具，可你知道，一件玩具玩久了上瘾了玩不成会很痛苦，奴隶就是这样沦为的吧，主人就真的是主人吗？不是的。它是奴隶的奴隶。<br/>记者：生活呢？如果小说是玩具，生活是什么？<br/>马牛：生活就是遭罪嘛，每天上班，出卖自己的时间，仅有的双休日也会在你还未来得及思考的时候溜走。<br/>记者：你提到过你是写诗不过瘾才写小说的，你是把小说当诗来写的吗？<br/>马牛：刚开始那阵子是，后来不了。但进入写的状态还是非诗意不能的。它是个引子。<br/>记者：事实上，你的小说的浓缩度是能与诗媲美的。<br/>马牛：谢谢你的发现。哈。<br/>记者：写诗对后来写小说有什么帮助？<br/>马牛：这个……很大很大吧，写诗以前其实还写歌词呢，诗并非开始。我一个北方人不懂，高中时却惊叹粤语歌的歌词都是国语的好，语法也好。写了一阵子的。<br/>记者：诗、歌词，有没有让你写小说时注意韵律？<br/>马牛：不是韵律吧？应该是节奏才对。写小说压韵就完了。节奏感是写作的过程中最享受的一味了。<br/>记者：我不知道是不是韵律……有人会写完小说出声念一次，确保听觉上念出来是好听的。<br/>马牛：我写的时候就口中念念有辞，作法一样，写完倒不读它。有时想想自己写东西的时候被人看到会吓一跳，奇怪我竟然不说梦话。<br/>记者：不写东西会自言自语吗？我会的。<br/>马牛：我也是。腹语。腹语不断。<br/>记者：幸好不是腹诽。<br/>记者：你刚才说到写诗有很大的帮助，还可以具体谈谈什么帮助吗？<br/>马牛：单独的句，句与句之间，段与段之间的节奏的处理，对一些字词好不好美不美的挑剔，细节上大故事上，总之与美与诗意有关的东西都被影响着，只能这样笼统地表达，一种潜移默划的影响，没分析过它。<br/>记者：我觉得写过诗的人写小说，之前写诗的经历总会让他有较高的标准。<br/>马牛：倒没想过。我只不过是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开始了写东西。99年刚上网时做了个空白主页，链了当时随手敲出的两段文字，就想把整个页面都链满，像各大网站的首页那样。后来果然就链满了，满足了一阵子。<br/>记者：链满自己写的文字？<br/>马牛：是啊，那种满足感，嘿，别提了。就是这个原因。后来有个叫sickee的陌生人拿去转载了。<br/>记者：你的产量的确比较高。<br/>马牛：写作缘于一种收集癖。<br/>记者：收集癖——收集癖通常是收集物质上的东西，但写出来的文字并非一种实物。可以说，写出来，就等于拥有了吗？<br/>马牛：你说的很对，收集文字，我那时的想法就是这样。那时刚大学毕业，无业，一无所有，就想拥有个什么东西，做一件什么事儿，就收集自己的文字了。写出来就拥有了。拥有的感觉真好。<br/><br/>记者：我们来聊一聊“黑蓝文丛”的出版。陈卫是什么时候找到你，跟你说准备在“黑蓝文丛”第一辑中出版你的小说集的？<br/>马牛：去年六月，那时我在南京等发毕业证，再过一周估计就拿到准备回老家的时候，一天早上上黑蓝发现有他的站内信，他问我要手机号，我那时还没用手机。<br/>记者：你当时有预感到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br/>马牛：我哪能想到是出书的事啊，他说找我有事，问我那阵子有去上海的计划吗？我其实是没准备去的，准备直接回老家，他这一问又勾起了我三年前刚去南京的一个愿望，那就是去趟上海，我从未去过上海呢，就说过去看看。我还以为是工作的事，我跟他不是很熟那时，之前只见过一面，之前在南大门口的金蓝山一块儿坐过半个下午。<br/>记者：第一次的见面你最深刻的是什么？<br/>马牛：是南大门口第一面吧？他头发长，印象中比较洒脱，他的身上全是小说的味道。眼睛里看的，脸上流露的，都是文学，小说这样的东西，一个小说的人。<br/>记者：在上海的那一次呢？<br/>马牛：两次印象差很多，差别很大。<br/>记者：后来的印象是怎样的？<br/>马牛：第二次感觉和第一次完全不同，感觉他好小啊，大男孩的感觉。<br/>马牛：头一次感觉他年龄如我印象中那样比我大几岁，第二次就不了，顶多大个两岁的感觉，但仔细看他的脸，还是感觉有些沧桑的。<br/>记者：为什么后来反而变年轻了？<br/>马牛：有衣服的因素，第一次一直坐着，第二次到处跑嘛，尤其是我们一块回南京时一起赶地铁，他跑得飞快，我根本赶不上。我慢得出奇，认识我的人都知这个。我从不赶车的，宁肯无所事事地等下一趟。<br/>记者：你觉得这样“一个小说的人”，主编一套“别人的小说”，它的困难在哪里？<br/>马牛：首先我对他这样一个写小说的人做这样一件事就有点不理解。<br/>记者：为什么？<br/>马牛：自己把小说写地道了就成了，他不，他有更强的责任感和社会抱负。一周前我专门和他聊过这个话题，他影响了我，尤其是在这一点上。他眼睛里不仅有小说，还有别的写小说的人，还有世界，我就没有，我要自闭得多。<br/>记者：那么你觉得“黑蓝文丛”的终于出版在这个意义上意味着什么？<br/>马牛：意味着认识汉字的人有更大的机会享受汉字，我们需要真正纯粹的文字，这不怎么能说得好，类似这样的问题。<br/>记者：你觉得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更多的懂得纯粹的文字的人来做这样的事吗？<br/>马牛：可这是在奢侈了，都不敢这样希望陈卫这样做，感觉温暖。我更多的是担心做这样的事会影响陈卫的写作，可他的回答坚定极了，他说绝对不会。那就好。现在的图书市场太过畸形，黑蓝文丛在纠正这种畸形，它让人感受到力量。<br/>记者：嗯，在你的预计中，“黑蓝文丛”的产生是否会更艰难一些？<br/>马牛：怎么说呢，艰难， 这一趟折腾得可够呛。文丛的操作我一无所知，有阵子陈卫近十几天都没上网，我就知碰到问题了，平时老见他在。<br/>记者：不过不管如何，现在“黑蓝文丛”终究还是顺利地出来了。论坛上不少朋友也都在谈论这件事，想听听你怎么待看它对纯粹的文字的传播和交流等等的作用。<br/>马牛：这样说吧，我从未想过自己的小说会出版，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心理准备，我写的时候下意识就是把它当成无法出版的小说去写的，既然现在这样的文字都能出版，可见黑蓝文丛对纯粹汉字的传播做出的贡献，呵呵，请原谅我只从自己的角度聊这个事儿。<br/>记者：哈哈，个体现象往往能代表普遍现象。就你个人来说，自己的书能够出版，毕竟也是一件让自己很高兴也很鼓舞的事啊。你对于文丛第一辑选择的另四位作者怎么看？<br/>马牛：赵松黑天才熟，两位MM未谋面期盼中。他们的小说都很棒，都有自己的感觉，各是什么风格大家比我更清楚。<br/>记者：设想一下自己的第一本书到手上会是什么感觉？<br/>马牛：嗯，先和照片上的印象中的比较出入，点烟，习惯性地抽烟，感慨那么一小会儿吧，抽烟多的人感慨都多。接下来就是出去拉人喝酒啦，哈哈。<br/><br/>　　　　　　　　　　记者半脸狰狞为您报道<img alt="图片点击可在新窗口打开查看" src="http://www.heilan.com/images_tie/media_3.gif" border="0" twffan="done" style="CURSOR: pointer;"/></p><p></p><p></p>

生铁

<p>意象是万能的神。</p>

酒童

马牛是个戴眼镜的胖子。

陈皮

很认真的拜读了

亢蒙

<p>"一切事先只是模糊的一团。"</p><p></p>

蔚文

不容易。

胫骨

<p>马牛，麻烦你收到消息和和我联系，我的QQ：84830925</p><p>MSN:yanshinn@hotmail.com</p><p>请人帮忙转告一下。</p>

赵松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酒童</i>在2007-4-26 18:27:58的发言：</b><br/>马牛是个戴眼镜的胖子。</div><p></p>马牛戴眼镜，但他一点都不胖。

马牛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胫骨</i>在2007-5-24 22:37:10的发言：</b><br/><p>马牛，麻烦你收到消息和和我联系，我的QQ：84830925</p><p>MSN:yanshinn@hotmail.com</p><p>请人帮忙转告一下。</p></div><p></p>无人转告我也看到了

马牛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酒童</i>在2007-4-26 18:27:58的发言：</b><br/>马牛是个戴眼镜的胖子。</div><p>哪里胖啊，你就瞎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