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埙</i>在2007-09-03 21:32:19的发言:</b><br /><p>回凌丁:世界是否可知是一个哲学命题,我们恐怕很难在这里辩个清楚明白。如果不结合语境你就抬出契诃夫的“世事一无可知”作为不可知论的论据,恐怕难逃断章取义的嫌疑。人类对于世界的认识正在逐步深入,无论是自然还是人文,都是这样。你对“思想”的理解过于狭隘,如果你不能正确理解“思想”的内涵和外延,我们无法讨论。这一点也可以说给衙内听,不要一提“思想”两字就只想到中学老师在课堂上强调的中心思想。</p></div><p>我无意和你讨论哲学,那完全是另一回事情,我和你谈论的是“小说的认识论”,小说绝不宣布自己驭使必然、掌握真理,就像赵松告诉你的,它探究的是事物的可能的联系,它面向的是可能性的空间,就像小说《布莱克沃兹沃斯》中写的那样——</p><p>我说:“沃兹沃思先生,假如我把这颗钉子扔到海里,你说它能浮起来吧?”<br />他说:“世界是奇妙的。把钉子扔下去,咱们看看会怎样?”<br /></p><p>这就是“世事一无可知”的态度,它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哲学上的“不可知论”。</p><p>再举一个小说《七信使》的例子——</p><p> ……啊,多梅尼科,除非我终于找到了朝思慕想的边界。可是愈是往前走,我就愈是相信根本不存在什么边界。 <br /> 我怀疑存在边界,至少是我们惯性思维意义上的那种边界。没有作为分界线的高墙,没有分开两国的河谷,更没有阻挡去路的高山。可能我会再不知不觉中越过边境,傻里傻气地还往前走哩……走着走着,我注意到——迄今我没跟任何人谈过——随着我一天一天地朝不可能的终极走去,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我连梦中也没有看见的异乎寻常的光;植物,我们越过的山川,河流,好像是用不同于我们国家的物质做成的,空气带来我捉摸不定的某种东西。一种新的希望鼓舞我明天清晨踏上征程,向被夜色的昏暗笼罩住的未曾探过险的山岭走去。……</p><p>这也是“世事一无可知”的态度,也是所谓的小说的“新”的诠释(novel的词根是new,“新”是小说的题中应有之义)。</p><p>虽然我很认真地在陈述自己的观点(而且仅限于文学范围内,举的都是文学的例子),但多说实在并无益处,古训“夏虫不可语于冰,曲士不可语于道”,我之于你,或乃夏虫,你之于我,或属曲士,我不再跟你谈冰,你也莫再与我论道,大家一拍两散,各自清静,何如?</p><p></p>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188839567[/lastedittime]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