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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所谓真实的主人公、典型人物都是远远不及“上帝所造之物”②的真实和典型,因为后者更加真实和典型,而前者只是后者制造出来的东西罢了。正如前面说过的,舞台角色就是一个有着明显缺陷的“典型”:他没有时间感,只是舞台空间上的一个坐标系而已。任何时间上的流程都无法在他身上起作用。所以,莎士比亚的戏剧就比易卜生的要出色——因为前者意识到了这种无法调和的不完整,所以他尽量避免让他的舞台人物承担过多的历史感和时间性;貌似的历史性并没有因为人物的衣着变化而使得主题游离,它的内在精神始终如一(在这里我不想重复历史虚无主义的胜利)。而后者则明显地在人物身上诉诸于更多的时代特征,它的时代性太明确了,以至于它根本不能存活于它那个时代以外的任何地方。——这就是为什么,现实主义的艺术形象总是有一个确定的时间域的主要缘由了。作家应当警惕这种时间域的明确性:因为,时代性的文艺是难以达成永恒的。它必然要因为时代主题的变迁而被遗忘,现实主义对真实表象的执着注定要摧毁她对意义的追求。最后,苍白无力的、穿着旧时代衣服的主人公们只得退缩到历史边缘的那些晦涩角落里去。
上回就听到你说过,作品宁可写得不生动些。当时一直在想,为什么宁可不生动?现在想着,可能是以上这个原因。
有时看黑蓝人的作品时会觉得,作品写得简直就像一块又硬又黑的石头,读者想读就要拿凿子凿才行,如果能写得像鲜花一样该多好,写得像杂草也还好。可能就是因为石头才能经久吧,鲜花很快就要谢了。
我要想想办法,把它写得像水一样,像水一样,即细长又耐久。呵呵!
同意楼上的意见,值得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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