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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马非的残片》
写诗其实和玩女人差不多。马非和诗歌,犹如两个会心的情人,彼此欣赏,相互拥抱,有着偷情的欢愉。有的人写诗,成了一种相思,一种期待,期待黑字来到白纸上,马非不是,他实打实的来,随时准备着淫乱、偷欢;有人写诗好像断奶的孩子,对奶娘假装虔诚,拉着哭腔喊娘,而马非是个坏孩子,他的诗让娘们兮兮的假男人喊脏,让假处女惊呼流氓;鹤子梅妻,有人把诗歌当成相守一辈子的妻子,忠诚倒是忠诚,但长期以来,操一个地方,渐渐地也就很没感觉,像一种工种,很义务地操乏味的干尸,而不是激动人心的干柴烈火,马非则显得很浪荡:怎么爽,怎么来,图的是舒服。天才是没有计划的,合法的婚姻可不是这样,它要求人规规矩矩,马非在诗中故意找茬,砸场子:
“关掉音量
把电视里脸红脖子粗的狗男女
憋死”
甚至试图强奸别人的老婆:
“婚宴上我喝醉了
更糟糕的是
我把自己错当成了新郎
甚至要求新娘马上同我回房”
未能得逞,他就想着随便找一个人结婚得了:
“结婚其实就这么简单
将你和我的单人床搬进同一个房间
拼成一块”
但打心眼里他更喜欢野合:
“他们在野地里做爱
大胆疯狂
毫无顾忌
令一对热恋中的驴很不好意思
掩面而去”
他觉得这样刺激、新鲜:
“以前在山里打猎的经验
提醒我----
别在老道上走来走去
不光缺乏新鲜
而且充满危险”
他就是这样不安分份守己,思想跑毛:
“绿草坪上二十二名球员突然集体停下来
茫然四顾
二十二人像狗一样抢一个骨头似的足球
是不是很滑稽
他们像哲学家那样沉思
裁判冲过来大喊:“他妈的快踢
用脚,没让你们用大脑”
他自行其是,气死警察:
“作为一枚棋子
我很不守规矩
就像那次
他还没有下手
我自己就走”
玩女人玩得多了,时间长了,也让他产生了一丝况味:
“全世界男人的共同焦虑在于:
某一夜女人们纷纷从床榻撤离
遁入猪圈 马厩
深入老林
遁入那些更强壮的动物怀里”
他显得有些疲惫,觉得这么玩也很没意思:
“脱衣舞有什么好看的
请蛇为大家表演
脱皮”
玩女人多少有点让他失望,经历诸多绝望,他的希望显得惊世撼俗:
“总是有人对明天有这样或那样的奢望
相形之下我的要求很简单:
请太阳从西边升起”
这样的人,让上帝头痛,逼上帝骂娘,风度尽失。
你我之间,语词诞生。读马非的诗,让人经络通畅、活脱,仿佛每一个字都心怀鬼胎,眨巴着眼,满脸坏坏的笑。马非是个好玩的人,好玩的人让人愉快。马非没有多少花架子,直截了当,劈头就来,没有前戏。他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有一杆子捅到底的爽。他不会为拉长一句话而写很长的诗,让外行看起来像诗。我选的就是他的残片,没有题目,没有顺序,杂乱无章的放在那里。我选了10个,我确信它们是好玩的。最后,说一下往事,还是上学的时候,老唐给了一本马非的诗集,郁闷的时候我枕在枕头下看,他给我带来了快乐: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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