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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了,“索引时代”已经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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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2 16:09:3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别吵了,“索引时代”已经降临!
  2009-01-22 07:33:35
    主笔 俞晓群
  
    记得20多年前,我初做编辑。在处理第一本译著《不等式启蒙》时,一位前辈对我说:“处理译稿,首先要学会做减法,一是不合国情的内容要删去,二是索引一般也要删去。 ”对于后者,我不太理解。就问为什么?因为当时我正在读M·克莱因的巨著《古今数学思想》,洋洋4卷本,每册都附有极好的“名词索引”。如果删去它们,再想查找某一个人物或名词,那不成“大海捞针”了嘛?
  
    后来,随着岁月流转,我才渐渐明白,这个“为什么”并不是我个人的设问。自从上世纪初,索引的概念进入中国,出版的业内业外,就一直围绕着它争吵不休。问题的焦点,主要集中在有用与无用的辩说之中。有人说出版社财迷心窍,删除索引是为了降低成本;有人说保留译著的索引太麻烦,又容易出错;有人说索引无用,只是一个装点;有人说索引只能帮助懒惰的阅读者投机取巧;有人说索引乃舶来之物,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与方法相悖,比如钱钟书先生能背诵 《十三经注疏》,自然无须索引;有人说“我购买学术著作的准则,就是看它有没有索引”,云云。直到2000年,仍然有人呐喊:“索引尚未普及,同志仍需努力”。 (江晓原语)
  
    有趣的是,无论你如何疾呼、如何争吵不休,出版界的态度却始终显得有些冷漠。直到今天,删除译著索引的现象依然是 “满视野”,中国学者的专著依然是十之八九不做索引。在国家的政策法规中,在图书的各类评奖活动中,都很少能见到强调“索引”的评定条款。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觉得,首先是重视的问题。我手边的一套 《列宁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6年版)就附有完备的“人名索引”。显然,为马恩列斯一类政治著作编索引,谁都不会嫌麻烦。批林批孔时期,《论语批注》(中华书局,1974年版)的索引做得极好,既有名词索引,还有人名索引,比如一个“礼”字,它把《论语》中的50余条相关的句子,都标出了所在章节和页码。
  
    其次是认识的问题。我们介绍某位国学大师治学,总好说他博学强记,像陈寅恪先生,他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仍然可以准确地指出每一段古文的出处。前些年,有人指出钱钟书先生著作中引文不准确;出版社解释说,钱先生是凭记忆引用古文的,出现一点笔误可以理解。由此,我也想到梁启超先生写于1923年的一篇文章《阴阳五行说之来历》,他点数《诗经》、《尚书》、《易传》等经书中,阴、阳、阴阳等词出现的次数。他还解释说,他是凭记忆列出这些词条的,可能会有疏漏,请读者注意核对。结果我发现,他果然不小心漏掉了 “阴阳不测之谓神”一句。读这些故事,你一定会自惭地想到,与大师比较,我们没有天赋,我们不用功,我们四处查检资料是无能,我们编索引是取巧……正是这样的文化传统,深深地影响着我们的思想方法与行为规范,使我们在自觉与不自觉中,迟迟不肯提升对于“索引”的认识。
  
    1989年组织出版 “国学丛书”,总策划葛兆光先生等人坚持要编综合索引。作者中有响应的,江晓原先生就在《天学真原》交稿信中写道:“我打算搞一份综合索引,包括主题(某些重要书名也在内)、人名等。考之西人学术著作,这也是最常见的做法。 ”(1991年5月22日)也有反对的,同年,《谶纬论略》作者钟肇鹏先生来信写道:“索引我没有时间做,这是技术性的,如果一定要做,我也得请人。别人提出:按国际标准编排是什么意思?索引的稿费怎么付? ”(7月4日)这两封信,真实地记录了两类中国学者的思想冲突。究其根源,江先生所在的科学史研究领域,原本就是西方文化的产物;而钟先生的谶纬研究,则是再传统不过的领域了。对于这样两个领域,在“索引”的问题上,它们一个是本体学科功能的沿用,另一个则是外来研究方法的移植。值得提及的是,台湾洪叶出版社出版 “国学丛书”繁体字版时,竟然又删去了综合索引。
  
    另外,它也是一个方法的问题。据沈昌文先生说,上世纪60年代,他们为了既保留外文书的索引,又避免修改页码的麻烦,就想出一个取巧的办法,即把原版书的页码印在中文版正文书肩的空白处,或称为“边码”。商务印书馆出版学术译著最多,他们的书大多是用这样的方法保留原书索引的。
  
    不过那天读书时,我却发现了一件怪事。一本1978年中华书局出版的 《中国科学技术史》,他们编索引时似乎没有取巧,其中的页码已经是中文版的页码了。可是1990年,当科学出版社与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此书时,他们的索引又改用了所谓“边码”的方式。起初,我还叹息他们在“走回头路”。后来发现,外国也有“边码”的用法,他们不是为了取巧,而是为了保留一些名著原始出处的页码,便于研究者查找;也是为那些学贯中外的学者,提供对照原著的方便。比如,我见到的“页码”最多的译著是《康德哲学原著选读》(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他们在书中标出了5种版本的页码,即一版、二版、全集版、选读版和中文版。如此精细的做法,显然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取巧”了。
  
    上世纪末,伴随着网络“搜索引擎”的出现,有人预言,新世纪将是一个“索引的时代”。如果说电子书正在冲击着传统的出版形式,那么搜索引擎正在改变着我们的阅读方式。据说如今西方的索引专家们都成了抢手货,他们大多兼任着一些网站的工作;或者干脆离开了传统的部门,到谷歌上班去了。
  
    而我们,还要为“索引”争吵多久呢?
  
    
  
  
  
  
  来源: 辽宁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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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3 16:05:03 |只看该作者
边码索引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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